陸風臉色變得凝重,心裏一瞬的糾結,救他吧,看他那副囂張樣就惡心,不救他吧,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很可能就此終結。

這一刻,一分一秒都變得格外的寶貴,再耽誤下去,陳義宏可就性命不保了。極度猶豫的心理狀態下,陸風還是選擇了以德報怨。

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陸風自幼跟隨師父學醫,妙手仁心的道理自然懂,無論如何,他實在做不出見死不救的事。

“算你運氣好!留你一條命!”陸風心裏暗暗道,忽然推開了那一男一女,“讓開!”

兩個同事滿是疑惑和驚愕的眼神表情看著陸風的一舉一動,陸風扶住陳義宏僵直的雙手,把他的上身緩緩放平在地上。

來不及耽擱,陸風很快卷起衣袖,左手運功,內力調聚到手掌間,右手摁住陳義宏的胸口,用力做著心跳複蘇。

一按一抬,陸風手部的動作極有規律,左掌的內力灌入陳義宏的身體,為的是幫他護住心脈,不能讓心跳衰竭。

員工們驚奇的眼神看著,誰都不敢出聲。大約不到一分鍾的時間,陳義宏突然猛的咳嗽了一聲,嘴裏突出白沫和嘔吐物,臭氣很快傳開。

“陳經理有反應了!”一旁的女同事見狀,驚呼道。

陳義宏患有心肌梗塞,人事部的好幾個同事都知道,這種病想要根治難度頗大,而且死亡率極高。

“把地上的藥撿起來十顆,放進他嘴裏!”陸風急忙對身旁女人道。

女同事立刻照做,撿起了地上散落的藥片,又用紙巾擦拭了陳義宏的嘴角,把藥片放進了陳義宏口中。

陸風把陳義宏從鬼門關拉了回來,二十來分鍾後,抬著擔架的護士和兩個醫生才趕到,陸風起身道:“他沒生命危險了。”

醫生們急忙診斷陳義宏的病情,把他抬到了擔架上,送往醫院急救。

幾個同事陪著上了救護車,好在陸風出手及時,保住了陳義宏的性命,其他在場的同事也看不出什麽門道來,隻是猜想陸風會急救的措施。

第一天上班,沒有太多工作要處理,陸風倒樂得清閑,和小美女葉子晴聊了一會兒工作上的事,轉眼就快到下班點了。葉子晴耐心的講述,把經理要負責的事務大體告訴了陸風,也讓陸風心裏有了底。

“在哪兒?出來陪我逛街!”剛下班的陸風接到了木輕語的電話,木輕語語氣幾分俏皮。

陸風心裏一跳,說道,“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吧?你居然會主動約我逛街!”

“來不來?”

“來!作為男朋友的我當然有義務陪你逛街了!在哪裏?”

“市北的紅騰廣場,十分鍾不見人,你就不用來了!”話音才落,木輕語火速掛掉了電話。

陸風十萬火急地往紅騰廣場趕,站在廣場邊的木輕語一襲黑色落地長裙,優雅溫婉的氣質盡顯。

那沉魚落雁的容顏引得路人頻頻側目,玲瓏有致的身材曲線,還有那胸前愈加高聳的峰巒,令人心馳神往。

臉上化了淡妝的木輕語提著一個灰色的愛馬仕手包,與腳下灰色魚嘴造型,鑲嵌水鑽的高跟鞋相映成趣,長發散發著若有似無的芳香。

“那女的好漂亮!”路過的幾個年輕小夥眼神都在木輕語身上流連,其中一個忍不住讚歎道。

“我去勾搭一下試試!”

“滾吧!別去找挫折,癩蛤蟆你還想吃天鵝肉了?!”兄弟幾人相互玩笑,吹了幾聲口哨,色咪咪的眼神讓木輕語露出不悅的神色,嬉笑打鬧著走遠。

趕到木輕語身邊,陸風已經氣喘籲籲了,滿臉認真道:“我用最快的速度衝過來的!下次能不能提前一點通知我?”

“不能!”木輕語撇過頭去,撅嘴道。

陸風陪著木輕語走進商場,人來人往的商場裏,木輕語若有心事的樣子,漫不經心往前走著,陸風的眼神盯著木青的胸部,笑容玩味。

“你看什麽?!”木輕語表情變得不自然,察覺到了陸風****的眼神,憤怒的語氣問道。

“確實長大了!”陸風嚴肅的語氣回道。

經過自己的針灸治療,不僅祛除了木輕語身體裏的腫瘤,還意外起到了豐胸的效果,陸風心裏暗笑道:“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啊!”

“你去死!”

礙於旁邊有行人,一貫習慣以高冷氣質示人的木輕語氣得臉色通紅,心裏一萬遍怒罵陸風,要是周圍無人,她恨不得立刻把陸風大卸八塊。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老實交代!”

逼近身前的木輕語瞪大了水靈靈的眸子,滿是懷疑的目光瞪著自己,笑容僵在了臉上,陸風尷尬語氣道:“沒啊!我怎麽可能有事瞞著你?”

“還不承認?你去恒成集團上班了?”木輕語倒是消息靈通,陸風才工作了一天,一切信息盡在她的掌握。

“這妮子是特工吧?!這都知道?”陸風心裏盡是無奈和驚異。

“恩。”

木輕語眼眸裏劃過一絲的失落,冷冰冰的語氣問道:“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陸風並非有意隱瞞這件事,隻不過事發突然,他還沒想好如何跟木輕語坦白。

“我…怕你不高興啊,所以沒跟你說。”陸風語氣裏些許的委屈。

“哼!”

木輕語頭也不回地快步走遠,陸風搖了搖頭,心想這妮子脾氣就是爆,這下惹麻煩了。

“你以後不用來找我了。”

到了商場門口,冷風吹過衣襟,陸風聽到了木輕語決絕的話語。

“為啥?”陸風滿臉不解的神色,心裏實在想不通,自己去恒成集團上班,這跟木輕語沒什麽關係吧?為何她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陷入沉默的木輕語抬腳朝前走,陸風想緩和尷尬的氣氛,走上前去,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似是訴苦道:“哎,我當你男朋友當的太辛苦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轉正,我好歹得找個工作養活我自己吧?”

“滾!我隻是讓你假裝我男朋友!你永遠不可能轉正!”木輕語嗔怒道。

口袋裏的手機傳來急促的震動,陸風拿出手機一看,電話是鄭青打來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接起了電話,“喂?有事嗎?”

“老大!出事了!有人去娛樂城鬧事,你快過來吧!”鄭青火急火燎的語氣道。

“什麽?!你現在在哪裏?”

“正在路上,老大,我帶兄弟過去看看!”

掛斷了電話,陸風臉色多了些焦急和疑惑,看向木輕語道:“我有急事,你早點回去,明天我再找你。”

路邊一輛等待客人的出租車,陸風拉開車門竄了進去,急切語氣道:“師傅,送我去富豪娛樂城,麻煩開快點!”

腦海裏的疑惑無從解開,陸風一路思索,做出了多種的假設,到底是誰,膽敢襲擊富豪娛樂城?按理來說,娛樂城有青義幫的弟兄們看著場子,一般喝多了鬧事的客人,他們肯定能解決,除非是有預謀的襲擊。

猜想是那些被自己遣散的員工心有不甘,才對娛樂城發起了報複行動,可陸風很快便排除了這種可能,如果是那些員工,弟兄們足夠對付了,電話裏鄭青的語氣不可能那麽慌張和恐懼。

出租車在富豪娛樂城外停住,陸風扔了一張一百塊給司機便向娛樂城裏飛奔。

陸續有客人喊叫著,神色驚恐的從娛樂城裏跑出來,陸風見狀,心裏的擔憂驟然加劇,拉住一個奔逃的男人,連忙問道:“裏麵是什麽情況?”

“太,太太恐怖了!”男人嚇得魂不守舍,滿頭是汗,慌慌張張說不出個所以然。

陸風鬆開了拽住男人的手,滿腔怒火衝進了娛樂城裏。

富豪娛樂城裏,滿目狼藉,激鬥過後的場麵,陸風臉色充斥著恨意走進,看到很多兄弟不同程度的受了傷。

服務員們躲在在各個角落,桌椅、櫃台被砸得麵目全非,吊燈摔個粉碎,地上的玻璃碎片隨處可見。

“老大!”

“大哥!”

兄弟們看到了陸風,個個露出自責的表情,鄭青手臂上有一道血痕,手裏還握著一根鋼管。

“人呢?!”陸風攥緊了拳頭,怒氣無處發泄,厲聲問道。

一拳砸在了櫃台旁,木質櫃台直接砸出了一個窟窿,陸風心中的憤怒挾裹著疑惑,看向鄭青道:“我問你人呢?!”

“跑了,”鄭青低聲道,“他們看我們人多,撒腿就跑。”

“一個都沒抓住?!”

“沒,沒有。”鄭青回憶起當時的畫麵,“他們身手很猛,像接受過訓練的,弟兄們打不過…”

心中大罵一群廢物,陸風沒有了話語,走到櫃台旁的角落,把一個女服務員扶起,“知道那些人是誰派來的嗎?梅芳呢?”

“梅姐今天休息,他們衝進來就砸東西,我們攔不住,他們還打我們…”女服務員右臉頰上清晰的手掌印,胸前一個灰色的腳印,滿眼驚恐回陸風道。

“老大,我這就派兄弟去查!”鄭青羞怒的表情道。

陸風擺擺手,“不用了,你帶受傷的兄弟們去醫院。”

此時此刻,夜色籠罩下,一處不知名的別墅,楊晨躺在沙發上,聽著小弟匯報今晚的“戰況”,笑聲接連不斷,臉上盡是得逞的興奮感。

“陸風,你不是要跟我鬥嗎?老子玩死你!”楊晨露出陰險的笑意,報複陸風的計劃圓滿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