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城市追獵者

此言一出,衛六中當時就有點不樂意了。

這件事兒他自知理虧,故而沒有和這個老太太計較,但他如今直接連所有的華夏人一起罵了,可就有點不地道了。

衛六中的眉頭擰成了個疙瘩,看著麵前的這個老太太。

這個老太太確實是有點為老不尊了。

當她看見衛六中的那副表情,並沒有絲毫懼怕的意思,反而還開口譏諷道:“怎麽,你還打算用大小姐來壓我嗎?”

“嗬嗬,小子,我告訴你,大小姐現在是對你好,但以後呢?”

“別以為現在大小姐對你好一點,你就可以囂張跋扈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身份。”

“明明是寄人籬下,那你就要低調些。”

“要不然到時候等川口老先生回來,這裏可沒有你能呆的地方。”

聽這一席話,衛六中是真的有些生氣了。

他可不是泥菩薩,不是沒脾氣的。

他的脾氣固然因為修為的提升已經變得雲淡風輕不願意與這些人計較了,但不代表他就可以容忍這些人在自己的麵前說三道四。

他是誰?

他可是衛六中。

修為達到覺醒第三境界的衛六中。

“看來這裏的人不是很歡迎我們啊。”

王虎此刻就算是聽不懂島語也沒有帶翻譯器,但當他看見那老太太滿臉嘲弄表情的時候,他就已經明白的差不多了。

衛六中並沒有搭理王虎,而是冷哼了一聲說道:“我衛六中需要寄人籬下嗎?”

“再者說,歡迎不歡迎,她說的算嗎?”

衛六中翻了個白眼,他固然有脾氣,但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兒就壞了自己的大忌。

而且他不爆發的原因無二,因為他看見了川口家族的那個老管家,真下一揮。

真下一揮皺著眉頭走到了衛六中的身後,見那老太太還在衛六中的麵前喋喋不休,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那老太太的臉上。

“放肆,衛先生是小姐請過來的貴客,容得你在這裏大放厥詞嗎?”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還不給衛先生道歉!”

真下一揮忽然的爆發,把那老太太給嚇到了。

這老太太不是旁人,正是真下一揮的妻子真下吉良。

此刻見到真下一揮竟然為了這些人打自己,真下吉良委屈極了,不過她也知道,真下一揮肯定也是有難言之隱。

故而真下吉良倒是十分識趣,哪怕是不情願,也依舊到了衛六中的近前對著衛六中做了個島國典型的古典禮儀道了個歉。

“對不起衛先生,是我僭越了。”

衛六中皺了皺眉,聽不懂她的道歉,但是也懶得和她一般計較。

因為這其中,還是自己理虧,畢竟他沒經過別人的允許就進入了別人的房間,這對於誰來說都是一件特別不禮貌的事情。

如今人家也給自己道了歉,於是乎,臉色也緩和了下來,沉了口氣說道:“罵我可以,但是不要罵我的國人,因為個別的蛀蟲不代表所有華夏人。”

說完之後,衛六中就邁步離開了房間,王虎對著真下一揮嘿嘿一笑也走出了房間。

在衛六中和王虎離開之後,真下一揮的臉色也變得陰沉了下來。

“你知不知道剛才有多驚險?”

“怎麽了?”

真下吉良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其實已經在鬼門關當中轉了一圈了。

“你知不知道那是個什麽人?”

“那可是個殺神,**裸的殺神!”

“殺神?”

真下吉良顯然有些難以置信,說道:“就那一個年輕的小娃娃是殺神?”

“你這說的也太誇張了吧。”

“誇張?”

真下一揮冷哼一聲,麵容凝重的說道:“這可一點都不誇張,而且因為我沒有在現場,所以還有很多事情我不知道的呢。”

“這個人先是出現在之前由老爺子組織的櫻花武道大會上,可謂是技驚四座,將咱們島國境內以及周邊地區的所有社團打的連話都不敢說。”

“那九刀流如何,速影流又如何?”

“九刀流流主,九田拓真被人家看了一眼就喪失了拔刀的勇氣,而那速影流的四大高手,那可是幫著青竹社立足於島國的存在,卻愣是被人像是貓戲老鼠一樣的玩了半天,然後才被人家給淩虐致死。”

“而昨天晚上,就在昨天晚上,一夥殺手刺殺大小姐……”

“刺殺大小姐?”

真下吉良滿臉駭然的看著真下一揮。

“對,而且這幫人的手裏麵還都有步槍,甚至還有火箭彈。”

“但是那又如何呢?”

真下一揮歎了口氣說道:“還不是被同在一輛車上的衛六中給殺了個通透,警方到了現場,甚至連一具完整的屍體都找不到。”

“記住,此人以後絕對不可招惹,這一次能活著,是因為這裏畢竟是因為他初來乍到,始終還是有所忌憚。”

“如今咱們川口家族能把這尊大佛請回來,大小姐想必也是煞費苦心啊。”

“我們兩個老仆死不足惜,但川口家族的基業不能毀,老爺子打下來的江山也不能亡。”

真下一揮跟了川口老爺子幾十年了,對川口老爺子可謂是忠心耿耿,一心都是為著川口家族著想。

而剛才陪伴自己多年的愛人,可是差一點就把這個煞星給得罪了,並且還差點給得罪死了。

這要是衛六中一氣之下離開了川口家族,或者說是加入了其他家族的話,那對川口家族來說可不僅僅是失去了一個強大的外援啊,那失去的是一整座江山。

也失去了一個能為他們打江山的人。

這可太得不償失了。

聽聞此言,真下吉良也頓時覺得頭皮發麻。

想到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她真的都想給自己兩個耳光。

花開兩朵,單表一支。

東市刑偵課。

如今已經是早上七點半,幾個剛剛分配到這裏上班的警探看到課長辦公室的燈還亮著,都感十分驚訝,但卻沒人敢去打擾。

因為他們知道,昨天課裏接到了大案子。

在第一部門,橋村健太絕對是個堪比傳奇的大人物。

關於他的過去,在這個部門當中,不是做了十五年以上的老警探,幾乎沒人知道。

大部分警探隻知道,橋村健太出身於警探世家,爺爺是警探、父親也是警探。

而他自己則是在十六歲哪一年考入警院,三年後成為普通巡警巡警,在其二十二歲哪一年便當上負責刑事案件的警探。

這個成績,絕對是島國警探的履曆當中最好的一份了。

要是其他人,能在三十歲成為負責刑事案件的警探就很了不起了。

而如果說,他這份履曆當中,讓他在整個東市乃至整個島國的警圈當中出名的,不是他**不拘的姓格,而是他在過去幾年中偵破的案子,以及那些被他送上法庭或者送進地獄的犯罪份子。

這些案件與案犯的檔案,足以塞滿一整個檔案室。

幾年光景下來,橋村健太成了東市警方當中“風紀不正”的代名詞,僅僅是東市賣肉的婦女對他的投訴就有上千宗之多。

不過呢,並不是因為他做完了事兒不付錢,而是因為他做完事之後還要順手牽羊,拿走內衣內褲之類的東西。

當然了,這貨城市追獵者的稱呼也不是浪得虛名的。

而在他諸多履曆當中最出名的一個案子發生在大約兩年。

一個東市的高幹子弟,這個高幹子弟的父親在這裏不方便透露他的具體職位,但絕對是相當的高,而且高到了連米利甘合眾國都要保護這個高幹子弟。

在這高幹子弟早年是在米利甘合眾國留學的學生,或許是在米利甘合眾國學到了某些操蛋的習慣,從米利甘合眾國回到島國之後,不到半年的時間,便有相繼二十七人遇害。

這些受害者,都是一些年輕女子,最大的不過十八歲,最小的才十三歲。

他幾乎是用近乎於變態的手法,在女子的家人麵前將女子折磨的半死不活,然後當著女子的麵殺死女子的家人,簡直可以用變態兩個字來形容。

而在當時,整個東市乃至於整個島國都知道這件事情,哪怕是島國的老百姓拉起橫幅走上街頭要求逮捕這個高幹子弟,可官家卻仍然無動於衷。

甚至到後來,米利甘合眾國親自派人將其從新接回了米利甘合眾國,等到了一年之後,此人再度回到了島國,在島國再一次開始興風作浪。

不過這一次,這個高幹子弟可沒有這麽好的運氣了,因為,他遇上了橋村健太。

這個高幹子弟在回國之後隻做了一次岸,便神秘的消失了,直到半年之後,一名垂釣者才在東灣當中發現了這個高幹子弟的屍體。

誰都知道,這件事情就是橋村健太做的,可是誰也拿不出證據。

包括這個高幹子弟的父親都那橋村健太沒有一丁點的辦法,畢竟人家什麽都沒說,也什麽都沒做啊,因為根本拿不出來任何證據。

也是因此,橋村健太得了個城市追獵者的稱號。

因為,他是城市犯罪的追獵者,隻要犯了罪,在他的手中就別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