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完全碾壓
“打中了沒？”一人忍不住問道。
“不知道，我沒看清，應該是沒打中吧……”
“打中了啊，那槍是我放的，他躲都沒躲，我直接對著心髒打的，不可能會偏啊。”
周成，不忍笑出了聲。
而在對麵那一百多人的眼中，那鬼魅一般的笑聲，已然讓恐懼在他們的心理防線上集體決堤！
自那第一槍以後，一百多人在這寬敞的大廳裏排成了一排，每人手裏都有一到兩把槍。然後，齊射。數不盡的子彈，如狂風一般湧過來，接連不斷，以一個近乎一百八十度的半圓形，在周成麵前匯聚成一股鋼鐵的洪流。
那些人都受過專業的軍事訓練。這樣距離內的固定靶瞄準，命中率可以達到百分之九十七以上。盡管如此，沒幾秒種，周成身邊的牆壁，地板，便已經在那鋼鐵洪流餘威的摧殘下一點點變形，扭曲，最終在吱吱呀呀的慘叫聲被無情摧毀。
沒有人知道，那些子彈到底打到哪兒去了。
就算是打到水裏，那還有個水花呢！
但是這由恐懼和求生欲組成的無縫隙彈幕裏，周成的身上卻是連個血花都沒有。他雙手插兜，一身的黑色休閑裝，就差點根煙慢慢欣賞麵前這群人恐懼的表情了。
那人群中，有人打光了彈匣，立刻手腳顫抖著換上新的彈匣，繼續對著周成射擊。
這……就是強者的感覺嗎？
周成心裏想著。
麵對螻蟻一般的進攻，我自巋然不動。盡管對方其實都是和我一樣的人類，但那攻擊，卻傷不到我半點毫毛。當然了，就算是蚊子，我也會為它獻上一巴掌的反擊。但是麵對他們，我完全沒必要動。
連心跳，都沒有哪怕一點要加速的意思。
周成，就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任他們用槍火對他狂轟濫炸，每一發子彈都帶著熾熱的烈風，但他卻是連衣服都不帶動一下。
他就這樣享受著這份感覺，這份從未有過的感覺。
不過很快，敗興的事情就來了。
“哢吧，哢吧。”
隨著一陣陣的聲響，那些人，一個個的打空了身上所有的子彈。隻能訥訥地待在那裏，退無可退，逃無可逃。
很快，那子彈組成的暴風雨，便漸漸偃旗息鼓，最終，完全靜默。
周成揉了揉耳朵。不得不說，槍響還是挺吵的，吵得他都有點耳鳴了。整個空間裏都彌漫著略帶香醇的火藥味，對麵不少人還在不甘心地扣動著扳機。
他們難以置信地看著周成，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他們中最高等級有不少地階，從始至終盯著周成在看，眼睛眨都沒眨。
明明很確定啊，這個入侵者，確實是躲都沒躲一下。但是……為什麽會這樣？
局麵，再次陷入了沉默。
周成，聳了聳肩。就這一個動作，嚇得那一百多號人再次舉起了手中的槍，卻忘了那東西沒有子彈，連棒槌都不如。
“你們這麽多人，就這點板斧？”周成嘲諷道。“如果你們再不攻擊的話，那我就不客氣咯？”
那一百多人，當即被嚇得兩腿大戰，幾乎要跪倒在地！
周成，終於眉目一寒。
“It’s my turn……”（輪到我了）。
九把靈刃，外加四十八輪漆黑色的空間渦旋，從周成身後的半空中依次排開，擺成了一道屏障。
“這招，我該給它起什麽名字好呢？”周成開口道。“嘛，既然看上去很像我看過的一個動漫，那我也懶得多動腦筋了，就和那個招式起一樣的名字好了。”
對麵一人，顫抖著嘴唇“什麽名字？”
周成：“巴比倫之門。”
在他念出這個名字的同時，那漂浮在空中四十八輪空間渦旋中，逐個露出了點點刀光。原來每一個渦旋中，都藏著無數把近戰武器！刀槍劍戟，斧鉞鉤叉……
再加上那九把靈刃，也早已上好了子彈，蓄勢待發。
最終，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就這樣豪氣衝天地被空間法產生的負壓瞬間加速到了十四到二十馬赫左右的超音速，就這樣一道道筆直地發射了出去，化作了千萬道金光閃閃的光影！
盡管那些武器都是鐵製品或者鋁製品，各有各的顏色。
金色，則是因為十四馬赫以上的高音速，足以將那些武器的鋒刃瞬間加熱到極限，變成溫度高達數千攝氏度的極致殺器！
漆黑色的煙霧，和金光閃閃的爆炎交織在一起，很快便將這大廳化為了一片不容任何活物留存的死地。
爆炎衝出大廳，那餘威蔓延到垂直溝裏，又分成了兩股，橫衝直撞地開始摧殘所到之處的一切。最終又從上方的入口處衝出來，裹挾著堅實的鋼筋混凝土一飛衝天。
守在門口苦戰的香凝一行人，不由得擔憂地回過了頭。
“不用擔心！”
蒼藍狐為了說話幻化回了人形，一法杖將一個敵人砸飛出去，虞婧媛高聲道：
“我是狐仙，可以感覺到這是周成的氣勢。下麵的戰鬥，現在周成應該是占壓倒性的優勢……啊不，這已經無法稱之為戰鬥了。
是遊戲。”
老李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周啊，真特麽德性，真特麽厲害！下去吧你，幹死這群狗娘養的！”
香凝，也露出了一個欣慰的微笑。
而與此同時，地下深處。
周成稍稍抬了抬頭，無言。
然後，一步一步地，走進了那漆黑的煙霧深處，揪住了一個已經被嚇瘋過去的地階——那是他刻意留的活口。
他揪住那人的領子，那人的白大褂，已經被烤得焦黑了。空氣裏，血腥味，金屬味和煙塵交織在一起，簡直嗆死個人。
“說。”
周成的口氣，不容絲毫的反抗。
“沈心桐在哪裏。”
他還沒說完，那人便顫抖著嗓子開口：“求……求你了……別……別殺我！”
周成：“誰允許你說廢話的？”
那人：“我說！我說！大哥大哥，你讓我想想！”
周成：“五，四，三，二，……”
那人：“地下負二十層，遠東支部大廳出門右拐……啊不啊不！你從那個坑下去的話，往南走兩步第三個門進去就是！大哥大哥！饒了我吧！！！”
周成：“一。”
說著，他手上力道一猛。那個所謂的地階高手，登時便融入到了這片黑霧之中。
周成歎了一口氣。
“不好意思。不是我不想饒了你，我其實是挺同情你們的，跟錯了主子，迷失了方向。所以我才給你們個痛快。外麵那些狐狸可不會像我這麽仁慈。”
周成，腳下一輕，再次懸浮進了那垂直溝，這次，他加快了速度，直奔地下二十層而去。
“周成……哥哥？”
隨著手機也跟著飄了過來，麥子的聲音弱弱地在旁邊響起。
“我可以問一下嗎？剛才你是怎麽做到的。我用慢鏡頭回放了好幾遍，還是看不清你躲閃的動作。”
周成一笑：“開什麽國際玩笑，那般密集的彈幕，再快的速度也不可能完全躲開吧？就算能躲開，我身上穿的都是普通的衣服。這衣服會因為躲閃動作產生的高速度被燒焦的。”
麥子：“所以說……你剛才都完全沒有躲的嗎？那，那你是怎麽做到的。”
周成：“空間法師，時空覺醒者，不是普通的武者。我從虞婧雯那裏學到的，絕不隻是那一點雕蟲小技而已。”
麥子，苦思良久。
“我還是不懂。你今天應該是第一次見虞婧媛吧？難道在過去，你曾經見過她？她到底教你什麽了？”
周成：“也沒有。我從虞婧媛那裏學到的，是連她自己都不懂得的東西。”
麥子尷尬一笑，跟周成撒起了嬌。“周成哥哥……別賣關子了嘛。到底是怎麽回事，麥子妹妹是真的超級好奇！”
周成被麥子那聲音，弄得也是心水蕩漾，忍不住會心一笑，被那悅耳的語音弄得是無比愉悅。
“我隻能說是……靈感。自從成為時空覺醒者以來，我還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擁有過神一樣的感覺。虞婧媛，那人，很有意思！那**裸的，毫無遮掩的力量；無與倫比的，絢麗無比的高貴；還有那份不容侵犯的冷峻。我從一切裏，領悟了作為神應有的靈感。”
麥子，皺了皺眉，好像在細細品味著周成話語裏的意思。
“靈感？你是認真的嗎？”
周成：“我是認真的。這很重要。那個可以完美規避攻擊的術，其實也是個雕蟲小技，隻不過是用時空結界將自己連帶衣服，靈活地拘束在另一個空間而已。那些子彈在接觸到我的一瞬間，全都會被轉移到另一個世界。”
麥子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這簡直就像……魔術一樣。”
周成大笑。
“對呀，你說的沒錯。就是魔術！秘密與真相潛伏於表象之下，盡管它無比簡單，甚至簡單得令人失望，卻讓不知道的人捉摸不透，無限神往。”
麥子，眨巴了眨巴眼睛，似是在思忖著什麽。
良久，她才再次開口，快速地道了一句。
“周成哥哥，我喜歡你。”
周成一愣。
旋即，化為了一個無比自然的微笑。引用《FATE》裏的那句話，略加改編，作為了回答。
“我是這個世界的神，而整個宇宙都是我的庭院。
我保證，在這裏，你永遠都不會感到厭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