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五章 你看這樣好嗎?

“剛才是哪個,欠了淩家三個億的?現在可以回去準備錢款了,記住,隻有半天的時間。”陳墨語氣淡然,指尖白子落盤。

“這……”

楊琦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陳墨說的是誰。

要是說剛才,他還能肆無忌憚地嘲諷陳墨,那是因為有朱瑩做他的靠山。

那現在,自己的靠山,竟然連淩家的這個門都不敢踏進!

半天,三個億!

這尼瑪……

楊琦隻覺得自己的腿都軟了。

這時候的他,隻覺背後升起一道道涼氣,剛才的囂張氣焰再不複存在,臉色變得蒼白無比,精神恍惚,渾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地。

他本能地朝著門口望去,他此時,多麽希望那個在蓉城風光無限,女皇般存在的女人,能夠一腳踢開院門,替他們撐腰站場。

隻是,他的希望顯然是落空了。此時此刻的朱瑩,就連她本人,都是泥菩薩過江了,怎麽還可能在意他們的死活?

燕京四怪的出現的狀況,讓她心驚不已,很顯然,對方已然是知道了燕京四怪的計劃,要不然,不可能一出手,就隻是鎮壓牛大銀和牛大銅。

“朱……朱董事長,究竟為什麽來淩家?”

王傑皺著眉,向著最先到達淩家的孫明問道。

孫明此時卻是臉色鐵青,這個時候,傻子都能看出來,事情已經徹底脫離了自己一方的掌控。

他們能夠在淩家如此飛揚跋扈,就是因為有朱瑩在身後,為他們撐腰。

隻是現在……

“這個年輕人,究竟是什麽來頭?”

孫明拉著自己的老婆,心虛地往旁邊挪了挪,他努力想讓自己變成一個小透明。

畢竟,今天是自己先上門挑釁的,還口口聲聲,要將淩家小姐綁走,給自己的智障兒子當兒媳。

要是這時候被對方盯上,隻怕是死都不知道怎麽死。

“這……我,我等會兒還得出差,就先不陪你們了。”

王傑,握了握拳頭,隻覺濕滑濕滑,全是冷汗。

他一顆都不想在這裏再待下去。

要繼續在這裏,他怕自己會當場崩潰。

所以,他想提前開溜。

很顯然,王傑的想法,實在是過於天真了。

他腳下吃剛剛邁出一步,一道聲音就淡淡地響起。

“今天這事沒有處理完之前,少一人,我就殺一人,而且,殺的是你朱家族人。”

這句話,卻是對朱瑩說的。

隻是,最先頭皮發麻的,卻是院中朱瑩的一眾盟友。

陳墨的話,再簡單直白不過了,誰要是敢擅自走了,他就會拿朱瑩的家人開刀問罪。

這簡直就是讓朱瑩自己出手,把他們給攔在門口?

畢竟自己這些人,對朱瑩來說,僅僅隻是無關緊要的外人。

不過,也不用朱瑩說話,那走到門口的王傑,就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身子。

這扇門,他不敢邁。

不僅僅是他,今日來到這院子中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敢邁。

在麵麵相覷的同時,他們隻能是暗自歎氣。

他們很希望,這個時候,朱瑩能夠站出來,替他們說話。

至少,要站出來表一個態,自己並不是任人差遣的奴婢。

“朱……朱董事長,您倒是說句話啊!”

“朱董事長,這些年,我可全都是按照您的旨意行事,您說東,我可不敢往西啊!”

“兩個億,我哪裏拿的出來啊!”

王傑心緒激蕩,一下就跪倒在了朱瑩的身前,聲淚俱下。

此時,院中的其他人也紛紛垂下了腦袋,隻是他們的注意力,卻是全都放在了朱瑩的身上。

“朱董事長,我的債款,原本隻有兩千萬啊,可是他……那小子,卻要了我整整兩個億!”

“朱董事長,這簡直,欺人太甚啊!”

王傑仍舊在痛哭流涕,嘴裏卻是恨不得將陳墨千刀萬剮。

點點陽光下,朱瑩默然不語,任由王傑如何的哭訴,始終是不發一言。

“朱董事長,王總說的極是,您看,這淩家人竟然敢把您晾在外頭,簡直就是罪無可赦!”

“淩老頭,趕緊出來請朱董事長進去啊!”

事已至此,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楊琦在內,都已經看出了其中的問題。

隻是楊琦,仍舊抱著最後的一絲希望,祈求朱瑩能夠出手相救。

隻是此時心煩意亂的朱瑩,哪裏會在意他們!

“砰!”

揚起一腳,直接就將會在麵前不斷哭訴的王傑給踹了個四仰八叉,接著,冷冷道:“滾進去。”

楊琦:“……”

眾人:“……”

這一幕,顯然已經表明了朱瑩的態度,關鍵時刻,誰還會在乎你曾經做過什麽?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各人自掃門前雪。

莫管他人瓦上霜。

堂堂蓉城女強人,在這一刻,徹底成為了弱勢的一方。

她連自己都保不了,談何保你們這麽多人?

人群中,楊琦,孫明,徹底絕望了,他們眼裏,無所不能的朱董事長,徹底拋棄了他們。

半天,三個億,楊琦的臉色徹底苦了下來。

“淩老,您這棋,還下不下了?我可還等著你落子呢。”

就在淩義愣神的當會兒,陳墨卻是笑著說道。

淩義這才從恍惚中回過神來。

隻是雖然手中拿著棋子,卻怎都無法落子,腦海中的思緒紛紛擾擾,讓給他終歸是無法靜心棋局。

這五年中,朱家的地位,就像是坐火箭一般,急速飆升,名頭響徹蓉城的同時,也賺了個盆滿缽滿。

整個朱家,成了蓉城名副其實的豪族。

彼時的朱家,在蓉城可謂是權勢滔天,其下門客不知凡幾,這院中的人,就是當初宣誓效忠的那一批人。

隻是,風水輪流轉,他沒有想到,有朝一日,這個本土的女皇,竟然也有跌落深淵的的一刻。

而且,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坐在自己的麵前,和自己舉起對弈,言笑晏晏。

“欠債,自然要還錢,相關的話,我也懶得再說,我看諸位方才,個個都是氣勢迫人,想必家中也有真金白銀,不如,就按一家三十倍來賠償。”

陳墨落下棋子,端起茶壺,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朱瑩身上:“朱董事長,你看這樣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