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三章 偏偏不信我的話

他身為閻羅傳人,自然也知道當一個“領導”最關鍵的是什麽,是威望,要讓手下絕對地服從你。這種服從,可以從四個方麵入手。

一是嚴苛的紀律。

二是像特科的趙天齊一般擅長說教洗腦。

三是給出非常優渥的薪酬待遇。

四是自己有本事。

對此時的陳墨來說,第一第二第三種,很顯然都不適合他。

嚴苛的紀律,在軍隊教官訓練士兵的時候,一個動作不對,或是慢了一拍,就會大發雷霆,讓人上俯臥撐,長跑,蛙跳,把人累殘了,更有甚者,關禁閉,不給飯吃,這種,陳墨自問做不來。

靠著自己的一張嘴巴,說的部下熱血沸騰,甘願拋頭顱灑熱血,獻出生命,這種,陳墨也自問做不到。

至於優渥的待遇,這點他倒是沒有問題,但是現在這個時候,你看人家小姐姐像是會要你的臭錢的樣子嗎?

顯然是不會的。

最後,隻能是憑自己的本事了。

不過比試槍械,陳墨是一點興趣都沒有的:“玩槍?憑你們的身體素質,離真正的槍術大家還早著呢。”

陳墨的聲音很冷,所以一下就激起了麵前六個女孩的怒意。

“你什麽意思?”

幾乎是異口同聲,六個女孩的臉上就如同是結了寒冰一般,冷漠到了極點。

於此同時,陳墨也感受到了六道非常強烈的殺氣。

眼前這六個女人生氣,並不像是普通的女人那樣“蛾眉倒蹙,鳳眼圓睜”。

她們此時的眼睛就像是豹子一般,眯成了一條縫,雖然沒有下山虎的威勢,但是陰沉詭秘。

六雙眼睛,就像是十二把利劍,在陳墨的身上來回掃射,似乎要把人給分屍了。

“這殺氣,絕了!”

陳墨也是有些詫異,他殺的人算是多了,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對方身上散發的濃烈的戰意。

這不是靠著本身修為,而是靠著心靈散發出來的氣勢。

陳墨知道,隻要自己稍微動一動,這六個女人,就會馬上撲過來,把自己撕碎!

手上的人命多了,心靈冷酷到了一個極點,才能自然而然地發出這種威勢。

而像身後的聶雲雙,就算是修為再高,心靈沒有這樣的經曆,也散發不出這樣的殺氣。

想要蓄養出這樣的殺氣,絕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成功的。

當年的島國,為了培養出適合暗殺的女忍者,有特意成立的殺人,剜心,扒腸,甚至生吃人體,喝人血的訓練,徹底拋棄了人性,變成殺人惡魔。這樣的忍者訓練出來後,專門在戰場上刺殺一些重要的華夏將領,那時候,很多抗日的修行界中人都吃過虧,因為在麵對這種怪物的時候,意誌被奪,實力就降低了一半。

殺人先滅膽,狹路相逢勇者勝,當一個人連戰的膽氣都沒有了的話,就注定了是敗亡的結局。

“想來,這六個女人的經曆,肯定非同一般。要不然,就是受過非常特科殘忍的訓練,這種猶如實質的殺氣,我已經很久沒有遇到了。”

此時,這一方空間中,時間仿佛靜止,就連周圍的溫度,都在急速下降。

原本霍秀秀帶著兩人走進來時,不少人還好奇地圍了過來,但是當這六個女人的臉色變了之時,所有人都變得戰戰兢兢,眼中露出了一絲驚慌。

“小子,你知不知道,我手裏的這把匕首,一共割下了多少個敵人的頭顱?我把他們擺放在一起,能有二層樓那麽高!”之前和陳墨過招,被陳墨推開的女孩,眼中露出一絲冷酷的殺氣,在大腿額外側,掏出了一把黝黑的匕首。

說話之間,匕首在指尖翻飛,她的身體就像是一根彈簧,下一刻還在原地,但是腳尖一點之後,人就躥了出氣,匕首向著陳墨的喉嚨就直插過去。

要是說剛剛這個女孩出手,還是存著幾分試探,那此時,她已經是出了全力,出手狠辣無比!

人還沒有到,但是匕首刺破空氣產生的音爆聲,足以讓周圍的人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然而陳墨麵對這樣的一擊,臉上毫無波動,而是伸手一探,就將黝黑的匕首牢牢地夾在了兩指之間。

“去!”

陳墨張嘴輕吐,這個女孩就像是炮彈般被彈飛了出去,跌落在了五六米遠的鋼化玻璃上,無力的癱倒在了地上。

女孩目露震驚,想要重新爬起來,但是無論四肢怎麽用力,卻都像是軟體動物一般,怎麽都起不來。

陳墨顯然還是留手了,鋼化玻璃沒碎,女孩也同樣沒有吐血。

他隻是用一點真元,震散了女孩的氣血,使得整個氣海丹田都在不斷地發生輕微震蕩。

整個人像是被按摩師震的散了架一般,渾身無力。

就在這時,陳墨的後心,胸口,兩側太陽穴,同時出現了四柄一模一樣的匕首。

同一時間,他的頭頂處,也落下來一手刀,很顯然,他被圍攻了。

身體各個部位的退路,完全被封死。

這是以霍秀秀為首,其他四女也全都發動了攻擊。

隻不過,正當她們以為穩操勝券時,卻發現手裏的匕首再難寸進,而且想抽身後退,也是再也做不到。

在陳墨的周身,忽然就出現了一個淡淡的光罩,將四柄匕首以及霍秀秀的大長腿都牢牢地吸附住。

“罡氣外放,竟然是宗師!可是為什麽我感應不到他身上的氣機?”五女的腦海中,幾乎同時出現了這個問題。

下一刻,這五個女孩,都步了先前那個女孩的後塵,同時被彈飛出去,撞在了鋼化玻璃牆上,骨頭散了架般,倒地不起。

幾乎是短短的兩個呼吸,陳墨動也未動,就把這六個女孩打趴在了地上,渾身軟軟麻麻。

這六個在訓練基地威名赫赫的女戰神,此時就像是六個布娃娃,被眼前這個年輕男人玩弄於鼓掌之間。

“偏偏不信我的話。”陳墨歎了口氣,“我剛剛說什麽來著?你們的身體素質,太差了,這樣的身體素質,怎麽玩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