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奇怪的宋淩

但願隻是自己太過敏感,才會這樣吧。

又到了該給宋淩紮針的時候了,郭晉在趙正陽的辦公室裏等了很久還是不見宋淩的身影。

“也許是最近案子太忙,那孩子給忙忘了吧。”

趙正陽這麽說著,郭晉也覺得有道理。最近因為那幾起無頭案整個特別行動局都顯得人心惶惶,尤其是特案組個個都為案子愁出了白頭發。

郭晉走出趙正陽的辦公室打算給宋淩打個電話,沒想一出門就看到宋淩和同事們談笑風生的迎麵走來。

郭晉剛打算叫住宋淩,可宋淩的表情卻明顯一僵。

“我突然想起我有點事,先走了。”

宋淩像著同事們打了個招呼,卻是頭也沒回的轉身離開,甚至沒有正眼看郭晉一眼,看著宋淩的背影郭晉的眉頭也是緊緊皺了起來。

這宋淩的尖銳恐懼症已經這麽重了嗎?

郭晉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看來宋淩心裏上還是過不去這關。

作為一個醫生,郭晉知道想要治好宋淩的塵肺病,尖銳恐懼症也不可忽視

“宋法醫,宋法醫。”

郭晉跟緊宋淩的步伐跟了上去,宋淩的身形停滯了一下又很快恢複了正常,回頭看著郭晉,擠出了一絲笑容。

“是郭晉啊,有什麽事嗎?”

“宋法醫你今天怎麽沒來治療?”

聽到郭晉說出治療這件事,宋淩的眼神躲閃,根本不敢抬頭看一眼郭晉。

“哦,你看,我都給忘了,是今天嗎?”

“已經過了三天了,今天該治療了。”

宋淩沉默了一會,對著郭晉說到。

“這個,我今天有點事兒,我們改天再治療吧。”

說完,不待郭晉再說話,宋淩便轉身離開了,隻是身形顯得有些慌亂。

郭晉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什麽,但是看著宋淩的背影,隻得無奈的搖了搖頭,心中想到。

“看來宋淩心裏這關還是過不去啊,得想個辦法幫幫他。要不去找其他人問問,說不定有什麽辦法呢。”

心中這樣想著,郭晉找到了王強這裏。

站在宿舍門外,郭晉敲了敲門,“王隊在嗎?”

“進來吧。”

聽到有人回應,郭晉推門走了進去。

“哦,是小郭啊,怎麽了,有什麽事嗎?”

“是這樣的王隊,那個,您知道宋法醫有尖銳恐懼症嗎?”

“宋淩?尖銳恐懼症?哈哈,怎麽可能,這是誰告訴你的,他是一個法醫,每天接觸尖銳的東西能少嗎,怎麽可能會有什麽尖銳恐懼症,小郭被騙了吧。”

郭晉聽到王強的話,心裏咯噔一下,但還是麵不改色的說到。

“哎呀,你看我這個腦子,也沒仔細想想就跑過來了,麻煩王隊了。”

“哈哈,不麻煩,不麻煩,下次可別被人騙了。”

“好的,好的,那我就不打擾王隊了。”

說完郭晉便走了出去,關上門,郭晉暗自想到。

“沒有尖銳恐懼症,這可真是奇怪了,宋淩問什麽要騙我呢,對他有什麽好處嗎?不行,還得去找大哥商量商量。”

不多時,郭晉來到了趙正陽這裏。

“大哥,有個事兒我得跟你說說。”

“什麽事啊,晉子?”

“今天應該是宋法醫治療的日子了,但我看宋法醫好像故意躲著我。”

“他不是有尖銳恐懼症嗎,一時害怕躲著你也正常。”

“可是問題就出在這,我剛去問過王隊了,王隊說宋法醫並沒有尖銳恐懼症。”

聽到這句話,趙正陽皺起了眉頭。

“王強真是這麽說的?”

“千真萬確。”

隻見趙正陽沉吟了一會。

“這倒奇怪了,他為什麽要說謊呢。難道他瞞著我們有什麽事嗎?”

“我也是這麽想的,所以來找大哥你商量商量。要不直接去找他問問?”

“不妥,他既然說了謊,肯定是有什麽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直接去問他應該不會有什麽收獲。我看不如我們先試試他,看看他這尖銳恐懼症到底是真是假。”

商量好對策,郭晉便和趙正陽準備了起來。

不多時,隻聽到有人敲門,趙正陽和郭晉對了個眼色,郭晉便躲進了廁所。

“進。”

“趙局,您找我。”

宋淩進門,看到趙正陽左手提著相框一樣的東西,右手拿著一把錘子,在牆上比劃。“宋淩啊,你來的正好,快把桌子上的釘子拿給我一下。”

隻見宋淩很平常的走到桌前,拿起了釘子,遞給了趙正陽。

接過釘子,趙正陽麵色一變,但瞬間又麵色如常的說到。

“這人一老就容易犯錯,放個工作守則,時刻提醒自己。”

宋淩笑了笑說到。

“趙局您可不算老,您可比我們看起來有精神多了。對了,趙局您找我來有什麽事嗎?”

“沒什麽事兒,就是問問你治療的進展,有沒有感覺好一點。”

“經過郭醫生治療之後確實感覺好一些了。”

“那就好,晉子的醫術我放心,你多多配合他,肯定能把你的病治好的。”

“是,我肯定好好配合。”

“嗯,好了,也沒什麽事了,你去忙你的吧。”

宋淩走後,郭晉從廁所裏出來。

“大哥,怎麽樣?”

“這個宋淩果然有問題,說自己有尖銳恐懼症,怕針灸卻不怕釘子。”

“那我們下一步怎麽辦?”

“先觀察觀察,不可打草驚蛇,要搞清楚他究竟瞞了些什麽。”

在一個昏暗的房間裏,有一張沾染了斑斑血跡的手術台,手術台上有一個年輕的女孩,手腳被捆著無法動彈,嘴角貼著黑色的膠布,女孩的雙眼透露出無盡的恐懼,不停地搖著頭。

隻見不遠處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手裏拿著手術刀緩緩向她走來,那把手術刀在這昏暗的房間中反射出奪目的光芒,男人一邊走著,嘴裏還念叨著“最後一個了,錢夠了。”

在女孩恐懼的目光中,手術刀在她的身上肆意切割著,就像一個人拿著畫筆在作畫。。

此時的郭晉從噩夢中驚醒,汗水早就濕透了他的衣襟,郭晉起身大口的喘著粗氣。

“王隊,在近郊有發現了一具屍體和之前一樣體內的器官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