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玉腦瓜子一轉,滿臉無辜的對著眾人說道:“你們笑什麽呢?這個電影我是昨天聽誰說得來著?哦,對了,是刑天,他昨天告訴我的,說很好看,我問他是啥玩意兒來著,他隻是笑,卻不告訴我,難道你們知道這是什麽電影?”說完,向著眾人拱了拱手,繼續說道:“江湖救急,不好意思,眾位姐們,你們能否賜教?”

眾人一聽寶玉這番話,一陣暴汗,尤其是魅姬和袁麗麗,更是相互對視,笑了一下。魅姬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這小子,我真是服了他了!”

這最是暴汗的人卻是刑天,不會吧,大哥,這年頭,實在是不好混啊,我一句話都沒有說,躺著也要中槍啊。他非常無奈的扭扭頭,卻驚見小玲對他是怒目而視,兩隻眼睛都像是要噴出火來一樣,刑天在心裏大喊一聲,冤枉啊,但是他知道,這樣給小玲說是不管用的。他隻得再次無奈的聳了聳肩膀,把頭扭到一邊。

小玲見刑天竟然對自己沒有任何的解釋,則是伸手在他的胳膊上狠狠地擰了一把,湊到刑天的耳朵邊上,狠狠地說道:“待會兒回家再跟你算賬!”

刑天被小玲死命的一擰,痛的啊的一聲大叫,差點從座位上彈了起來。

這眾女之中,隻有後來的三個女孩子不太清楚寶玉,他們看到他無限可憐的眼神,還以為他真不知道,恰好又看到刑天激動的表情,像是被別人看見一樣,這正好印證了他們心裏的想法。他們在心裏小小的鄙視了刑天一下,這小子,把寶玉都帶壞了。

其餘的幾個女孩子則是非常清楚寶玉的把戲,在心裏暗自歎息,為刑天鳴不平,這小子,太不仗義了,每次都把髒水讓兄弟去背。不過,他們看到刑天的表情,又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對兄弟,太有意思了。

寶玉見著幾個女孩子竟然已經不理睬他的表演,而是各自在那裏喝著飲料,聊天了,隻得自嘲的笑了笑,找了個座位坐下,遠遠地欣賞那些繼續唱歌跳舞的青年男女。

時間在歡樂的時光中總是過得那麽的快,一轉眼就已經是深夜了,魅姬提議大家該回去了。一行人出得門來,在計算人數要分配車的時候,寶玉才驚訝的發現,竟然不見了櫻子姐妹倆。

一時間,眾人也是才想起來,這隻顧著自己玩了,什麽時間她們兩個人不見了竟然都沒有人知道,身為東道主的袁麗麗急得是兩眼含淚,不斷的自責,都怪自己太大意了,沒有照顧好兩位客人,特別是櫻子,她在腳盆過對自己兩個人的照顧,現在自己卻把她給弄丟了,一時間,袁麗麗竟然失聲哭了出來。

寶玉趕忙的走了過去,拉起蹲在地上的美女老板,在她的手上拍了拍,輕輕的說道:“老板,你別擔心,我一定將他們找回來。”

寶玉跟師姐一商量,人是在這個歌廳丟失的,先進去找找再說,說不定他們這會兒在廁所也說不定,趕緊的讓琳琳和天星進去查看,不過,很快他們就出來了,經過他們的仔細查看,沒有任何關於他們二人的蹤跡。

本來剛剛燃起一點希望的袁麗麗再次哭了出來,他們兩個人的身世已經那麽淒慘了,這會兒還讓他們二人受苦,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寶玉再次跟師姐商量了一下,決定將小媚交由袁麗麗安排,程程沒什麽事情,當然是回去學校,繼續念她的書,刑天要負責照顧小玲,也要兼顧著程程的安全,而師姐要照顧公司的事情,也要兼顧一下袁麗麗和小媚的安全,琳琳和天星一起去尋找櫻子和美代子的下落。

魅姬又囑咐了寶玉幾句,才帶著人走了。看著寶玉鑒定的眼神,魅姬覺得心裏一陣安慰,這小子,總算是沒有辜負自己的期望,不但在修煉方麵,一天都沒有落下過,修為也是進展神速而且在為人處世上麵,也顯得越來越成熟了。也不枉費自己在他身邊守護他這五百年。

待魅姬的車走遠了,寶玉才向琳琳和天星招呼一聲,大踏步的向著歌廳走了進去,他相信,人在這裏丟的,一定和他們脫不了幹係。

櫻子為了他,一步步的爬著將他背會旅店的場麵又一次在寶玉的腦海中浮現出來,到現在為止,他覺得他的腦海中已經模糊了,他已經分不清楚哪個是櫻子,那個啥美代子,他隻記得,那個為他的身體或喜或憂,天天在他床邊給他講故事,幫助他度過人生中最艱難的時刻的那個溫柔可愛的女孩子。

不,不能再讓她受一丁點的傷害,她已經為了自己,放棄了自己的家族,放棄了自己的使命,她現在已經什麽都沒有了,如果再讓她受到一丁點的傷害,自己這輩子都會活得不安生的。

寶玉心裏想著,腳下不斷地加快了腳步。

歌廳還是一如往常的熱鬧非凡,年輕躁動的心並沒有因為夜已經很深了而安靜下來,反而,有些人隨著這音樂的節奏,腦袋不斷的擺動,有點常識得人都知道,他們是嗑藥了。

寶玉心裏一陣悲涼,這年輕人,就這麽的讓這東西兒糟蹋著自己的身體。轉念一想,這裏有人嗑藥,就一定有賣的,說不定就是這裏的來辦在做這種事情,他們會做這事情,就有可能做那綁架殺人之事,櫻子,哦不,是美代子,還有她的妹妹櫻子,失蹤的事情,就一定跟他們有關係。

寶玉走到主持人的位置,跟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將麥克風遞過來。剛才的主持人已經見識過寶玉的位置,相信連那一大幫的小流氓都老老實實的叫大哥,自己是萬萬不能跟他較勁兒的,隻得乖乖的交出了麥克風。

寶玉啪啪將音樂關掉,鬧哄哄的場麵瞬間安靜下來,隻是那些嗑藥的小子們,卻是完全不能控製自己,還在拚命的搖擺著腦袋。寶玉皺了皺眉頭,咳咳兩聲,清了清喉嚨,說道:“各位,今天夜已經很深了,都回家睡覺吧。”

“滾…”這膽兒大一點的,剛想喊,老子玩得正開心呢,卻驚見這說話的人就是剛才那挺牛逼的大哥,這話都喉嚨邊上,硬是被咽了下去,隻是在喉嚨裏發出咕隆一聲。

有人知道,這牛逼男這會兒出來讓大家回去睡覺,肯定不是什麽好事情,一定在這裏有什麽精彩的事情發生,於是乎,一個個的像是心有靈犀似的,這會兒都默默的站在舞池的中央,也不吭氣,也不往外走。

這店的老板是為中年漢子,這會兒也是發現舞池中突然安靜了下來,趕緊的過來一看,赫然是剛才那小子。心裏一陣樂,我讓你牛逼,現在在我白狼幫麵前,你在牛逼也得給我給我低下你那高貴的頭顱。

他卻是一樣不發,隻是站在眾人之中,像是看熱鬧一樣,望著寶玉,看他能有什麽辦法。

寶玉見眾人都望著自己,也沒有半點要離開的意思,向著天星點了點頭。

天星現在變得有點小小的暴力,她心領神會,猛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隻聽啪一聲響,麵前的桌子轟然倒地,桌子上的東西乒乒乓乓撒了一地。

看熱鬧的人,這會兒也感覺到了天星的怒氣,可不想待會兒變成這個美女魔鬼手下的木頭渣渣,一聲驚呼,麻溜的向門口湧了過去。

這會兒,門口的保安們像是發現了裏麵不對勁兒,也是飛也似的跑了進來,茫然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所有人都往外麵跑,自己想欄也是攔不住,隻得躲到一邊,免得成了這眾人腳下的冤鬼。

正所謂逃命要緊,剛才慢慢一廳的人,這會兒連同包間的人都在極短的時間內跑得是無影無蹤。

眾保安進來,看見自己的老板也在門口,征得老板的示意後,一股腦兒的衝了進來,把寶玉三人圍在了主持人的台前。

寶玉掃視了一眼麵前的這些保安,他知道,這些都是些跑腿的,他們是不會知道這事情的,也不想為難他們,跟他們過招,實在是沒有意思。他對著一個像是保安頭頭的人說道:“兄弟,我是到這裏來找人的,這事兒你們做不了主,趕快叫你們老板出來吧。”

為首保安已經被寶玉身上散發出來的濃濃的殺氣搞得有點害怕了,他使勁兒的吞了一口口水,他很想把自己的老板出賣出來,但是,他知道這會兒老板就在後麵看著,自己要是不敢說話的話,這以後怕就是沒得混了。

他知道,這白狼幫在這地界上的勢力,自己雖然不是白狼幫的人,但是這場子是白狼幫的,自己也就是一個混飯吃的打工仔,沒有必要為這點工資去找別人拚命,其一,可以拿著白狼幫的名頭來嚇唬嚇唬他,通常情況下,他要是惹不起白狼幫就得自己走人,要萬一他不怕的話,自己這話說出去,也沒有顯得出賣老板,隻是說這是白狼幫的地盤,老板也不能說什麽,自己的飯碗才能保住啊。

他趕緊的定了定神,抽了抽帽簷兒,甩了甩手中的橡膠棍,壯著膽子說道:“你,你,你什麽人,竟然敢,敢到白狼幫的地,地盤上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