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有客

在沒有看到孟小賤領獎以前,一切的浮華和奢侈,其實隻滿足了人們的腸胃和體表,村民們對孟小賤發家的概括,也隻停落在那小子不知道搞什麽發財了。

其中意味有羨慕嫉妒恨,也有不屑不公傲,更有一種吃你的喝你的都是應該的,誰叫老天隻眷顧你,這是你孟小賤應該做的。

可是當金錢、美女和榮譽就擺在眼前,而這一切都是屬於孟小賤的時候,此時的村民們,都突然覺得孟小賤好偉大。

他們興奮的見人都會說:“孟小賤和我是一個村的,孟小賤是我們村培養出來的,我和孟小賤是喝一樣的家鄉水長大的。”

“小富衣錦回家,大富永不還鄉”

這句話不能說很有道理,但也不能說一點道理都沒有。(這個道理孟小賤現在已是深有感觸,卻還不能說是頓然醒悟,隨著劇情的發展,人性的美和醜將逐漸躍然紙上。)

爺奶送走了,麵子拿來了,裏子也有了,孟小賤也該走了。

帶著些許的不舍,帶著厭倦的情緒,孟小賤離開了青少年時光成長的地方。

這裏有美好的記憶,也有無奈的取舍,孟小賤想把一切都忘記,可這些過往曾經、還是如影隨形,孟小賤舍之不去,也無法舍去。

因為那些過往是孟小賤的魂,魂飛則魄散,孟小賤不能不顧一切,孟小賤不能隨意忘卻。

人生在世有很多矛盾情緒,每個人也都生活在充滿矛盾的世界裏,誰都無法避免,誰也無法舍離。

然而,即便是充滿著矛盾和無奈,人還是要堅強勇敢的活下去,因為在許許多多無奈的矛盾體中,還是有很多美好的事物等待著每一個生命個體。

回到城裏的時候,距離省級小組賽開幕隻剩下了三天的時間,比賽是孟小賤將來榮譽登頂、真正成為人上人的唯一機會和途徑,孟小賤很在乎這個‘酒神’的桂冠。

雖然此時的孟小賤,還不知道這個榮譽究竟能給自己帶來什麽,準確的說是除了錢還能給自己帶來什麽,可是孟小賤還是誓要去追逐這份榮譽,因為所有人都說當‘酒神’挺好的。

回到九原市家中的時候,已經是比賽後的第二天中午了,吃罷午飯後,孟小賤先是好好的睡了一覺,後便一個人坐在電視機前隨性的看著新聞。

對於三天後的省級小組賽概況,因為是在九原市當地舉行,孟小賤便沒有過多的準備,其實也沒有什麽可準備的,關於拚酒這事,多練有可能會適得其反。

而羅怡和邢嚀,此時正在賽事組委會查看孟小賤的比賽小組細節。

範絲萌從回到九原市以後,就突然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裏。

此時的孟小賤,既是百無聊賴的,又是一身輕鬆的。

與此同時,孟小賤也在不由自主的想著過往這段時間的經曆,孟小賤隨想隨樂,孟小賤隨想隨悲,最終孟小賤覺得自己的未來還是一片光明的。

“叮咚...叮咚...”

隨著門鈴聲響起,孟小賤還聽到了門外有女子嘰嘰喳喳的聲音。

孟小賤感覺門外不止邢嚀和羅怡兩個女人,孟小賤以為是範絲萌也過來了,可是孟小賤瞬間又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因為孟小賤覺得邢嚀和範絲萌之間一直合不來,應該不會一起到家裏來。

房門打開的時候,門口有三個女人,有兩個是邢嚀和羅怡,另外一個女人是馬千千,對於這個集所有女人優點於一身的馬千千,對於這個一瞬間就代替了李九壇主持位置的馬千千,孟小賤有一種莫名的反感。

“省級小組賽分組什麽情況?”孟小賤平淡的問邢嚀道。

邢嚀一看孟小賤那不屑一顧的樣子,便沒有直接回答孟小賤的問題。

隻見邢嚀一邊向家裏走著,一邊嬉笑的對孟小賤說:“你沒有看見家裏有客人來了嗎?也不知道招呼一下。”

“羅怡算什麽客人,還不是和自己家人一樣。”孟小賤一邊看著邢嚀和羅怡換鞋,一邊隨意的回應道。

羅怡一聽孟小賤所言,先是用還沒有換好鞋的腳丫子、調情似的輕輕蹬了孟小賤一腳,而後便也和邢嚀一樣嬉笑的說:“孟小賤你瞎了眼了嗎?沒有看見光芒四射的DJ馬千千美女駕到嗎?”

“哦,馬千千女士請進。”孟小賤待理不待理的看了一眼馬千千,隨即揉著鼻子麵無表情的低頭說道。

羅怡看著孟小賤怪異的架勢,又看見還站在門外的馬千千多少有那麽一點尷尬,便一把將馬千千拉住說:“快進來,不要理孟小賤那個傻貨,他腦子有問題。”

“是孟大神的宿酒還沒有醒嗎?”馬千千一邊隨著羅怡拉著的力道走進家裏,一邊很是關切的問羅怡道。

羅怡和邢嚀一聽馬千千的所問,突然一起哈哈大笑後,羅怡接著樂嗬嗬的說:“你是...你是不太了解孟小賤這個人,就是驢喝多了,孟小賤也喝不多,別管他,我們一起看一會兒電視。”

邢嚀先是沒有和任何人客氣的、半躺半就的坐在了沙發上,而後羅怡拉著馬千千也向沙發的方向走去。

剛剛關好門回頭的霎那間,孟小賤便和馬千千回頭望來的眼神相撞。在馬千千的眼神之中,除了有勾人心魄的力度,還有探索疑惑的強度,孟小賤急忙低下了頭。

“快來看快來看啊,外賣小哥殺人了,外賣小哥把客人給捅了。”

坐在沙發上的邢嚀的叫喊聲,讓羅怡的步伐加快了很多,被羅怡拉著的馬千千的步伐也隨即快了起來,馬千千將目光看向了電視機,孟小賤突覺輕鬆了很多。

“現代人都身處在極度焦慮之中,一時衝動發生點什麽事,也是極有可能的事情,有什麽大驚小怪的。”孟小賤走近沙發,一邊坐在一個沒有人坐著的沙發的護欄上,一邊不屑一顧的說道。

剛剛坐好的馬千千,一聽孟小賤這樣說,便突然陰沉著臉說:“孟大神,再怎麽說殺人就是不對。”

“很多矛盾都是相互的,我們都是不知內情的吃瓜群眾,我現在不關心這些,我就是想問一下我的助理邢嚀小姐,我究竟是和哪幾個省的選手是一組。”孟小賤有點木然的看著邢嚀問道。

正在認真看新聞的羅怡,聽得孟小賤的言語後,先是瞪了孟小賤一眼,後又輕輕拍了一下半躺著的邢嚀說:“什麽你的助理,現在我們的邢嚀可是賽事組後勤部總監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