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魯麵色大變,對陸風叫道:“你要為自己的話語負責,你這是誹謗,我要到法院告你!”

陸風眼中終於露出一絲殺氣,“你不要在拿槍口對著我,要不然後果很嚴重,我會很生氣!”

德魯在聽到陸風說完話之後,反而將子彈上膛,陸風也不顧忌已經上膛的槍,朝著德魯走了過去。

德魯看著陸風走過來,德魯警告道:“如果你再敢靠近一步,我就會開槍了。”

雙方的距離原本就不遠,陸風依然還沒有停下腳步的打算。

德魯認為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挑釁,毫不猶豫按下扳機。

德魯如果開槍,陸風不能躲,因為他身後是羅琳,如果陸風一朵,陸風必然會受到傷害。

陸風早就注意到了德魯的一舉一動,也根本就沒打算躲的陸風動如閃電,在沒開槍之前,一把扣住了德魯的手,將德魯的槍口一抬,德魯的槍打在了天花板上。

陸風將德魯的手腕一扭,腳下一個橫掃將德魯掃倒在了地上,隨後陸風使用了一條最簡單的軍中擒拿術,反手將德魯製住,德魯手中的槍已經在陸風的手中,正對準德魯的後腦勺上。

大家都沒有想到陸風這個看上去並不健壯的年輕人,竟然身手那麽靈敏。

此時,外麵傳來了警笛的聲音,一群警察如狼似虎的奔來,陸風見情況不對,單手就將德魯提了起來,陸風的槍口抵在德魯的腦門上,整個身體縮在德魯的身後。

一群警察槍口指著陸風,大叫道:“不要動,請立即放下人質!要不然我們要開槍了!”

眼看事情一發不可收拾,陸風還是沒有任何服軟的打算,羅琳也已經徹底得懵了,而陸風覺得這幫英國警察和香港TVB電視劇裏表演的一樣愚蠢。

陸風將滿頭冷汗的德魯當做人質,對羅琳說道:“帶我去病人的病房!”

病房裏麵,一批醫生在給青黴素中毒的病人進行最後的檢查,然後他們看到一個東方男子拿槍挾持著保安進來,外麵一幫警察跟在他們的身後。

這幫醫生都出現了不明所以的神色,不過很快反應過來。

外國的槍擊案頻繁發生,醫生們都受過專業的訓練,有持槍匪徒的時候,他們二話不說將頭雙手抱在了腦後,立蹲了下去,表示自己沒有威脅。

外麵那幫警察還在大聲的警告陸風,陸風覺得聒噪的厲害,用腳踢了一下醫生,告訴他去把門關上。

這個醫生百八個不樂意,可是陸風的槍正指著他,隻好乖乖地去關門,在關門的時候,這個醫生還玩花招,背對著身子朝著陸風,偷偷將門的保險給擰上,然後才關上門。

這樣門就是虛掩的,警察一推門就開,醫生還對警察使了眼色。

陸風開出一槍,子彈近乎是貼著這名醫生的頭皮過去的,正打在門上,醫生嚇得一縮脖子。

“可不要耍花招,我下次就沒有那麽準了。”這是陸風的原話。

嚇得大驚失色的醫生,慌不忙跌得將門給老老實實地鎖死,又跑到陸風旁邊蹲了下去。

陸風拿著槍,鎖著德魯的手往前一推,德魯被推在了牆上,整個手臂痛得厲害的德魯剛想回頭,陸風的槍口已經頂在了他的腦門上。

“乖乖趴在牆上站好,如果你敢回一下頭,我就打爆你的腦袋。”

陸風輕言輕語,德魯卻感覺到全身上下有一股莫名的寒意。

陸風接著來到窗口了窗口麵前,看了一下窗外的地形,陸風注意到百八米外的地方有一棟寫字樓,那個地方近乎能將整個病房全收在眼裏,能完美的將他給狙擊掉。

陸風被娜塔莎狙擊的實在有陰影了,看到正好病房門有兩張床,除了病人的躺著的這一張,還有一張空閑的。

那個床近乎有三百多斤重,陸風單手提了起來,倒掛在窗戶內,將窗戶的視野擋住了一半。

陸風看到還有一個櫃子,隻是一腳,兩米高四開門的大櫃被踢到了窗戶旁邊。

不顧一群目瞪口呆的醫生,陸風來到了病人的床旁邊,羅琳早被這一連串的事情弄得大腦停止了思考,直到陸風去給病人檢查身體,羅琳才有點反應過來,對陸風絕望地說道:“病人已經死了。”

陸風含糊不清的恩了一聲,還是認真地檢查這具屍體,陸風見羅琳的情緒很低落,問道:“你後悔跟我進來這件病房了嗎?”

羅琳臉上還帶有紅腫和指甲劃痕,聽到陸風的話,她臉上竟然笑了出來,說道:“有什麽後悔的呢,這次醫療事故的賠償我一輩子都還不起,我下半生得在牢房裏麵度過,就算有機會出來,也已是人老花黃了,我還有什麽好後悔的,隻是我擔心伊利亞……”

羅琳雖然在笑,隻是笑容有點苦澀。

陸風將病人的病服給扒下,使病人的皮膚**出來,陸風應著羅琳,搖搖頭說道:“伊利亞是一個不讓人省心的孩子。”

羅琳情緒低落的嗯了聲。

陸風將手中的銀針插在這個病人的胸口上,銀針近乎沒入了心髒的全部位置。

能在倫敦的公立醫院上班的,最起碼也是碩士畢業,從醫資格有二十幾年,這些醫生看著陸風的古怪舉動,一個頭發花白,上了年齡的醫生,怒氣衝衝地站了起來,攔在了繼續紮針的陸風旁邊,十分具有勇氣的對陸風說道:“請你不要在侵害這具先生的屍體!死人應該得到尊重。”

陸風驚訝地看了這我老先生一眼,驚歎於他的勇氣。

醫者父母心,陸風雖然行醫是隨心所欲,但是每個正派的醫生都應該得到尊敬。

陸風心平氣和的對這位老醫生說道:“死者應該得到尊重,我也會尊重這位先生的屍體,但是前提條件下是這位先生已經死亡了,可我卻認為這位先生沒有死!所以先生,請你不要打擾我救人!”

這位老醫生剛剛參加過世界組織的權威醫生交流大會,他覺得陸風的話就是笑話,他還是不肯讓陸風繼續下針。

老先生冷聲道:“我了解中醫,也尊重中醫,但是中醫和西醫一樣並沒有起死回神的能力,這位病人已經死了,先生請你不要在胡攪蠻纏!”

勇氣是可以感染的,老先生是這家醫院裏麵的權威人物,很受人尊敬,他一站出來,其餘三個醫生也跟著站了起來,攔在了陸風身前,眼中滿是堅毅的神色。

“如果你要繼續在侮辱這具身體,就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

一個年輕的實習醫生實習醫生率先開口。

“還有我!”

“還有我!”

陸風看著這幾個醫生有點無奈,他隻是想救人而已,陸風估算時間覺得銀針已經刺激到了心髒,就對這幾個頑固的醫生說道:“病人現在已經有呼吸和心跳了,不信你們自己探一下鼻息。”

“胡說八道,我們確信他已經死了,心電圖都已經不動了,你當我是傻……”

說話的年輕醫生,話說到一半,忽然之間住口了,他嘴巴長得很大,吃驚地看著病人旁邊的心率監視器,隻見病人的心髒正極為緩慢的跳動著,十分的虛弱,就如一團小火苗,隨時可能熄滅一樣。

其餘的三名一聲也聽到了心電圖滴答、滴答的聲音,震驚的轉過頭看向了心電圖。

陸風一攤手,很是無奈地說道:“如果你們再不讓開,這位病人可就真的成了屍體了。”

一幫畢業於全世界最好的學校,學曆最低也是碩士,最高是博士後的全球頂尖醫生,慌不則亂地給陸風讓出了一條道。

剛才他們臉上那種大無畏的表情消失的無影無蹤,反而變成了一副謙虛好學的小學生模樣站在陸風旁邊,仔細地盯著陸風到底是如何做到這不可思議的奇跡。

那一邊趴在牆上的德魯,見陸風和顏悅色的跟這幫醫生說話,他悄悄地轉過了臉,想要趁機開門讓警察進來。

沒想到德魯的頭剛剛轉了一下,正專心致誌針灸的陸風,仿佛背後長著眼睛一樣,碰的一聲槍響,子彈貼著德魯的臉過去,打在牆上,濺出了碎土渣子,德魯嚇得全身一個激靈,立馬立正站直了。

幾名醫生正看陸風的針灸功夫看得聚精會神,他們看到陸風忽然停下來,突然拿槍開槍,手上的針灸動作也跟著停了下來。

這些書呆子醫生臉上都出現了懊惱的神色,對德魯埋怨道:“這是一個偉大的時刻,見證奇跡的時候!看在上帝的份上,德魯,你就不能站好嗎?”

聽到這句話,德魯有種想要哭的衝動,心想,這個世界到底怎麽了?

……

有家醫院有華夏來的暴徒,劫持了人質進病房,很快就讓一群媒體人蜂擁而至。

對這些新聞工作者來說,倫敦的治安雖然一直有問題,但是很少有這類大新聞,更何況凶犯劫持的人質,其中有一個是比德文院長。

他可是英國醫生中,國寶級別的人物,在國際上都都享有一定的聲譽。

國寶被人劫持了,這個新聞難道還不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