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世家的震撼
遼東吳家的吳成龍點點頭，“程濟，苗蘭說的不錯，有程家子弟參加考核，你應該避嫌，這樣吧，咱們共同挑選一套題讓他們五個做，這樣的話即使不能通過，他也無話可說”。
吳成龍的這個提議馬上得到了古蓉、程放的讚同，程濟看了眼李善文等幾人，他們眼神交流了一下也同意。
十多分鍾後，當程濟他們再次回到房間的時候，馮韶涵發現在他們的身後又出現了一撥人。而且馮韶涵看到程濟、古容等幾個人的臉色有點難看。
跟著進來的一撥人雖說也是黃皮膚、黑眼睛，可馮韶涵總覺得哪裏和九牧人有點不同，而當中的一個青年的眼眸中更是帶著無比的傲慢。
“程會長，怎麽就這五個人參加考核，看樣子九牧國的中醫真的沒落了，我們國家每一年參加中醫考核的人都有數十萬人”。
說話的是一個年歲在八十上下的老人，他雖說說的也是九牧話，可是言語中卻帶出一絲生硬。
“不是九牧人”，馮韶涵心頭一動，九牧中醫傳承久遠，除了九牧之外，九牧國周圍的不少國家也學習中醫，其中尤其以高麗、扶桑兩個國家的中醫和九牧相差並不是很大。兩個國家中也有不少專門研究中醫的中醫世家。
“爺爺，九牧的中醫早已沒落，現在能夠真正傳承中醫的也隻有咱們高麗”，在說出這話的時候，青年的話語中滿是嘲諷。
這話讓所有人的臉色一變，程明全起身盯著青年，“你是誰，中醫源遠流長，根本不是你們這些隻學到皮毛的高麗人所能夠了解的”。
青年冷冷一笑，“我叫樸恒，這次過來是為了兩個月後的中醫盛會，我們了解不了解到那天就知道了，今天是爺爺讓我過來參加中醫考核，如果不是爺爺的話，我還真的沒有任何興趣參加你們的中醫考核，百年前中醫還算可以，可現在你們連中醫的真諦都不了解”。
“你。。。。。。。”這話不說是程明全就是古月、苗哲、吳巨峰也全部起身，他們怒目看向樸恒，眼神中滿是冷意。
“稍安勿躁，中醫博大精深並不是單單依靠口頭，憑借的是真憑實學，這一套題是我們五個共同選擇出來的，有什麽本事在考核中展示”，程濟冷聲道。
剛剛說話的老人點點頭，“樸恒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焦躁，九牧臥虎藏龍根本不是你想象的，用實力說話”。
話雖這樣說，可是他的語氣中卻絲毫沒有半點責備，就好似兩人閑聊一下，這讓馮韶涵的目光微微一縮。
青年高傲倒是情有可原，可是到了他這樣的歲數還是這樣，這就讓馮韶涵有點看不下眼。
“先考試李善文淡淡的說道”。
樸恒目光在五人身上掃了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驚訝，他轉頭看向程濟。
“程會長，你們九牧國難道連農名都來參加考核，這中醫考核難免也太有點兒戲了吧”。
還沒等程濟說話，馮韶涵冷聲道：“中醫原本就是來自於最底層的農民，沒有農名的創造或許你現在還是五穀不分，連中醫的基礎都不知道還妄言研究中醫真是可笑”。
這話一出整個房間中的所有人都怔了一下，下一刻程濟、程放、古容、吳天成、苗蘭以至於古月、吳巨峰、苗哲、程明全這些人看向馮韶涵的眼神都發生了變化。
他們精研中醫，也知道中醫的傳承，可是讓他們用這句話來反駁，他們一時還真的沒有想出來。
“牙尖嘴利”，樸恒冷哼一聲，原本打算到馮韶涵坐下的他轉身到了另外一側古玥的旁邊坐下。
程濟親自發題，當他發到馮韶涵這邊，他對著馮韶涵點點頭，眼眸中滿是笑意。
馮韶涵淡淡一笑，同樣對著程濟點點頭，他低頭看向發下來的題。
第一題枸杞的三十二中用途。
在看到這個題之後馮韶涵微微一愣，眼眸中流露出一絲驚訝，他抬眼看向古玥他們五個人，他看到五個人同樣都愣在哪裏。
“程會長，你這題有問題，枸杞是中藥不假，可所有醫書中都記載枸杞隻有二十七種用途，這裏怎麽會有三十二種用途”，第一個發問的正是從高麗過來的樸恒。
程濟淡淡一笑，“如果你知道二十七種的話，就按照二十七種去寫”。
說完這話程濟轉頭看向馮韶涵，他看到馮韶涵已經低頭在寫，而且速度很快，這讓他心頭一動，他慢步走向馮韶涵，等他走到馮韶涵身邊的時候，他看到馮韶涵已經開始做第二題。
程濟目光落在馮韶涵所答的第一題，片刻之後，程濟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絲錯愕。
馮韶涵答出來的並不是二十七種用途，而是三十二種，每一種用途出自於那一部古醫書馮韶涵都特意標注出來。
身為閩南程家的傳人，程濟也知道在絕大多數的古醫術中枸杞的功效隻有二十七種，可在黃帝內經中明確標注過，枸杞的用途有三十二種，而其餘的五種用途卻記載在黃帝外經中，隻不過黃帝外經早已失傳了千年之久，所以人們都不知道枸杞還有另外五種用途。
而馮韶涵寫出來的其餘五種用途，仔細推敲一個個個在理，這讓程濟心裏在猜測馮韶涵的來曆。
震撼之餘程濟去看程明全其他五人，他們五個人一樣都隻是寫出來二十七種用途。
程濟在房間中看馮韶涵他們做題，古蓉、程放他們也再看，而每一個人看到馮韶涵做出來的第一題他們的眼眸中都流露出震撼，他們和程濟一樣都在猜測馮韶涵的來曆。
高麗過來的老人在看到馮韶涵做出來的第一題，他站立在馮韶涵的身邊足足有十多分鍾，神情一直在不斷變化，顯然他在推演馮韶涵做出來的第一題。
等程濟再次轉到馮韶涵身邊的時候，他看到馮韶涵已經放下了筆，所有的題目全部答完。
一幹人站在馮韶涵身邊看著馮韶涵做出的答案，他們不斷皺眉，時而舒展時而緊鎖，馮韶涵的每一道題中做出來的方法都是別出心裁，不少都是他們第一次看到，可推演之後，他們感覺到馮韶涵做出來的要比他們熟知的更加巧妙。
一幹人都站在馮韶涵身邊，當然引起了樸恒他們的注意，樸恒在做題的同時一直注意馮韶涵這邊，他看到馮韶涵端坐在哪裏並沒有作答，這讓他不禁搖頭，在他的想想中馮韶涵肯定是答不出來，那些人都在看馮韶涵答出來的奇葩答案。
當時間一到，李善文將六人的卷子收起來，樸恒冷眼看向馮韶涵，“傻了吧，早和你說過中醫不是你們這種人所能夠學到的，認識五穀又能怎麽樣，中醫又不是種地”。
馮韶涵並沒有說話，而是看向程濟他們，顯然他在等程濟他們發言。
程濟看向古容、吳天成、苗蘭、程放以及高麗老人，幾個人同時點頭。
程濟輕咳一聲，“第一輪考核全部通過，得分最高的是馮韶涵，你們五個不分伯仲”。
“不可能，我看到他很早以前就放下筆，顯然是他不會做，你是不是收了他什麽好處”，樸恒盯著程濟怒聲道。
程濟看了眼樸恒，“你爺爺也同意，他答出了全部三十二種用途，你們隻答出了其中二十七種，其餘的問題我們也都研究過，馮韶涵的答題方法雖說和你們不同，可是都是別出心裁，中醫就需要創新，他第一名是我們全部同意的”。
“不可能，枸杞隻有二十七種答案，怎麽可能有三十二種”。
“樸恒，我們都錯了，黃帝外經中的確記載枸杞有三十二種用途，隻不過黃帝外經失傳，我們並不知道其餘五種用途，今天我才知道不同的入藥方法可以讓枸杞發揮出另外五種用途”。
說完這話高麗老人對著馮韶涵拱了拱手，“小哥，我是樸慕華，我想知道你是如何知道枸杞的另外五種用途，難道你見過黃帝外經”，這一次樸慕華的語氣中在沒有任何的輕視，一副求教的樣子。
馮韶涵淡淡一笑，“我並沒有見過黃帝外經，這些都是我的農民爺爺教授我的”。
程濟目光閃爍了幾下，“敢問令祖是哪一位”，那一天馮韶涵救了他，他就想知道馮韶涵的來曆，今天再看到馮韶涵答題，很多答題的方法他也是第一次見到，他心裏明白馮韶涵的背後肯定有高人指點，而九牧國的中醫高手他幾乎都認識，所以他想知道到底是哪一個高手能夠指點出這樣傑出的子弟。
“一個鄉野村醫，他老人家從不離開村子，所以就是說出來您老也不認識”。
“你老家是哪裏”。
“三晉平城”。
這話讓所有人都是一愣，三晉平城他們都知道，可是他們還真的不知道平城這邊有哪一個中醫高手。
“馮韶涵，如果有機會的話引薦一下，我們想拜訪一下令祖”，程濟的話語中滿是恭敬，一個鄉野村醫教出來這樣的後輩，那位存在肯定是一位杏林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