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章 七星北鬥陣

趕到事發地之後,陳墨才發現在這裏的周圍,已經圍攏了不少的散修。

一眾散修,也是在看到巍峨巨山出現後,才往這裏趕。

這地方,估計是五個空間的中心位置。

此時,這些散修在這裏當著吃瓜群眾的角色,對麵的血色光罩散發著神境的氣機,這種威壓之下,沒有人敢輕易上前。

其實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在光罩外麵,站著一個大漢,大漢的肩膀上,坐著一個瘸腿女人。

瘸腿女人很顯然早已發現陳墨,眼中露出了一絲殺氣。

正是這一人一牛在他手裏搶走了龍魂。

“你竟然還敢來!”瘸腿女人冷聲道。

陳墨此時不想與這瘸腿女人廢話,所以回答她的一道璀璨到極點的藍色劍光!

“轟!”

瘸腿女人沒想到陳墨話都沒說就動手,猝不及之下,慌忙抽身後退,不過留在原地的大漢卻直接在劍光下被解體!湮滅!

“好淩厲的劍氣,你……”瘸腿女人話剛剛說道一半,忽然變色大變,對著陳墨就突然道,“你身上,竟然有閻羅玉盤的氣息!你……是閻羅一脈傳人!?”

陳墨是閻羅傳人的身份早就已經傳遍整個修行界,所以他也就無所聞隱瞞不隱瞞,當即點頭承認:“沒錯,閻羅一脈的現任門主,就是我,怎麽?怕了?”

現在這個局麵,他不知道瘸腿女人說這話有什麽意義。

“也罷,閻羅一脈與我有大恩,今日,我不與你為敵,就算是還你一脈這個恩情!”瘸腿女人忽然道,“這個山下的法陣,我也會撤掉,至於裏麵那個血色法陣,我就無能為力了!”

話落,瘸腿女人伸手一揮,身後的血色光幕,忽然就變的黯淡了不少,看樣子,是撤去了某種加持法陣的緣故。

陳墨雖然心裏疑惑,但是這個加持的法陣撤去之後,已經可以清晰的看到血色光幕裏麵的情形。

此時特科一眾死傷大半,寧瘋子之前狂暴至極的氣機,此時已經弱不可查,就如風中殘燭,隨時會熄滅。

而且此時的赤鬆子,被魔偶壓在了身下,雙眼緊閉,生死不知。

一幹佛道聯盟的宿老,師兄弟眼睛赤紅,想要上去搶救,卻被達爾頓以及古伊娜眾人死死纏住。

而巨虎與紅拂女,分別被艾爾頓,亞伯,服部家忍者拖住,分不開身。

“道尊絕不會放過你們!”

赤鬆子要是真交代在這裏,道尊再與世無爭,也壓不下這口氣。

“道尊?世界上,可不隻有他一個神境!”達爾頓冷聲道。

在他看來,此次先天殿之行,大局已定。

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赤鬆子身上時,非常突兀的,頭頂傳來一陣轟然巨響!

一隻龐大的青牛踏空而來,背上坐著一個散發著巨大威壓的青年,青年手中一把藍色氣兵激蕩而來,徑直撞在了血色光罩上,頓時風吼雷嗚,天地變色,氣浪洶湧飛炸,彩光耀目。血色光罩內眾人眼前一黑,當胸如受重擊,紛紛朝後跌飛,控製著六芒星星血陣的六名血族當即遭到反噬,嘶聲悲吼,連連倒退!

夏家家主夏玉書心裏忽然升起一股莫名的驚懼,騎牛青牛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壓,讓他忍不住想跪下唱征服,懵了片刻之後,他才反應過來:“閻羅傳人!”

不僅是他夏玉書,在場的所有人心裏都產生了一種感覺,那就是看到了天敵一般,有一種本能的畏懼,提不起反抗的心思。

半空中,陳墨從大青牛身上躍起,手中氣兵一指,鎖定了魔偶。

魔偶察覺到了危機,猛地從赤鬆子身上躍起,口中發出淒裂叫聲,高亢破耳,萬千屍魂從它口中怒吼狂嚎而出,如石炸浪飛,層層圍湧,朝陳墨前仆後繼地猛攻而去。

陳墨眼中露出一絲譏諷,藍色氣兵上帶起道道火焰,無數屍魂哀號碎裂,化作道道黑煙,簌簌掉落。

“轟隆!”

氣兵轟然破入魔偶身體之中,氣浪洶湧飛炸,絢光離碎,魔偶身體霍然淩空倒撞在大地之上,身體裂散,血光迸射,碎石四射,煙塵衝天。

下一刻,已經重新變成一個頭發雪白的洋人女子,隻是此時的魔偶似乎再無生機,體內機能被毀去,靈魂不再。

一招秒掉了魔偶之後,陳墨釋放氣機,提起了赤鬆子,發現他隻是暫時的封住了神識,這會兒被陳墨救下之後,正在慢慢解除胎化易形的狀態。

將赤鬆子轉手交給了佛道兩門的宿老之後,陳墨扭頭看向了寧瘋子轟出的焦黑巨坑之中,讓他有些意外的事,此時的寧瘋子似乎還沒有死透,隻是身上的氣息實在是太過微弱,幾乎等同於無。

一個躍身掠到寧瘋子身邊之後,陳墨從懷中掏出一顆青色的丹藥,直接化成了水霧灑在寧瘋子的周身,接著又掏出了一顆黑色的丹藥,塞進了嘴裏。

“陳墨,他怎麽樣?”紅拂女擔憂道。

“看造化了。”陳墨搖了搖頭。

隨即,他把目光落在了夏家,陶家褚家和濮陽家身上,淡淡道:“正愁找不到你們,沒想到你們自己作死。”

隨著這句話,夏玉書突然覺得身上似有千斤重擔,壓的自己喘不過氣來,再看陳墨猶如遠古凶獸,讓他忍不住想要跪拜。

這種感覺讓他鬱悶的想要吐血。

“小子,當年沒有殺得王道還,今日,老夫就殺了你,褚兄,陶兄,濮陽兄,這人不除,始終是我等心腹大患,今日既然撞上了,咱們就合力擒殺了他。諸位,布下七星北鬥陣!”夏玉書狠聲道。

“沒錯,當日在華山,就不該輕易放過他!”濮陽青山上前一步道。

“殺我愛子,這筆賬,今日該算了!”陶濟時道。

“既然如此,陳年舊賬,一並清了!”褚玄廬道。

“也罷,算我一個。”秦家家主道。

“我也來!”謝家的家主道。

“我李家,退出。”說話的是李千洛,她看向陳墨的眼神有些複雜。

“我鳳家,也退出,有些事,不能一錯再錯。”鳳輕塵歎了口氣道。

“諸位,當年的事,原本就是我們理虧。”諸葛青梅輕啟朱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