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警花上門

濱海,深夜。

忙碌了一天的人們都早早地進入了夢想,警花穆思晴也不例外。

可也就在她抱著抱枕不知道在夢裏麵跟誰約會的時候,一雙手慢慢的爬上了她的脖子。

那是一張怎樣的手呢,皮膚就像是老樹皮一樣皺皺巴巴的包在骨頭上,指尖上全是鋒利而又尖銳的黑色指甲。

也就在那雙冰涼的手掌碰觸到她脖頸上的肌膚時,穆思晴猛然從睡夢中驚醒,她雖然看不見那雙手,但是卻可以感知到,自己的脖子上確確實實有東西。

在這個時候,她的意識是清醒的,外麵街道上的喧鬧以及空調中微微吹出來的風聲她都可以聽的一清二楚。

她明白,自己應該是遇上鬼壓床了,她知道自己現在隻需要醒過來就好了,但掐在她脖子上的那雙手就像是鐵鉗一樣越掐越緊,知道她都要喘不過氣來了。

這時,她才猛然意識到,自己並不是在夢中,而是在現實,如果是在夢中的話,這種感覺卻太過真實,如果這是現實,她一個警校畢業的高材生,怎麽可能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邪祟這種東西出現呢。

也就在她即將被那雙手給掐斷氣的時候,陡然間,一陣悅耳的鈴聲響起,她猛然間從**坐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她猛地回頭看向身後,什麽都沒有,此時她身上的小熊睡衣都被冷汗浸透了,床單都濕了好大一片!

喘了幾口氣,她打開了床頭燈摸過手機,一看原來是一條無關緊要的短信,但她還沒意識到,這條短信救了她的命!

有些渾渾噩噩的打開燈來到了飲水機前想接杯水,可就在她拿起水杯準備喝水的時候,突然間她手中的水杯掉落在了地上。

在飲水機的對麵有一麵鏡子,她在那鏡子當中看見了一團黑影,那黑影雖然隻是閃現了一下便消失不見,但她還是看見了。

她本以為是自己的幻覺,可在這時候她卻發現,自己那白皙的脖頸上麵有兩道明顯的掐痕!

急忙走上前去查看,那兩道掐痕是確確實實存在的,而且有些地方都隱隱的滲出了血,在這一刻,她終於感覺到了恐懼。

匆匆忙忙的走回到了床邊,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已經是淩晨一點了,恐懼使然,她幾乎把房間裏麵能打開的燈都給打開了,把家裏麵帶尖的東西例如剪子、刀子、叉子、筷子都擺在了自己的身邊,隻有這樣她才能感覺到一絲安全。

這一夜,對於她來說注定是一個不眠夜了,第二天他是頂著一對熊貓眼去上的班。

穆思晴真正的工作是在分卷管理局整理卷宗,至於前兩天晚上出外勤,也是因為最近的命案出的比較多,人手不夠才把她這個菜鳥級別的花瓶給抽調出去,負責維護管理現場秩序。

到了辦公室,她就急急忙忙的對身旁另外一個負責管理卷宗的同事說:“芬姐,你看我脖子上有沒有什麽東西?”

“沒有啊!”

芬姐有些疑惑的挑了挑眉,笑著問道:“怎麽,昨天晚上和人家約會去了,怕人家給你種草莓?”

“說啥呢芬姐。”

芬姐的話,也讓她緊繃的身心難得的放鬆了一下。

其實到現在她都沒相信昨天晚上那一切是真實的,她覺得應該是自己這幾天的神經有些太過敏感了,抱著一定要證明昨天晚上是幻覺的態度,走到了鏡子前,拉開了自己的衣領。

可是眼前的一幕,差點將她嚇得坐在地上,隻見她的脖頸上麵,兩道黑色的掐痕還留在她的脖子上,用手指輕輕地以觸碰還會發出火辣辣的刺痛感。

這一刻,她也害怕了,也不敢跟芬姐提起這件事兒了,因為這件事兒,實在是太古怪,也太恐怖了。

穆思晴心不在焉的上了一天的班,到了晚上的時候還是渾渾噩噩的,芬姐換好了衣服見她還坐在那裏發呆,就開口問道:“思晴,你今天怎麽回事兒啊,是不是有什麽事兒啊?”

穆思晴回過神來,微微的搖了搖頭說:“沒事兒。”

芬姐笑著坐在了她的身旁:“看你這個樣子,還說沒事兒啊,今天就跟魂不附體似的,有啥事兒就跟芬姐說,芬姐幫幫你。”

“芬姐。”

穆思晴抬頭看向芬姐,很不確定的問道:“芬姐……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鬼?”

芬姐挑了挑眉毛,馬上反應過來,急忙將穆思晴的嘴給堵住:“趕緊呸呸呸,這青天白日的提什麽鬼,晦氣,晦氣!”

一見到芬姐這個樣子,穆思晴有些驚訝的瞪圓了雙眼:“怎麽,芬姐你相信?”

“這些事兒啊,等過幾年你就都明白了,現在你還年輕。”

芬姐已經四十多歲了,在警局工作也已經有二十多年了,她笑著揉了揉穆思晴的肩膀,說:“我不能告訴你別的,我隻能告訴你,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很多我們不知道的事情,也不理解的事情真實存在著。”

“我昨天晚上遇到鬼壓床了……”

穆思晴將昨天晚上的事情,和脖子上有一個別人根本看不見的掐痕都和芬姐一一說了一遍。

聽完這個,芬姐的眉毛也不由得皺了起來,她急忙問:“你最近是不是碰了什麽不該碰的東西啊?”

穆思晴搖了搖頭,她不知道自己碰過什麽,或者說她根本就不記得了。

“我勸你還是趕緊找個人看看吧,不然的話,我也不知道會怎麽樣,但肯定會很嚴重。”

芬姐還煞有其事的念了兩句南無阿彌陀佛,那模樣就像是生怕穆思晴會連累到她一樣,拿起自己的手提包飛一樣的離開了辦公室。

轉眼,辦公室裏麵也隻剩下了穆思晴一個人,望著漆黑的角落,一顆恐懼的種子開始在穆思晴的心裏麵發芽蔓延,到最後,她幾乎是逃一樣的拋出了大樓。

這一刻的穆思晴是十分無助的,沒有了那個英姿颯爽的樣子,老遠看上去就像是被人拋棄的小怨婦一樣。

周圍的人都是普通人,沒有一個人能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

她現在不希望別的,隻希望有人告訴她,這一切隻是一場夢就好。

可是沒有人,平日裏相處的最好的芬姐都像是躲瘟神一樣的躲開了她。

走到路口,正在等紅綠燈的時候,一個青年朝著她跑了過來,笑嗬嗬的拿著傳單問:“警官小姐姐,健身房遊泳館考慮一下嗎?”

穆思晴對著他禮貌的笑了一下:“不用了謝謝。”

“那小姐姐咱們價格微信被,正好我們這邊有活動,年卡季卡月卡都有特價。”

那青年不依不饒的追了上來。

加個微信!!!

別的話她沒聽清楚,但這四個字她的反應是尤為強烈,加個微信,她突然想起了那個有些神經質的男孩,也想起了他和自己所說的話。

“對了,我忘記告訴你,你最近的運勢很不好,你可能是碰到了什麽不該碰的東西,沒準這幾天就會有什麽東西找上你!”

“有事兒就到濱海大學來找我!”

濱海大學!

穆思晴突然覺得眼前一亮,現在也就隻有那個人能幫自己了,她沒有理會那個還在纏著她辦健身卡的健身卡推銷員,直徑跑向了路旁,攔下了一輛出租車之後,直奔濱海大學而去。

她上班的地方距離濱海大學很遠,當她來到這裏的時候,出租車的計價器都已經跳到了六十多。

但她哪裏還顧得上這些,直接甩給出租車司機一張百元大鈔,便急匆匆的跑進了大學當中。

可進來之後,她又有些猶豫了,如果真的找了對方,有可能就讓他通過多年來學習和積累的世界觀被打破。

而且她也才想起來,自己好像並不認識那個男孩,甚至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她隻記得那個男孩長著一張笑眯眯的臉。

這無異於大海撈針,現在長著笑麵的男孩可是太多了。

但畢竟她是警察,很多事情都能推算的出來,比如,衛六中大概二十左右歲的樣子,也就是大一和大二左右,然後從她第一次見到衛六中的時候,這個人就穿著黑色的運動裝,他應該是非常喜歡黑色的,沒準今天也穿了也說不定。

她糾結了好一會,到最後,她終於還是走進了學校當中,跟學生們打聽起衛六中來。

她的身上可是穿著警服的,跟人打聽起衛六中來,很容易就讓人誤會。

在學生時代,男生們之間都是講義氣的,誰可能會出賣朋友啊。

一路上問了好多人,都沒有人告訴她,甚至都沒有人願意和她搭話。

直到,她問到了一個女孩的身上,顧巧。

顧巧當聽聞她打聽的對象之後,立刻就意識到,她要找的人是衛六中。

想起之前衛六中對自己的種種無情,一股報複一樣的心裏在顧巧的心裏麵產生。

“正好,我帶你去找他。”顧巧說道。

當顧巧帶著穆思晴來到班級找到衛六中的時候,顧巧的臉上露出了陰險的笑容,對衛六中說道:“衛六中,有個警官找你,看樣子挺急的,你該不會是在外麵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