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島國上最初的“仙人”

古樸幹淨的禪房中,猿飛真美奈點燃沉香,動作嫻靜優雅,像極了大家閨秀,根本沒有一絲忍者的影子。

禪房的天花板上,簡單地吊著一枚燈泡,燈泡並不亮,但是卻足夠了,黃色的光暈落在猿飛真美奈的臉上,愈發顯得她溫婉可人。

“這是我從國內帶來的清酒,不知可還入得陳君的口?”猿飛真美奈,伸出纖纖玉手,拿起酒壺,晶瑩的酒液噴湧而出。

“不知猿飛小姐,特意找我過來,所謂何事?”陳墨不喜歡兜圈子,特別是和島國的女人,在他映像中,島國的女忍者很多也是女特務,在那場戰爭中,影響深遠。

“陳君,冒昧的問一下,我能不能看看你手裏的戒指?”猿飛真美奈深呼吸了一口氣,她這次宴會的目的,就是為了確認一下陳墨手上的扳指,究竟是不是家族傳言中的那枚。

“嗯?”陳墨的臉上露出懷疑,這扳指,來曆有些傳奇,是當年的血僧李道信的東西。

等等……李道信,猿飛家的女人……

這中間,似乎有什麽聯係……

“抱歉,不可以。”陳墨很幹脆地就拒絕了。

猿飛真美奈目光灼灼地看著陳墨的右手,那枚扳指在淡黃色的光暈下,散發著碧綠的光澤:“這是當年血僧李道信的遺物吧。”

小小禪房中的空氣,突然就變得凝固,陳墨的眼神飄向窗外的月光,淡淡道:“猿飛小姐,是怎麽知道的?”

猿飛真美奈一臉坦然,似乎根本不在乎陳墨身上逐漸變得淩厲的氣勢:“血僧當年進入了先天殿,從裏麵獲得了機遇,其中有一個寶貝,就是這枚玉扳指。”

“這是剛剛,沈秋水告訴我的。”

猿飛真美奈解釋了一句。

沈秋水?

陳墨現在有點懵,這個華國的天驕,難道還和島國猿飛家族有聯係?看猿飛真美奈的神色,陳墨就知道自己再否認的意義已經不大。

“我想靠近一點看看這枚扳指,是想驗證一件事。”猿飛真美奈道,“不知道陳君是否知道賀茂役君小角。這是我們島國曆史上大名鼎鼎的陰陽師,役小角是我們島國皇族後裔,是開化天皇皇子彥坐命的子孫,自幼便有神童的美譽。三十二歲離家,進入葛木山的岩洞中修行三十多年,最終得道。是島國上最初的“仙人”,他的後人,通稱役行者。”

猿飛真美奈將役小角的記錄,一五一十地說給陳墨聽。

“猿飛家,是役小角的後裔,因此我們精通咒術和指神之術。在七十多年前的那場戰爭中,猿飛家同樣是堅定的主戰派係,家族的高手幾乎全部跨過大海,來到了華國,前來尋找先天殿,隻因為役小角曾經預言說過,先天殿內,隱藏著陰陽師終極的秘密,進入先天殿,就能夠解開這個秘密。”

“我們和先天殿,隻差了一步的距離。隻要找到先天殿,我們就能改寫戰局,但是一直到最後,進入先天殿的,卻不是我們,而是一個改造營中的奴隸,他叫李道信。”

“猿飛家苦心經營數十年,最後全給李道信搭橋鋪路。”

“李道信!”聽到這麽名字,陳墨的心裏就莫名一顫,“李道信,真的加入了你們的陣營?

“並非如此,相反的是,他是我們猿飛家的恥辱,那一次,我們猿飛家的精銳,幾乎全被他害死了,這是我們猿飛家的噩夢。”猿飛真美奈道,“不過話說回來,這個李道信,確實和我們有過合作,他借我們的手,將你們修行界的世家黃家給滅門了。所以外界柳流傳李道信投靠了我們,成為了我們島國的戰士,這裏麵的事,真真假假,隔了快一個世紀,也很難辨的清。不過在當時,主要也是我們可以宣傳的結果。”

“哪個黃家?為什麽要滅了黃家?按照你們的意思,你們是知道先天殿的位置?當年那段曆史,你們猿飛家有沒有記載?”陳墨想了想,“你知道梁清曼,還有明素華這兩個女人嗎?”

猿飛真美奈低聲道:“你伸手手,先讓我仔細看一看。”

陳墨凝視了她片刻,伸出了手。

猿飛真美奈的目光緊隨扳指,情不自禁捧起了陳墨的手,仔細端詳。

陳墨感覺猿飛真美奈的手溫潤如水,這島國女人似乎對這扳指有很深的情結。

“我聽家中長輩曾說,這枚扳指有十分奇異的功能。”猿飛真美奈忽然說道。

奇異的功能?

陳墨一愣,想起了這枚扳指曾經帶自己進入了血僧李道信的一些回憶之中,確實非常神奇。

“你們的先祖役小角,是否曾經進過先天殿?”陳墨問道。

“縮德耶絲,先祖的筆記中,確實提到他曾經進入過先天殿,並且從中得到了非常大的機緣,這才讓他成就修驗道的開山鼻祖。”猿飛真美奈道。

“這先天殿,還真是神鬼莫測,不知存在了多少年月。”陳墨道,“既然如此,你們猿飛家,知道這先天殿所在的位置?”

“希臘那依!我們並沒有從先祖的筆記中獲取到相關的信息,而且幾十年的那次先天殿開啟中,我的族人盡皆死在了裏麵,可以說是全軍覆沒,所以先天殿的位置,已經遺失了。”猿飛真美奈搖頭道。

話剛剛說完,陳墨手上的戒指忽然毫光大放,緊接著,猿飛真美奈和陳墨幾乎在同一時刻感覺到天旋地轉,耳邊紛紛雜雜,一陣陣縹緲雜亂的聲音由遠及近,等兩人再次睜開來眼來。

卻見眼前藍天白雲,峰巒連綿,橫亙東西,山勢柔媚婉轉,有如吳音軟語。

樹林雲間隱隱現出一排青瓦泥牆,旁有數級梯田,十分整齊,幾個農夫農婦正躬身耕耘。

“李大哥,李大哥!”

一個草帽青年,坐在田埂間,擺弄著著田間的一株狗尾巴草,聽到聲音後,豁然轉過了身。

看到草帽青年的刹那,陳墨有種久別重逢的感慨。

跨過將近一個世紀,血僧,又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