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章 你想幹嘛

另一邊的戰場也發生了變化。

衛六中和兩名武者依舊打得難解難分,周圍觀戰的那些觀眾也都看得如癡如醉。

二十個回合之後,兩個武者就開始上氣不接下氣了。

衛六中的身體早就因為修為的提升得到了質的飛躍,根本就無需擔心體力的問題。

而那兩個武者到底還是凡人,此刻喘的就如同破爛的風箱一樣,麵色皆呈現出不自然的紅暈,豆大的汗珠子順著麵頰,脖根,一個勁地向下淌,這兩個武者都到了體力透支的邊緣。

見此情景,衛六中微微搖了搖頭,他玩夠了。

就像是文航說的那樣,他一直都在玩,就是想看看對方的極限在哪裏,對方到底能給自己展露出多少關於島國武者的信息。

可是這兩個人實在是太弱了,就算是放在島國武者當中,怕是也是中下遊的水平,根本就無法登上大雅之堂。

畢竟武者的世界,和江湖人的世界是兩個世界。

衛六中深深吸了口氣,再次率先發動進攻。

他目標不是向前,而是在後。

隻見他雙腳猛然一瞪地麵,身子順勢向後竄出。

出手如電,在瞬間衛六中便翻了個身,抬起手指,匯聚殺氣刺向他身後那名武者的小腹。

暗道一聲好快。

武者不敢大意,拔身而起,避開衛六中這一擊的同時,手中的尖刀也隨之帝了過去,橫掃衛六中的頸嗓咽喉。

與此同時,衛六中正前麵那名武者也發動了進攻,尖刀在夜幕中劃出一條直直的光電,直向衛六中的心口刺來。

前後都有敵人的殺招,衛六中也並不慌亂,身子急速向下一低,從身後那名跳起的武者身下劃過。

也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衛六中猛然間向上撩起一腳,正中那武者的下體。

在旁人看來,鑽對手的跨下是種無法忍受的恥辱,可衛六中並不那麽認為。

他出身不是什麽名門,出手過招也沒有那些講究,一切皆是以戰勝對方為目的,隻要能取勝就可以。

因為他練得是殺人技,隻要出手就要殺死對方的技能。

本來,他這一腳並不快,也是倉促出招,半空中的那名武者即便閃躲不開,也可以輕鬆擋住。

就算再不濟,也能出刀反擊,將衛六中的這一腳逼回去。

可是,令人意外的是,眼睜睜看著衛六中這腳踢來,那武者身體猛的一震,整個人在空中好象僵硬了一下,愣是沒有避開衛六中的這一腳,被結結實實地踢中下體,仰麵倒飛出去。

撲通!

那名武者身子摔落在地,再看他的下身,已是血紅的一片。

武者滿頭大汗的趴在地上,此刻下體已經完全沒了知覺。

要知道無論是什麽人,下體都是要害部位,這個地方被體中就算是你修為滔天,那也是一擊必殺。

另一名武者見到這樣的場景,一時間也是氣憤不已,掄起了手中刀朝著衛六中就砍了過去。

他本就不是衛六中的對手,此刻更是被怒火衝昏了頭腦,刀法極其淩亂。

衛六中也看出來,對方根本就沒有繼續在打下去的實力了,故而非常隨意的一甩手,一道由殺氣匯聚而成的靈刃順勢生出,朝著那武者便斬了過去。

一道淡藍色的光芒閃過,耳輪中就聽哢嚓一聲脆響,那武者便倒在了地上,項上人頭都咕嚕出去了好遠。

衛六中連看都沒看那個人,便邁步走到了另一人的近前,此刻那人已經無法動彈了,疼的渾身直哆嗦,隻能死死的望著衛六中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衛六中亦是一點都沒有停頓,抬手之間靈刃生出,便取了那武者的性命。

這一場衛六中打的時間相對長了一些,但也讓台下的看客們都看呆了,直到最後一名武者倒地,那些看客們才反應過來。

衛六中這是虐殺,**裸的虐殺。

在看客們震驚的目光當中,衛六中甩了甩手臂,而後緩步走到了那已經被驚呆嚇傻的二世主鈴木宗介近前。

按照規矩,除非賽場退場,要不然隻要是在擂台上,參賽者的生死就是由對方說了算的,哪怕是投降了,對方也有權利選擇不接受。

賽前,誰都沒想到,速影流的四個武者竟然會被衛六中格殺。

而且以衛六中殺掉前兩個人的速度來看,衛六中其實想要秒殺這四個人並不難,隻是他不想讓比賽結束的太快而已。

最後剩下這個二世主,隻要是個明眼人就能看得出來,是鈴木家族送過來鍍金的,說白了就是來混場子的。

隨著衛六中掛著邪魅的笑容緩緩的逼近,那開始還咄咄逼人與衛六中叫囂的二世主鈴木宗介,竟然雙膝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的看著衛六中,連怎麽說話都已經忘記了。

而且在衛六中走到近前之後,還聞到,從這個人的身上散發出來一種特別古怪的味道。

衛六中忍不住皺了皺眉毛,低頭一看,那二世主鈴木宗介的身下也已經流淌出來了一攤不明**。

此時此刻,臉色最難看的不是那些因為看錯了人而輸錢的賭徒們,而是坐在二樓包廂當中與野田中二相鄰而作的鈴木家族家主,鈴木宗介的父親,鈴木滕州。

鈴木宗介在鈴木家族當中並不算是無足輕重,但也不是至關重要,畢竟他鈴木滕州還有兩個兒子呢。

隻是如今這鈴木宗介當眾向對手下跪,而不是鼓足勇氣與對方一戰,這真的是把鈴木家族的臉都丟光了。

“尿褲子了,嗬嗬。”

衛六中冷笑一聲:“還真是無聊呢。”

隨著話音,衛六中也收住了腳步。

賽場內的氣氛一下凝固了。

看客都想知道,那個窩囊廢二世祖會怎麽完蛋。

“站起來。”

衛六中眯縫著眼睛看著跪在地上的鈴木宗介:“站起來和我打,像個男人一樣跟我打,你們島國人不是自詡什麽武士精神嘛,不是寧願站著死也不願跪著生嗎,站起來和我打。”

鈴木宗介聽不懂衛六中在說什麽,但是他卻有求生的本能。

鈴木宗介是用膝蓋當腳走,一路蹭到了衛六中的麵前,一邊給衛六中磕頭一邊顫抖著聲音高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錯了,我該死,求求你饒了我,求求你饒了我。”

他聽不懂衛六中的話,衛六中自然也聽不懂他的話。

衛六中緩緩地挑起嘴角,正當他要向前走動的時候,忽然聽見了一聲曆喝:“別動我孫子!”

聽見這聲音,衛六中忍不住扭頭望去,正看見一個老者帶著一行黑衣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來到了場邊。

這老者不是旁人,正是鈴木滕州的父親,鈴木宗介的爺爺,鈴木堅勇樹。

之前就說過,鈴木家族的青竹社本來就是米利甘合眾國的一個小社團,後來抱上了米國人的大腿,得到了資金這才回到島國發展的。

而在米利甘合眾國創建青竹社的人,就是這個鈴木堅勇樹。

鈴木宗介可以說是被鈴木堅勇樹一手養大的,而且到後來鈴木滕州被鈴木堅勇樹派回島國發展社團之後,也依舊是鈴木堅勇樹在一手撫養鈴木宗介,所以相比來說,這個爺爺可要比父親和他的感情深多了。

見到自己的爺爺出來,鈴木宗介仿佛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一路趴著到了擂台邊上:“爺爺,救我啊爺爺,救我啊爺爺。”

“你不用害怕,我在這,你就死不了。”

鈴木堅勇樹看著自己孫子的狼狽模樣,也是心疼的很。

“不見得吧鈴木老先生。”

就在鈴木堅勇樹和鈴木宗介上演骨肉親情的親情戲之時,忽然一個冰冷的話音傳進了他們的耳朵。

聽見這個聲音,場上忽然就安靜下來,鈴木堅勇樹也緩緩地扭頭望去,正看見從二樓包房的階梯上緩緩地走下來了一個女人,一個還算漂亮的女人。

這個女人想必大家也都猜到了,不是旁人,正是川口慧子。

“怎麽,我要帶走我孫子,還不行嗎?”

鈴木堅勇樹一甩腦袋,滿麵不在乎的說道。

聞言,川口慧子嘴角掛著淡笑說道:“據我所知,鈴木宗介在上台前就已經簽下了生死狀,既然簽了生死狀,生死就全部交給了擂台,和他和您都已經沒什麽關係了,也就是說,現在他的死活,你已經管不了了。”

“是嗎?”

鈴木堅勇樹冷冷一笑說道:“小丫頭,你未免太狂妄了些,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哪怕是你爺爺在這裏,也要和我客客氣氣的說話。”

“是啊,鈴木老先生,我爺爺在這裏是要和你客客氣氣的說話,但這樣也不代表可以改變武道大會的規矩。”

川口慧子扭頭看向衛六中,笑吟吟的說道:“衛先生,他說,如果您敢傷害他孫子的話,他就讓你萬劫不複。”

這話完全是她川口慧子說的,她這也是欺負衛六中聽不懂島語。

衛六中可不是泥菩薩,此刻聽見了川口慧子的話,眼眸當中寒光立現。

“哦,我到想看看,他是怎樣讓我萬劫不複的呢。”

衛六中冷笑著走到了鈴木宗介的身後,一腳踹在了鈴木宗介的後背上,而後抓著他的頭發讓他抬起頭來看著鐵籠外麵的鈴木堅勇樹。

“小子,你想幹嘛!”

鈴木堅勇樹見到這情景,眼睛都紅了。

“爺爺……救我,救我啊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