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無中生有

再說張瑞誌那邊,剛剛得知了安夢潔跟王林收購了胡盛財的公司,一下子從夜總會的老板晉升成了大企業家,這讓他怒火中燒,把家裏能砸的東西全給砸了。

“一個臭保安,就算掛上了總裁的名頭,骨子裏依舊是土裏土氣!”將桌子上最後一個宋窯瓷器摔爛,張瑞誌癱軟在沙發上,邊喘粗氣邊罵。

過江龍跟著一眾保鏢兢兢戰戰站在他的身後,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直到聽到張瑞誌的話後,急忙順著他的話說道:“張少說得對,這種人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那能跟我們張少相比,是真正的天之驕子。”

“哼,還用你說。”張瑞誌從鼻腔內發出一道冷哼,語氣越發陰冷:“要不是本少當時看他可憐,不願意跟他計較,結果他還以為本少怕了他不成,備車,送我回老宅。”

此話一出,過江龍手掌不自覺顫動了一下,說話頓時也結巴起來:“少,少爺,您真是要去找老爺子呀。”

“廢話這麽多,不找我老子,難不成還要找你老子!?”張瑞誌站起身來,一巴掌抽在過江龍的臉上。

“是,我這就去。”當下,過江龍捂著臉不敢多言,快步朝外走去,心裏卻是極不痛快,瑪德,就算張家能量巨大,這特麽也太仗勢欺人了。

過江龍把張家祖宗十八代在內心罵了一個遍後,重新回到了張瑞誌的跟前,一臉恭敬的說道:“少爺,車停在門口了,您看咱什麽時候走。”

“現在就去。”張瑞誌一刻不停,試問他在這青山市,哪裏吃過這麽大的虧,早已經等不及要好好教訓王林等人了。

出了別墅大門,一輛嶄新的攬勝極光停靠在路邊,由過江龍駕著車,張瑞誌舒舒服服的靠在後排,隨著發動機的一聲轟鳴,越野車極快的駛出了別墅群,開上了柏油馬路。

半小時後,越野車停在了城東一處古宅門口,門口兩旁各自站著四名黑衣保鏢,一看到有車靠近,立刻警惕的從腰間掏出甩棍,其中的兩個人快步朝這裏走來。

“幹什麽的!這裏不是觀景園,私家住宅前不準停車!”

話音一落,一個穿著花襯衫,吊著根煙的年輕人拉開了車門,走了下來,斜睨著兩個黑衣保鏢不滿的說道:“怎麽,本少爺還不能回自己家了?”

看清楚了來人的真麵目,兩個保鏢對視了一眼,繼而垂下了頭:“少爺。”

“以後眼睛擦亮點,再有下次,立馬給我收拾包袱滾蛋。”張瑞誌衝著兩個人臉上噴了口煙,一搖三擺的又回到了車上。

兩個黑衣保鏢的臉色有些鬱悶了,心中不由得暗罵:“快一年不回家了,一回來就吆五喝六的,大半夜跑來,天這麽黑,誰特麽能認得出來。”

張瑞誌哪裏猜得出他們的想法,回到了車上後,讓過江龍直接將車開進了這所占地一千多平方米的園林。

約莫三分鍾過後,越野車來到了一棟四合院的門口,車還沒挺穩,四合院的大門已經被人在裏麵給拉開了,一名穿著粗布麻衣的老者走了出來。

老者看上去六十多歲,兩鬢花白,滿臉褶皺,臉上的皮膚猶如風幹的橘子皮。

“呀,李管家,您怎麽出來了,是不是門口的守衛率先給您通風報信了。”張瑞誌下了車,將煙頭碾滅,朝著老者走去。

“嗬嗬,少爺,您總算是回來了,你可不知道,在你離開的大半年,老爺子可是沒少念叨你呢。”李管家嗬嗬笑著,把張瑞誌往四合院裏引。

一說起張家的老爺子,張瑞誌的眉頭微微蹙起,神色顯得有些不耐:“誰讓這老頭總是訓斥我。”

張瑞誌的話剛落,一個跟張瑞誌長得七分像的男人在客廳內走了出來,指著他就開罵道:“訓斥你怎麽樣,當老子的不能訓斥你兩句?”

見自己親爹冒了出來,張瑞誌下意識的縮縮脖子,幾乎是同一時間臉上掛上了笑容:“能訓斥,能訓斥,兒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您就不能笑臉相迎一次嗎?”

“哼,是不是又沒錢了?”張文濤掃了張瑞誌一眼,重新回到了沙發前,他的身上還穿著睡衣,顯然是聽到張瑞誌回來的消息後又爬起來的。

“我是想您了才回來的。”張瑞誌又是倒水,又是按摩,不停地給張文濤說著好話。

“我的心肝寶貝兒~”一個穿著枚紅色睡袍的中年女人順著樓梯走了下來,盡管年紀有些大了,但風韻猶在。

“媽!”一看到女人,張瑞誌急忙跑了過去,小心的攙扶著她的手臂。

“讓我看看我的寶貝,哎呦,又瘦了,是不是在外麵委屈了,我回頭給你爸說說,讓他把你接回來,這外麵再好,也沒有家裏住著舒服。”

“你少慣著他,小子,你老實給我說,這一次回來到底是因為什麽?”知子莫若父,張文濤一眼就看得出自己兒子心裏藏著個事。

此話一出,張瑞誌頓時收了笑容,嘴角下耷,哭喪著臉說道:“爸,這一次你要幫我啊,你兒子在外麵被人給欺負了!”

“什麽!”還沒到張文濤還沒講話,中年女人率先變了調調:“誰欺負我兒子,說,我滅了他!”

“怎麽回事啊?說清楚!”張家可是有名的護犢子,這張文濤也安耐不住了,緊跟著問道。

見父母上了套,張瑞誌心中暗笑,麵上依舊不動聲色,哭喪著臉將安夢潔跟王林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不管是有的還是沒有的,話裏話外都給詆毀了一番。

等他說完最後一句話,張文濤已經把安夢潔定義為了水性楊花的女子。

“太過分了,這種人根本配不上當我們張家的兒媳婦,走,兒子,我現在帶你去安家,解除婚姻!”張文濤拍案而起,拉著張瑞誌就朝外走。

“我也去,這安清遠太欺負人了,簡直不把我們張家放在眼裏!”這一大家子換了一身衣服,還沒等天亮,浩浩蕩蕩的讓司機開車去了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