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不同

“絲萌,我走。”

孟小賤又重新說了一次‘我走’兩個字,不過這次加了‘絲萌’二字,在不知內情的人們聽來,總給人一種無限想象力的錯覺。

兩個人在小區裏,首先是一前一後的走著,後來走著走著,在範絲萌的要求下,倆個人變成了並排走。

範絲萌是名人,在小區裏,不僅所有的保安認識她,就連隨便駛來的一輛車,都會給他們這個新奇的組合投來異樣的目光。

這樣被人瞅來瞅去的感覺,孟小賤以前從來都沒有過,其實孟小賤一點都不喜歡這種感覺,因為孟小賤覺得,此時自己就像是一隻動物園裏的猴子一樣。

範絲萌倒是對這種感覺司空見慣、應付自如,範絲萌那專業的笑容,在回以投注者後,總是讓他人歡欣雀躍,總是讓路人心曠神怡,投注者那本來激動的心,一瞬間便升級為悸動的心。

孟小賤經曆了巨大的別扭後,終於來到了範絲萌的府邸,範絲萌自己的寓所是紫荊花園A6棟,孟小賤來這一趟到此時最大的收獲是,他很明確的知道了A8棟的具體位置。

走進範絲萌的寓所後,孟小賤突然有一種回家的感覺,因為範絲萌的寓所裝飾,和自己的別墅內飾,幾乎是一模一樣。

“來,不要客氣,進來。”範絲萌親昵的說道。

孟小賤別別扭扭的四下瞅了一遍說:“在那裏換鞋。”

“到了自己家裏,換什麽鞋,隨便坐,姐給你端飯去。”

範絲萌熱情且不把孟小賤當外人的語氣,讓孟小賤那種回家的感覺更甚,這次這種回家的感覺,不同於剛剛進門時那種屋子裝飾的熟識感,這是一種由心而發的感覺。

“絲萌,不是不讓我叫你姐姐嘛,怎麽你倒是自己稱呼上自己姐姐了。”

孟小賤看著忙忙碌碌的範絲萌,突然感覺此時的範絲萌,並不是璀璨的明星,而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居家小媳婦,唯一有所不同的是,在孟小賤的概念中,這樣美貌絕倫的小媳婦,現實中很少有之。

“小賤,姐姐可以自稱姐姐為姐姐,小賤卻不能稱呼姐姐為姐姐,這不是一回事。”範絲萌一邊在廚房忙碌著,一邊提高嗓音回複著孟小賤的疑問。

孟小賤坐在沙發上,一邊四處張望著這種似曾相識的別樣空間,一邊享受著這種初來乍到的緊張窒息,聽得範絲萌的回複,孟小賤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卻不知道怎麽去貼切自然的回應,孟小賤最終選擇默不作聲。

“來了來了,好吃健康的早餐來了,小賤,快過來吃飯,吃過飯後,姐姐帶你出去轉轉。”係著圍裙的範絲萌,很賢惠的將早餐給孟小賤端到餐桌上。

孟小賤不知為何,看到早餐端來,卻是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此時孟小賤的小腿肚子,就像是被注了鉛土一樣的沉重,孟小賤邁不動腿,站不起身。

“快來吃飯啊,主人,嗬嗬。”範絲萌一邊在餐桌上擺著碗筷,一邊甜甜的叫孟小賤過來吃飯。

孟小賤艱難的站起身來,隻見孟小賤一邊拖著沉重的步伐向餐桌走去,一邊喃喃自語的說道:“不知道怎麽了,突然就腿麻的扛不住。”

“哈哈哈...你一定是昨天晚上太累了,姐姐跟你說,你以後也慢慢的會成為一個名人,都快要成為名人的小賤,就不要胡亂的出去野嗨,想吃家裏做的飯了,就到姐姐這邊來。”範絲萌看孟小賤那艱難的行進頻率,急忙小跑過來將孟小賤扶到餐桌的椅子上。

剛剛坐好的孟小賤,映入眼簾的是白白的大米粥,金黃色的小米粥,香脆的油炸饅頭片,齊齊整整、內柔黃外嫩白的水煎雞蛋。

“絲萌,這是你做的?”孟小賤不可思議的問道。

絲萌拿圍裙擦了一把手坐下說:“是啊,怎麽了,不合胃口嗎?”

“不是不是,我真的沒有想到,平時嬌柔高貴的絲萌姐,私下裏會有這兩下子。”孟小賤還是不可思議的說道。

被誇獎後的範絲萌,隻是甜甜一笑說:“這沒什麽的,姐姐還會做很多菜的,隻要小賤喜歡吃姐姐做的菜,以後有的是機會吃到,這一大早晨的,也不好做太多繁瑣的好菜,對胃不好。”

“哦,姐姐真是個好女人,這是我以前從來沒有想到的。”孟小賤突然有點感動的說道。

孟小賤從小到大,除了爺爺奶奶親手給他做過早餐,別的人從來沒有過,範絲萌是外人裏邊到目前為止第一個。

孟小賤說範絲萌是一個好女人後麵,還說了‘以前從來沒有想到的’這幾個字,其實孟小賤是有雙層意思的。

其一,孟小賤覺得像範絲萌這樣的女人,會不會做是一碼事,但絕對是不可能親手做這種居家事情的。其二,孟小賤以前怎麽想都想不到,自己會吃到範絲萌給自己做的早餐。

範絲萌聽得孟小賤對自己的誇獎後,隻是羞羞一笑說道:“我也是個女人,我也是個從農村出來打拚的女人,不管我的影迷,或者說是外麵的那些男人們怎麽看我範絲萌,我始終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女人,做這一切,其實都是為了生活,小賤,你懂我的意思嗎?。”

“懂,其實有很多女人都不怎麽喜歡你,喜歡你的男人也都是不懷好意,這個絲萌姐一定知道的是吧?”孟小賤一邊狼吞虎咽的吃著早餐,一邊隨意的說道。

聽得孟小賤這樣說,範絲萌的美眸突然有一點濕潤,隻見範絲萌輕輕的抽出一張麵紙,慢慢的在她的眼圈邊點了幾下說:

“姐姐怎麽會不知道,不少人都不喜歡姐姐的拋頭露麵,可是姐姐也不想這樣,小賤你知道嗎?姐姐三年前還住的是負三層的地下室,小賤你懂負三層地下室有多潮多吵嗎?”

孟小賤聽到這裏,憂傷的慢慢的放下碗筷說道:“還不到三天前,我還是住著又吵又潮的負三層地下室,那種潮是被子都能擰出水來的潮。”

同樣的生活經曆,讓孟小賤對範絲萌的親近度又近了那麽一層,那種同樣身處浮華之中,那種同樣體味過往曾經的感覺,讓孟小賤對範絲萌不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