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3章 瀕臨崩潰

一個小時後,本來要和鄭秀媛去吃飯的楊飛趕回了楚依然原先的住處。

燈火通明,卻有一種難以言明的壓抑。

開車送著楊飛回來的鄭秀媛握住了他的手,感受著楊飛周身彌漫的冷意:“楊飛,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你要忍住,千萬不要亂來。”

楊飛一句話都沒有回,抽回手來直接走入了其中到了二樓宋凝雨現在居住的房間門口。

看見地麵之上散落著一些撕爛的衣物,楊飛周身彌漫的冷意更甚剛才。

鄭秀媛心頭一沉,知道肯定是出大事情了。

在她的不好預感之中,楊飛抬起手來敲響了房門。片刻後房門打開,葛蕾走了出來,見到是楊飛的時候趕緊說道:“你快點進去吧,凝雨把自己鎖在了衛生間內,我怎麽敲門她都不出來!”

楊飛麵色陰沉的問道:“到底怎麽回事?”

他要先弄清楚怎麽回事,才能去安慰和安撫宋凝雨。

葛蕾把門帶回來一點:“是這樣的!”

知道宋凝雨發生的事情,葛蕾今天沒有去騰龍山莊找風清雲,加班完了之後就直接的回來了。想陪宋凝雨一下,安慰一下她。

可她回來後不見宋凝雨在一樓,想著可能在房間她就上來了。

結果一上來就見到過道內是散落的被撕爛的衣物碎片,其中還有宋凝雨的貼身衣物。當時葛蕾就感覺到了不好,趕緊衝進了宋凝雨的房間,就發現宋凝雨狼狽的躺在地上,身上有許多青紫的痕跡。

就好像是被人打過了一般!

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身體發抖著,連她進門都沒有警覺。

而當她靠近過去的時候宋凝雨就好像瘋了一般推開她,然後就跑進了衛生間到現在都還沒有出來。

安靜聽葛蕾把話說完後楊飛心頭微微一沉,知道宋凝雨肯定是遭受侵犯了。

而經過白全那一次後宋凝雨就留下了一些陰影,哪怕那是為了沈翰才那樣做的。現在第二次遭遇了這樣的事情,必然觸動了宋凝雨內心深處嘴脆弱的地方,情緒崩潰,瘋了都是小事。

很可能還會尋死!

當即楊飛走了進去來到衛生間門口,輕輕的敲響了衛生間的門,可裏麵一點動靜都沒有。

扭動門把手也是反鎖的狀態。

眼中閃過一抹紅光穿透了房門,楊飛見到了宋凝雨,她蹲在馬桶旁邊的角落裏瑟瑟發抖。那孤獨無助的樣子看見就讓人心疼,忍不住的想要把她擁入懷中。

“凝雨姐,是我,你開下門。”

可這一次不像白全的那一次。

那一次楊飛隻是出現宋凝雨就抱住了他,痛哭出聲。可這一次宋凝雨一點動靜都沒有,就好像根本沒有聽到楊飛在叫她一般。

楊飛又叫了兩聲,衛生間裏麵依舊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知道這樣繼續讓她呆在裏麵肯定是不行的,楊飛抬起腳來重重的踹開了衛生間的門。

巨大的動靜直接驚嚇到了宋凝雨,發出了讓人心疼的哀求聲:“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啊!”

楊飛看她這個樣子心頭更是發酸。

也不管她此刻一條絲都沒有,走過去拉著她的手直接就扯進了懷中緊緊的抱著,任憑她怎麽的掙紮都不放開。

宋凝雨就好像不知道這是楊飛一般,在掙脫不了楊飛的懷抱後張開嘴巴就咬住了楊飛的肩膀。疼痛的感覺讓楊飛皺起了眉頭,不過他沒有推開宋凝雨,他知道宋凝雨現在情緒處於崩潰的邊緣,不讓她釋放出一點來的話,她可能真的會瘋掉。

畢竟昨夜的事情就已經讓她差不多崩潰了,緊跟著又發生這樣的事情,豈能不崩潰呢?

而見她咬住了楊飛,鄭秀媛和葛蕾都想過來給她拉開。

楊飛製止了她們:“你們先出去吧,我在這裏就可以,沒事的。”

鄭秀媛和葛蕾對視了一眼,再看看楊飛和宋凝雨。知道她們在這裏估計也幫不上什麽忙,點點頭暫時退出了衛生間。

待她們出去後楊飛眼中紅光閃爍。

現在宋凝雨情緒不穩定,隨時都會崩潰一般,正是窺探她記憶的最好時機。省得最後問她,反而是讓她的情緒變得更加不穩定。

很快楊飛就從宋凝雨的記憶中得到了想知道的事情。

原來宋凝雨本來情緒已經調整的差不多,所以就在一樓對著電視練瑜伽。練完之後上來準備洗澡,之後做飯,等他回來的時候可以一起吃。

結果上到二樓之後出現了一個蒙麵黑衣人,就和昨天晚上那個人的裝扮一模一樣。

那個蒙麵黑衣人出現後一把就抓住了宋凝雨,直接撕扯她的衣物,還狠狠的甩了宋凝雨幾巴掌,當場宋凝雨就倒在了地上,蒙麵黑衣人把她拖進了房間裏。

不過宋凝雨沒有遭受到侵犯,因為在那個蒙麵黑衣人要這樣做的時候他的電話響了,跟著接了一個電話他就離開了,隻是離開的時候看宋凝雨的眼神帶著不甘。

這些都是楊飛從宋凝雨的記憶中獲取到的畫麵。

咬了楊飛許久的宋凝雨也平靜了好些,情緒沒有剛才那麽激烈。

鬆開了楊飛的肩膀,嘴裏都是咬破楊飛肩膀沾染的血。

眼淚流了出來,一把抱住了楊飛:“怎麽會這樣的?那個到底是什麽人啊?”

昨天晚上把她拖進了小樹林拍下了那些照片,早晨放出來想毀掉她。晚上又過來想趁著沒有人的時候侵犯她,宋凝雨從小到大,從未遇到過那麽崩潰的事情。

楊飛抱緊她道:“你害怕是嗎?”

“我不想怕,可是那個人一出現就讓我感到一種發自心底裏的恐懼,他就是惡魔!”

楊飛知道宋凝雨是從小不幸的關係壓了太多東西在心裏,連番遭遇這樣的事情觸發了她的隱藏,所以也才會這般崩潰。

就好像一個內心壓抑了十多年的人,連番遭遇了重大打擊,豈能不崩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