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聽陸風說出“隔空療毒”,錢誌國一臉詫異的情緒,一旁的林海珊和婦人也都驚呆了,尤其是那婦人,呆若木雞的模樣,她活了大半輩子,還從來沒聽說過有隔空療毒這種醫術。

“什麽叫隔空療毒啊陸風?!”

林海珊滿臉好奇的表情看向陸風,心中對陸風的崇拜感頓時激增。

“對啊,隔空療毒怎麽個療法?!”錢誌國難以置信的眼神盯著陸風,侄女找來的這個醫生不會是耍嘴皮子騙錢的吧?

陸風表情一如既往的平淡,起身靠近錢誌國身前,而後看向站在不遠處的婦人道:“麻煩給我一個容器,還需要一把刀。”

錢誌國驚愕神色看著妻子,妻子的臉色跟錢誌國出奇的相似,既然陸風提出,自然也不好多問,錢誌國使了個眼色,妻子轉身走向了廚房。

陸風掏出隨身帶著的那個布袋,緩緩展開,取出一排銀針中的一根,大約有七八厘米長,細細的銀針熠熠生輝。

把銀針拈在手裏,陸風道:“大伯,請你把襯衫脫了,待會我會把你的傷口割開,可能會比較疼。”

到了這個節骨眼兒上,不相信陸風都不行了,錢誌國眼角皺了皺,眼裏多了些緊張的情緒,按照陸風的要求把襯衫緩緩解開,露出了發福的身體。

婦人拿著一個圓盆和一把水果刀走到了陸風身前,遞給陸風道:“現在要怎麽辦?”

“大伯,你身體裏的毒素隨著血液循環運轉到了手臂上,好在毒素沒有全身擴散,所以隻要我隔開傷口,把毒素全逼出來,你的病就會痊愈。”

陸風謹慎的語氣還有那嚴肅的表情,贏得了錢誌國少許的信任。錢誌國默不作聲的點頭,伸直了右臂,對陸風道:“好,我信你!”

“謝謝大伯。”

兩個保姆和錢誌國的司機也湊到了客廳裏,想要一睹“隔空療毒”的神奇,畢竟此前聞所未聞。

這種醫術實際上流傳已久,早在三國時期,華佗為手臂中了毒箭的關羽治療,用的就是“刮骨療毒”這種方法,隻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再加上老頭子獨門獨道的研究,依據刮骨療毒的原理改進了這種方法,教會了陸風隔空療毒這一招絕妙醫術。

陸風淡定神色,把盆放在了錢誌國腳下,伸出左手抓住錢誌國的右臂,右手裏的銀針一下子紮進了錢誌國的手臂上。

靠近肩膀的大臂部位,肱三頭肌附近,銀針刺入身體的一刹那,猛烈的疼痛感,錢誌國咬牙沒出聲,神色緊張而又些許的痛苦。

“大伯,忍一忍。”

話才說完,陸風右手拿起了那把水果刀,貼合到了銀針下方的位置,橫向滑動,片刻間便看到錢誌國的手臂劃開了一道口子,鮮血直冒。

一再的深入,刀子陷進去三厘米左右,陸風很快放下了水果刀,右手輕輕轉動那根銀針,奇異的現象發生了。

“啊!”林海珊驚訝的捂住了嘴巴,在沒有任何輔助止血的措施幫助下,錢誌國的手臂上那道鮮血直流的口子就像按下了暫停鍵,往外溢出的鮮血越來越少。

陸風集中意念,雙眼盯著那道剛劃開的傷口,右手五指彎曲,接近銀針上方,一道無形的氣流灌入了傷口裏。

錢誌國愈加感到手臂疼痛難忍,礙於侄女和妻子還有下人在場,所以強忍著沒有叫喊,但臉色變得越來越慘白。

驅使內力進行療毒,陸風的內力通過銀針進入錢誌國的身體,而後又依靠銀針往外排,一些偏向暗紫色的血液附著在銀針上,緩慢的速度向外析出。

析出的暗紫色血液流到了銀針頂端,而後滴落在圓盆裏。陸風內力受到了極大的消耗,後背冷汗已把襯衣浸濕。

“太恐怖了!”驚愕萬分的婦人一字一頓,眼睛瞪得渾圓。

錢誌國看著這神情的情況,再而看向陸風,表情有所舒緩,“沒剛才那麽疼了。”

一言不發的陸風閉緊了雙眼,從手掌間傳遞出的內力再次加強,黑紫色的血液向外析出的更多了。

持續了不到三分鍾,陸風滿臉疲憊感,錢誌國隻覺手臂疼痛感漸漸減輕,那些黑紫色的血液越來越少,滴落的速度愈加緩慢。

“快好了。”

話畢的陸風突然麵露驚慌神色,他心裏幾分焦急:忘了重要的一環!糟了!

急切的眼神看了一眼林海珊,陸風慌張道:“快去幫我找一些幹淨的紗布來!”

滿心驚訝的林海珊刹那間愣住,反應過來的婦人急忙跑去拿醫藥箱,紗布和棉簽這類的東西,都是家庭必備的。

紗布放到了陸風手邊,婦人驚得說不出話來,愣住著看著陸風。

陸風收回右掌,然後拿起裹成了一圈的紗布,快速展開後,左手拿著紗布,右手撚動那根銀針,錢誌國臉色劇變,又感覺到了劇烈的疼痛。

右手抽出銀針的刹那,左手配合近乎完美,極快的速度雙手配合著把紗布纏到了那道傷口周圍,還有些溢出的鮮血染紅了紗布。

小心翼翼的包紮好傷口,陸風擦拭銀針後收好了布袋,抬起地上那個圓盆,麵對表情驚愕的三人緩緩道:“好了,大伯身體裏的毒素基本清除了。”

“真的?!”

婦人訝然之色,下意識的驚問道。

林海珊信任又滿含欽佩的目光注視著陸風,陸風淡笑著回道:“恩。”

錢誌國正要起身,陸風連忙阻止,“大伯,最近半個月最好吃一些補血的東西,你剛才失血量很大。”

臂上的疼痛感減輕太多,錢誌國驚奇神色看著陸風,左手握住陸風的手,滿是感激的語氣道:“年輕人身懷絕技啊!以後前途不可限量!”

“大伯過獎了。”陸風微笑著自謙的語氣回道。

婦人將信將疑的眼神看著陸風,支支吾吾道:“這,這就算治好了?!”

“恩。”陸風淡然道,“耐心調養一段時間,大伯的病不會再複發。”

錢誌國非常重視自己的承諾,他覺得陸風簡直是神醫,自己說過的話不能不兌現,於是乎側身招呼司機道:“老李,過來一下!”

“老板,要我做什麽?”年近四十的司機老李躬身問道。

湊到了老李耳邊,錢誌國快速言語了幾句,笑著轉過頭看向陸風和林海珊,“海珊啊,你這朋友醫術太高明了!今晚我請客,我們一起吃頓飯!”

婦人連忙附和道:“是啊,陸醫生,我們全家要好好謝謝你!”

陸風尷尬神色,撓頭笑道:“不用了大伯,我和海珊是好朋友,幫大伯您治病是應該的。”

林海珊笑容如花,“你就別客氣了,一起吃飯吧!”

半小時後,一行人驅車來到了一家海鮮大酒樓,跑下車的司機忙著給錢誌國和他妻子開門,下了林海珊的車,陸風正要往前走,林海珊拉住陸風的手,小聲道:“你待會兒不要拒絕我大伯啊。”

“恩?拒絕什麽?”

司機和錢誌國走了過來,錢誌國手裏攥著一張銀行卡,笑容滿麵的他拍著陸風的肩膀,把銀行卡塞到了陸風手裏,“我答應的,你能治好我的病,我給你五十萬。”

眼裏略微的驚訝,陸風沒想到錢誌國兌現諾言如此之快,心道:你就不怕我騙了你麽?這麽快就給錢了?

錢誌國看著訝然神色的陸風,心裏倒沒太多擔憂,因為他覺得陸風既然是侄女的好朋友,不可能糊弄他,神奇醫術也親身體驗過了,即使病情沒有好轉,到時候再找陸風“問罪”也不遲。

陸風推辭道:“大伯,您太客氣了!這筆錢我不能要!”

“你收下!這是你應得的!我去那些醫院看了這麽些年的病,花了幾十萬的冤枉錢,你能治好我的病,五十萬我都覺得給少了!”錢誌國慷慨語氣道,豪爽的笑容麵對陸風。

再三的推辭,仍是拗不過錢誌國,陸風隻好收下了那張銀行卡,而林海珊則是看在眼裏,喜在心裏。

一頓愉快的晚餐持續到了晚上九點多鍾,飯後林海珊送陸風回家,錢誌國和妻子跟陸風道了別,話語和臉色都不難看出對陸風的敬佩。

用醫術再次證明了自己,一不留神還賺了五十萬,陸風心裏樂開了花,臉上倒看不出太多喜悅。

駕車的林海珊若有心事的模樣,汽車停在紅綠燈下,林海珊猶豫半天後,還是糾結著開口道:“你們,最近還好吧?”

陸風霎時一愣,他沒那麽傻,林海珊關心的當然是他和木輕語的關心進展了。

太難形容自己和木輕語目前的關係,陸風笑容盡是尷尬,“你說我和輕語?”

“恩。”

林海珊心裏忐忑不安,既期待陸風的答案,又怕聽到她不願聽到的結果。每個人都是自私的,陸風的出現,在悄無聲息之間改變了林海珊和木輕語二人對待彼此的態度。

“怎麽跟你說呢,我都不知道我和她算什麽。”

陸風的回話讓林海珊聽得滿頭霧水,迷茫的眼神側頭看著陸風,語氣裏濃重的失落感:“你不想告訴我就算了。”

咧嘴僵硬的表情,陸風急忙解釋道:“不是啊!我和她…現在隻是普通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