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不要臉的東西!

這話一出,安弘明兩口頓時臉色一變,就是安瀾跟安如素兩人,也是神色難看了些。雖然孫妙的話沒帶半個髒字,但話裏的意思,可是諷刺的很。

“哪兒來的潑婦東西,我們說話,有你什麽事兒!”女人最先忍不住,直接陰沉著臉橫眉拉眼的嗬斥了一句。

“到底誰是潑婦,某些人心裏清楚,另外我不管你們安不安家,跟我男人說話放尊重些,不然就別怪別人笑話你們的門風教養。”孫妙巍然不懼,少見的鋒芒犀利的回了一句。

陸白不免側目,那句我男人聽得他心頭成就感爆棚。

女人臉色瞬間冰冷下來,像是惡毒的巫婆一般,張嘴就罵:“果然是不要臉的東西,張嘴閉嘴你男人你男人的,不知羞恥!”

孫妙眉頭不由一皺,剛要還嘴,陸白突然摸上了她的肩膀:“好了,不用跟這種潑婦計較,平白辱了咱們的身份。”

孫妙頓時收斂了臉上的冷色,乖乖的點了點頭:“我聽你的。”

然而這話卻是徹底惹惱了安弘明,他騰的一下從木塌沙發上直起了身子,陰冷的看向了陸白:“年輕人,說話時候小心一點,管好你跟你女人的嘴!”

“這話還是更合適留著對你自己說吧。”陸白頓時側目掃了安弘明一眼,神色冷淡的回了一句。

“好好好,我已經好多年沒有見過像你這麽狂妄的年輕人了。既然你這麽不知道天高地厚,那就別怪我欺負小輩了!”安弘明一臉的陰冷怒色,更是氣急而笑。轉頭就看向了一旁靜立著的安伯,神色中總算多了幾分恭敬,“安伯,勞煩您把這小子打斷手腳,把他給我扔出去!”

安伯挑了挑眉,倒是沒動,而是扭頭看向了安瀾。

安家男丁不少,女子卻不多。二代裏麵唯獨一個安如素,三代裏麵也就一個安瀾而已。是以安如素和安瀾一直都是安老爺子的心頭肉,比那幫男丁可強得多。安老爺子昏迷前曾經交代過,讓他在自己出意外的情況下聽安瀾的安排,眼下這種情況他雖然不滿陸白對安家的態度,但安瀾沒開口,安伯也沒打算真的做什麽。

更別說陸白在他看來就是個普通人,他也實在有點下不去手。

眼見自己說話沒有,安伯根本不為所動,安弘明臉色頓時難堪下來。這可是當著自己妻子和妹子還有一幫已經悄然摸回來看熱鬧的小輩兒的麵,他堂堂安家二代居然指揮不了一個老管家,何等丟人?!

安弘明很想直接發作一番,然而安伯這種身份根本不是他蹦躂的起的!這位可是跟老爺子一塊兒混出來的,真論親疏,比他一般的叔伯都要強!更何況這位本身還是家裏坐鎮的第一高手,武力方麵也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就算那幫客卿裏也有實力更強的,可請一次的代價不低不說,遠水也解不了近火!

這種時候,安弘明隻好將目光投到了安瀾身上,語氣裏都帶了幾分惱意:“安瀾,你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別人辱我安家顏麵?”

安瀾一時也是無語,她同樣不滿陸白的態度,但真照二叔的意思讓安伯出手,那傳出去真的會被當成笑話的。

“瀾姐如果為難,那不妨由我代勞吧。安家與我韓家好歹一榮俱榮,身為晚輩,怎麽也不能看著安家被人辱罵不是。”

韓新成剛剛已經隨著大部隊折回了門口看熱鬧,本來眼見劍拔弩張,他也沒有主動出頭插一腳的意思,反正借安家之手教訓了陸白這個對他不敬的狂妄家夥正合他意。不過看眼下這個局麵發展,安瀾分明有所猶豫,那他不介意出手幫忙一下。

“新成,不用說那麽多了,讓霍先生收拾了這對狗男女,我安家定然記下你這份人情。”女人已是忍耐不住,直接衝韓新成開了口,反正她跟韓母有舊,一切好說。

“二嬸既然這麽說了,霍先生。”韓新成笑應一聲,霍通雲頓時冷著陰笑著朝著陸白和孫妙走了過去。

“小子,剛剛你不是挺狂嗎,現在再狂一個給我看看啊?”霍通雲一身靈力邁步間盡數蕩開,冷眼冷嘲,不可一世。

“等等!”

眼看劍拔弩張就要動手,這一刻齊誌遠突然開了口。他雖然不覺得霍通雲能夠威脅到陸白的安全,然而這個時候如果還不借機表態,順勢挽回一下變糟的關係,豈不是浪費了機會?雖然看起來會因此礙了安弘明的麵子,但安弘明是安弘明,安家是安家。更別說本身這事發生,就已經算是礙了安家的麵子了。如果再平白惡了陸白,那才是左右兩失。

白三山頃刻也反應過來,橫移一步,擋在了霍通雲麵前。

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特別還是向來跟自己不對付的齊誌遠,韓新成臉色頓時難看下來,陰沉開口:“姓齊的,你是處處要跟我作對是吧?”

不但是他,安弘明夫妻的臉色也是變了。這一次不等女人開口,安弘明已是皺著眉頭看向了齊誌遠:“齊家小子,你是要插手我安家的事情不成?!”

齊誌遠不免神色變幻一瞬,旋即正色道:“安二叔,晚輩無意插手安家的事情,事情鬧到這一步也不是晚輩想看到的。說實話晚輩今天可隻是受邀而來,本意是帶人幫安老爺子看病的。還望二叔看在晚輩也是好心以及家父的麵子上,就此揭過吧。”

今天鬧到這一步,說實話齊誌遠也覺得有安弘明夫妻的責任,要不是這兩人說話太毒,何止於此?雖然他想交好安家,可剛剛安弘明兩人評論自己的話他可也聽得清楚。反正已經有了嫌隙,那也沒有再刻意捧著讓著的道理了。

不過要是不搬出自己的父親來,他也怕安弘明依舊會不依不饒。

安弘明不由的沉了眉頭,他雖然瞧不起齊誌遠,但齊誌遠的老子他可真不敢說瞧不起的。哪怕安家比齊家勢大,但齊長勳可也真的是圈子裏的一號人物,人脈麵子各方麵都不是隨隨便便能拿捏的主兒。

他不說話,女人卻不幹了,當即橫了眉眼朝著齊誌遠瞪了過去:“你說給麵子就給麵子,那我安家的顏麵誰給?!這小子折辱我安家,這件事情怎麽都沒完!虧你還好意思說什麽是來給老爺子瞧病的,我看分明就是你們齊家故意讓他來找事的!”

女人說著說著,眼珠兒驀地一轉,聲調驟然高了兩分:“而且這雜碎我以前從來都沒見過,誰知道他是什麽身份?!說不定是刻意借這個機會故意要害老爺子的!這種人說什麽也不能放過!”

眾人臉色頓時一變,女人這話一出,那性質可不一樣了!

適逢其會因而生了嫌隙摩擦,那怎麽都好說。可是如果這人本身就是另有目的……安瀾也好,安弘明也罷,這一刻徹底看向了陸白。

“你……二嬸這話說的過火了點吧,今天可是瀾姐打電話讓我來的,難道還能是我故意找上門不成?!”這種罪名齊誌遠可不敢隨便認,往大了說這可是要命的事情。他臉色變幻的瞬間,立刻開口辯解了一句。

“就是打電話聯係你的又能如何,老爺子病倒的消息又不是什麽秘聞,誰知道某些人是不是早就心懷不軌了?總之今天的事情如果不說清楚,齊大少我們不敢怎麽樣,但這對狗男女必須留個交代!”女人哪兒肯輕易罷休,反正她是絕對不打算放過陸白跟孫妙的。

韓新成一旁聽著,見機立刻插了一句:“二嬸所說不錯,誰知道某些人是不是早就心懷鬼胎了。更何況你齊大少說是來看病就是來看病的,真當誰還沒長個嘴?”

“姓韓的,你少在這裏胡攪蠻纏!”齊誌遠臉色一沉,頓時冷斥一聲。

“我胡攪蠻纏?你齊大少還真把我們大家當傻子了?既然你非說自己來是為了給安老爺子看病,那這位白先生怎麽無能為力?而且我要是沒記錯,你剛剛是想讓這個家夥去給老爺子看病吧?”

韓新成眉頭一挑,目光中多了幾分銳色。

“這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修煉者,而且剛剛他自己都親口說了也不通岐黃之術。麻煩齊大少告訴我,一個沒靈力手段又不會尋常醫術的家夥,你為什麽偏偏讓他去給老爺子看病?要說這其中沒什麽貓膩,我韓新成第一個不信!”

眾人臉色當即變了一變,安瀾和安如素也好,安弘明夫妻也罷,幾乎同時陰沉下了臉,目光中更是多了幾分厲色!

韓新成的話不無道理,而且仔細想想剛剛她們也覺得有所古怪,按說齊誌遠的性子是不太可能利用這種場合踩著安家的麵子去折辱一個人的。或許真的是讓韓新成說中了那?從一開始姓齊的就沒安什麽好心,至於陸白當時為什麽不答應,在幾人看來很可能是臨陣退縮的緣故。

畢竟是涉及到安老爺子的性命安危,安家幾人不可避免的變得格外的敏感和多疑,安瀾更是直接冷著聲開了口:“齊誌遠,事情到底如何,你可給我解釋清楚。不然的話,別怪我安瀾翻臉了!”

人可是她帶來的,這要是出了差錯,她可難辭其咎!無論如何,這事情必須要搞清楚才行!哪怕動用一些特殊的手段!

安弘明同樣是一臉陰厲之色,如果事情真如韓新成所說,那他更不可能輕易罷休了!雖然齊誌遠的身份在哪兒放著沒辦法下狠手,但陸白和孫妙他可不會有所顧忌了!真要是有什麽問題,他保證讓姓陸的這對狗男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