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天奇伸出了手,示意來銬自己。

王露忽然想要感動的落淚,同時為自己的境遇感到了委屈,她是名牌大學畢業的留學生,在千萬人的公務員考試當中殺出一條血路。

進入體製內以後,以為過上了安穩平靜的生活,但沒想到這個機製如此黑暗和**,工作一年兢兢業業的她,竟然一直被安排接警員這個工作崗位上,她可是名校畢業的大學生~

兩個人是被關在同一個地方的,當陸風看到軒天奇的第一眼,就意識到這是一個不同尋常的男人。

軒天奇拷著手銬走進了屋子裏麵,也是第一眼,就將眼神鎖定在了陸風身上,沒有明顯的敵意,但也沒有什麽好意。

這是一對奇怪的人。

警察看到在二人對視的時候,房間裏麵好像刮起了一陣小型的颶風,警察的皮膚開始隱隱作痛,就像是無數的小針紮的一樣,僅僅是一秒鍾,警察就像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慌張的跑了出去,甚至連門都沒有關上。

兩個被囚禁的犯人,明知道這間房間內的房門沒有鎖,但是兩人都沒有出去的打算。

軒天奇邁著那種沉著穩重的步子,在陸風的對麵坐了下去。

“你好。”軒天奇直視著陸風,率先打破了沉默。

在眼前這個男人坐下來的時候,陸風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身前好像座下去一堵大山,大山無形,就如同軒天奇本人一樣,他的氣質全部內斂與心,不向外表露一點,但是讓人能感覺到那種莫大的精神壓力。

陸風不知道眼前這個人到底是誰,到是陸風知道這個人一定是針對他而來的,所以陸風回道:“你也好。”

“我姓軒。”

軒天奇再一次開口。這幾個字讓陸風的眼睛微微的凝了起來。

陸風先是沉默,然後問道:“怎麽,找我來報仇的?我很樂意見到。”

陸風並不害怕,即便這個軒家家主據說在閉關出來之後,就會成為京城內的第一高手,陸風也不害怕。

軒天奇笑道:“不,我不想報仇,我隻想見見你,看看你到底長什麽樣?”

陸風摸了一把臉,心想這個老男人不會是個兔子吧?

陸風挪動了下屁股,感覺自己全身上下都不舒服。

如果軒天奇這個軒家當代的家主,知道陸風的心裏想得是什麽,他估計在好的涵養,當場也要忍不住暴走了。

“如果我猜測得沒錯,你應該是軒長天的父親?你兒子被我打成那樣,你不來報仇嗎?按照你們軒家的秉性有點說不過去。”

陸風忽然開始極力挑逗這個男人對自己出手,因為陸風心中感覺到一股滔天的戰意,要和眼前這個人打上一場,這種戰意完全莫名其妙,但是卻如此濃烈,陸風就要控製不住它了。

但是陸風之所以沒有出手,是因為陸風對於是否能戰勝眼前這個男人毫無把握,在陸風的心中,他還有一種隱隱約約的忌憚,這種忌憚,在陸風麵對唐奕的時候都沒有過。

軒天奇的實力太過深不可測了。

“長天這孩子,被他的母親給慣壞了,吃點教訓是因該的,這會讓他有所收斂。”

軒天奇若無其事地說道。

陸風問:“你是軒家的家主?”

“當然。”軒天奇毫不猶豫地答道。

陸風又問道:“你這麽做,不怕你們家族的人非議?也不怕你屁股下的這個位置坐不穩。”

軒天奇淡淡地說道:“非議總是要有的,但是隻要不當著我的麵說出來,我並不在乎有多少的非議,在這種文明又古老的家族當中,人都是靠著拳頭說話的!我能不能坐穩我屁股下的位置,取決於我的拳頭夠大不夠大,而不是我的做法夠不夠強硬。”

陸風問道:“看來你認為你的拳頭夠大咯?”

軒天奇輕笑道:“假如不大,哪能將家主的位置坐牢?嗬嗬,不過……”

軒天奇欲言又止。

“不過什麽?”

軒天奇淡淡地說道:“軒家的人雖然都混蛋,我的那個兒子胡作非為就算死了,也是死有餘辜,他和他媽一樣都是賤種,所以我並不在乎他們的死活。”

“但是小夥子,有一點,你做錯了,軒家人做錯的事情,應該由軒家的人出手教訓,軒家的人要死,也因該是軒由軒家的人動手,而不是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野生雜種,對他們動手。這意思,小夥子你明白嗎?”

陸風被“小夥子”這個名字稱呼叫得很難受,所以陸風這麽說道:“老大爺,如果我說我不明白的話,我會怎麽樣?”

軒天奇沒有表情,說道:“那你從哪裏冒出來的,你就會回到哪裏去,你懂我的意思嗎?老釋家有雲,生亦何哀死亦何苦,生既是死,死既是生,既然生死都不一樣,你不如去死。”

陸風直視著軒天奇的眼睛,身體內的戰意再也不刻意隱藏,對著軒天奇冷笑道:“就怕你和你們軒家沒這個本事!想要殺我的人太多了,而我現在還活得好好的。”

審訊室內如同處在狂風暴雨當中,審訊室內旁邊的盆栽都被颶風刮倒在了地上,花盆碎了一地。

燈泡也是陰晴不定的,好似電路供應不穩定一樣。

同時,整個警察局內的燈泡都一閃一明,陸風氣場所及,無不為之所動!

屋外恰時的響起一個驚雷,劃破了沉靜又悶熱的夜空,眼看一場暴雨將至。

陸風已經站了起來,那個烤住他的***,已經成為了一堆廢鐵。

軒天奇的雙手還是拷著,他安靜地坐在自己板凳上,一雙手放在桌子上,看著氣勢緩步上升的陸風,眼中出現了一縷嘲弄。

不動如山的軒天奇,依舊還是沒有動手的打算,而是對陸風說道:“我之所以不殺你,不是因為我不能,而是我欠別人一個人情,這個人情現在我還了。下次,再見麵的話,陸風,你必死無疑!”

雷聲中傳來了直升飛機的轟鳴聲,軒天奇站了起來,他手上的手銬變成了一堆粉末,軒天奇看都不看陸風一眼,轉身出門而去。

另一邊,局長辦公室裏,李局長正在網上玩著***。

忽然,李局長頭頂上的燈泡忽閃忽閃的,又聽外麵雷雨交加,他心中的不不安愈來愈嚴重,這也讓他很憤怒。

李局長摔了下鼠標怒道:“怎麽回事?媽的,光拿工資不幹人事的電工,警察局裏也敢偷工減料,明天就把你給辭了!”

在李局長將鼠標摔下的時候,他的電腦終於發出了一聲嗚咽聲,徹底宣告了報銷。

李局長一拳將顯示屏給打倒,憤怒地站了起來,在房間裏麵來回踱步,李局長總覺得有什麽事情正在發生,但是多年來長期積累的政治敏感度,竟然讓他發現自己毫無頭緒。

李局長忽然聽到了警察局外麵傳來了直升飛機的聲音,而且不止一輛,螺旋槳翼在空中拍打得聲音大的離譜。

李局長憤怒了,叫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哪來的直升飛機?竟然敢跑警察局裏麵撒野!”

氣勢衝衝的李局長走出辦公室的大門,才發現外麵的電燈全部斷電了了,局長打開手機手電筒從樓梯上麵下去,隻見一樓服務大廳內,站著的都是夜班警察,他們看著警察局外麵,麵無人色。

“都他媽不用幹活嗎?”李局長憤怒的大喊道。

警察局外,忽然射進了幾束強烈的照明燈,李局長隻覺得晃眼的厲害,現在的李局長如同一個憤怒的公牛,一點風吹草動就能讓他憤怒不已。

李局長咬牙罵道:“誰他媽敢在警察局門口用強光燈?你們這幫人是吃幹飯的嗎?統統給我抓起來關到牢房裏麵!”

幾個警察看著自己的局長,麵露出驚恐的神色。

李局長已經被憤怒燒毀了理智,他終於在看到軒天奇,整理著袖子從審訊室裏麵出來。

在軒天奇邁著優雅的步子,從警察局內走出去的時候,李局長的憤怒最終被引爆了,“你們給我抓人啊!犯人從裏麵跑了沒看到嗎?好好好,你們不動,那我就親自動手,王八蛋,明天統統給我卷鋪蓋古人!””

怒火中天的李局長,如同一個公牛一樣向軒天奇衝了過去,正在將自己袖子卷起來的軒天奇,眼看著局長朝著他衝來。

軒天奇搖了搖頭,都不願意搭理,邁著穩健的步子繼續朝前走。

就在李局長即將靠近軒天奇的時候,一個一身武裝迷彩,手持國產突擊步槍的軍人,一槍脫就將李局長砸倒在了地上。

在強光燈下,李局長的眼睛還沒有適應,根本就沒有看到衝他動手的人是一個軍人。

自從坐上了局長這個位置,被蚊子盯上一下都嫌疼的李局長,這下打得他哇哇大叫,李局長在地上大叫道:“反了,反了,抓起來,統統槍斃,統統槍斃!”

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的李局長,還沒起身,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已經頂在了李局長的腦門上。

那種冰冷的金屬質感,讓李局長一瞬間意識到這是一杆槍,終於從憤怒的怒火中醒來的李局長,抬起眼睛一看,看到一個穿著特種兵作戰服飾的軍人正用槍口指著他,還有幾個紅外線射線,正在李局長的腦門上徘徊著。

李局長的臉上終於露出了吃驚和驚呆了的神色,滿臉震撼的他,看到軒天奇已經走出了警察局門外。

在出門之後,一個全副武裝的軍人立馬給軒長天打上了傘,護送軒天奇上了直升飛機。

許多年後,王露依舊記得這一幕,那個男人在萬眾矚目之下,在直升飛機上朝著自己揮了揮手,用口型告訴她,“記得給他打電話!”

王露握著還放在口袋當中的名片,就如同握住了通往另外一個世界的通行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