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四章 應該是有一些誤會

“俗話說的好,父字乃斧之初文,其字形為兩把板斧,一把是思想和智慧,另一把是方向和力量的給予。”

“在我看來,你這個父親,一沒有正確的思想和智慧,二更是給錯了方向和力量。”

“兒女做錯了事,首先要做的,是正確的教育指引,拿出道歉的誠意,而不是想著怎麽去包庇,去報複。”

陳墨緩緩起身,麵朝武震海,淡然道:“你要是不會教,或者不願意教,我可以代勞。”

話落的同時,他目光冷如刀鋒。

就算是自詡久經風浪,見慣了大場麵的武震海,在接觸到陳墨的目光之後,心裏也是泛起了一股涼意,因為他的靈魂,感受到了一股殺意!!

“哢嚓!”

就在武震海遲疑之時,陳墨腳起落下,隨即安靜的宴會廳內就響起了一陣清脆的骨頭斷裂之聲。

陳墨腳下踩斷的,正是武青山的手臂。

“啊~”

武青山哪裏料到對方竟然會如此果決,慘叫一聲後,就在劇烈的疼痛中昏迷了過去。

“你!你快住手!瘋子……我要你死!”

武震海也沒有料到,對方會直接斷了自己兒子的手,心中驚怒交加,被武青山的慘狀一刺激,頓時就情緒失控了。

“死?別說是蓉城,哪怕整個唐州,都沒人敢對我說這句話。”

陳墨腳下再次一點,這次斷的,是武青山的右手。

原本昏迷過去的武青山,此時被疼的驚醒,發出了痛苦的嚎叫聲,慘不忍睹。

“爸!快把救青山啊!他會死的……”武淩寒這會兒直接被嚇哭了。

而武震海,此時緊握著一雙拳頭,眼睛赤紅:“畜牲!今天我要是不把你碎屍萬段,就枉自為人!”

一聲令下,身後跟著來的一群保鏢立刻蜂擁而上,將陳墨圍了個結結實實。

不過,麵對圍堵的陳墨,僅僅是伸出手,輕輕打了一個響指。

“啪嗒!”

之前發生在保安隊長身上的事再次出現了。

卻見一個個保安就像是瞬間就掉了魂一般雙眼無神,宛若一具具行屍走肉,朝著武震海就走了過去。

“好言相勸,你不聽,非要打打殺殺,你以為,人多,就有用了?”陳墨拉開椅子,重新落座。

看著眼前的一幕,怒發衝冠的武鎮海心裏就直接涼了半截,心髒像是被某隻大手直接捏住了一般,喘不上氣來。

這是什麽手段?催眠術?

什麽樣的催眠術,能夠同時催眠這麽多的人?

而且自己帶著的這些保鏢,意誌力哪裏又是普通人能比的?

難道是更奚大師一樣的……

一想到這裏,武震海就覺得事態似乎是有些超出了他的掌控。

奚楚歌那是蓉城新晉的宗師,也是蓉城唯一的宗師。

在蓉城上層的圈子裏,都將奚楚歌視為神人,那一手起死回生之術,與殺人於無形之中的手段,讓無數名流大佬愛恨交加。

要是眼前的青年,是和奚楚歌一樣的人物,那武家這次,還真是遇上大麻煩了。

“你……究竟是什麽人?”

武鎮海握了握拳頭,眉頭緊蹙。

陳墨坦然而坐,看向武鎮海,笑容玩味。

隻是現場越安靜,武震海心裏就越是慌張,就連一旁的武淩寒此時看向陳墨的目光,也是畏懼有加,這一幕,實在是太詭異了。

你催眠一個,也就罷了,但是眼前卻是有二三十人啊!

她的心裏,第一次生出一絲悔意。

而陳墨那一付雲淡風輕,從容不迫的模樣,更是讓武家父女膽寒。

要說社會體量。

他武家在蓉城,也能排進前十。

但是,也僅僅局限於在蓉城。

更別說權傾一方,翻雲覆雨了。

他武家能夠在蓉城這麽吃的開,其中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武青山拜入了奚楚歌的門下,借著奚大師的名頭,拉來了不少的人脈。

正因為如此,他武震海,對像奚楚歌的這類人,心裏時常懷著一顆敬畏,更是提點家中後輩,更是不要隻外頭太過招搖,畢竟這個世界上,遠非像表麵看到的這般簡單。

且不說那些奇人異士,就算是遇到了真正的權貴子弟,他武家都得獻上自己的膝蓋。

隻是,武震海心中也是非常的不明白,難道眼前的這人,這麽年輕,就已經有了奚大師一樣的修為不成?

不過眼前的局勢,太過詭異,由不得他不信啊!

“陳先生,我想我們之間,應該是有一些誤會。”

遲疑了片刻之後,武震海決定換一種方式來處理:“我想我們應該坐下來好好談談,要不然,我明天擺下酒席,請陳先生賞臉,吃個便飯,你覺得如何?”

他方才已經從武淩寒的口中得知,眼前的青年姓陳。

“哦?剛才不是說還要教訓我,現在怎麽就不用了?”

陳墨長身而起,眼角的餘光,卻是掃到了掛在酒店牆壁上的一副畫作上,心裏一遲疑之後,他調轉方向,緩步走了過去,細細地觀看了起來。

武震海心裏無奈,自己帶的人,都已經被你催眠成這樣了,還談教訓二字?怕不是要反過來被你教訓吧?

而現在,奚楚歌還沒有來,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魚肉一般。

“陳先生,明人不說暗話,我武某人,並非不通事理之人,陳先生如此態度,顯然我們之間是有誤會的,大家把話說開來,豈不是更好?”

武鎮海此時的語氣已經完全軟了下來。

陳墨此時,看著牆上的畫,心裏卻是思緒萬千,這畫,顯然就是楚家那小子所畫。

沉默了半響之後,陳墨沒有打算帶走這幅畫,這幅畫被裝裱的不錯,顯然是經過一個懂畫之人的手,楚驚風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以筆下的色彩,來征服世人,很顯然,他應該是做到了。

看著陳墨對著一副畫發呆,卻對自己的邀請視若無睹,武震海心裏也是頗為惱怒,很顯然,自己都已經做出了讓步,並且會擺下酒宴顯示自己的額誠意,但是看這家夥的模樣,似乎根本就不在乎,不領自己的這份情。

武淩寒心裏雖然不岔,但是此時卻是敢怒不敢言。

幾次的碰釘子,也已經讓她明白,眼前這個青年,不是這麽好惹的,事情,或許比自己想的更加嚴重,這個時候自己再出言挑釁的話,再被打事小,連累整個家族就麻煩了。

“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