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賭場上都有一種類似的人,這種人叫做養豬人。

養豬人就是將人弄到賭場來消費,然後和坐莊的在暗地裏講明,這是新來的,然後莊家必然就會給這頭“豬”一點甜頭先讓他贏錢,這個就做“養豬”。

等到豬養肥了之後,然後通常就是開宰了,有的賭場會仁義一點,會是慢燉,有的則是直接就給你狠狠地一刀,不過大多數人在被養起來之後,上了癮,就離不開賭場了,慢快沒有多大的關係。

這種“養豬人”在賭場上每個月的淨收入,好點的時候都會有六位數的進賬。

當然大賭場這種“養豬人”是很少的,因為對於賭場來說,正所謂是十賭九輸,他們不怕你贏錢走,怕得就是不來,大賭場名聲在外,自然不怕你不來。

杜謙認定了陸風是一個幼崽,稚嫩的很,所以就想先給了陸風養一下。

在小妹給這台機器上了一萬分之後,杜謙抽著煙,吊兒郎當,滿不在乎地說道:“小老弟,我看你麵相不錯,跟老哥很投緣,看你磨磨唧唧的不舍這不舍那的,老哥看得心裏頭不是滋味,這一萬分就拿去玩,別客氣。”

陸風對於賭場上的知識,可比拉斯維加斯最出色的老千都還要精通,杜謙這一切手段他自然就是明白的。

陸風懶得跟這種人計較,也不想戳穿他,換了一個位置,坐在了旁邊的老虎機旁邊,對杜謙道:“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你衝的分你玩就是。”

杜謙看陸風讓到了一邊也不在意。

賭博這個東西就如同毒癮一樣,不是說你不吸就能逃得了的,杜謙是根老油條,隻要你不走,一點都不怕陸風不上套。

杜謙笑著說“你這不就是太見外了?不是一萬塊錢嗎連一瓶酒都買不來。來來,老弟看老哥我是怎麽玩遊戲的。”

杜謙直接就是幾十一百的壓,雖說有輸有贏,但也是輸多贏少,很快一萬來分就禍害完了,陸風此時的手裏麵也就十幾個硬幣了而已,一直在看杜謙在玩,杜謙一萬分輸完了之後,這個老油條心中一陣的肉痛,可麵上卻是不動聲色。

對陸風道:“錢嘛,輸了可以再掙,可這心情可是掙不來的。小老弟。看你挺可憐的,一會我再給你上一千分,你就在這台機器上一分一分的玩,可以夠你玩一晚上,嗬嗬!”

輸了一萬分之後,杜謙直接改換了一份嘴臉,那副嘴臉一臉看不起陸風的架勢,這是杜謙是在激陸風,當然一部分也是剛輸了一萬塊錢肉痛的。

杜謙可以說是一個好的“養豬人”,如果陸風真的是那種對賭博行情完全不通的小白,估計絕對會上杜謙的勾,可怪就怪這個杜謙看錯了陸風。

就在杜謙招過來一個小妹,要給這機器上分的時候,陸風卻道了聲:“慢著老哥,好歹將我手裏頭這十幾個幣完玩不是?”

杜謙皮笑肉不破地說道:“老弟你那一分一分的玩,可夠你玩好長時間的了。”

陸風卻是笑笑不答,將手裏頭十幾個硬幣都投到了老虎機裏麵,然後陸風將這十幾分都壓在了大一百上,杜謙還是那副譏笑的表情,心中卻是暗喜,看陸風的表現,看樣子就是這豬已經上鉤了。

笑的十分詭異的陸風,直接按動了開始的按鈕,這個鍵一按,老虎機就響起了一陣不同的音樂聲,杜謙這個老賭客在賭場混跡了那麽久,哪能不知道這是正中大一百的聲音?

在杜謙目瞪口呆的眼神當中,果然,跑動的條子直接停留在了大一百上,陸風壓力十幾分,直接就中了一千三百多分。

杜謙目瞪口呆,他可研究過這裏的老虎機的參數,沒有十幾萬塊錢填進去,可別想達到那個贏錢的參數,怎麽現在一下子,就來這一套?

不過雖說一千多分,實際上也就是一千來塊錢而已,杜謙雖然驚訝,但還是不動聲色,可能隻是運氣。

陸風拿到這一千多分,臉上也是一幅皮笑肉不破的表情,對杜謙笑道:“老哥,按照你的方式這麽玩,果然好爽唉。”

杜謙麵上一愣,將吸到了煙屁股的和天下給掐掉,隨後杜謙摸著嘴巴,滿臉毫不為意的樣子不耐煩道:“也就一千來分而已,這點分數也就夠我一局玩的,老弟你要是像老哥剛才一樣,這一下不就是幾萬塊錢進賬了?唉,真是可惜。”

陸風臉上裝作天真無邪的樣子說道:“是唉。”

說著陸風在那裏每一個直接按下了幾百分,近乎將一千分給安完了,最後陸風還要按大一百。

杜謙雖然說是養豬的,但是表麵功夫還是要做的。

杜謙裝作一副有經驗的樣子對陸風道:“哎呀老弟,剛剛中過一百,就不要按了嘛,等過幾次在按,現在就可以起飛了。”

陸風還是裝作一臉小白的樣子講道:“老哥說對。”

陸風卻直接按動了啟動按鈕。

杜謙在旁冷笑,一般老虎機就算達到了那個參數之後,你剛中了一個頭彩,怎麽樣也得緩一下勁在說,哪還能給你跑?

然而讓杜謙目瞪口呆的一幕再次發生,剛剛按下了啟動按鈕的陸風,又是一陣轟隆隆的巨響,然後就是“開火車咯”

火車的截數還十分的長,在轟隆隆跑了一陣之後,停在的一截,正是雙七和大雙星,陸風的分數直接飆升到了八千多分!

杜謙差點就沒有將眼珠子瞪出來,杜謙的心中現在完全可以用有一萬隻草泥馬飛過來形容。

陸風卻是笑嗬嗬的,還是一臉傻樣人畜無害的表情,陸風還向杜謙請教呢,“老哥,現在我應該怎麽押?”

心中已經在吐血的杜謙,認定了這個機器的參已經達到了,他現在就像讓陸風趕緊輸錢滾蛋,於是杜謙搓著手,一臉興奮的樣子說道:

“小老弟,你現在手氣可是正熱,按老哥我的脾氣肯定就將這些分數給全押了,不過小弟你得當心了,你剛剛中過大一百和中的兩元,押大的都不太適合,我覺得肯定要中小蘋果,小蘋果你得壓五千多,為了保險起見在押一個大西瓜,兩千多分。”

“最後兩千多分小老弟你自己看著辦,按照我的意思,正行運呢,這點分數全部押在一百上得了。”

陸風哦了一聲,十分喪心病狂的將八千多分直接給分派了,完全就是按照杜謙的吩咐來辦的。

杜謙心中冷笑著,真是一個傻瓜,這也信,看你怎麽輸!

然而讓杜謙再次震驚的事情發生了,按下了啟動按鈕的陸風,再次響起了“開火車咯”的聲音,這截火車長的離譜不說,更為詭異的是,在開火車之後,這輛“火車”竟然不動了。

杜謙心中原本一沉,轉跟著一喜,以為這台不按常理出牌的破機器死機了,然而再次讓杜謙震驚的是,原來不是火車不動了,而是另外的音樂聲音沒有響起來,這個聲音正是那個正中大一百的聲音!

巨大嘈雜的聲音響起來之後,火車開始轟隆隆的開動,就在杜謙的心髒就快要跳出來的時候,開動著的“火車”直接停留在了大一百上。

更為讓杜謙絕望的是,這一截火車將蘋果和大西瓜、小西瓜全部都包裹住了,陸風的分數一下子就漲到了將近二十萬分。

杜謙傻眼了,這一次他真的說不出話來了,陸風卻是一臉的平靜,直接拍了拍杜謙的肩膀,笑道:“老哥你果然是賭神啊,按照你說的全部都中。”

杜謙恩恩唧唧的說不出話來,他是狡猾沒錯,對老虎機也有一手自己的玩法,可是這種說中什麽就中什麽,杜謙可還真沒有過,就如陸風所說,這完全可以用賭神來形容。

微笑著的陸風在杜謙不可思議的眼神當中,直接按了退幣鍵,十幾萬的分數直接退幣

硬幣如同炒豆子一樣嘩嘩啦啦的從老虎機內退了出來,那聲音之巨大,讓隔壁賭桌其他的賭客也觀望了過來,奔馳而下的硬幣就如同瀑布一樣,聽得杜謙的心都碎了。

密密麻麻的下了三千多個硬幣之後,老虎機裏麵竟然沒有硬幣可落了,工作人員馬上走了過後,將陸風剩餘的十九萬分數給了相同麵值的籌碼。

陸風將籌碼收了,看著眼前密密麻麻的硬幣,覺得這玩意也不能浪費啊,他可是窮人家的孩子。

在圍觀的人已經達到了二十幾個後,陸風竟然向工作人員討要了一個蛇皮袋,在工作人員僵硬的笑容和周圍的人嘲笑的口氣當中,陸風直接將硬幣裝在了蛇皮袋上,如同一個農民工進城一樣,將蛇皮袋背在了背上,昂首挺胸去的走了。

在臨走之前,陸風還十分仗義得給了杜謙留了一千分,這個後悔不已的老賭客,又在這台老虎機上,先後投入了十幾萬塊錢,將自己帶得資產全部輸了個幹淨,差點連衣服都給輸掉了。

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