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金盆

“他們...他們就是飛天星宋村長他們...”

已經開始埋頭苦吃的孟小賤,嘟嘟囔囔的回應著邢嚀的問話,此時的邢嚀,聽到孟小賤的回應後,突然發出了一個嗤之以鼻的聲音。

邢嚀發出的這個不好的聲音,孟小賤確實是清清楚楚的聽到了,不過此時的孟小賤,並沒有反問或者反駁什麽。

而此時的邢嚀,也開始吃起了自己的飯,一邊吃著飯,邢嚀還一邊翻閱著自己的手機,在邢嚀的表情裏,完全就是手機內容的寫照。

此時的邢嚀,隨著手機內容的變換,在不斷的改變著自己的表情,看到這些的孟小賤,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不過,腹中的饑餓,已經占據了孟小賤幾乎所有的注意力,也就是短短的十幾秒對邢嚀的關注後,孟小賤就將一切的精氣神,全身心的用在了吃飯上。

孟小賤是不關注邢嚀了,可不知為何的邢嚀,卻開始一驚一乍起來。

“完了完了,電影裏的畫麵要成真了。”

麵對邢嚀的一驚一乍,孟小賤有一種習以為常的適應,對於邢嚀的咋咋呼呼,孟小賤的應對是繼續吃飯。

“小賤,咱們是有福的人啊。”

本來沒有計劃搭理邢嚀的孟小賤,卻又接到了這樣的一句話,邢嚀的這句話,對於此時的孟小賤來說,那怕是一個‘嗯’字,孟小賤也需要有所回複。

隻見孟小賤一邊嚼著米粒兒,一邊衝著邢嚀傻笑了一下的說道:“隻是你吧?你算是一個有福之人,我就算了,我要是有福氣的話,那這天底下就沒有苦命人了。”

“你這格局也太小了吧,一個人有福沒福的,怎麽能在一些小事上權衡,看看你的手機新聞,汴京鬧瘟疫了,現在全城都封閉了。

如果這次沒有這麽多的事情發生,如果這次拚酒比賽正常進行,估計你我都被困在汴京了,你說這是不是我們的福氣,這叫因禍得福。”邢嚀對著手機指指點點的說道。

聽邢嚀說完後,孟小賤不以為然的放下碗筷說:“現在都什麽時代了,一個小小的瘟疫,在醫學界也就是皮毛小事,咱們這些搞不懂狀況的人,隻要不給上麵添麻煩,就是對疫情最大的支持。”

“也沒有見你當過什麽官啊,怎麽說起話來官腔一套一套的,真是一點意思都沒有,有本事你捐點錢給汴京。”

這些話剛剛說完後,邢嚀就覺得自己有點冒失了,此時在孟小賤的麵前提錢,那就是戳孟小賤的心窩子。

不過,既然話已說出,一切就已經是覆水難收。

可一心想要挽回錯語的邢嚀,還是在自己的話音落下後,又再次的對孟小賤說:“我捐一百,你捐多少?”

“你說的對,不管怎麽樣,大家捐點錢都是應該的,不過一百塊錢太少了,算了,關於捐款的問題,我自己想辦法吧。”

孟小賤說這些話的時候,是一種一本正經的存在,此時就坐在他對麵的邢嚀,心裏清楚孟小賤並不是在打誑語,不過已經被凍結賬戶沒收資產的孟小賤,錢又能從哪裏來?

知道孟小賤性格的邢嚀,了解孟小賤處境的邢嚀,自然不願意看到孟小賤為麵子發愁,隻見邢嚀也慢慢的放下筷子的對孟小賤說:

“捐錢是一件量力而行的事情,你可不要逞能,你剛才的話說的很對,‘隻要不給上麵添麻煩,就是對疫情最大的支持。’不一定隻有捐了錢才是道理。”

“你不是說我那是官腔嗎?按照不是官腔的路數來走,捐錢就是一個實事求是的道理,你別管了,我自己會想辦法的。”

在所有人裏邊,邢嚀是第一個認識孟小賤的,不僅如此,邢嚀還知道孟小賤的老家和底細,在這樣的各種底層背景下,這時候已經身無半毛錢的孟小賤,哪能說有錢就突然有錢了。

不過這時候的邢嚀,並沒有打擊孟小賤的積極性,能夠積極的想要給汴京疫區捐款,最起碼說明了孟小賤是有精氣神兒的,還是充滿正能量的。

在邢嚀收拾好碗筷準備去廚房的時候,本來已經走到門口的邢嚀,卻轉過頭來對孟小賤說:“你想捐錢沒有錯,我可以把我全部的積蓄都拿給你,不管怎麽樣都好,你就是不能做錯事。”

“我怎麽能拿你的錢去捐,至於你說的我會做什麽錯事,我能做什麽錯事?隻是現在的我,怎麽覺得低於一百萬就不是錢呢?”

孟小賤說的沒有錯,前一段時間的孟小賤,花起錢來動輒就是百十萬。

那時候的孟小賤,是因為身後有五個億撐腰,可是現在窮困潦倒的孟小賤,已經養成大手大腳花錢的孟小賤,真的是毛子兒都沒有,卻總想著裝大頭。

“孟小賤,你還是不要想著給上麵捐錢了,你還是先想想咱們下一步的日子吧,咱們以後的日子,可能一百塊錢都要小心翼翼的花。”

邢嚀給孟小賤丟下這麽一句話後,便無奈的一邊搖頭,一邊向廚房走去。

把邢嚀的話聽的清清楚楚的孟小賤,根本就是一種不屑一顧的狀態,在此時的孟小賤看來,自己隻有出一次風頭,才能有再一次翻身的機會。

於是此時的孟小賤,便開始絞盡腦汁的想起了錢的來路,孟小賤想到了毒龍幫,孟小賤想到了範絲萌,最後孟小賤想到了還沒有提貨的金盆。

這個價值至少是七千五百萬人民幣的金盆,是用東方酒海送的五億得來的,而五億的錢,此時已經變成了贓款的存在,雖然現在沒有人知道和過問金盆這事,可一旦警方查明了孟小賤的轉賬記錄,一切就是一目了然的事情。

想起邢嚀的叮囑,孟小賤便急忙收起了動金盆的念頭,可想來想去還是沒有錢的出處的孟小賤,又一次的將思緒轉到了金盆的身上。

此時的孟小賤,雖然還沒有確定要動金盆的念頭,可是在孟小賤的腦海中,那個可抵巨資的金盆,已經變成了一個折合成黃金本身七折的買賣。

孟小賤知道擅自動用贓款是犯法的,可是想著再一次出個風頭、渴望自己風生水起的孟小賤,卻根本抵不住麵子和裏子的誘惑。

此時的孟小賤,看似左右為難,其實卻是主意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