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 想清楚了再說

崔明軒一番對比下來,愈發覺得不甘心,特別是身後蕭菲菲的眼神,簡直就像兩把利劍戳進了他的後背!

你就算是武道宗師又如何?我是崔家下一任家主,手下資產超過千億,有錢能使鬼推磨,就算你是宗師,我也絲毫不懼!

一想到這裏,崔明軒的膽氣便又壯了起來。

而在崔秀成這邊,老人先是看了看自己的女兒,又看了看麵前的青年,心中感慨萬千,遙想當年,他也曾想這般,站在妻子與女兒的麵前,為她們擋下一切風雨,然而最終的結果,卻是兩地分隔二十多年的悲劇。

而現在,這樣的悲劇,終於不用在女兒身上再次上演。

“你們崔家知道我,竟然還敢綁我的人,這筆賬,崔家主覺得應該怎麽算才好?”

陳墨看著崔德文道。

“陳先生,定是對這件事有所誤會。秋穎怎麽說,都是我崔家的子弟,這次我給她結的這門親事,可是燕京的千年世家夏家,得此佳婿,秋穎能一生衣食無憂,乃是天造地設的良緣。再者,當時我們請秋穎回來的時候,可是有言在先,他們父女團員,我們崔家不再管桃花山莊被圍困之事,而且我們已經按照秋穎的要求,去接她的母親了,在婚宴之上,一家團員,豈不美哉。”

既然已經選擇了燕京夏家,崔德文心中自然就有了思量,語氣也就變了。

你陳墨是宗師又如何,夏家的老祖,應該是宗師中最厲害了,聽夏家的子弟說,已經可以稱作陸地神仙了,既然是神仙,那就肯定比宗師更高級。

而且說到宗師,他老崔家的老祖早就已經踏入宗師多年,以他們崔家的家財,有什麽是不能擺平的?

最後,夏家的大少秋華,這時應該快到了,這個時候,他怎麽能夠放人?要真放了,這不是自己扇自己的嘴巴?

“崔家主,你這借口找的真是妙啊!如此說來,我將你兒子抓走,囚禁個二十年,然後再找一頭母豬,隻要你兒子答應配種,我就可以讓你們兒孫團聚,盡享天倫,這也天造地設的良緣?”

陳墨的話語聲已經透露出濃重的殺氣,這崔家人顯然打算和夏家同穿一條褲子。

“陳先生!我崔家雖說世代經商,但是承蒙老天厚愛,底蘊還是有的,能夠走到今天,不論是商政兩界,亦或是你們修行界,都會給老夫幾分薄麵,難道你今天真要與我崔家撕破臉麵?”

崔德文身為中海大世家之主,向來被人眾星拱月,哪裏有人敢如此羞辱他?陳墨竟然方言要讓他兒子與母豬配種,這簡直就是往他們崔家門楣上潑糞,就算他再想大事化小,心裏也是忍不住這口氣,語氣中自然帶上了威脅之意。

此時,仍就在一旁彎腰行禮的薑子真心裏卻隻能幹著急,陳墨在修行界,可是有活閻羅的稱號,那夏家幾度在他手裏吃癟,連當代的夏家家主夏玉書都被他斬殺在了先天殿之內,可以說對夏家已然是深惡痛絕,你綁他的人與夏家的人成親,現在又在言語上威脅,莫不是活膩歪了!

“很好,看來你還沒有老糊塗,我倒想看看,你說的這些人,會不會給你薄麵,我陳某人今天要是得不到一個滿意的答複,就別怪我血洗崔家!”

陳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玩味地看著崔德文。

一聽對方竟然還要血洗崔家,崔德文的臉色當即就變了:“陳墨!我敬你一聲先生,那花花轎子人抬人,是給你麵子!反倒是你,口出狂言,竟然敢說血洗我崔家這種話,你依仗的,無非就是一身修為罷了!我崔家家財萬貫,難道就請不來能滅你的高手?到時候拚個你死我活,我崔家損失的,無非就是些錢財,但是你陳墨若是有個閃失,你妻子一手打造的商業帝國,怕是不保,到時候隻會留下孤兒寡母,任人欺淩!”

一旁的崔明軒眼見陳墨步步緊逼,忍不住出言譏諷道。

薑子真在一旁聽得冷汗直流,想要給崔明軒遞一個警告眼神,但是在陳墨的氣機壓製下,卻是連動一根手指都做不到。

“你死我活?你這個詞形容的很好。”

陳墨嗬嗬一笑,沒有理會崔明軒,而是看著崔德文道:“想清楚了再說,我剛剛,是看在崔叔叔的麵子上,沒有馬上動手,希望你們不要再挑戰我的耐心。”

崔德文此時也察覺出了些許不對勁,你薑子真行禮就行禮,幹滿彎下了腰就不起來了?

想起陳墨這段時間流傳在外的威名,崔德文的心裏也有些猶豫,他有心想問一下薑子真,但是對方卻動都不敢動。想了想,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銀發宗師,那滿頭銀發的老人此時衝著崔德文一個勁的眨眼,眼神非常焦慮。

“這位老先生,怕是眼神不太好?”陳墨看著人群中的銀發老者,冷笑道。

那銀發老者被陳墨看的心頭一顫,忙上前兩步,對著陳墨就行禮道:“蓉城綠柳宗曹修遠,拜見陳真人!”

曹修遠,既是當初給崔秋穎的母親下巫術的人,不過那次被陳墨治療好之後,雙方都沒查出個所以然,所以這會兒即使見麵了,也互不相識。

在修行界,真人既是陸地神仙!

曹修遠這是在給崔德文暗示,雖然外界並沒有確定陳墨是否晉升神境,但是從先天殿裏出來的很大一部分人,都在議論陳墨距離神境還有多遠,得出的結論就是:即使不是神境,也已經差的不遠了!

這如果真的是神境,那就算是夏家的夏苦蟬來了,都不一定是陳墨的對手,畢竟陳墨當初可是一劍斬殺了當代佛頭的存在,雖然說得了血僧殘魂的相助,但是戰績已經擺在那兒了。

“嗯?連曹宗師都慫了?”崔德文雖然沒有聽出曹修遠的話中深意,當是看到兩個宗師都在彎腰行禮,他心裏難免有些忐忑不安,而且看自己供奉的這兩個宗師,看到陳墨就像是老鼠看到了貓似的,那這年輕人究竟是有多強?

看著兩個直不起腰的宗師,場麵不免就陷入了尷尬。

而周圍的一群賓客大佬,看著陳墨也全是好奇,能以一人之力,逼迫地整個崔家不敢妄動,這人的來頭得有多大?

就在崔德文有些奇虎難下之時,突然從走廊的盡頭傳來一陣喧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