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弄疼你了?

看著滿桌子美味的食物,卻沒有半點胃口,回憶起昨晚發生的時候,剛剛湧出的幾分感動,又化成了濃濃的失落。

心中無法平靜,如果王林不喜歡自己,為什麽又為她忙前忙後,可如果喜歡她,自己昨晚都那麽主動的獻吻了,卻不給半分回應。

“我剛摸了摸邊緣,應該已經不燙了,你喝了吧,會好一些。”王林端著熱好的醒酒湯走了過來,看到安夢潔望著前方直愣愣的模樣,有些疑惑的問道:“想什麽呢?對了,你昨晚喝多了可比任瑾瑜難搞多了,又是踢被子,又是……”

話說到了這裏,王林突然戛然而止,暗自咬了咬後槽牙,恨不得用手拍下自己的嘴巴,怎麽哪壺不開提哪壺!

“昨晚發生什麽了嗎,我喝多了,全都記不住了!”安夢潔如夢方醒,急忙之下站起身來,嘴巴擦著王林的鼻尖一閃而過,為了掩蓋內心的慌張,奪過醒酒湯就開始咕嚕咕嚕咽了下去。

王林看著她眼底難掩的慌亂,沒有在說些什麽,兩個人算是心照不宣,都不在提及此事。

喝完了醒酒湯,安夢潔有些無力的靠在沙發上,用手揉著發脹的太陽穴。

“還不舒服嗎?”王林看到她眉頭蹙起的模樣,邁步走到她的麵前,坐下了安夢潔身側的沙發上。

“我來幫你吧,上一次我幫你按摩肩膀,你應該清楚我的手法。”還不等安夢潔拒絕,王林輕輕掰過她的身體,讓她背對著自己,自然而然的把手壓在了她的太陽穴上。

感受著男人有力的指尖和皮膚相交間的溫熱,安夢潔的心跳不可抑製的加快起來,甚至她的後腦緊緊的貼著王林結實的胸膛,感受著王林呼吸間氣息一點點灑落在她的耳畔,安夢潔有些情迷意亂。

隨著王林的力道,再加上周身彌漫的熟悉味道,安夢潔逐漸放鬆下來,整個人都斜靠在王林的胸膛上,氣氛變得曖昧起來。

“好點了嗎?”王林一邊輕揉著安夢潔的太陽穴,一邊調動著體內的靈氣,一點點的灌入到穴位當中,緩解著她的頭疼和疲乏。

其實王林壓根不會什麽治病救人的方法,按摩也不過就是照著醫術上方式做個樣式,可他體內蘊含的靈氣,確實治療外傷和解除疲勞疼痛最佳的利器,有靈氣在,不管受到多重的傷害,哪怕斷骨重接,王林都有信心治療至完全康複。

“嗯。”安夢潔輕輕點了下頭,明明動作很小,眼淚卻隨著她的這個動作掉落了出來,把王林給嚇了一大跳。

“怎麽了?弄疼你了?”王林抽回了手,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他明明記得自己沒有使勁的啊。

“我沒事,我就是覺得開心,幸福,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對我這樣好過,你是第一個。”安夢潔抹著眼角的淚水,唇邊帶著一絲笑意,看王林的目光包含著深情。

盡管是過了二十歲,可安夢潔卻覺得自己今天才成為了一個女人,不用帶著偽善的麵具去應付那些覬覦她的男人,不用再強撐著女強人的外表去麵對跟她談條件的合作商,更不用為了家族的事情委身下嫁給張瑞誌這種她不喜歡的男人。

有了王林的存在,她突然覺得雨過天晴了,當她的天,替她遮風擋雨。

“開心就別哭了啊,梨花帶雨的,笑起來才更好看。”王林幫著她擦去眼淚,笑容幹淨,沒有夾雜著任何其他的雜念。

正是這種坦率的目光,讓安夢潔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心,她靠在王林的懷中一動未動,臉頰通紅,一向以女強人,高冷示人的安夢潔,竟然在展現出小女人姿態。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可以結為一家人……”安夢潔聲如蚊呐,卻字字清晰,暗裏緊張的捏緊了自己的衣角,手裏心都是潮濕的汗水。

這在這一刻,不光是安夢潔,王林都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承認對安夢潔有著幾分男女之情的存在,可是回想起他答應過張叔,要把安夢潔當做親人對待,若是真有了**,那豈不是愧對了張叔的信任。

王林思前想後,沉默了幾秒,就在王林打算拒絕的時候,主臥室的房門突然被人在裏麵拉開了,任瑾瑜頂著一頭的雞窩,揉著眼睛朝外走了出來。

看到任瑾瑜的出現,安夢潔慌亂的從王林的懷中坐了起來,低頭整理起自己的衣服。

“咦,王林哥,夢潔姐,你們怎麽這麽早?”任瑾瑜殊不知剛才發生了什麽,正睡眼惺忪的看著坐在沙發上,一臉驚愕的兩個人。

“習慣了,生物鍾,嗬嗬。”王林幹笑摸了下鼻子,隨後指著桌子上的早飯,語速極快的說道:“吃飯,給你倆都帶了早飯,你們吃飯,我回去再去睡個回籠覺。”

說完,打著哈哈就離開了。

若不走,他當真不知道以什麽樣的複雜心情來麵對安夢潔。

情義情義,當初王林答應了張叔來青山市保護安夢潔的安危,倘若跟她發生了感情,豈不是背叛了情義二字。

“王林哥這是怎麽了,剛才你倆緊挨在一起做什麽呢?”任瑾瑜突然湊近了安夢潔,她似乎嗅到一抹不尋常的氣味。

見到王林離去,安夢潔苦笑著搖了搖頭,或許自己真的配不上他吧,她總覺得,王林並非池中物,終有一天是要離開青山市這個小地方,去更高更廣闊的地方發展。

“沒什麽,閑聊集團的事情。”安夢潔有氣無力的擺擺手,並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多談。

“夢潔姐,你生病了嗎,一會紅一會白,臉色這麽差,要不要我帶你一會去找個醫生看看。”任瑾瑜一口捏著吐司麵包,一手握著牛奶,正準備大口朵頤的時候,卻發現了安夢潔的神色異常。

安夢潔無奈的擺擺手,勉強笑道:“我沒事,你吃吧,就是昨晚酒喝多了,頭還有點暈,我回去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