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六章 無極門

西域人連鎮水屍,甚至是那溶洞當中的怪物都能控製的了,就更別提什麽機關陷阱了。

或許人家都不屑於用機關陷阱,一個墓室裏麵放兩具鎮水屍在放幾個怪物就全都搞定了。

廢話也不多說,這個破口的寬度大小在六十多厘米的樣子,衛六中鑽過去十分輕鬆,用手電筒先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並沒有什麽危險,便回過身幫助其他人鑽過來。

除了王虎和王教授被卡了一下之外,大家過來的也都很輕鬆,王虎主要是因為身材,這貨過不來,衣服都被鐵柵欄的斷裂處給劃出了好幾個打破口皮都給掛爛了。

而王教授則是因為上了年歲,腿腳不方便,倒也沒什麽,衛六中和左洛焉人拎著他的一個肩膀就把他給拎過來了。

王虎整了整衣襟便開始打開手電筒繼續在前麵帶路,從鐵柵欄開始往前走的通道很短,沒過多久就走到了盡頭,在盡頭處是一扇已經被打開了的石門。

而走到這裏的時候,王虎突然停了下來,好像是發現了什麽東西一樣,走到牆邊仔仔細細的開始檢查起了牆麵。

衛六中有些奇怪的問:“怎麽了,怎麽不走了?”

“你過來自己看看。”

一聽這話,我也就邁開腳步走了過去,用手摸索了一下牆壁,我果然發現了不同尋常的地方,因為在這石壁上全都是一個個的小凹槽,由於這裏的光線不好,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發現不了。

王虎眉頭緊鎖:“這裏好像發生了一場槍戰。”

“槍戰?”

王虎點了點頭,說:“所有的子彈都是奔著牆壁打的,而且你看,這周圍還沒有血。”

衛六中倆對視了一眼,如果說,一個人在狹小的空間內放槍,那麽他槍口所指的對象,隻有兩個可能,一個是人,另一個就可能是某種危險的生物,甚至是粽子。

但不管是哪一個,憑借這牆壁上的彈孔來看,當時的戰況應該很激烈,至少不是一個人在放槍而是所有人都在放槍,以這個火力來說,別說是人了,就算是粽子也得被打碎了。

可這地麵上卻連一點點痕跡都沒有留下,這是不是有點太奇怪了。

“現在怎麽辦?”

衛六中問道。

“已經到這了,先進去再說。”

說完之後,他直徑從腰間抽出折疊鏟,一手握著手電筒緩步朝著那半敞開的石門當中走去。

一見這情景,衛六中也知道恐怕是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於是也抽出了腰間的斬憂刀,而後跟在王虎的後麵緩步進了那石門當中。

石門的後麵是一間大概在四十多平方米的墓室,墓室的正中擺放著一口已經被打開了的棺槨,而在墓室的牆角處則對方有大量的陪葬品。

這些陪葬品依舊是那些陶瓷瓦罐,還有爛成了一堆的布匹,或者對於當時的西域人來說,這來自中華的布匹絲綢就是最珍貴的東西了,所以才用這些東西來陪葬。

王虎大跨步直接走上了擺放著棺槨的高台,剛往裏麵一看,頓時啊了一聲。

也就在這聲音發出來的片刻,就見從哪棺材裏麵一下子竄起來一個黑影一把就捏住了王虎的脖子。

一見這情景,我哪裏還敢耽擱,跨步上前掄起手中斬憂刀對著那人就是一刀。

也就在這電光火石隻見,一道電光閃過,一柄青黑色的長劍不知道從哪裏揮來直徑撞在了我手中的斬憂刀上。

鐺啷!

一聲金鳴炸響在墓室當中,火星子都濺起了好高,對方的力量也不小,震得衛六中是怎麽上去的又怎麽給下來了。

穩住身形抬頭一望,正看見一人身穿著一襲黑色的緊身衣,站在擺放著棺槨的高台前,手裏提著一柄青黑色的長劍,目光如電正直視著衛六中。

而王虎依舊是被棺材裏麵的那個人給掐著喉嚨,棺材裏的那個人也是身穿一襲黑色的緊身衣,但這個人看上去年歲並不小,至少已經有四十多歲了,但身材挺拔強壯,隻是一隻手便將王虎給製住了。

更可怕的是他那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勢,竟然能和衛六中不相上下。

看著麵前的兩人,衛六中問道:“你們是什麽人?”

“這句話不應該是我問你們才合適嗎?”

掐著王虎脖子那人冷冰冰的說道:“你們是什麽人?”

這時候,穀萱走了進來,走到了衛六中的身邊顫顫巍巍的說:“我們是……考古隊的。”

“考古隊?”

那人眯了眯眼睛,這時候才鬆開了製住王虎的手:“出去吧,這裏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王虎咳了咳,向後退了幾步:“為什麽你們能來,我們就不能?”

持劍而立的那看上去而是七八歲的青年說道:“如果在今天晚上你們還沒有出去,那你們就都會死在這裏。”

他看了衛六中一眼:“就算是有一位高手為你們護航,你們也一樣活不成。”

憑衛六中的感覺判斷,這個人的修為肯定和他差不多,甚至是在他之上。

至少和他一樣距離天道隻差一線,而另外的那個人,修為比他也低不了多少,顯然不是王虎或者左洛焉就能相比得了的。

那中年人從棺槨緩緩地走了出來,走到了衛六中的麵前,與他對視了好一會,那中年人才輕輕地笑了一下:“劊子手傳承,覺·涅槃,還不錯。”

“你是誰?”衛六中下意識的問。

中年人輕聲的答:“無極門。”

一聽這話,王虎頓時打了個冷戰,有些驚訝的說:“無極門,你們是無極門的人?”

“怎麽,你知道?”

那中年人緩緩地走到了王虎的身邊,說:“我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你身上的味道告訴我,你是盜門中人,是摸金校尉?還是尋寶人?”

對於對方一下子就看穿了自己的身份,王虎並沒有意外,不過卻像是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說:“在下王虎,尋寶一脈。”

“還不錯。”

中年人沉了口氣,說道:“但我還是告訴你,這裏並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從哪來回哪去吧,不然再等一會,誰都保不住你們。”

那個青年傲然的抖了抖手中的長劍,說道:“邦爺,別和他們廢話了,要不我就直接把他們送出去得了。”

一見他做出了攻擊的架勢,衛六中豈能幹站著,也向前邁出了一步,目光冷冷的注視著他。

這叫邦爺的中年人擺了擺手,道:“罷了,他們既然不想出去,那就讓他們送死好了,隻是……”

他緩步走到了衛六中的身邊,輕聲說:“我對你很感興趣,能不能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

“劊子手,衛六中。”

衛六中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邦爺點了點頭,說:“蠱門,單安邦。”

一聽這話,王虎的臉色都變了,這個單安邦的名字衛六中沒聽說過,但他在江湖上不知道混了多少年,對於無極門的事情早就有所了解。

“你是單安邦?”

“怎麽,你也聽過?”

“當……當然。”王虎第一次露出這副模樣,被單安邦一眼掃過去,連頭都不敢抬。

單安邦繼續將目光放在衛六中的身上:“家是江州的?”

“東北。”

“嗯,蒙古族?”

“我也不知道。”

衛六中聳了聳肩,說:“我很小的時候就被收養了,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麽民族。”

這個單安邦好像對衛六中很感興趣的樣子,那**裸的目光把他看得有些不太舒服。

他繼續問:“你是跟母姓,還是跟父姓?”、

“誰也不跟。”

這個問題是衛六中內心深處的陰霾,往往誰問起這件事兒,他都會發飆。

可今天卻是個例外,這個人問他的時候,他絲毫都沒有生出怒意,反而還生出了一種對於長輩才會有的依賴感。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受了傷的孩子,想在長輩哪裏得到一點點的安慰。

“我生出來就沒爹沒媽,是一個護士把我養大的,她姓祁,所以我就跟著姓祁了。”

“嗯。”

單安邦點了點頭,說:“那你還記得她的名字嗎?”

“不記得。”

衛六中皺了皺眉,與他對視:“這,跟你有關係嗎?”

“當然沒有。”

單安邦沉了口氣,抬手拍了拍衛六中的肩膀,說:“你小子能走到今天不容易,以後好好生活吧,別來趟這渾水了。”

感受到他這手掌上的溫度,一時間衛六中的心中生出了一絲異樣,我問:“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我能知道什麽呢?”

單安邦收回了手,輕笑道:“才升,咱們得抓緊時間了,要不然等那東西出來了,一切都晚了。”

說著話,他就要走,衛六中急忙跟了上去,一把拽住了他的肩膀,問道:“你是不是認識我,你是不是知道我的親生父母是誰?”

這個問題已經在衛六中的心中埋藏了不知道多久,誰都希望自己有親生的父母,誰都希望自己能在親生父母的身邊長大。

而他,沒那個福氣,雖然嘴上說不想,但他的心裏依舊是想要見見他們。

衛六中或許沒有別的問題,隻想問他們,當初為什麽把狠心的把自己拋下。

為什麽,連一點點的念想都沒有留給他。

為什麽讓他從小就受盡了欺騙。

單安邦哼笑一聲,回過頭望著衛六中:“你的親生父母是誰,管我什麽事兒呢,如果你想找,自己去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