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媽媽這就讓你去吃飯~~

一時間,秦大師真6,王大師好厲害這樣的附和聲連綿不斷,讓這兩脈的弟子非常受用。

秦鶴鳴門下的大弟子陶新夏,平時和邢家走的較近,要是邢家有什麽事需要秦鶴鳴幫忙,而秦鶴鳴又不便出頭的,便由陶新夏出馬。

身為天師榜第二高手秦鶴鳴的弟子,陶新夏的修為也是同樣非常出色,已經有入道後期巔峰的水準。

此時的陶新夏,正和邢聰站在一旁小聲議論著陳墨,這會兒看著自己的師父被眾人稱讚,心裏不免一陣得意。

這人一得意,就會忘了自己姓什麽,聽了邢聰滿臉委屈的訴苦後,陶新夏自然是勃然大怒。

看向陳墨的眼神,也是充滿了挑釁。

按照陶新夏的想法,這種會欺負毫無修為普通人的修行者,簡直就是修行界的敗類。

而一般這種人,就算是晉升到宗師或者大天師,也是那種沒什麽出息的,在宗師境界墊底的存在。

現在天師榜上高手雲集,他相信對方肯定不敢妄動,至於他為何留在這裏,恐怕也隻是認為身旁的容正祥會為他撐腰。

他原本以為,當自己的師父展現出強大的實力之後,對方一定會選擇退縮,不過當他抬眼看去,發現陳墨依然站在那裏,甚至比他們,還更接近戰場。

“打腫臉充胖子!”陶新夏和邢聰對視了一眼,心裏不約而同地有了判斷。

此時兩個黑袍人分別被王澤棠和秦鶴鳴牽製住,他們的威嚴反而小了很多,身上的壓力一小,兩人的心思就活絡了起來。

邢聰是心底對陳墨有著很深的怨念,這個人要拿走自家一半的資產,更是想要自己的命。

而陶新夏則完全就是看陳墨不順眼。

“喂,那姓陳的,你也看到了,這種層次的戰鬥,你覺的如果是你在場上,能堅持多久?恐怕一個照麵,就會被那鬼王宗的人打死了吧?”陶新夏一臉傲然地說道。

容正祥聞言,不屑的看了陶新夏一眼:“哎,我說你哪來的膽氣這麽說?在場上的人又不是你?我倒想問問,如果沒有你師父,你還能站在這裏?”

被容正祥毫不留情的一懟,陶新夏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不過他此時騎虎難下,隻得硬著頭皮道:“耍嘴皮子,誰不會?我就算修為不行,也絕不會對一個普通人窮追不舍,趕盡殺絕,堂堂宗師,好不要臉。”

陳墨聞言淡淡一笑:“說真的,我還真不想對他們這種垃圾出手。”

話落,陳墨深深看了刑天風和邢江月一眼:“另外,我還得提醒你們一句,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禍,之前那位大師倒還好說,隻是秦大師這邊,不出十招,必然落敗,到時,你們可得做好最壞的打算……”

聽到陳墨的話後,陶新夏先是一愣,繼而瘋狂地大笑了起來,那笑聲在場上似乎有很大的傳染力,連帶著身旁的邢聰,以及和兩人交好的一眾青年子弟,也跟著笑了起來,即便是那些老成持重的天師榜上的術法大天師,也不由搖頭失笑。

此子,嘩眾取寵,大言不慚。

“陳大師是吧?您老人家可真是厲害,竟然能夠未卜先知。”邢聰此時仍不住奚落道,這一路上,他忍受著逃往的心裏折磨,又被邢天風和邢雪連番數落,心裏對陳墨早已經恨之入骨,此時抓住機會,自然是借機取笑。

而他看向陳墨的眼神,也從畏懼逐漸變成了不屑和鄙夷,這不就是個二傻子麽?就知道說大話,姐姐和爺爺怎麽就這麽忌憚?

對於不斷拉仇恨的邢聰,邢雪此時也是頗為無奈。

陳墨的厲害,她在唐州省的眉山後山處早已經領教過,雖然不知道和秦大師相比如何,但也不是他邢聰能得罪的啊?

“邢小兄弟說的沒錯,說出來大家夥可能不信,這個陳大師啊,還是個倒插門的女婿,吃女人飯的家夥,就這樣能的人,能有多大出息?”陶新夏接著道。

“啊?竟然是個數典忘祖的上門女婿?真是可悲……”

“這樣的人,給秦大師提鞋都不配。”

“竟然還有臉說秦大師十招之內必敗,我呸!”

……

“秦大師在天師榜上的第二高手,成名數十載,豈是你一個小輩能隨意評頭論足的?我看你小子是有了點成就,九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年輕人最重要的是虛懷若穀,這樣才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還不給邢老爺子陪個不是?”一名身穿長布青衫的老頭子嗬斥道。

此言一出,就連一旁的容正祥,都要忍不住開口罵人了,他早就對這些老東西非常不滿,正準備出言嘲諷,不料這時,不知誰突然喊了一聲:

“不好,秦大師好像受傷了!”

一聽這話,所有人都扭頭看去,之間場中的秦鶴鳴,此時的右腿被一團鬼影緊緊纏繞,其上的不住地冒出陣陣白煙,而秦鶴鳴的臉上此時正露出一絲痛苦的表情。

一個趔趄後,秦鶴鳴被晉升而來的黑袍人一掌印在了胸口,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後,秦鶴鳴連連後退,顯然是受了不輕耳朵傷勢。

觀戰的人,此時都有些駭然,其中一個天師口裏喃喃道:“從剛才到現在,隻有九招,十招之內必敗!竟然被那小子給說中了!”

這位天師的話一出口,所有人都愣住了:“!!!”

秦鶴鳴敗的極其突然,讓他們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誰都不願意承認陳墨的語言竟然成真!

要知道,在場內,秦鶴鳴是僅次於林抱一的高手,怎麽可能會輸呢?

這豈不是說,這個黑袍人,有與林抱一一戰的實力?

可是,眼前的一幕,卻將他們的臉打的啪啪響,秦鶴鳴敗了,是真的敗了。

他們再看向陳墨的時候,眼中已經帶上了一絲疑惑,一絲驚詫,就像陳墨是個掃把星一般,讓人厭惡。

原本正裝逼裝在興頭上的陶新夏,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朝著陳墨就罵道:“艸,簡直就是烏鴉嘴!”

說完,忙上去將連連後退的秦鶴鳴扶住。

但是很顯然,他小瞧了那黑袍老者施加在秦鶴鳴身上的掌力,這才剛一接觸到秦鶴鳴的後背,陶新夏就被一股陰邪至極的巨力衝擊地倒飛了出去。

人還在半空之中,一口殷紅的鮮血就噴了出來,這吐血量,幾乎將半個天空都吐滿了血沫。

這一下,他身後的一群人更是目瞪口呆,簡直有些難以置信。

這時,之前嗬斥陳墨的那位大天師,一個欺負身上前,輕輕一拍陶新夏的肩膀,又朝著腰部輕輕一托,陶新夏就感覺身上的衝擊力被化去了大半,在空中翻了一個筋鬥後,穩穩地落在了地麵上。

之後,老者又再次踏前兩步,再次接住了臉色難看的秦鶴鳴。

這一接觸,老者的麵色才猛然一變,自己的手就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又痛又麻,這黑袍人的功夫簡直太過詭異。

此時,那美豔少婦用手摸了摸懷裏的嬰兒,以一種無比疼愛的語氣道:“小寶貝,你肯定餓壞了吧?媽媽這就讓你去吃飯~~”

“哇……”

鬼嬰淒厲的哭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