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秦家老家主尚在的時候,錢宗書就有一次偶然拜訪秦家,親眼見到秦老家主在煉丹,那氣味令他有些深刻,深深的刻在腦子裏,所以素魄丹的氣味,他是絕對不會認錯的。

見到錢宗書朝自己等人走過來,秦時萌臉色微變,素魄丹就算在京城幾大宗師家族當中,也是有名的丹藥,覬覦的人並不少。

要不是傳出素魄丹被毀的消息,且有武協的核心人員親眼目睹了經過,失去宗師的秦家很可能會因此而陷入危機當中。

本來錢家帶人過來闖入家中,秦時萌就感到大事不妙,所以才會通知陸風不要再回來,但她沒想到,錢宗書會因為陸風煉藥殘留的味道,就斷定了藥方已經被複原,從而貪念大生。

眼神怯怯的看著走到自己麵前的錢宗書,他眼中的貪念令得秦時萌心頭發冷,心裏暗暗焦急,好不容易的恢複的丹藥,難道馬上就要被錢家奪去?

“秦小姐,老夫對素魄丹的藥方早已心向往之,今日得知藥方未毀,鬥膽請求一看,不知秦小姐能不能,看在以往的關係上答應老夫。”

笑眯眯的看著宛如驚恐的小白兔般的秦時萌,錢宗書眼神閃過一絲戲謔,笑著請求。

“你誤會了,藥方已經被毀了,我是練來玩的。”

秦時萌心裏感覺作嘔,笑容勉強地道,打定主意絕不能把素魄丹交出去。

“哦,是嗎?看來秦小姐是不打算借我藥方觀看了!這樣的話,老夫的弟子們可能會有所不滿。”

錢宗書麵容微冷,語氣淡淡地道。

他的話剛落,周圍一眾錢家弟子目光一寒的盯了過來,落照秦時萌等人身上,顯得很不懷好意。

錢亮終於反應過來,竟然父親都這麽說了,那肯定是真的!

他臉色狂喜,見到秦時萌還敢狡辯,錢亮又想起自己之前被陸風收拾的那一幕,本能的大怒罵道:“賤人,之前我給你臉不要臉,不但如此,你還聯合那個小白臉對付我,現在還敢狡辯是吧!馬上交藥方出來,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福伯舉起顫抖的手指,指著他們兩父子,臉色漲紅,怒氣衝衝地道:“你們這些白眼畜生,不但闖入秦家,還想覬覦素魄丹,枉老爺生前對你們那麽好!”

“臭老頭,信不信老子一巴掌抽死你!”

錢亮語氣陰沉道。

錢宗書臉色也很不好看,堂堂錢家,竟然被人罵做畜生,要不是他還顧忌武協的規矩,都想下令手下出手了。

“你們……”

福伯氣得渾身發抖。

張三鐵等人臉色浮現畏懼,連忙拉住了激動福伯,同時護在秦時萌麵前,眼神警惕的盯著對方的武者。

見到錢宗書臉色不善,秦時萌臉色白了白,咬著芳唇說道:“我真的沒有完整的藥方,都是是照著這份殘破的藥方煉製的,看看能不能成功,這份殘破的藥方你要的話就給你。”

接著秦時萌拿出那份殘破的藥方,剛拿在手裏,眼前幻影一閃,錢宗書的麵容就出現在麵前,嚇了她一跳。

接著手一空,手中藥方已經消失,秦時萌抬頭去看時,隻見幾米外的地方錢宗書拿著藥方觀看起來,似乎本來就站在那個位置沒動過。

如此高深莫測的手段,令得秦時萌心頭更加喪氣,埋怨自己十分弱小。

旋即她又想到錢亮威脅陸風十分鍾內趕過來,內心裏不禁擔憂不已。

錢宗書拿著藥方迫不及待的看了起來,但是越看臉色就越難看,這殘破的藥方根本不算藥方,連完整的程度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對他根本一點作用也沒有。

“哼!看來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了,這份殘破藥方根本煉製不出素魄丹!秦小姐,我勸你馬上將完整的藥方交出來,否則你們所要麵對的後果超乎你們想象!”

錢宗書將藥方扔到地下,冷冷的說道。

秦時萌眼神慌亂,強製鎮定道:“錢家主,我秦家真的沒有完整的藥方,藥方已經在爺爺與亞當之子的人交手的時候被毀了,整個京城的武者都知道的,你讓我交出來,不就是強人所難嗎?”

見她竟然還在否認,錢宗書冷笑連連,隨即大手一揮,淡淡道:“亮兒,你去想辦法讓她開口。”

錢宗書對秦時萌的解釋根本不相信,他不是傻子,依靠這份如此殘破的藥方,是不可能煉製出素魄丹的,除非那人是天才。

但這丹爐殘留的味道卻是真正的素魄丹,味道假不了,也就說秦家擁有另一份完整的素魄丹藥方才能做到。

沒想到秦家竟然留了一手,如今還死不承認,錢宗書心裏慶幸,恨不得馬上將藥方拿到手。

“爸,交給我吧!給我抓住他們!”

錢亮獰笑一聲,隨即一聲令下。

周圍的武者當中四位武師身形暴動,秦時萌回過神來,發現福伯等人統統被抓了起來,不由得臉色大變。

“錢亮,你想幹什麽,別忘了這裏是京城,武協是不允許你們這樣做的!”

秦時萌眼神憤怒不已,見到錢亮朝自己走來便怒氣衝衝的叱喝道。

“武協?”

錢亮冷笑一聲,“真以為武協是你秦家的保護傘?天真!那隻是很少一部分家族的保護傘而已,你除了服從於我,否則根本沒有別的退路!”

見秦時萌眼神噴火的瞪著自己,錢亮又不屑的笑了起來,繼續道:“或許你爺爺在武協擁有點人脈,但人死如燈滅,他們不會庇護你的,再說就算有人為你們出頭又如何?我們錢家這次,隻是來對付被你包庇的那個小子而已,那小子竟然敢打我,我要令他生不如死!”

秦時萌臉色蒼白,沒想到錢家這麽無恥,打著找陸風報仇的名頭來對付自己家族,而且錢亮說的也確實是事實,爺爺生前雖然有些朋友,但都不是深交那類型的,麵對如今漸漸勢大的錢家,他們根本不必選擇出頭。

見她不做聲,錢亮以為她想通了,便笑容得意地蠱惑道:“小萌,把藥方交出來吧,同時選擇做我的女人,我會好好對你的。這樣的話你就不用繼續受苦,你要什麽我給你什麽,錢隨便你花,福伯不是缺錢看病嗎,我幫你出怎麽樣?”

秦時萌頓時臉上出現掙紮之色,目光落在神色惶恐的福伯等人身上,似乎終於下定決心。

她深吸一口氣,看著錢亮道:“好,藥方我同意給你,當你要答應我不準傷害福伯他們!”

“當然,隻要你乖乖聽話,我保證他們完好無損。”

錢亮眼神更加得意,心裏卻冷笑起來。

秦時萌不再做無謂的抵抗,以她目前的實力根本無法抗衡錢家,錢家如果得不到素魄丹的藥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她把手伸進口袋,慢吞吞的拿出一張白紙來。

見到這張白紙刹那,錢宗書與錢亮都是目光大亮,錢亮連忙加快步伐走了,一把奪過白紙,笑容興奮道:“小萌,你不會後悔的,放心,我更不會傷害你們,不過那個叫做陸風的小白臉,他羞辱了我,所以我不能放過他的。”

說著,錢亮攤開白紙,迫不及待的低頭觀看。

也就在這時,秦時萌眼睛掠過寒意,素手一翻,突然手裏多了一把匕首,直刺錢亮。

失去爺爺的庇佑,秦時萌經曆過各種勾心鬥角的事情,她一個女孩子隻能依靠自己保護自己,因此早已鑄就了很強的警惕心,根本就不相信錢亮所說的話!

一旦被錢家得到了藥方,不但福伯以及陸風他們下場悲慘,就連她自己也要麵臨委身於錢亮的命運。

秦時萌接受不了這種結果,除了反抗她根本沒有其他辦法。

她把錢亮引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能夠偷襲抓住錢亮,以此要挾錢宗書,然後帶著福伯他們逃離秦家。

對偷襲成功把握,秦時萌心裏有不少信心,因為錢亮的實力隻比她高一籌而已,且錢亮之前被陸風打傷,現在都不一定是二流武者的對手。

錢亮意識到不妙時已經來不及,他根本意想不到印象中人畜無害的秦時萌,竟然會把匕首藏在身上,做出這種偷襲的舉動。

眼睜睜的看著閃著寒光的匕首離自己越來越近,錢亮既憤怒有無可奈何。

最終,匕首在離他喉嚨一厘米前停住,凜然的匕首尖令得他滿頭大汗,差點癱倒。

製服了錢亮,秦時萌內心鬆了口氣,隨即注意到錢亮惶恐的目光,她心裏鄙夷不已。

“錢家主,請放開我的人,否則別怪我不小心傷了你的兒子!”

秦時萌把目光轉向臉色微變的錢宗書,冷靜的提出自己的要求。

錢宗書臉色難看,似乎沒想到區區螻蟻竟然還會翻盤,但旋即他冷笑起來:“在絕對的實力麵前耍小聰明,你還是太嫩了點!”

錢宗書突然竄了過來,速度快如閃電,氣息外放,轉眼間就到了秦時萌的麵前,一掌揮出。

在他的氣息之下,秦時萌隻覺得渾身僵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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