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苗疆鬼巫

吳家豪聽到沈浪這麽一說,心裏一緊,頓時嚇得尿褲子了。

“沈先生,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年輕不懂事,衝撞了您,以後再也不敢了。”吳家豪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哀求道。

沈浪看著他這慘兮兮的模樣說道:“放了你也可以,再送給江小媚一尊一模一樣的金財神,你再敢弄虛作假,我真的廢了你。”

“我一定照辦,一定照辦。”吳家豪小雞啄米一樣點著頭。

“嘭!”沈浪一腳踹向吳家豪胸口!

“啊!”

吳家豪一聲慘叫,猛地飛出三四米遠,噴出一口鮮血。

“這一腳是為你今天的蠻橫無理買單,躺在醫院的病**的時候多反思反思,你聽明白了嗎?”沈浪喝到。

“聽,聽明白了。”吳家豪捂著胸口,臉上痛的扭曲到變形。

“滾吧!”沈浪擺擺手。

吳家豪在保鏢的攙扶下,灰頭土臉地走了。

沈浪看看擺在桌上的現金對歡喜哥說道:“桌上的這兩百萬賽狗贏得錢,拿出四十萬給江小姐,這是她今天輸的錢,我替她贏回來了,剩下的一百六十萬,歸你。”

賽狗時歡喜哥給了沈浪一百萬作為籌碼,現在沈浪居然還給他一百六十萬,這一圈下來自己還賺了六十萬。

“謝謝沈先生了。”歡喜哥知道沈浪的脾氣,也不推辭,欣然接受。

“吳家豪的這一千萬現金我不方便帶,一會打我卡上。”沈浪看看吳家豪留下的兩大袋子現金對著歡喜哥說道。

歡喜哥點點頭,“好的,好的。”

江小媚拿著四十萬的現金很是感謝沈浪,沒想到自己輸得錢還能再回來。

倒是田荷皺著眉頭看著沈浪,沈浪知道,這小妮子又生氣了。

在回去的車上,田荷開口了,“沈浪,你能不能讓我省點心?別整天打打殺殺的了好嗎?”

“不是我想打打殺殺,而是有些不長眼的找我麻煩,我隻能硬剛,不能慫,如果我慫了,隻能任人宰割。”沈浪一邊撫摸著小黃狗,一邊說道。

田荷搖搖頭,專心的開車。

田荷這個富家女,溫室裏的花朵,當然不會理解沈浪的一番話。

在龍虎山的時候,他本不想去打虎殺狼,但虎豹豺狼卻想要他的命,他隻能拚命搏殺,要不然死的就是自己。

下山時,老頭子曾經告誡沈浪:山下的人心比山上的豺狼虎豹要惡毒千倍萬倍,你不要去惹事,但是事來了,你也不要去怕事!

透過車窗玻璃,沈浪看著天邊那漆黑的烏雲,自言自語道,要陰天了。

...

南康市一個偏僻的深山老林裏,杜萬年正在焦急地趕著山路,身後的一個隨從肩膀上背著一個大大的旅行包。

杜萬年望望即將落山的太陽,一陣山風吹來,渾身打了一個哆嗦,山穀裏狼叫的聲音讓他眉頭緊皺。

“小張,快點走,天黑之前我們要趕到大陰館,再晚了,就要在山裏過夜了。”杜萬年對身邊的隨從喊道。

“杜老板,你這袋子裏裝的什麽啊,太沉了。”小張一臉的埋怨。

背著這麽一個大袋子,一刻不停歇地走了十幾裏崎嶇不平的山路,杜萬年也不幫他一下,小張即使麵對他這麽一個大老板,也不免鬧點小情緒。

“該問的問,不該問的別問,馬上趕路。”杜萬年擦擦額頭上的汗,喘著粗氣說道。

小張也不再說什麽,跟著杜萬年繼續趕著山路。

當杜萬年趕到大陰館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

大陰館其實就是一座茅草房,在漆黑的夜色下顯得十分詭異。

“終於到了。”杜萬年一臉的興奮。

推門而入,隻見一個七八十歲滿臉褶子的老婦人在喂蛇。

“草鬼婆婆,我來了。”杜萬年雙手合十衝著老婦人拜了拜。

老婦人放下喂蛇的盤子,抬起頭:“哦,原來是杜大老板啊,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

“不敢不敢,草鬼婆婆叫我小杜就行了。”杜萬年麵對這個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一臉的敬畏。

“坐吧。”草鬼婆婆安排杜萬年坐下,用陰鬱的目光看著杜萬年:“這次來是不是發生什麽大事了?”

杜萬年在草鬼婆婆陰鬱目光的注視下,大氣不敢出一聲,小心翼翼地說道:“草鬼婆婆,杜家最近出大事了,想請您出山解決一下。”

“什麽大事?你杜老板都解決不了?我這個即將入土的老太婆能解決的了?”草鬼婆婆說道。

“誰還不知道您草鬼婆婆的手段啊。”杜萬年一臉的諂媚:“前幾天犬子杜峰與人產生矛盾,被,被人給廢了。”

說到杜峰,杜萬年的心微微一沉。

“你的寶貝兒子被人給廢了?說說看。”草鬼婆婆一臉的好奇,她不知道,在中海市還有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去動杜家大少爺的。

“一個叫沈浪的年輕小夥子,用三根銀針,將我兒子變成了啞巴,瘸子,還,還讓他變得不能行**了。”杜萬年一臉的悲痛。

“銀針?”草鬼婆婆臉色微微一震,“難道是...”

“是用銀針將我兒子廢了,這次請草鬼婆婆出山,一是請您幫犬子治病,二是想讓您幫杜家複仇,殺掉沈浪。”杜萬年急忙說道。

草鬼婆婆低頭不語,像是在回憶著什麽。

“小張,把包給我拿過來。”杜萬年一聲令下,小張將重重的旅行包放在了桌子上。

“草鬼婆婆,您看。”說著杜萬年將包裹打開。

一包的黃金,在昏暗的小屋裏,金光燦燦,瞬間將回憶往事的草鬼婆婆拉回了現實中。

小張在一旁看著這一大包的金條,驚得目瞪口呆。

“杜老板,你這是...”草鬼婆婆明知故問了一句。

“草鬼婆婆,如果您老人家能出山,這黃金就是您的了。”杜萬年說道。

草鬼婆婆貪婪地看著黃金,用她幹枯的雙手一邊撫摸著黃金,一邊說道:“我一個老人了,要這黃金做什麽啊。”

“草鬼婆婆,您就不想再重振草鬼一脈?如果事情辦成了,我在中海市送您一座別墅,作為您振興草鬼一脈的府邸。”杜萬年生怕草鬼婆婆不答應,拿出了更加豐厚的報酬。

“桀桀,杜老板很懂我嗎,這事就交給我了。”草鬼婆婆淒厲的笑聲讓杜萬年和小張不自覺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吱。”就在草鬼婆婆和杜萬年說話的空檔,門開了。

隻見一個容貌倩麗的女孩走了進來,雙目似水,卻帶著淡淡的冰冷,十指纖纖,膚若凝脂,雪白中透著粉紅,烏黑如瀑的長發盤成發髻,明黃的的羅裙著身,腰間係著翠綠色的絲帶,身材婀娜多姿,盡顯萬種風情。

杜萬年和小張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縱使杜萬年禦女無數,也未曾見到如此絕代佳人。

“婆婆,這是我剛從山上采的草藥。”女孩從肩上取下一個背簍,交給草鬼婆婆。

草鬼婆婆打開背簍看了看,麵露怒色,“啪!”一個響亮的耳光抽在女孩的臉頰上。

“廢物,讓你上山采草藥,一天時間就給我帶回這點草藥?!”

女孩揉了揉發紅的臉頰,眼中露出點點淚珠,“婆婆,昨天山裏剛下的大雨,山路崎嶇,道路濕滑,所以有些藥不好采。”

“別給我找借口,趕快給我做飯去,再多話打斷你的腿,簡直就是廢物!”草鬼婆婆一臉怒氣。

“是,婆婆我錯了,我這就去做飯。”女孩咬咬嘴唇,轉身走向廚房。

“讓你見笑了啊,杜老板。”草鬼婆婆目光看向杜萬年。

“沒事,沒事。”杜萬年陪著笑臉說到。

“這個廢物是我的侍女,叫婉竹,跟著我三年了。”草鬼婆婆解釋道。

一柱香功夫,婉竹已經將飯菜準備好了,都是山裏的一些野味,野兔,野雞,野菜之類的。

“來,杜老板,請坐吧,小張你也坐。”草鬼婆婆招呼道。

婉竹剛要坐下被草鬼婆婆一把推開了,惡狠狠地說道,“你站著就行了,廢物吃什麽飯,你去收拾一下,明早跟我下山辦事。”

“是,婆婆。”婉竹低著頭,聲細如蚊。

婉竹在山上采了一天的藥,又忙著做完飯,自始至終沒有歇一歇,此時是又累又餓,但是麵對草鬼婆婆,她很是忌憚。

杜萬年趕了一天山路,又累又餓,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對於他們這種整天吃慣了大魚大肉的老板來說,偶爾吃點野味也是不錯的選擇。

第二天,天還蒙蒙亮,草鬼婆婆和杜萬年一行人等直奔中海市。

中海市,杜家豪宅。

草鬼婆婆一邊檢查杜峰的傷勢,一邊搖頭,“好厲害的手段。”

隨後草鬼婆婆從隨身攜帶的布袋裏掏出一隻金黃色的大蟾蜍,對著杜萬年說道:“杜老板,安排人將這隻蟾蜍熬湯,給杜公子服下。”

“草鬼婆婆,蟾蜍有毒啊,這能行嗎?”杜萬年一臉的疑惑。

“桀桀。”草鬼婆婆陰冷地一笑,“這隻蟾蜍可是我用九九八十一種珍貴藥材喂養長大的,養了二十多年了,要不是看在杜老板的麵子,我還舍不得拿出來呢。”

“好好好,我馬上辦。”杜萬年隨即吩咐保鏢送到廚房,讓保姆熬製蟾蜍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