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吃還是不吃，這是個問題
酒吧裏，老爺子又磕了磕煙袋。
麵前的空氣，毫無預兆地讓開一道空間，周成提著衣冠不整的蒲琳，強然乍現。
隨手一甩，蒲琳就像一件衣服一樣，被輕盈地甩在了地上，躺倒下去不省人事。
老爺子看了她一眼，蒲琳看來是昏過去了。又像是睡過去一樣，頭發蓋住了上半邊臉，不知道眼神怎樣。
“我不知道你對她做了什麽。”老爺子問了一句。“不過我估計，這丫頭應該再也不敢惹你了。”
“我什麽也沒做。”周成冷冷道“剛認識這姑娘，我還真沒想到她會暈高。”
“很好。”
老頭子如此道。
“要不要再跟我來過幾招？”說這話的時候，老頭子還是保持著之前的姿勢，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不用了老前輩。”冷風一吹，周成也稍稍冷靜下來了一點。“我打不過你。”
但是，下一句話。周成沒有說，我自然打不過你，可是，你想要處理我的話，同樣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老頭子頷首微笑。“年輕人，很有前途。”
周成聳了聳肩，坐在了沙發上。這次，他老老實實坐在了老頭子身邊的賓座。“現在這裏沒外人了，給我講講這裏的事吧，你們圈子都是怎麽回事，我這都是什麽本事。”
老頭子一愣，二人相視而笑。
李老爺子：“我就知道，你是個突然獲得能力的普通人。這條路可不好走，你得想清楚。”
“我非常清楚。”周成斬釘截鐵“我有不得不變強的理由。”
他的腦海裏，再次浮現了張碧秋的身影。
老爺子看了看他。“不錯，眼神不錯。我就稍稍跟你講一下吧，你想要踏入的，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世界。”
這是一個活躍在黑暗中的世界。古代武學的陰影，遍布世界的各個角落，黑道白道，隨處可見。在外麵的世界裏，沒有人知曉它的存在，而在無人知曉的領域裏，它悄悄影響著世界。
傳說，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來自異界的死亡召喚。
而你的能力，周成，其實正是這世間至邪的代表。魔法的力量，就算是在武學圈子裏也鮮有人知，隻有像我這樣的老人，才依稀有點印象，知道這力量的凶殘野蠻。
最可怕的是，它代表著異界之門，也許真的離打開的日子不遠了。沒有人知道，潛藏著怎樣的危險。
說著說著，老頭子就解開了幾個扣子。給周成看了一眼，他胸口的一道傷疤。那道舊傷，從肩膀一直延伸要衣服裏，深不見底，看得周成心底一寒。
“這，就是老夫上一次碰見魔法力量持有者的時候，遺留下來的記憶。”
這麽大的傷口，老爺子你當年是怎麽活下來的？
當然，出於尊重，周成沒有問多餘的問題。
“那麽，接下來我該怎麽做？”
“我在你的眼睛裏，看到了複仇的陰影。”老頭子道“在黑道裏，複仇是最好的丹藥，它能磨礪你的內心，另一方麵，如果你過度沉迷於複仇，你終將會成為它的奴隸，成為徹頭徹尾的怪物。”
“我不在乎，我隻想快點變強。”周成冷冷道。
老頭子搖了搖頭。
“算了，算了……給你指條路吧。下個星期一，淩晨一點，酒吧要迎接一個大客戶。那個女人是白道裏的散修，到時候你可以找她。”
“那這個女的怎麽辦？”周成用鼻子指了指蒲琳。
“抬回你辦公室吧，贏家是你，想怎麽辦隨你。”
把蒲琳扔到辦公室的沙發上，偌大的辦公室裏，隻有周成和蒲琳兩個人。周成看著躺在沙發上昏迷不醒的蒲琳，無言。
他的手，試著撩了撩她的T桖。
很快，又收了回來。
算了。在解決張碧秋的問題之前，還是不要太輕浮的好。
那麽，接下來的問題就是，老頭子留下的這個紙條了。沒有電話，沒有地址，沒有任何聯係方式，隻有一個名字。
沈心桐。
看見這個名字，周成有點頭皮發麻。自從來了這個酒吧，不，自從被張碧秋下了藥以後，匪夷所思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但還真沒有過，事先就能預料到什麽的經曆。
不知怎的，周成看見這名字，就覺得眼熟。而且總覺得，此人絕不是什麽善茬。
他狠狠晃了晃腦袋，試圖拋卻無關的雜念。
呸呸呸，不是善茬？講道理他一早看郭香凝也不是善茬啊，現在呢？如果不是郭香凝，至少，自己不會走到現在，成為一個身價千萬的酒吧老板。
這下就有意思了。散修，平時看小說才能接觸到的詞匯，現在居然真的出現在了自己的生活裏，簡直活脫脫就是一穿越劇啊。
當然，說穿越，似乎還差了點什麽。
周成，坐在了軟綿綿的沙發上，感覺這椅子比看上去還要舒適。環視辦公室的周圍，架子上的古董，牆上“鵬程萬裏”的刺繡，無不顯示了這大辦公室的氣派和品味。
再看這紅木辦公桌，稀稀拉拉的文件，基本不怎麽需要收拾，光美女秘書就有三個，千兆光纖由我獨享。
周成又看了一眼那防盜門，估摸著普通的手雷到底得多少個綁一塊才能炸開這門--安全也有保障。想著想著又有些心癢了，沙發上那妮子姿色可是真不錯，雖然比起郭香凝和張碧秋還是差那麽一丟丟的，不過……就這麽放這裏啥都不幹，周成你腦子讓防盜門夾了吧！
他這樣罵著自己，還是笑眯眯地跑了過去。沙發上，蒲琳看來是沒暈透，換了個姿勢側躺在那裏，好像是睡著了。
鏤空紋的T桖，修長纖細的長腿，從剛才在包廂裏的時候就一直撩動著周成的心弦。奈何此人不是店裏的小姐，按編製算應該是個打手，隻能看沒得吃。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啊，老前輩都發話了，咱也是沒辦法，總得尊重長輩的意思是不是？
想來周成在認識張碧秋之前那活脫脫就是一個吊絲中的戰鬥機，哪兒見過這世麵。對待張碧秋，他是付出了十分的真情，曾經自己就算吃一個月饅頭就老幹媽，也得騰出幾百塊來給碧秋買件好衣服。
然而，現實，卻是如此的殘酷。
往事不堪回首，周成看著麵前的陌生美人，又不由得沒了興趣。碧秋啊，碧秋啊，你為什麽要騙我？
算了，不想這些有的沒的了。這世界就是這樣，你癡情給誰看呢？到頭來，可能也隻是感動了自己而已。這樣想著，周成還是爬上了蒲琳躺著的，那同一個沙發。
“轟！”
防盜門猛地打開，郭香凝出現在了門口。
門內，周成一頭冷汗的收拾著桌子上的文件。
“嗚哇，好認真。”郭香凝的眼波動了動。“成哥？”
她試探著，喚了一聲。
“什麽事？”
“李前輩說的大客戶，提前到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