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狼來了!

最後,張東城還是決定去看一看,萬一真的是一起上來的人呢,自己不救豈不是要死在這裏了。

小心翼翼往聲音大概的位置走,張東城找了一會兒也沒有看到人,而且聲音也消失了。

正要放棄回去的時候,張東城看著一個女的奔著自己跑來,離得遠,不曉得這是什麽,真的是人嗎?手放在自己胸前的吊墜上,以防萬一。

那個女的離張東城是越來越近,終於看清了她的樣子,而且有影子,張東城便不再戒備了,確實是他們一起上山的驢友。

這個女人張東城有印象,是一家三口中的女兒。

“怎麽就你一個人,其他人呢?”張東城扶著身上髒兮兮,累得不行的女孩問道。

女孩被這樣一問,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他們幫我把狼給引開了。”

聽聞這話,張東城的心裏一沉,想著女孩的父母現在應該是凶多吉少了。

“可憐的孩子,和我走吧。”

張東城回來以後,還帶回來一個女孩,可算看到一個活人了,祝叔一笑:“還好有人幸存。”

“可是我的爸媽為了保護我,他們把狼給引走了,我一直沒找到他們。”

女孩開始哭,祝叔收了笑容,心裏想的和張東城是一樣的。

等著女孩的心情平穩了,張東城帶著大家開始下山,張東城和祝叔的分工非常明確,張東城負責拿東西,照顧竇巧巧,祝叔照顧女孩,以及看看前麵的路,該往什麽地方走。

關於爬山,祝叔雖然年紀大了,但是很有經驗!

走著走著,天上開始下起了雪,雪從小到大,好在是沒有大風,不然就不能下去了。

沒有風是好,可是雪太大的壞處,就是將有些地方的路給蓋上了,人的方向感也差了,祝叔此時就有點分不清方向了。

他沒有逞能,主動問問張東城他們,張東城看看四周,白雪大的已經迷人眼了,四周的一切都被白雪給遮擋了,看上去哪裏都一樣。

張東城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祝叔提議:“找地方歇一歇吧,不能再盲目的走下去了。”

幾人開始找地方,無奈沒什麽好地方,最後隻有一個背風但不背雪的一個地方,竇巧巧蹲下第一件事情就是點火,然後用自己的手,給張東城暖一暖耳朵,臉蛋。

“你的手一直很暖和。”張東城感覺竇巧巧的手像是一個火爐一樣,這樣的形容真的一點也不誇張。

竇巧巧先脫下自己的外套,然後拉開張東城外套的拉鏈,整個人鑽進了張東城的懷中給他取暖,並且說道:“我是感覺不到冷的,你忘了?”

張東城還真的有點忘記了,被竇巧巧一說,他才想起來竇巧巧還不算是活人。

“可惜了。”張東城輕輕說了一句,他是在可惜上一次驚喜得來的‘魄’竟然是沒用的,要不然竇巧巧是不是還能恢複一些?

竇巧巧抬頭看看張東城:“什麽可惜了?”

“我說這次的旅遊可惜了,碰上那樣的人渣,真是晦氣。”

“別生氣了。”竇巧巧難得溫柔的哄起了張東城,張東城再次出現了和車上一樣的感覺:“巧巧,你到底怎麽了?”

怎麽了?

竇巧巧聽到張東城問自己,她當然不會告訴張東城自己是在學溫柔,準確點說她有意在學李涼的溫柔。

李涼的冷是她的氣質,竇巧巧不能學不了,但是溫柔可以。

竇巧巧不出聲了,張東城也不再多問了,她願意幹什麽就幹什麽吧,高興就行。

兩人的氣氛很好,卻有兩個電燈泡稍微有點不自在,祝叔還好一點,不看就行了,他也是從年輕的時候過來的,非常清楚兩人之間的曖昧。

那個女孩就很不好了,她作為女孩子很羨慕同是女生的竇巧巧,現在竇巧巧有張東城這個長得挺帥的男生護著。

她呢?沒了父母,萬一出了什麽事情,誰能管她?指望這些人嗎?

女孩突然有了為自己謀出路的打算。

不得不說在危險的時候,人性就會暴露無遺,現在這個女孩就在想,萬一出了什麽事情,她要把什麽拿走,比如吃的、火,有這兩樣就夠了。

殊不知,她在想,另一個女人也在想,比如竇巧巧此時就瞧見了女孩算計的眼神,同時她就想著萬一真的出事了,第一個就要把這個拖後腿的扔下,免得耽誤他們謀生。

這個小丫頭還想算計他們,做夢!

女人想的多,男人們就是一心想著,怎麽趕緊離開這個地方,現在他們大概在什麽方向,出去的時候,不至於迷了路,張東城此時提議。

“用不用在外麵插一個火把,上麵當著一點風和雪,走了火光,附近有活人就能看到咱們。”

祝叔轉頭,悠悠的看向了張東城,他道:“咱們的吃的東西不多。”

張東城一下子就明白了,隨即也沉默了,他們的東西不多,來一個人就意味著多一張嘴,萬一他們幾天都出不去。

“讓那些人自求多福吧,不過!”張東城很認真的告訴祝叔:“若是發現活人發現咱們,不能將人家拒之門外。”

這是張東城的底線,要是有人不救,在張東城看來,就是和殺人無異了。

現在全看祝叔怎麽表態了,安靜的氣氛中有些嚴肅,竇巧巧和女孩都跟著緊張起來。

“當然,那是一條人命。”祝叔表態了,他同意張東城的看點,張東城笑了,很高興兩人達成協議。

不然因為這件事情鬧翻了,他們該怎麽辦?

……

雪一直不停,大家就等啊等啊,好不容易把雪等的停了,天也快黑了看樣子今天再也走不了了。

隻能在這裏休息一晚上。

雪停了,張東城和竇巧巧兩人不吃東西也不感覺餓,而且還不冷呢,祝叔烤著火,吃著餅幹喝點水,與張東城聊聊天,他們有說有笑的,看起來還挺愜意,這就叫苦中作樂。

若是蜷縮著,沉沉悶悶的和等死差不多,為什麽不高高興興的,這樣還能讓自己有點希望。

他們是這樣想的,有人可氣壞了,那人就是小女孩,她站起來,有點崩潰的大喊:“這都什麽時候了,你們還有心情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