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羞這兩個字,對於朱珠來說,隻有當年她還是少女的時候到還有過這種表情,如今怎麽讓這個小白臉一個眼神就看成這樣了?

朱珠立馬勃然大怒,一把揪住陸風的領子,揮舞起了拳頭,喝道:“小子你找死是吧?”

陸風笑笑說道:“不好意思,不是有意的。”

沒有帶有任何鋒芒氣息的言語,不卑不亢的,這讓朱珠一下對陸風感興趣了起來。

朱珠對陸風問道:“小子不錯啊,很少有人在老娘這麵前惺惺作態的,看你這氣質斯斯文文的,大學生啊?”

陸風搖搖頭,照實說道:“從小我爺爺帶大的,沒上過學,粗鄙得認得兩個字。”

朱珠似乎沒想到這個家夥比她還慘,朱珠摟住了陸風的肩膀說道:“唉喲,老娘小學的時候爸媽就離婚,以為這就夠慘了,想不到你小子比我還慘。看你人模狗樣的,怎麽,在道上混過幾年?”

朱珠知道雖然大多數長得好看的男人,都是沒用的廢物,可是朱珠感覺到這個男人有點不簡單,具體是哪裏不簡單,朱珠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隻是源於女人特殊的一種感覺,女人的眼光通常都要比男人準上很多。

陸風道:“算是道上的吧,沒混幾年。”

“喲,還沒混幾年?還真讓我猜中了?瞅你這張臉蛋,如果是在申城混的,如果混出點名堂,就這張臉,辨識度我估計不會不認得,我估摸著你吧,是個無名小卒吧?”

朱珠的言語到是一點都不客氣。

陸風笑笑不語,這反而襯托的他更加神秘起來了。

朱珠見這個男人又是這一副表情,朱珠用不屑譏諷地語氣說道:“怎麽滴?看你這表情好像挺不服氣的,莫非其他山頭的扛把子,來申城這邊打開場的,猛龍要過江了?”

一個兄弟早就看不慣陸風這個小白臉了,聽大姐大那麽抬舉這個小子,他當場跳起來罵道:“就這小子還他娘過江龍,過江泥鰍吧?瞅他那張臉,跟他娘個娘們似的,臉白的還跟擦了幾層胭似的,說不定是這小子之前是賣的呢。”

車上的一幫痞子都哄然大笑,朱珠也跟著笑了起來,這種玩笑對於道上的人來說,實在無傷大雅,再說她也不是真看上了這個小子。

陸風卻不笑,看上去也沒有什麽特殊的情緒。

在幫派這種地方,都講究著一個等級階級!

說穿了,如果你是新人,剛進幫裏麵,遇到老前輩,是虎你都得給老前輩趴著,是龍也得臥著。

陸風現在就是扮作一個新人,大家開玩笑調侃你,你不能急眼,同時你也得跟著笑,這樣才算是懂事!

陸風在座位上動都不動,臉上不跟著笑,那個開陸風玩笑的兄弟當即就不樂意了。

“草泥馬的,板著個臉幹啥?皮哥我給你臉才開你玩笑,你他媽到這把自己當一盤菜了?”

說著這個痞子一點都不留力,抬起巴掌照著陸風的腦袋就扇。

沒想到的是陸風跟腦袋背後長了眼睛一樣,隨手一抓,就將這個皮革的手腕住在了手中!

皮哥隻覺得自己的手腕被一個鉗子給鉗住了,一張臉頓時成了豬肝色。

坐在陸風前麵第一排的還有四個弟兄,其中兩個見這個新人竟然不聽老人教訓,還他娘敢還手?

朱珠還沒開口呢,兩個人站起來,二話不說,一左一右朝著陸風的臉上踢來。

陸風神色變都沒變,因為客車內的位置狹窄,伸不開腿,這兩個人是站著自己的座位上朝著陸風踹來的。

陸風臉上還是那一張撲克臉,也沒見他怎麽動的,一腳踢在了前排的座位上。

這一腳也不知道到底有多重,竟然將牢固的車座給踢飛了,兩個站在座位上的人,當即從座位上栽了下來。

後麵的兄弟見新人還真敢動手,他從手上拿出了一個鎖車子用的鐵鏈子,向著陸風的脖子一套,就要將陸風給勒住。

沒成想陸風隻是一抓住後麵兄弟的頭發,一用力,那個拿鐵鏈的人立馬感覺吃痛,雙腳不由自主地跟隨陸風的腳步提了起來!

陸風用力一甩,將這個兄弟當頭甩飛了出去。

這下就真不得了了,動靜鬧得太大了,跟著朱珠的老弟兄們,見自己兄弟在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雜毛上吃虧,一個一個的都不樂意了。

幾個有隨身帶刀子習慣的弟兄,抽出砍刀罩著陸風的頭就砍,下手一點不留情麵。

朱珠原本是有心測試這個綽號瘋子的人,到底有幾斤幾兩,但她沒想到事情竟然發展到了這種地步。

這種時候,朱珠心想,叫自己弟兄收手,恐怕今後也不能服眾了。

朱珠就這麽一猶豫之間,兩把砍刀照著陸風的頭,當頭就落了下來。

就在兩把砍刀要砍刀他頭上的時候,眾人也不見陸風有什麽動作,兩把砍刀如同變戲法一樣落在了陸風的手中。

眾兄弟隻見這個小白臉手持兩把砍刀,輕輕一揮動,一個掏出匕首打算使陰招的兄弟腦門上立馬挨了一刀,另外兩個被奪刀的兄弟剛想撲上去,兩人腦門上立馬也挨了一記,倒在了地上。

一車見兄弟中刀,就要往上撲。

朱珠見情況失控,拔出藏在褲腿上的兩把菜刀,大吼道:“都夠了,誰他媽在動一下試試!”

朱珠這麽吼是為了保護陸風的,她這幫弟兄打起架來完全就是不要命的亡命之徒!

雖然她看的出陸風的身手很好,可是車廂裏麵的空間狹小,楞你武功高強,一個人也打不過人海戰術。

朱珠這個大姐頭果然還是有很大威信的,周圍的人立馬就不動,朱珠冷著眼四下一看,也有點呆住了,就這麽一會的功夫,那個叫做陸風的男人旁邊,已經趴著五六個在倒下呻吟的兄弟,而陸風手中兩把砍刀,前後分別架在三個人的脖子上,一時間竟是無人敢動上一下。

這他娘哪叫打架啊,簡直就是一邊倒的虐殺。

朱珠的這幫兄弟見過打架狠的,但也沒有見過狠成這樣的,跟他媽電影裏麵演的黃飛鴻一樣,萬人敵啊。

朱珠咽了口口水,小心的拍了拍這個綽號瘋子的肩膀,說道:“兄弟,都是自己人,都已經砍刀幾個了,你還真想鬧出人命不成?”

朱珠說話還是一口江湖腔,沒想到陸風卻吃這一套,手下沒有一丁點猶豫的就將刀給收了起來,然後像一個沒事人一樣,坐到了坐位上。

那幾個朱珠的馬仔,也被陸風的這幾手給震住了,一時半會愣是沒人敢動。

朱珠連忙去看被陸風放倒的幾個兄弟傷勢如何,朱珠還沒趴下呢,這幾個兄弟捂著額頭搖搖晃晃起來了,身上沒有丁點血跡!

朱珠一瞅就明白了,剛才這個瘋子是用刀背敲得,沒有下死手,如果陸風跟他外號一樣瘋狂,用刀刃,估計這幾個弟兄的天靈蓋,都被這個家夥給削掉了。

混道上的人,按照朱珠的話來都是一些賤骨頭,看你好欺負鐵定就來欺負你一手,你比他強這,幫人就敬你一分。

什麽替天行道啊這類東西都是虛假的很,出來混的,骨子裏麵都是一些壞種,要不然也不會走上這條道上。

這幫人神情忌憚地看著這個麵色慘白的男人,有些人的眼中都出現了敬佩的神色!

幾個額頭上被陸風用刀背敲了一刀的,佩服的神色更重一點,陸風已經把他們打服了。

車廂裏麵又安靜了下去,朱珠將兩把菜刀別回褲腿上,給了陸風的大臂一拳,咧嘴對陸風說道:“我艸,你行啊,一個打十個,比他娘的葉問還要厲害,這小手段利索的很,看不出啊。你叫瘋子,我看你也沒那麽瘋嘛,手下留了手了,挺上道的。”

陸風淡淡地解釋道:“我不叫瘋子,我是陸風,風雲的風。”

“管你步驚雲還是聶風,你還真是真人不露相,是條過江龍。隻是我奇了怪了,你這種人物,怎麽會看中我這個小幫派的?難不成,要拿我這點勢力做跳板?”

“嗬嗬,實話告訴你,我手下的人是不多,但是老娘跟的人是青義幫,這個幫就是申城的地頭蛇。俗話說的啥來著,叫做強龍不壓地頭蛇,我勸你,省點心,少在我身上打心思,要不然就真有你受的了。”

陸風搖搖頭說道:“我就是青義幫的人,青義幫剛成立的時候我就在,最近出了一點事情,剛才國外回來。”

“喲?剛成立的時候就在,看不出來阿,你他娘是元老咯?那你認識咱梁哥,梁棟梁嗎?。”

陸風眼中似笑非笑,說道:“認識,和老孫也有一麵之交。”

朱珠不信了,“真假的,你他媽到是混得挺開啊,別糊弄你姐,要不然有你受的。”

陸風答非所問,說道:“不要你他媽,我*,挺漂亮的姑娘家家,為什麽非得這麽粗魯呢?”

朱珠不樂意了,“這他娘叫做性情中人,你懂個屁啊,在道上混的哪個不是滿口噴糞的,要不然走哪兒,人能瞧得起你。”

陸風搖搖頭說道:“青義幫的幫主,就不這樣。”

“喲嗨,說你胖你還喘上了?還我們幫主就不這樣,那個破幫主,八百年不見一回人影,我都沒有見過,你到還見過了?”

陸風點點頭,說道:“見過,還挺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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