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理虧

不過,即便是給予許多肯定的同性好感,也很少會像異性之間那麽的發展。

經過十幾分鍾的熱情,王猛和孟小賤互留微信後,便各自的離開了醫院。

在離開醫院之前,感覺王猛經濟拮據的孟小賤,執意的要給王猛留兩萬元錢,可此時幾乎已經身無分文的王猛,卻是死活都不接受孟小賤的好意。

在準備離開醫院的前一刻,邢嚀突然替孟小賤塞給了王猛五千元現金,那時的王猛,還是想著要拒收這份好意,可是這樣的王猛,卻被邢嚀一個佯裝生氣的眼神,給死死的逼回去了。

離開醫院回到酒廠銷售公司的時候,張總和幾位酒廠高層,已經坐在辦公室裏多時,此時他們的神情是凝重的,一切就好像在祭奠逝去的劉一飛一樣。

可這是不可能的,因為張總從來沒有見過劉一飛,根本不可能和劉一飛有什麽交集,更不可能知道劉一飛的底細,張總對於劉一飛的了解,也隻是從新聞報道上得知的局限信息。

說到這裏,便要提到一個奇怪的現象,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在酒廠內部賽次次出席比賽的張總,卻在九原市省級賽事的過程中,一樣是在家門口的比賽,張總卻連個人影子都沒有出現。

不過這些疑問,邢嚀羅怡她們並沒有注意到,孟小賤一樣也沒有注意到,也許他們覺得這是領導的派頭,領導的派頭和麵子很值錢,確實不應該隨便的出席每一場比賽。

看到孟小賤他們走了進來,幾位後勤行政財務上的高層,並沒有表現出什麽異常,可此時張總的表情,卻是不同往日的怪異。

以前每每見到孟小賤的時候,張總總是很熱情的招呼著,哪怕是刻意的客套,也可以證明張總對孟小賤是上心的,可是這一次的張總,卻是隻對自己的女兒邢嚀微微的笑了一下。

張總對邢嚀的笑,其實也很不正常,因為他的笑容太難看了,一切就好像是被其他人硬生生的擠出來的一樣。

跟女兒很難看的笑過之後,張總便看都沒看孟小賤的說:“孟小賤,你先坐下吧。”

這時的孟小賤,當然無法理解張總對自己的態度變化,不過這種關於領導的事情,孟小賤也不好過多的詢問。

於是,帶著疑問的孟小賤,便像平常一樣的先對大家微笑了一下後,就開始躡手躡腳的向會議桌的最後一個椅子走去。

按照過往的經驗判斷,這時候的張總,一定會滿臉堆笑的對孟小賤說:“快快快,快到前麵坐下。”可是這一次的張總,並沒有這樣說。

這次的張總,不僅沒有這樣說,在張總略微帶著些許鄙視的眼神看來,應該連站都不想讓孟小賤在會議室裏站著。

在孟小賤的屁股還沒有挨到椅子上的時候,張總就很不耐煩的說:“好了,我們現在開始吧。”張總跟大家說完這句話後,便又很嚴肅的對正要坐在孟小賤身邊的邢嚀說:“張邢嚀,這個會議很私密,你就不要參加了。”

聽到張總這樣說的邢嚀,感覺到了無比的尷尬,不過此時的邢嚀,並沒有用任何的眼神去看張總,隻見此時的邢嚀,卻是帶著征求意見的神態,默默的看著孟小賤。

當此時正在低頭不語的孟小賤,發覺到了邢嚀的訴求之後,先是偷偷的瞄了張總一眼,後又默默的對邢嚀點了點頭,對邢嚀點頭過後的孟小賤,再次的回到了原來的模樣。

於是,邢嚀有點不甘心的離開了。

當會議室的門剛剛被邢嚀關閉時,張總就厲聲的對孟小賤說:“孟小賤,你知道為什麽要開這個緊急會議嗎?”

“張總,我不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是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情了嗎?”孟小賤小心翼翼的對張總詢問道。

此時的孟小賤,其實並不怕張總的厲聲,孟小賤的一切拘謹,都是不想在不明就裏的前提下,把自己搞得很被動。

聽到孟小賤回問的張總,並沒有直接的回應孟小賤的疑問,隻見張總先是冷笑了一下,之後便拿起了會議室裏的投影遙控。

當大屏幕上的視頻開始閃爍的時候,孟小賤立馬便是滿頭大汗的存在。

此時在會議室的大屏幕上,竟然放起了孟小賤和東方酒海在地下錢庫時的畫麵。隨著視頻的遞進,孟小賤還看到了自己開著法拉利,時快時慢的跑出了東方家族莊園的圖像。

此時的孟小賤覺得,視頻放到這裏,也就該結束了,讓孟小賤沒有想到的是,之後的畫麵,竟然還有孟小賤在A8別墅裏邊的圖像。

看到這裏的孟小賤,急忙激動的起身喊道:“你們為什麽會有這些視頻,A8別墅的監控不是拆除了嗎?”

“哈哈哈...孟小賤呀孟小賤,你終於把你的實話說出來了,你才來酒廠多久,為什麽不能做一個安分守己的人,為什麽要這麽的貪婪無恥下作,為什麽就不能做一個簡單的人。

本來廠裏對你天賦異稟的千杯不醉很看重,本來我們都覺得,隻要你孟小賤奪得國際酒神的桂冠,隻要我們決策層有這些視頻在手,我們之間就可以相互的牽製、相互的保護彼此的既得利益,沒有想到你我都失算了。”

張總對孟小賤說這些話的時候,雖然還是對孟小賤一臉的鄙視,可此時在張總的神情中,又多了一份落寞和無奈。

聽到張總說了這麽多的孟小賤,心裏確實是很理虧,不過孟小賤也很委屈,隻見孟小賤一臉苦笑的站起身來對張總說:“張總,對不起,我確實不應該這麽做,可我...,算了,總之確實是我不對,不過失算了是什麽意思?”

“孟小賤啊,從現在的形勢看來,華人區拚酒賽事,算是徹底搞不下去了,這不是失算了是什麽?

另外,你收了東方酒海的錢物,不管當時東方酒海跟你說了什麽,你都已經觸犯了廠規和刑法,你還是洗洗幹淨準備坐牢吧。”

看著認錯態度很是真誠的孟小賤,張總對孟小賤的鄙視,稍微的緩和了那麽一點,不過此時的張總,又多了一絲對孟小賤的惋惜。

在過去的一段時間裏,愛女心切的張總,其實已經把孟小賤看成了自己的未來女婿,想著一天之間發生的所有關於孟小賤的大事,張總的內心深處,其實也是充滿著矛盾的。

“坐牢?”

坐牢這個字眼,是孟小賤從來沒有想過的,即便是到了此時此刻,孟小賤也不覺得自己會坐牢,在孟小賤看來,自己的任何行為都是被動的,一切根本到不了坐牢的地步。

此時的孟小賤,越來越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冤大頭。

這個冤大頭,將是缺錢缺瘋了時候的孟小賤,將是初嚐錢的魅力時候的孟小賤,這樣的孟小賤,根本不知道有些錢即便是放到自己的手裏,也是一定不能拿的。

可是孟小賤拿了,那時侯腦子裏隻有錢的孟小賤,根本顧及不到其他的拿了,被錢晃瞎了眼睛的孟小賤,根本沒有考慮東方酒海對自己恩賜的真正用意。

那時候的孟小賤覺得,沒有什麽事比窮更要來的可怕,從小就過著捉襟見肘生活的孟小賤,實在是窮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