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它還在這裏
“林隊長，這可不行啊，這件案子你可是說好了讓我負責的，現在怎麽突然就換了負責人了？”
其中一個三十出頭的漢子站起身來說道。
“怎麽，你不服？”
不等林隊長開口，衛六中便開口問道。
“對，我就是不服。”
那漢子傲然的抬起頭說道：“我從業十年，破獲的大小案子不計其數，其中最出名的案子無異於是八年前那場轟動全國的密室殺人案，凶宅，當時無數人都被這件案子給難住了，可最後還是我破了這個案子。”
“無論資曆還是能力，這件案子都應該由我來負責，而不是由你這個突然空降下來的愣頭青來負責。”
聽見這漢子的話音，所有人都沒有說話，都是一副看戲的表情，他們沒有幫助衛六中的意思，自然也沒有幫助這漢子的意思。
林隊長剛要開口，衛六中便將他給攔住了。
衛六中的臉上還是帶著那抹似有似無的微笑，他抬手指了指大門的方向說道：“不服？不服你就可以滾了，門就在那邊。”
這句話一出口，一群人一下子就有點傻眼了。
包括林隊長都有點被衛六中這種態度給弄愣了。
他本以為衛六中出於一個領導的態度，怎麽說也應該圍攏一下下邊的人啊，畢竟還要指著對方幫自己做事兒呢。
可這衛六中倒好，直接下令趕人走了。
“現在，這裏就是我說了算，誰不服，直接滾，我懶得和你們廢一句話。”
衛六中指著自己的腳下，異常強硬的說道。
而那漢子顯然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一下子也有些尷尬，並且還有些下不來台。
但話已至此，他如果在多說什麽的話也都是廢話了，他一甩袖子冷哼一聲道：“走就走。”
見到漢子作勢要走，其他的幾個人也都紛紛站起身來，顯然是要跟著這漢子一起走。
“趙強，給我坐回去！其他人也給我坐好。”
衛六中可以將他們直接趕走，可林隊長不行啊，這時候也是忽然開口嗬斥。
“我告訴你們，這是上級的命令，必須服從安排，如果誰還不服的話，衣服給我脫下來在走。”
那叫趙強的漢子被林隊長這一嗓子直接給吼住了，愣了一下之後，也隻能帶著一臉怒氣坐了回去，畢竟他不能和隊長對著幹吧？
但是誰都看得出來，現在所有人都不服。
但這和衛六中有關係嗎？
衛六中壓根就沒打算用這些人來幫自己做什麽。
“衛先生，你也別介意，大家都是為了案子，希望能早點破案。”
其中一個年齡較大的中年人站了出來，充當了和事老的角色，直徑走到了衛六中的近前問道：“既然是上麵派衛先生來的，上麵肯定是有自己的考量，衛先生不知道你有沒有能拿得出來的案子可以和大家分享一下？”
說出這話的時候，這中年人的眼睛裏麵還閃過了一抹皎潔，顯然是在算計衛六中。
而衛六中又豈會不知道呢？
衛六中也懶得和他墨跡，直徑說道：“我從來沒有破過案，而且我的專業也不是破案。”
“那衛先生，你也該理解了，這事兒大家不服的話，也情有可原了。”
這中年人推了推自己的眼睛，愣是裝出一副沉著冷靜的模樣說道：“畢竟在坐的都是精英，都是破過無數大案的精英……而您……”
他們本來就是想讓衛六中知難而退。
這個案子是他們的，憑什麽交給外人？
還是一個連刑偵學都沒學過的人？
但是衛六中卻冷笑一聲道：“我還是那句話，不服的可以滾。”
“衛先生，大家可都是再跟你講道理？”
“講道理是吧？”
衛六中高挑著眉毛笑著說道：“我不管你們之前有多麽了不起，也不管你們資曆還是能力多麽出眾，這個案子現在我負責了，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這個案子，你們破不了！”
“你憑什麽說我們破不了？”
趙強不服氣的開口說道。
“嗬嗬。”
衛六中冷冷的一笑，說道：“你們這些所謂的精英已經研究過這案子了，那你們不如跟我說說凶手殺人動機是什麽？”
“順便跟我說說凶手明明有能力將人呢的身體粉碎，卻非得留下一張人皮在現場，難道是因為某種惡趣嗎？”
“順帶的，你們再來跟我說說凶手用的是什麽凶器，到底是什麽凶器能把人體切割的這麽碎，是斧頭？還是絞肉機？”
衛先生這幾句話一出口，所有人都愣住了。
不是他們不想頂回去，而是實在是接不了這話。
“雖然這案子隻有一天，但一天的時間也不短了。”
衛六中環視在場眾人，冷聲問道：“你們查到什麽有用的價值沒有？”
“例如凶手的預估年齡，凶手的性別，凶手的作案手法和動機，你們查到哪一樣了？不過是原地踏步而已。”
這話就連林隊長都沒辦法接。
“換句話說，案發到現在接近二十個小時，你們什麽有用的線索都沒查到。”
衛六中是一點情麵都不打算留了，直徑說道：“以你們這樣的辦事效率，不要說再給你們幾天，就是給你幾輩子，這個案子，你們還是破不了，這件案子在你們的手中，不過就是讓無辜的市民，一個接一個的被凶手用最殘忍的方式殺死。”
衛六中說這些話並不是為了羞辱這些人，而是想讓這些人明白。
他們並不是無敵的，這案子也並不是他們能觸及的。
這個案子作案的本來就不是人，這些人怎麽查？
就算是他們查到了，他們能對付得了嗎？
實話講，衛六中把他們給轟走，也是為了他們的生命著想，以免到時候橫遭慘禍。
但是這些話落在這些人耳中，尤其是趙強那幾個人的耳朵裏麵，一下子就有點接受不了。
“要照你這麽說，你已經有了眉目？”
趙強滿麵譏諷的說道。
衛六中沉了口氣，扭頭看向林隊長說道：“先帶我去看監控，然後帶我去案發現場，或許今晚就能出結果。”
“哪一個案發現場？”
林隊長也覺得衛六中這話有些狂了。
也許衛六中剛剛的話有道理。
但是趙強等人畢竟是專業的，也是警界精英中的精英。
趙強等人二十多個小時都沒有查出來的事情，難道他就能查出來了？
固然，衛六中的身份不普通，他或許也有點能耐，但也不可能這麽快就能破案吧。
並且第一個現場，可是衛六中自己已經見到過了的，但是他不也一樣是什麽都沒發現嗎？
“第一個案發現場已經沒有必要去了。”
衛六中說道：“去今天早上你們發現的那一個案發現場。”
衛六中說完，當先走了出去，而林隊長也隻好跟在後麵。
“老張，你看看，你看看，太囂張了，太張狂了？”
衛六中走後，趙強便開口對那中年人說道：“還給我們幾輩子都查不出來？”
“他算什麽？”
“我就不信他能查出來？”
“去最後一個案發現場，這是外行人才會做的事情！”
趙強憋了一肚子火，此刻連珠炮似的開口抱怨。
“是啊，老張，你看看，這個人真的太狂了。”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道。
“走吧，我倒要看看等下他查不出來的時候，還有臉待在這裏不？”
老張雖然嘴上沒有說什麽，但是內心也很是不服氣。
最後的一個案發地點是在一棟大廈裏麵。
大樓的四樓是個健身房，不過，這健身房在很早之前就關閉了，當時老板坑了許多會員，圈了一筆錢就跑了。
到現在這裏依舊沒人來接手，故而一直在荒廢著，不過這裏的設備卻都還在，有一些會員隔三差五的就會有人偷偷的來到這裏打開電閘使用器械。
而這個死者，就是被發現死在這健身房當中，也是在門口看門的老大爺發現的。
那老大爺見到這滿地的血肉並且旁邊還鋪著一張完整的女人皮，當場心髒病都被嚇犯了，如今還在醫院裏麵躺著呢。
“造孽啊，警告他們了好多次，不要偷偷溜進來，他們就是不聽。”
負責看守的另一名老大爺，一邊開門一邊開口說道。
現在這裏已經被警方給封鎖了，警戒線都拉開了，等到衛六中進去的時候，還能聞到一股非常濃重的血腥味與福爾馬林混合的味道。
如今被粉碎的屍體已經被清理好帶走了，連帶著那張人皮也被帶走了，在地上隻能看見一大片的血跡，哪裏顯然就是發現屍體的地方。
老張趙強等人顯然也是進來的，他們進來之後，並沒有搭理衛六中，而是去到處尋找線索。
這些人的心裏麵可都是憋了一口氣的，他們想要在衛六中的前麵破案，非常非常的想。
可是，他們顯然是想多了。
衛六中可沒時間去關注那些東西，他從進來之後，就開始敏銳的覺察到這健身房當中非常的不對勁。
在空氣當中彌漫著一股非常濃重的煞氣。
“衛先生，怎麽樣？”
趙強冷笑著問道：“有眉目了嗎？”
衛六中沒有理會他，而是忽然對林隊長開口說道：“立刻封鎖現場，閑雜人等馬上離開。”
“什麽？”
林隊長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滿麵疑惑的看著衛六中。
衛六中眯縫著眼睛，冷靜的說道：“它還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