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姆上校對陸風忽然了一種強烈的嫉妒心,那種嫉妒差點將湯姆的心給吞噬

在戰場上,有無數個男人盼望著和這個蜘蛛女王來一次邂逅,哪怕邂逅過後自己會死去,他們也在所不惜

娜塔莎的魅力就如此驚心動魄且又瘋狂,湯姆上校就是其中的一員。

可是娜塔莎的眼光極高,湯姆上校這個“一人是一支軍隊”的人物,娜塔莎完全看不上眼。

如此,湯姆上校又如何能不嫉妒呢

一步一步挪過來的陸風再一次要靠近威爾遜,威爾遜眼神完全看著陸風,視線的焦距裏麵再也沒有娜塔莎,威爾遜卻對娜塔莎問道:“何不給你愛上的男人,一個光榮戰死的機會”

娜塔莎笑道:“我愛上的男人可沒有這麽傻,為了什麽可笑的榮譽乖乖去送命,那是愚蠢的人才會做的事情,我怎麽會愛上一個愚蠢的人呢”

“讓開。”

一個聲音在娜塔莎身邊響起。

“什麽”

娜塔莎看著傳來聲音的男人,語氣充滿了不解。

“我讓你讓開。”

陸風再一次平靜地開口。

娜塔莎冷笑道:“你就那麽傻,真得想去送死就算你全盛的狀態下,也不見得能接下阿瑞斯之劍,更別說現在的狀態。”

眼裏一片血紅的陸風,再一次平靜地重複道:“讓開。”

“你要死,也隻能死在我的手裏,不能讓別人殺了你”

娜塔莎還是不肯離開陸風身上。

“讓開”陸風忽然發出一聲巨大的怒吼。

娜塔莎的眼睛也忽然紅了,這個世界排名第三,以狠毒揚名於世的女殺手,就像是受到委屈的小姑娘,靠在陸風身上的她,隨著黑色的霧氣遊離而開來,娜塔莎遠遠地站定著,看著陸風自尋死路。

威爾遜眼中莊重的神色愈來愈重,他走上前,靠近了陸風,與陸風之劍空出了一劍的距離,對陸風說道:“你值得尊敬,無論生死,一劍定勝負”

陸風道:“一劍定勝負。”

陸風將手中的殘劍平舉了起來,他的劍,在威爾遜的艾瑞斯之劍這把神器麵前,就如同一個小孩的玩具。

陸風覺得自己需要一把劍,一把好劍。

於是劍就來了。

漆黑的夜色中,一個穿著唐裝的女,背著一把用布包裹的長劍,撐著紙墨油紙傘,緩步而至。

她穿著繡花布鞋,淋漓又多愁小雨與地麵相觸,在她的鞋麵上卻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隻是她的眉眼之間微濕

那一點雨氣,將她臉上也帶得煙雨朦朧起來,那種原本就不該屬於塵世之間的美,被襯托得愈發不顯塵埃。

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

這女人就是天上人。

木輕語這個身處紅塵中卻不惹半點塵埃的女子,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了這個地方。

僅僅一眼,湯姆上校就沉迷於這個女人的美麗中,無可自拔。

就連娜塔莎看著這個女子也微微失神。

輕語沒有在意任何人的眼光,她邁著她輕柔的步伐,步子之間的間距一步不差,來到了陸風的身旁。

她旁若無人拿出一個白色的手旁,替陸風擦拭滿嘴的血跡,秀眉皺起,終於有了一絲人間女子的神態,她輕聲道:“你不該把自己弄成這樣。”

陸風道:“總歸是要如此的,你不該來這裏。”

“為什麽”木輕語問。

“這天地間誰都可以見我死,就你不能見。”

木輕語笑了出來,眼中有淚,問道:“為什麽”

“怕你心疼。”

“我現在心就很疼。”

陸風沉默。

木輕語仔細的將陸風的臉上每一絲血跡擦幹淨,隻是陸風的血如何擦,又哪能止得住

潔白的手帕已經染成了紅色,知道這血如何都止不住的木輕語,輕聲歎道:“你若死了,我苟活於世,又有何用”

陸風看向了木輕語,木輕語看向了他,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來為何”陸風問。

“送劍。”

陸風並沒有問,木輕語為什麽會在這個時候這個地點送劍。

他隻是說兩字,“劍來。”

漆黑的布被掀開,劍身顯現了出來,這是一把沒有鞘的劍。

陸風拿起劍,看這劍,說道:“好劍”

劍無鞘,隻因劍氣太濃,天下無鞘可遮。

此劍未成形,劍氣早已存天地之間。

威道之劍,內心之威為真威

此劍名為太阿,威道之劍,無形,無際。

太阿劍,自入陸風之手便顫抖不停,放佛遇到了主人一般。

劍身嗡鳴不停,天邊的雨水還未落下,便成了碎珠。

陸風手握威道,人如劍,劍如人

天時,地利,人和,齊聚一身。

陸風想到那句,你若死了,我苟活又有何用

一股豪情生於心間

他長劍直指威爾遜,劍如歌,人如龍,吼道:

“來戰”

這裏是一片十萬裏的大山,在大山深處內矗立著一片片古老的建築群,這片建築群像極了紫禁城,在規模上也不遑多讓。

如今這座如同帝王一般的建築物,隨處可見落敗的跡象。

諾大的地方荒無人煙,一處處建築都已經被雜草和樹木腐蝕,處處充滿了荒涼。

一個道人站在一個爬滿青苔的皇城之上,看著這片曾經如此輝煌,今朝卻又如此荒涼的皇城,眼中露出了悲憫的神色。

七十年前,這是世界不可知的四大神秘之地,與梵蒂岡機密檔案室同名,而如今時過境遷,隻餘下這片荒草場,讓人緬懷。

這個老道正是在峨眉山上與老和尚論天下的繆道人。

他從皇城上躍下,皇城的下麵早就等著一個相貌不彰不顯的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看起來極為普通,但是一雙眸子亮的令人不敢逼視。

老道士領著年輕人走在落敗的

皇城內,誰都不發一言。

兩人花了兩個多小時這座皇城才繞了半圈。

終於,在路過一座五爪雕龍鎮龍柱上的時候,老人停了下來,望著鎮龍柱上的一道切口,久久不言語。

“這是我們的家。”老道對年輕人說道。

繆道人走上前伸出手,摸在鎮龍柱的切口上,神情冰冷地說道:“七十年前,一個人橫空出世,單手持劍,將軒轅家傳承千年的家族殺了個七進七出,華夏的地下世界,從此得到清洗”

“我不得不改換門庭,在三清神像麵前發下毒誓,舍棄軒轅這個姓氏,終生於道相伴,才僥幸逃得一條性命。這個鎮龍柱,就是當年被那人一劍斬斷的。”

繆道人神情微微恍惚,當年那驚天地泣鬼神的一劍,如今他也是曆曆在目,修道幾十年如他一般,每每想到這裏,就會感覺到戰栗,可見那人強到何種地步

當年的那個年輕人已經老去,隻是當年他留下來的痕跡,依舊讓人膽寒,讓人覺得神聖不可戰勝。

“那個龍有那麽強嗎”

年輕人直言不諱地道出了那個華夏人地下世界中,人人都不敢言的名字,沒有任何害怕的意味。

繆道人看了年輕人一眼,說道:“很強。”

“比如今的我又如何”

年輕人笑容輕鬆,好像那個站在眾神之巔的男人,和他是平齊的。

繆道人淡淡地說道:“比你強很多。”

“是嗎”年輕人笑笑不置可否,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繆道人看了年輕人一眼,說道:

“你修的是天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所有人在你眼裏都如同芻狗一般,即便是我,在你眼裏你也同等看待,此境界,講究的是天地之間莫不能逆違。你與人對戰,贏一場你的武功就漲一分。”

“但是,你雖是姓軒轅,如今的軒轅家已經不複七十年前的盛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