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五章 熟悉的感覺

兩人的動手在電光火石中,就快要到了尾聲,以至於現場很多人都不知道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

而明白情況的,看向唐玉的眼中,也帶上了一絲憐憫,一個女孩要是真的被這一巴掌抽中了,估計真的會被抽成一個傻子。

而近處的一些修行中人,也沒有出手相助的意思。

一來這唐家代表的是華夏燕京的修行界,兩邊原本就互相看不順眼。

二來,這魏五爺名聲赫赫,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鮮血,在南洋的修行界,本身就是一個狠角色,這又是他為了弟子出頭,旁人還真不好插手。

但是就在這時候,陳墨動了。

幾乎是一個眨眼,陳墨就出現在了唐玉的身前。

魏五爺原本對自己接下來這一擊勢在必得,但是誰料眼前一花,就莫名其妙出現了一個年輕人,直接就擋在了自己的身前。

“好快的速度,不過氣機微弱,應該不是什麽高手。”

腦海中念頭剛起,他手上指骨發出一連串爆豆般的炸響,黃色罡氣光芒大漲,直接就轟向了陳墨的胸膛。

陳墨隻是漫不經心地揮出了一掌,直接就懟向了魏五爺的拳頭。

“砰!”

以一單掌,直接就擋下了魏五爺威猛無雙,能夠開鋼板,碎巨石的一拳。

下一刻,魏五爺整個人就像是稻草人一般,被打的直接倒飛了出去,飛出了十幾米之後,“嘩啦啦”一下就撞破了琉璃牆壁,整個人伴隨著一地的玻璃渣子,滾到了外頭的花圃之中。

在圍觀的人看來,陳墨隻是一台手就將魏五爺這個小宗師高手給打飛了出去。

就連他引以為傲的金鍾罩,似乎都變成了紙糊的燈籠,一戳就破。

這就讓他們的表情像是見了鬼一般,不可思議。

其實魏五爺的修為,在陳墨麵前,就像是大學生看小學生一般。

“這個人的氣機好熟悉……”

女人對男人的感覺,是很敏感的,特別是喜歡的男人。

陳墨現在雖然是易胎化形之後的模樣,身上的氣質也改變了,和他相處時間不多的人,絕難發現。但是唐玉這女人,憑著敏銳的第六感,很快就發現,這個男人和陳墨的氣機,非常像。

而這邊的動靜,也震驚了全程,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這裏。

不過陳墨沒有在意這些目光,而是轉身看向了唐玉,不過讓他有點意外的是,這個女人的眼睛,正定定地落在自己的胸膛處。

在那裏掛著的是閻羅一脈的至寶,閻羅玉盤。

這玉盤直到現在,仍舊有兩塊沒有集齊,但是陳墨掛在脖子上之後,就沒有摘下來過。

而唐玉,對陳墨的這塊掛飾印象頗深,因為這塊吊飾太過獨特了,如果說剛剛唐玉隻是對陳墨的身份有所懷疑,那在看到了陳墨胸前這一塊吊飾之後,已經是完全確認了。

隻是,雖然識破了陳墨的身份,但是唐玉卻沒有直接喊出來,而是先指了指陳墨的胸前,繼而直接對上了陳墨的眼神,那大大的眼睛中透著一絲驚喜與得意,那意思,無疑是在說:“老娘認出你了!”

不過就在這時,陳墨又感覺到有另外一雙眼睛落在了自己的身上,眼角餘光一掃,赫然是杜薇薇。

杜薇薇那臉上的表情,就讓陳墨很詫異了。

“唐玉通過閻羅玉盤認出了自己的身份,那這個杜薇薇又是怎麽認出的?難道女人的第六感真的有這麽神奇?”

就在陳墨心裏疑惑時,那邊的魏五爺卻是站了起來。

“我南洋,什麽時候來了這等高手,你究竟是什麽人?”

魏五爺雖然被擊飛,但是本身是沒有受到多少傷害的。

這人能夠幾十年如一日保持元陽之身,將最為難練的金鍾罩鐵布衫修煉至小宗師的境界,殊為難得,加上南洋華人高手本就不多,陳墨不想下殺手。

然而正是因為魏五爺修的是鐵布衫金鍾罩,所以在這一次被擊飛之後,幾乎安然無恙地又站了起來。

不過剛剛的交手,也讓他心裏對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極為佩服。

那浩瀚如大好多額磅礴氣機,幾乎已經通神入化。

以這種修為,怎麽可能是無名之輩,所以他必須要問個清楚。

就算是輸了,也要輸的明明白白。

“唐家唐若水,是我的朋友。你要傷唐家子弟,我自然要出頭。恕我直言,唐家家主唐若水,已經成就神境,你這金鍾罩雖然水火不侵,但是在神境麵前,隻怕是脆如蛋殼。”陳墨踏前一步,走到了魏五爺的身側,輕聲道。

“大家就此收手,你覺得如何?如果你覺得不服氣,我可以再和你再搭搭手。”

“不必。”魏五爺見陳墨如此說,心裏就咯噔了一下,神境高手的朋友,自然也是神境,難道說,眼前這人如此年輕,就已經是神境高手?

不過無論怎樣,剛才的一次交手,足以說明很多事情。

他是個識貨的人,當即就拱手道:“不愧是百年世家,先生的手段,我更是心服口服,既然技不如人,隻能以後再找先生指教。”

兩人說話很輕,也很快,周圍的人隻看到陳墨在魏五爺身旁說了幾句大家聽不到的場麵話之後,魏五爺就長笑一聲,說了幾句“佩服佩服”,然後就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魏五爺走的幹脆,現場也隨即變得沉默,南洋修行界的這一幫人,相互交換了幾下眼色,都選擇裝聾作啞,也沒有人再出來找陳墨的麻煩。

魏五爺雖然隻是小宗師的修為,但是應為其功法的特殊性,怕是連一般的宗師都不是他對手,這時候卻很幹脆的服軟了。

能在南洋混的風生水起的,都是老狐狸,知道和陳墨交手沒有勝算之後,自然不會去自取其辱。

而整個酒宴,因為這突如其來的風波,氣氛變得有點尷尬。

陳墨卻是懶得理會周圍人的心情,扭頭看了一眼呆在原地的唐玉,無奈地道:“怎麽?打的脫力了?流了這麽多血,不用包紮?”

“陳先生,我帶你們去旁邊的會客室吧,我身上有止血消炎的藥粉,對唐小姐的傷勢很有效果。”一旁的霍秀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