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三章 我猜，應該是那個女人
陳墨小心翼翼地查看了一眼四周，以及身後，是一處十分空曠的宮殿，這裏什麽也沒有，真的是什麽也沒有，空曠的讓人感到有些詭異。
地麵，用一種非常平滑的，未知的石材鋪製，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道。
等等！
香水味道？
陳墨打了一個激靈，這地方竟然會有香水的味道，而且聞這香調，應該還是今年的最新款。
而自己身後背著的這個女人，身上的衣服都破破爛爛的，更別提噴香水了。
不過話說回來，慕無雙的身上，似乎也帶著天然的體香，不過和這裏出現的香水味道一比，就顯得淡了很多。
這不就是說，已經有人先自己一步，進了這先天殿？
究竟是誰？
不過現在並沒有多少時間讓陳墨去細想。
“知道那個終止自毀陣法的機關是在哪裏嗎？”陳墨扭頭對著慕無雙道。
“先放我下來。”慕無雙低聲道。
她現在氣機已經減弱了很多，不過站立行走卻是問題不大。
陳墨這才慌忙把人放了下來，剛才在外頭時，因為事態危急，倒也沒什麽，隻是一道了這安靜的大殿之中，兩人首耳相磨，慕無雙身上的衣服又極少，加上這麽親近的姿勢，難免會有些尷尬。
不過二人都非常人，馬上就調整好了心態。
“我族守護了這麽多年的先天殿，裏麵竟然空無一物，真是讓人有些失望。”慕無雙眼中露出一絲複雜之色，“這個機關，我也不知道究竟在哪裏，現在隻能往裏找。”
這裏是先天殿，根據之前看過的壁畫推測，先天殿的主人，是能夠斬殺神境的存在，誰都不知道這裏麵還會不會有什麽機關後手。
再者，根據他當四年贅婿時間裏看的小說來推斷，這些大佬遺留下來神跡裏麵，可以說是處處殺機，一不留神，就會被一劍刺死。
他現在連神境都還沒有達到，千萬不能太飄。
陳墨給了自己一番警告之後，小心翼翼地開始探索。
星雲的是，走了片刻之後，他們就看到了一圈雕像，雖然年代久遠，但是仍舊可以看出這些雕像全是由黃金打造。陳墨數了一數，是十二尊，圍成了一個圈，在圈的正中心，放著一個石製的圓球。
“看不出來，還是個土豪。”陳墨嘀咕了一聲。
“等等，我想起來了，族中的古籍曾經有記載，終止自毀陣法的中樞，就是在這裏。”慕無雙蹙眉想了一會兒之後，突然道。
“很好，要怎麽做？”陳墨問道。
“往其中注入靈力，直到石球發出紅色的光即可。”慕無雙不太確定地道，“應該是這樣。”
陳墨：“？？應該？”
“我也記不太清楚了……”慕無雙有些不好意思。
“那就試試看吧。”陳墨走到了石球旁，探出手，注入了一絲靈力。
“噗嗤”
……
與此同時，在先天殿外，方寸山周圍，原本縱橫交錯的龜裂地縫中驀地衝射起萬千道霓霞絢光，整座方寸山陡然加速朝下崩塌！
靠在盆地邊緣的散修，有立足不穩的，紛紛向著盆地下掉落而去。
轉瞬間，整個大地土崩瓦解，整座方寸山刹那間轟然坍塌！
塵土滾滾，猶如是氫彈炸出的蘑菇雲，向外層層翻騰，盆地內內什麽也瞧不見了，隻看到萬千道霞光破空噴射，又轉化為熊熊火光，竄起數百米高，獠牙似的吞吐跳躍，將整個藍天燒得通紅一片。
於此同時，那層光幕突然發出了一聲聲“哢嚓”聲，接著就像是玻璃般碎裂了開來，一息之後，轟然炸開。
“開了，結界開了！”
“快走！”
……
一眾散修登時一湧而出，朝著來時的路就狂奔而去，比來時的速度快了數倍。
“虎王，帶著員工們先走！”紅拂女回頭看了一眼被火焰覆蓋的先天殿，此時塌陷雖然已經停止了下來，但是地壑中冒出的火焰卻還在繼續，“我去通知海王他們，我們在門口集合！”
“是，那陳大師他……”鐵手道。
“我留下來！”一旁的無情突然道。
眾人一愣，大青牛看了一眼她道：“所有人都走，我們留下來，隻會成為陳墨的負擔。”
無情默然。
紅拂女歎了口氣：“這是命令，所有人，馬上離開！”
先天殿不是善地，留在這裏，隕命的幾率很大。
……
陳墨臉色蒼白地抽開手。
這石球就像是一個無底洞，幾乎抽了他的八成真元，這會兒，他虛的像是一夜奮戰了八次的男人。
“你怎麽樣？”慕無雙在一旁擔憂地問道。
“還行。”陳墨掏出藥瓶，抓了一把藥塞進嘴裏，然後又遞了一瓶給慕無雙“你感覺怎麽樣？”
慕無雙沒有接，搖了搖頭道：“我的氣機在不斷消散，境界也在跌落，這是一個不可逆的過程，吃再多藥也沒用。”
陳墨苦笑了一聲，收回藥瓶：“剛才有什麽發現？”
“沒有發現，這裏確實進來過人，不過在我們進來的同時，應該就已經走了。”慕無雙臉上現出一絲困惑，“我猜，應該是那個女人。”
“？”陳墨好奇道，“誰？你見過？”
“天妖國際，一幫妖物的老大，是個女人。”慕無雙想了想道。
陳墨一怔，心裏思緒起伏，這個消息對他來說，似乎並不怎麽意外。
“那這裏麵，還有什麽東西？”陳墨氣機外放，能夠感受到先天殿裏麵的空間很大，這是一個建築群。
“我隻搜索而來這個大殿，因為擔心你，我沒有走遠，不過這間大殿的盡頭，有一幅壁畫，你可以去看看。”慕無雙道。
“畫的什麽？”陳墨好奇道。
“我沒仔細看。”慕無雙歎了口氣道，“我時日無多，不想再被這些瑣事煩擾。”
陳墨：“……”
“你還有孩子。”
“在拔出了封魂釘的那一刻開始，我和她之間，注定隻能夠存活一個，我能夠苟延殘喘到現在，是因為這處空間能夠屏蔽氣機，不過也堅持不了多久了。”慕無雙搖了搖頭道。
“你把孩子，給了我師父。那你知道我師父把孩子交給誰了嗎？”陳墨道。
“不知，遠離她，是我能給她最大的保護。”慕無雙的語氣充滿了一種無奈。
“這是先天劍胎必須要承受的，我有心理準備。”
看到陳墨默然不語，慕無雙自己倒是灑脫的笑了笑，“走吧，去看看壁畫，或許我還可以在生命的最後時刻，給你一些中肯的意見。”
陳墨跟著慕無雙來到了大殿的盡頭，果然看到牆壁上有一幅壁畫。
不過這副畫和外頭的那些簡筆畫不同，這裏的畫畫詳實很多，頗有點清明上河圖的韻味。
陳墨仔細的看起了壁畫，很顯然，描述的應該是上古時的大事，因為畫上的人物身穿寬袍大袖，古風很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