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暗中隱藏的威脅

“你真是看電視學的麽?”田千音小聲問。

“如假包換。”秦良道。

實際上以他的協調能力學這種東西基本上看一眼就會。當初還真是在電視上碰巧瞧見,便學會的。

“吹牛!”田千音輕啐了一聲。滿心的鄙夷,分明是早就學過還故意裝作新人刻意惹人心煩。

曲終舞罷,四周已經徹底被驚得說不出話來了。龍笑也是滿臉鐵青一把將舞伴推倒,冷聲道,“下次別和我跳舞,影響我的發揮。”

說完轉身便走,隻留下那長的也挺漂亮但比田千音還差上幾分的舞伴在地上獨自哀求。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這分明是惱羞成怒。

路過秦良身邊的時候龍笑露出了強自按捺下憤怒的笑臉,“兄弟果然跳的一手好舞,可故意裝作不會跳舞這就有點過分了吧。你給我等著,我絕對讓你知道什麽人才能配得上千音。”

秦良聳了聳肩,這就是典型的輸不起了。

“跳得不錯!沒想到秦兄弟和我女兒這麽有默契。以後也多跳一跳好了。”一個好似調笑般的聲音響了起來。卻是田五爺。

龍笑似乎還想動手可見到田五爺過來,他頓時止住了聲音狠狠的瞪了秦良一眼向田五爺問聲好便走了。

眼看秦良被挑釁,田千音本來還有些擔心,可聽到自家老爸的感歎,她再次鬧了個大紅臉。

自家老爸到底是多沒正形,什麽就跳得不錯就有默契了?有默契就罷了怎麽還要以後多跳一跳……秦大師都是有家室的人了好吧。

等到龍笑走遠田五爺這才拉著秦良到了個無人的角落小聲叮囑,“秦兄弟你可千萬別小看了龍笑。他這個人雖然很年輕但卻性格陰沉內斂,手上已經有了幾十條血債。

雖說秦兄弟身手很好,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以後還是盡量小心為妙。

另外馬上就要召開宴會了,宴會開始之後我會帶著我的女兒露一次麵,之後請務必帶著我的女兒離開這裏走的越遠越好。”

秦良也知道事關重要,所以點了點頭並沒有拒絕。

隨後秦良和田千音四下逛了逛,大多是田千音帶著秦良認識一些社會名流,而後又找了個角落歇腳,時間便到了八點整。

龍老爺子,龍慶還有龍笑以及田五爺田千音接連從幕後走出來到宴會正中心。

龍老爺子是個年若六十左右鶴發童顏的老人,他雙眼展露些許慈悲,根本不像是什麽社團頭子,反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被歲月侵蝕到漫步皺紋的老人。讓人一看見便感歎人事繁雜,歲月蹉跎。

隻有少數人能從開闔之間昏黃眼眸裏讀到那股不亞於青年人的銳利。

龍慶和龍老爺子長得極像,隻是年輕一些相貌同樣普通,可他的眼睛卻更顯銳利,鋒芒畢露。祖孫三代反倒是龍笑最為內斂。也最陰沉。

他們這些人輪番講話之後,龍老爺子徹底宣布退出江湖,宴會也宣布開始。

敬酒交友,邀請跳舞之流比比皆是。氣氛驟然熱鬧。

其中田千音作為龍老爺子所識諸多朋友女眷中最漂亮的,自然也最受偏愛。

找她跳舞的人最多,秦良看見了幾個不認識的公子哥也看到了認識的,如龍笑,如淩天。

其他人也就算了這兩個人哪個都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哪能讓他們牽手成功。

秦良也是過去邀請,與他兩人相比田千音顯然和秦良關係更近毫不猶豫就同意了。

於是秦良便貫徹了田五爺的指示,一舞過後便悄悄的說了句,要帶她出去透透氣,然後便帶著田千音出了宴會現場。

傍晚的深城,景色很美,霓虹閃爍,車水馬龍,田千音站在秦良身旁,晚風吹拂了鬢角發絲,她聲音悅耳道,“是老爸讓你帶我出來的吧。”

“你知道啊。”秦良有些意外。

果然騙不了這麽聰明的妹紙。

“你既然都分析的那麽詳細了,我哪還不明白今天這宴會有多危險。”略微感歎一句,田千音又問道,“我老爸不會有事吧。”

秦良掐指一算,隨口道,“之前可能會受點傷,現在嗎屁事沒有。”

“胡說八道!”田千音捂住了額頭,“秦大師能別開玩笑了麽?你總不會告訴我你還能算命吧。”

“巧了我還真會算命。”秦良聳了聳肩。

他的《奇門遁甲》乃是奇門法術中的頂尖包羅萬象,算命隻是個最初級的用法。

“那好啊,你給我算算命。”田千音百無聊賴的問。

“來來來把手遞給我。”

田千音將信將疑的把手遞了過去。秦良望了兩眼,掐指算了算,“美女,至多三天你會賺一筆小錢,隨後便會將錢全都賠回去,還會遇見一場無妄之災,但也不需擔心,遇事往東走可遇貴人。”

田千音聳了聳肩,隻當是秦良胡說了。也應該是胡說,作為田五爺的女兒發財簡直是日常遭遇,無妄之災更是無稽之談。往東走遇貴人這是算命的忽悠人的標配好麽。

“千音,你離這個流氓遠點。都有了媳婦了還出來口花花。能是什麽好東西。”宋佳佳於此刻出來,滿臉的厭棄。顯然對秦良頗為不屑。

秦良眼前一亮,“你出來了。”

“嗬嗬,我出來了怎麽了?找打麽?”宋佳佳瞪了秦良一眼。

秦良隻是搖了搖頭。

“他說的是我。”龍笑的聲音悄然響起,眾人朝聲音的方向一望,龍笑剛巧也從金騰閣大門走出。

“怎麽是你?你出來幹什麽?”宋佳佳有些驚訝。

“還能幹什麽,找田千音唄。龍老爺子設宴必定邀請一些行內人士最多在邀請一些大人物。

田千音一個小丫頭本身還不涉及生意,能被邀請來必定有所原因。原因肯定不在老爺子,也肯定不在龍慶,兩個人都是上了年紀怎麽著也不會和她產生交集。

所以就隻能是龍笑了。他想田千音過來,而之前一直沒時間產生交集,此刻田千音都出來了,龍笑怎麽也得跟出來不是?”秦良分析道。

“你倒是看的明白,可你沒機會了,今天我的父親龍慶就會向田五爺提親,以一般猛虎幫為代價迎娶田小姐。

你一個贅婿還糾纏田小姐,簡直是老壽星上吊。嗬嗬,等我和田千音結婚,你便是田五爺的朋友又如何?便是幫田五爺認清了子岡牌,有那麽兩手鑒寶的本事又能如何?

那些都保不了你的命。”龍笑的嘴角溢出一絲殘忍。

而這會些許的材料被從金騰閣裏的采購車上送了下來。從龍笑身旁路過,運送材料的人每個人都包的嚴嚴實實的。似乎十分整潔都嚴格按照金騰閣的質檢規定。而那被布幔籠罩的材料滴下了些許的冰水,好似是一些海鮮。

輕嗅著空氣中的味道,秦良皺了皺眉頭。

龍笑覺著秦良皺眉是感到害怕了。心中說不出的歡喜。

嗬嗬,果然是個普通人,不過隻是被自己調查了一二便已經心虛了。

龍笑再次譏諷道,“現在隻要你給我跪下,等我和田千音結婚之後便饒你一命,不然讓你小命不保。”

此刻他仿佛已經看到秦良下跪求饒,而田千音滿臉失望的景象了。

可事實是秦良非但沒有半點心虛反而很是淡定的感歎,“我說龍大少你是不是就派人調查了這麽點。我這身份你要是調查全了也不至於說出這麽可笑的言論。

我給你打個比方,要是以往你的求婚概率是八成,那麽你得罪了我就隻剩五成了。”

“你……這人可真狂。”龍笑撇了撇嘴。他貴為深城市猛鬼幫的大少年紀輕輕就已經有了二十幾條人命加身,什麽人沒見過可如眼前這般,囂張的真是沒見過幾個。

那田家乃是省內的前十大家族之一,田家的諸多少爺小姐,自打生下來就是為了花錢的。

他們哪會忌憚一個普普通通的二十歲青年。更何況龍笑分明調查到這丫的還是個贅婿,一個廢材窩囊廢。他能有個屁的本事。

殊不知,秦良還真有本事。雕刻,這項被田家人極力隱藏的本事才是重中之重。鬥寶當前,輸了便要拋棄家業滾出深城。唯一的獲勝方法就是仰賴秦良。

秦良在鬥寶之前的身份可比田千相還要珍貴。田千相能撤職,大不了讓田家當代家主維持生意。

可秦良撤了那就隻有田家就此滾出深城拋棄一切家業人脈重頭再來。

這個節骨眼上,龍笑一個深城小幫派的少爺竟敢得罪秦良,還想迎娶田五爺的女兒……嗬嗬,別說五成概率,半成都別想。

龍笑自然不知道秦良身份如此複雜。

他擰了擰脖子活動了一下許久未動的筋骨一本正經道,“我就看看你有什麽狂妄的資本好了。敢不敢按猛鬼幫的規矩打上一場。讓我看看你這本事怎樣,跳舞跳得那麽好,打架可別是個草包。”

秦良低下頭,看了眼剛剛材料搬走之後留下的水漬,笑了笑,“龍笑少爺,你要是打架我隨時奉陪。可我勸你最好馬上上去。剛剛從你身旁路過的那群人手裏搬的可不是什麽材料。那是槍。說起來你可能不信,那筐裏雖然放了魚做隱藏,可那火藥味仍舊嗆得我鼻子直癢癢。”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龍笑滿臉鄙夷。

“我勸你最好相信,樓上田五爺淩天都有背景。所以無論上去的是哪家的勢力,你家龍老爺子都是最好捏的柿子!”秦良道。

“你……”龍笑滿臉僵硬,隨後到底還是沒敢那自己爺爺的性命開玩笑,轉過頭趕忙跑了上去。

“你的鼻子怎麽這麽靈?”田千音問道。

“嗬嗬,馬馬乎乎吧。”

“我看他就是就是害怕了慫了所以隨便編的瞎話。”宋佳佳刺道。

“那我在編個瞎話。”

看向四周秦良道,“出來吧,別躲了。”

“周圍怎麽可能有人,我也練了很長時間的武術,也算是耳聰目明,我敢肯定四周肯定沒人。”宋佳佳雙手抱胸牟定道。

半晌沒有聲音,似乎驗證了宋佳佳的說法。

秦良隻是搖了搖頭,然後打開了金騰閣的采購車車門,一把將采購車裏麵的司機拽了出來,然後腳踩油門來了兩個飄逸。速度快的嚇人,在第三次打方向盤的時候就聽誒呦一聲。

車底下爬出了個嘔吐不止的黑衣人。

停了車,把這人砸昏,秦良鑽進一旁的小巷子。

又聽砰砰砰,幾聲拳拳到肉的聲響。

三兩個鼻青臉腫的人被連踢帶拽的丟了出來。

而秦良的手上帶著三把剛繳獲的54式手槍。

宋佳佳目瞪口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