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思索
凱撒這一句話，讓周成整個人都呆住了。
一瞬間，他甚至萌生了一個想法。雖然聽上去很荒唐，僅僅這一次，他想替吉克保下柯瑞絲。盡管他們是敵人，但是凱撒這個統禦手下的手段，實在沒人看得下去！
“老李。”
周成小聲喚了一句。
“那個柯瑞絲已經沒有威脅了，你把她和香凝帶到安全的地方，凱撒由我一個人來對付。”
老李眉頭微蹙，這個表情出現在這樣一張孩子的臉上，令人不由得喟歎這世界之大--真是什麽奇人奇事都有。
“你真的有把握能幹掉此人嗎。”老李道。“說實話，雖然我現在已經晉級到了戰靈的強度，但我依然沒把握能打敗他。你難道還有什麽殺手鐧嗎，還是說……”
周成的唇角，勾起了一個笑容。
他摸了摸下巴，遠遠地盯著凱撒，仔細地看，饒有興致地觀察。而那個笑容，像極了一個突然萌生了奇怪想法的邪神！
連老李，看他這副眼神，都有點渾身發毛的感覺。
“難道，難道你已經……？”
“是啊，快了。”
周成，隻說了這四個字。
凱撒倒是毫不在意的樣子，非常自信。“喂，你們兩個在嘀咕什麽呢？要打就快點過來，不要浪費我們的時間。”
老李一言不發，腳步輕點，“唰”一聲掠過了凱撒的身旁！
凱撒不以為然。他看出來了，老李的目的不在於自己。老李輕易便超過了凱撒，出現在躺倒的柯瑞絲身旁，柯瑞絲一看見老李，失血過多的臉又白了幾分。
老李歎了一口氣，替她拔出了那根木手杖。從自己的外套上撕下幾塊來，快速包紮了一下傷口，回頭最後瞧了一眼凱撒，然後和柯瑞絲一起，消失在了天台上。
這樣，這一片區域裏，便隻剩凱撒和周成兩個人了。
說實話，周成心裏還是有一點點害怕的。之前自己幾乎是戰到油盡燈枯，才幹掉了王天龍。而麵前這人，身上連一點灰都沒沾，就帶人做掉了郭家的家主。
要和這樣一個人做對手，隻是憑借現在的實力，是決然不夠用的。
“覺醒者。”凱撒完全不好奇周成的名字，隻是這樣稱呼道。
“你現在感覺如何？難道……就沒有一點害怕嗎。老李要帶走柯瑞絲，我放行了。但你是教會的重要試驗品，我自然不會放你走。”
“你放我走？開玩笑。你還是多擔心擔心你自己吧。做下如此大的孽事，把郭家宗宅搞成這個樣子，難道你到現在還認為你能全身而退嗎？”
凱撒沉默，隻是看著周成。乍一看架勢很鬆垮，但他的眼睛從剛才起就眨都沒眨一下，如果周成想要耍什麽花招，那絕不會被凱撒放過任何一絲蛛絲馬跡。
“給你講個故事吧。”
周成站上了天台的邊緣。
“從很早以前起，西洋教會就一直認為，東方古武其實也是起源於東方魔法。當然，東方人是不會承認這一點的。正好東方人無法解釋真氣到底是什麽東西，西方人對魔法的研究也一直停滯不前，索性大家誰也沒話說，就這樣陷入了謎一樣的對峙局麵，一直到現在。”
凱撒：“你怎麽知道這些事情的。”
“覺醒者的能力，其一就是自我學習。覺醒者的力量，直接來自‘神’的恩賜。魔法也是，這些曆史也是，一切，都不明不白地出現在了我的腦子裏。”
周成隻是這麽解釋著。
“至少，你們倫敦教會是這麽認為的。你們作為一個影響力遍及世界的教派，非常想知道“神”到底是怎樣的一種存在，所以才對覺醒者有如此強烈的執著與狂熱。”
凱撒：“覺醒者對我們來說，是天使，是和“神”交流的重要途徑。”
周成：“別再胡說八道了。你們想要的，隻有權力和金錢，獲取覺醒者的終極目的，也是在於壟斷人類和‘神’的通訊--和你們在幾個世紀前做的事情，沒有任何不同。”
凱撒不辯解。
“既然你什麽都知道，那也該知道我吧？我到底是怎樣的存在，以及，你將會如何淒慘地死在倫敦皇家教堂的地下，那個暗無天日的實驗室中。”
話音未落，周成就搖了搖頭，打斷了他的話。
“不，我並不知道你們具體打算如何麵對覺醒者。我隻是感覺……這麽說吧，你知道嗎？覺醒者，是有星級之分的。”
凱撒：“我當然知道。雖然人類數千年的曆史，即便連上古文明那幾萬年的曆史也算上，有記錄的覺醒者也不超過三名。但是對覺醒者力量的描述，卻是詳盡的很。”
周成攤攤手。“你說說看。”
“覺醒者大都有一個自己極其擅長的領域。母親出現過的幾個覺醒者，其能力分別是‘生命’，‘意誌’，‘天道’，還有那個叫沈心桐的女人所擅長的‘能量’，以及你的‘時空’。”
凱撒繼續道：
“從柯瑞絲那得來的情報顯示，沈心桐隻是個一星的半吊子覺醒者，盡管她掌管的‘能量’，可以說是覺醒者中最具有破壞力的力量，但她卻僅僅隻懂得控製電流而已。”
周成冷笑一聲。
“你說的很對。
‘生命’，掌管萬物的生命規律，尤其對一切植物，有壓倒性的統治力量。
‘意誌’，直接掌管人的靈魂，可以用精神力，對目力所及的一切靈魂直接發號施令。
‘天道’，掌管宇宙規律，直接掌控萬有引力，以及重力，有輕易撕碎一顆星球的力量。
‘能量’，直接控製全宇宙的能量流動。隨手一揮，就能引爆恒星級別的能量。理論上講，是破壞力最強的覺醒者能力。
而我……
‘時空’。是最接近‘神’本身力量的能力。”
凱撒的表情，變了變。
“你怎麽突然知道了這麽多！難道……覺醒者的腦子裏，一下子多出很多不屬於自己的知識和記憶，隻有一種情況--這、不可能吧？”
周成，如死刑宣判般點了點頭。
“對，你說的沒錯。我馬上要升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