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七章 你緊張了

張貴仁站在窗前,腦海中卻是浮現出那日陳墨在悼念會上的一言一行,那霸道無雙的眼神,讓他永生難忘。

“這究竟是誰,隻怕是燕京中的那人,也不足以與這陳姓年輕人爭鋒吧?”張貴仁口中喃喃自語,思潮起伏。

沉默了許久,張貴仁這才回過神來,不知不覺間,屋外已經又飄起了雪花。

茶室之內,三人各懷心思,都是默然不語,渾然不知時間以及至深夜。

陳墨的出現,帶給他們的打擊,實在是太大。

究其原因,還是自身實力的薄弱。

就算時間回到五年之前,若是沒有那人的幕後操控,他們未必敢對楚氏一門動手。

即使是過了五年時間,他們也遠遠沒有達到如燕京那些大族般底蘊。

幾次三番去調查人家,卻是連對方的過往都調不出來。

張貴仁走回茶座之上,身子一下就癱在了背後的靠墊之上,皺眉凝神:

“之前我曾聽聞,武家的武淩寒得罪了這個陳墨,最後搬出了奚楚歌,但是到了最後,這件事仍舊是不了了之。”張貴仁目光落在了朱瑩的身上,“這奚楚歌乃是宗師級別的高手,連奚楚歌都奈何不了,豈不是說,這陳墨比之宗師,更加厲害?”

事情是發生在朱瑩的生日宴會之時,事後,朱瑩也曾有所耳聞,但是當時她的注意力全都在張崇之死上,所以也並沒有去深究。

“難道說,這個陳墨,比宗師還厲害?”施寶林剛剛死了兒子,心裏受到的打擊非常大,以至於此時就像是一隻驚弓之鳥,完全不堪驚嚇。

“施家主,這你倒是想多了。”張貴仁探身,替施寶林續了杯茶之後,搖頭道,“宗師高手,何其難得,莫說之上的神境了。就說奚楚歌,也僅僅才在今年突破的宗師,而起年齡,也是六十有六,這陳墨如此年輕,怎麽可能?”

即使是天縱奇才,那也應該止步於宗師境才對,至於再往上,那就太扯淡了。

在張貴仁可是知道,宗師再往上,那就是陸地神仙了,堂堂神境高手,縱橫宇內,誰人敢擋?對方真要是神境,他們也隻能是放棄抵抗,抹幹淨脖子等死了。

“不是就好……”

施寶林喃喃自語道。

“我們四家,也該找個時間坐下來聚聚了。”張貴仁合上茶盞,神色肅容道。

四家家主碰頭,就是在這五年時間中,也全沒有過。

從張貴仁的話中,三個人都感受到了濃烈的危機。

“行吧,我去通知何家。”朱瑩深深吸了一口氣。

“嗯。”張貴仁點了點頭道,“我去聯係燕京的那人。原本還想再摸摸那小子的底,但是現在看來,對方顯然已經和我們不死不休。”

來年開春,草長鶯飛,他們如果仍舊像今天般束手無策,那隻能是慘淡收場。

什麽豪族美夢,壯誌淩雲,都將變成笑談。

“我的建議,是看看,能不能和他講和……”朱瑩思量再三,還是將這幾日縈繞在腦海中的一個想法個說了出來。

麵對這個陳墨,她的心裏根本就生不出抵抗的念頭。

“我倒是問過他,崇兒的葬禮上。”張貴仁淡淡道,“他說,一家兩千億的賠償金。”

朱瑩:“……”

施寶林:“……”

這還怎麽談?

寒冷的夜,有人憂心忡忡一夜無眠。

然而也有人美夢連連不願醒來。

如意茶館中,小家夥就是如此。

而遠在華夏最南端,有著天涯海角之稱的瓊崖島上,則正舉行著一場狂歡派對。

這個華夏最南端的小島之上,居住著漢、黎、苗、回、彝、侗、瑤等30多個民族。世居的有黎、苗、回、漢等族。千百年來,古樸獨特的民族風情使本島社會風貌顯得豐富多彩。其中最具有特色的便是黎族的生活習俗。

黎族是瓊崖島土著民族,他們世代聚居在瓊崖島中部五指山區及西南部,這是一個能歌善舞的民族,沿襲上古,傳承了諸多的節日。

此時的崖城,就完全沉浸在了一片節日的氛圍之中。

在幾十年前,崖城還僅僅是一片灘塗之地,放眼望去,全是河灘,街道,也僅有寥寥幾條,最有名的建築,也就是電影院,菜市場。

但是就是這麽一個荒蕪之地,在改革開放的春風吹拂之下,很快就發展成旅遊華夏境內數一數二的旅遊城市。

現在的崖城,已然是城市小資必須打卡的聖地,去一趟崖城,曬一些美食,美景和比基尼,必定能引起旁人羨煞的目光而暗自得意。

確實,去一趟,就要花個大幾萬,還真不是普通的工薪階級消費的起的。

正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也許這正是人生最具有魅力的地方。

此時,華夏境內風雪飄搖,崖城,也進入了它的旅遊淡季。

此時崖城有名的龍灣沙灘之上,燈光閃耀,篝火遍布,到處是悠揚的歌聲和烤海鮮的芬芳。

在人群稀疏之處,正有一張躺椅,一個穿著沙灘裙的女孩,正一臉愜意地仰望星空。

薄薄的衣裙,徹底貼服在她修長的身軀上,勾勒出一片壯闊的千裏江山圖。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還是她胸前那呼之欲出的壯麗。

她靜靜的躺在這裏,仿佛就成了龍灣海灘最美麗的風景線。

但是和奇怪的是,過往的俊男美女,都像是看不到她一般,路過之時連頭都沒有轉動一下。

此時,一個拄著拐杖,穿著唐裝,腳上一雙布鞋的老人,就這麽踩著沙灘走了過來。

“踏踏”

綿軟的細沙在布鞋下不斷凹陷,最後在長裙女人的身旁停下,老人默默注視著女人的方向,良久,這才道:“害的老夫好找!”

這句話說完,長裙女人周圍的的空間突然就升騰起了幾朵火苗,火苗一閃即逝,很快就消失在空中。

“你緊張了。”老人淡笑道。

長裙女人冷哼一聲,沒有回話。

“或許我們,可以好好談談。”老人隨手招來一張塑料沙灘椅,就這麽在長裙女人的身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