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五章 石人俑

左洛焉拉著衛六中特別小心的向前走了幾步,走過了那個石閘,走到了甬道當中。

這個時候衛六中才看見,原來在這石閘的後麵,竟然有兩具已經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的骸骨。

這骸骨的身上還穿著特別老舊的麻布衣服,看哪個發髻,這兩個應該都是明朝時期的壯年男子,隻是他們兩個的死法確實有些古怪。

這也怪不得衛六中看不出來,因為這兩具骸骨是被鑲在石頭裏的,手腳都被從膕窩處打折,手臂網上向下,大腿一下向上,看起來就像是隻蛤蟆一樣,別提多別扭了。

“這是什麽意思?”

衛六中上前看了一眼,就感覺到心中升起了一種難以數說的恐懼感。

這種感覺是來自於靈魂深處的本能,是他的本能在害怕這個東西。

而當衛六中去看向那骷髏空洞的眼窩時,突然間,那眼窩當中,竟然冒氣了兩團藍幽幽的光芒。

見這情景,衛六中被嚇了一跳,人也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左洛焉將衛六中一把給拉到了牆邊。

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耳輪當中就聽轟隆一聲巨響,那巨大而又沉重的石閘門,竟然又落了下去,而且距離衛六中的肩膀,就隻有不到一指的距離。

現在想想,衛六中都有些覺得後怕,如果不是左洛焉反應快即時拉了他一下的話,自己勢必會被這石閘給壓在下麵。

如果被壓住,那可真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雖然衛六中已經脫險,但左洛焉的表情卻沒有見到絲毫的鬆懈,還是滿臉凝重的樣子。

衛六中忍不住問道:“你怎麽了?”

“我們好像出不去了。”

左洛焉望著石閘兩側的山體。

這時候衛六中才看見,在哪山體當中有細沙一樣的物體從裏麵流淌出來,而且石閘的兩側都有,一側看上去已經沉積了得有幾天了,而另一側則是剛剛開始流淌。

左洛焉說:“這石閘與封門村裏麵的那個石閘類似,隻能啟動兩次,然後就不能再繼續啟動了。”

聽聞這話,衛六中抬頭望向甬道的深處,一片黑暗,根本就不知道裏麵有什麽:“既然出不去了,那就看看這裏麵到底有什麽東西。”

左洛焉點了點頭說道:“沒準裏麵會有出口,一般來說,像這種墓室,都是有一個生門還有一個死門,而我們現在進來的地方就是死門。”

她說的是什麽,衛六中也不明白,反正走就是了,也因為這突然的變故,也讓衛六中暫時忘記了剛剛發生的事情。

這條甬道是垂直向下的,隻往前走了二十多米,就零零散散的出現了一些簡單的雕刻,這些雕刻與外麵的類似,都是上古時期的模樣,再往前走,在他們的麵前就出現了一條建議開鑿的石梯。

而讓人趕到詭異的是,在這個石梯的附近再次出現了兩具屍體,而這兩具屍體與他們進門時候的那兩具被鑲嵌在牆體當中的屍體又有了不同。

這兩具屍體是被鑲嵌在棚頂上的,而且這兩具屍體並不是白骨,而是被一層幹枯皮膚包裹著的幹屍。

衛六中沒有多看,而是用最快速度拉著左洛焉走了過去。

一邊走,衛六中一邊問:“這裏到底是什麽情況,怎麽這麽多的屍體?”

“這和封門村外麵的溝渠類似,叫屍堵門。”

左洛焉向衛六中解釋說:“在古老的術法當中,認為人的身體是最好的容器,也是最好的蓋子,我想這些屍體都是用來封存這陵墓當中的氣勢的,隻是我不知道,這陵墓當中究竟是怎麽回事,竟然需要用這樣的邪術來封存。”

“不明白,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現在衛六中也意識到了,這座墓,並不是看上去的那麽簡單,肯定是有著某種見不得人的用處的,而且這種用處,怕是還不小。

當他們又向前走了一段,甬道也已經到了盡頭,當我抬起手電筒向外照射的時候,發現這裏竟然已經到了盡頭。

向四周望去盡是一片的黑暗,在他們麵前則是有一條懸浮在黑暗上空的鐵索橋。

衛六中拿著手電筒向下照去,根本就照不到底,但憑借著那似有似無的流水聲,衛六中便可以確定,這黑暗的下麵應該是一條地下河。

水,在風水術當中意味著生機意味著生氣。

可是一個死人,你給他生氣和生機有什麽用?

就算是衛六中不太懂風水,但他也知道,在墓裏麵出現地下河可不是什麽好兆頭,就算是好人怕也得變成僵屍。

橋麵上沉積的灰塵,隻有一行腳印,看得出來都應該是林幼靈留下來的,沿著她的腳印上了橋,腳踩在木質的橋麵上,木質的橋麵發出咯吱咯吱令人牙酸的響聲,有些地方也已經腐朽的成了鏤空狀態,但好在,還能有一個讓他們落腳的地方。

四周的空氣當中,飄蕩著一股似有似無的陰霾,這些陰霾就好像是能吸收光線一樣,手電筒的光芒根本就照不穿,不光看不清楚下麵的情況,就連這鎖鏈吊橋有多長都看不清楚,爭做吊橋,就像是漂浮在浩瀚的宇宙當中一樣。

而當他們走上橋的時候,在黑暗當中就開始悠悠的傳出好似鐵器撞擊的聲音一樣,就仿佛一下子就來到了古戰場上。

在這個聲音當中蘊含著一種無形的威壓,壓得人都有些喘不上氣來。

左洛焉顯然也聽見了,她的腳步明顯停滯了一下,而後又開始繼續向前走。

走到了這裏,就能感覺到下麵的水汽向上翻湧,衝的人很不舒服,頂著這種不舒服的感覺一直向前走了差不多三十多米之後,吊橋就走到頭了,可是那種壓力卻沒有絲毫要減弱的意思,反而越來越強了。

到了這裏,來時的路就基本上已經看不見了,而在他們麵前的則是一個像是涼亭一樣的平台,平台上並沒有什麽門戶,而是在前方又連著一個吊橋。

而這條吊橋與他們來的時候走的不同,當他們走上平台的時候就能看見,這個石台是成之字型向下的,踏上吊橋繼續向下走,等走到盡頭的時候,就又出現了一條吊橋,而這條吊橋,正好與他們來得那條吊橋的走向相反,但也是向下的。

書說簡短,衛六中他們倆一共走過了九條相同的吊橋,而後就到了最底層,當走到最底層的時候,抬頭一看,不由得被眼前的情景給驚呆了。

在他們麵前的,是一個由地下河水匯聚而成的小型湖泊,而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湖泊裏麵的東西。

隻見在哪湖泊當中盡是一個個黑色的影子,當他們提這手電筒走上前去的時候,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些黑色的影子竟然是一個個石人傭,這些人傭的雕刻做工都十分的逼真,非常接近真人的比例和樣貌。

這些石人傭被分成了兩方,看上去就像是兩個陣營,一方是拿著長矛的正常石人,而另一方則都是一個個長著人身獸麵的野獸模樣,就算是距離的很遠,衛六中都能感受得到,這些石人傭上麵沾染的煞氣,就好像它們都是活的一樣。

而繼續前進的通道,盡管隻露出一點,衛六中也看到了是在水裏麵。

那就像是一個田埂一樣的土床,有一部分都是在水裏麵的。

左洛焉顯然也有些開始吃不準這裏的情況了,扭頭望向衛六中問道:“還要繼續往前走嗎?”

“當然走,都到這裏了,怎麽可能不走?”

邁上土埂,走在石人當中,一股莫名的危機感充斥在衛六中的心頭,那種被注視的感覺非但沒有減輕,反而還越來越重了。

在向前走,腳麵就已經是被浸泡在在水裏麵了。

水,很冷。

冷的有些刺骨。

讓人從心底裏生出寒意。

這時候衛六中也更加清楚地感覺到,這看似毫無波瀾的地方,暗藏著無比巨大的凶險。

也就在衛六中掃視四周的時候,突然之間,他好像感覺到,有某個東西突然動了一下。

衛六中急忙扭過頭去查看,卻什麽都沒有看到,在那邊隻有幾座石人傭而已。

又往前,走了一段,他們終於走出了被水覆蓋的區域。

然而就在他們的腳剛剛踩在淺灘上的時候,突然那原本沉靜的毫無波瀾的水麵,突然翻騰起來。

一股股濃重的霧氣,從水中升騰而起,就像是蒸汽機的煙囪一樣,冒個不停。

衛六中抬頭向上望去,上麵黑黢黢的一片,也搞不清楚這些霧氣到底是飄蕩到哪裏去。

正當我滿腦袋莫名其妙的時候,就聽見轟隆一聲!

衛六中急忙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就見這條路已經到了盡頭,而在那裏竟然有一扇石門,此時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已經打開了。

這情景可太過詭異了,衛六中扭頭望向左洛焉,問道:“這是……”

左洛焉搖了搖頭,表示她也不清楚,隨即說了一句:“走吧,我能感覺到,你要找的人就在我們前麵不遠的地方。”

聽了她這話,衛六中倒也放下心來,隨著她走進了那扇石門當中,一走進來拿著手電筒觀望,走到這裏終於有一些古墓該有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