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三章 茅山派大真君

又比如說有個萬劍歸宗,這個法術是用來更好操控五行金咒的,陳飛學了五行變化之術後,能夠用五行金咒變出很多利劍,但無法隨心所欲的操控,隻能利用真氣,像發射暗器一樣把那些利劍撇出去。

而學會萬劍歸宗之後,陳飛知道怎麽通過控製真氣來操縱那些利劍了,可以使那些利劍神出鬼沒,從四麵八方攻擊敵人,就好像禦劍殺人一樣。

還有玄水劍咒,焚龍咒,裂土咒等等,也差不多是這個原理。隻有禦風咒稍微不同,雖然歸根結底,還是禦風咒的一種變化,但更偏向於是禦風咒的強化版,名叫颶風咒,施展之後,能夠刮起更大的風。

雖然這些法術還是沒有逃脫五行咒的範圍,但是陳飛已經很滿意了,五行咒一開始是散的,變個水變個火,實際上並沒有多大威力,不如五雷正法好用,學了五行變化之術後,五行咒就有些威力了,可以變個火龍,變個鳥,變個金針什麽的。

在這個基礎上,陳飛新學的法術又讓五行咒威力提升了不少,充分將五行咒運用到了戰鬥中。

為了能夠熟練掌握這些法術,陳飛每天除了吃飯和睡覺,基本都在練習,不過讓陳飛有點蛋疼的是,這些法術施展起來破壞力極大,一不小心,就會把他那個小院弄的一團糟,陳飛索性吩咐曲伯建一個練功場,方便以後練習法術。

幾天時間下來,陳飛雖不說能夠把這些法術用的如同庖丁解牛,卻也算運用自如了。

除了練習法術,陳飛也新學了九式盤龍槍法,加上之前學的那三式,陳飛已經會十二式了,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套槍法,修為每提升一個境界就能學三式,築基期三式,煉氣期三式,開光期三式。

這槍法一共三十六式,按這樣算下去的話,也就隻夠他用到煉神還虛而已,看來這槍法名字雖然威風,可也不算太高明,否則怎麽也該讓他用到大乘期吧?

修煉之餘,陳飛基本都跟柳杏兒呆著,陪她聊聊天,看看書,或者教她畫現代畫,給她講俗世的事情,讓兄妹之間感情加深了不少。

算算時間,陳飛就知道這幾天肯定會有客人來,於是今天一早起床練了幾趟拳腳之後,陳飛並沒有像之前一樣立刻開始修煉法術,而是洗了個澡,換好衣服,去了正堂。

府上的正堂一般很少有人在,因為這裏是用來接待客人用的,大家平時聚在一起聊天,要不就是去誰的小院,要不就是去花園,或者花廳,陳飛坐在那倒是清淨,抱著柳杏兒一邊喝茶,一邊看書。

“喲,陳大小姐總算出秀樓了?我還以為你要當一輩子大家閨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呢!”隻可惜,陳飛沒清淨多久,齊玉就一邊陰陽怪氣的說著話,一邊從門外走進來。

陳飛挑挑眉,抬頭看了眼齊玉,也不搭理她,又低下頭去,自顧自的看書。

“杏兒見過齊姐姐。”倒是柳杏兒知書達理,見齊玉進來,便掙脫陳飛,向她行了個萬福。

“杏兒,吃早飯了沒有?”齊玉揉了揉齊玉的頭發問道。

“吃過了,齊姐姐找哥哥有事要說吧?杏兒就先行告退了。”柳杏兒說道。

“杏兒,回來。”陳飛哪肯讓柳杏兒走,連忙叫住她,抱在懷裏。

開什麽玩笑,要是留下他跟齊玉獨處,這兒就沒法呆了!

“說,這幾天你為什麽躲著我?”齊玉癟了癟嘴,也不顧忌柳杏兒,直接質問陳飛。

抬眸看了她一眼,不說話,轉過身去,側對著齊玉,繼續看書。

齊玉見狀暗暗生氣,知道陳飛故意晾著她,於是便說道“你別以為故意晾著我我就會放棄,告訴你,晚了!”

“我說你煩不煩?”陳飛把書放下,皺起眉頭,一臉不耐道,“你沒見我在看書啊,吵什麽吵!”

“你……”雖然明知道陳飛是故意的,可齊玉還是忍不住心裏委屈,不過她還是忍了,“好!你看你看,我不吵!”

說完,齊玉便悶悶的坐在一旁,不再說話。

陳飛撇撇嘴,心想看你能堅持到什麽時候,然後又把書給拿了起來,繼續看,還時不時跟柳杏兒討論書裏的東西,就是不理陳飛。

齊玉也賭氣似得不理陳飛,一個人悶悶的坐在那裏。

過了差不多有一個來小時,已經快到吃午飯的時間了,陳飛不由得放下書,抬起頭來往外看了一眼,心裏暗自嘀咕。

算算時間,兩夥客人至少有一夥差不多該來了才對,怎麽到現在還不見影子?

剛嘀咕完,陳飛便忽然聽到兩個稚嫩的童子聲音“昆侖派掌教淩虛真人駕到!”

“茅山派掌教大真君駕到!”

陳飛眼睛一眯,果然不出他所料,總算是來了!

“掌教大真君來了!”齊玉神色一喜,不由站了起來,“陳大哥,我們出去迎迎吧!”

陳飛看了眼齊玉,沒搭茬,把書收回乾坤百寶囊裏,站起身來,理了理衣服,走向門外。

齊玉愣了愣,自嘲的苦笑一聲,不過還是緊隨其後。

“晚輩陳飛,恭迎淩虛真人,恭迎問仙大真君!晚輩不知二位前輩大駕光臨,有失遠迎,萬望二位前輩恕罪!”一出正堂,陳飛就看見天上有兩個人,各自踩著飛劍,當即拱手行禮,朗聲說道。

可以看見,左邊那把飛劍上站的是淩虛真人,身後帶著他那名道童。

另一把飛劍上則站著一個瘦骨如柴的灰衣老者,那老者沒有半點仙風道骨,不像淩虛真人那般鶴發童顏,相貌看上去有七八十歲了,顴骨高聳,眼眶凹陷,大長臉加山羊胡子,尖下巴,活像一隻成了精的老山羊。

陳飛知道,這個應該就是茅山派的大真君問仙了,別看長得不怎麽樣,可實力卻的確是毋庸置疑的金丹中期,現如今玄門正道四大高手之一!

那兩個人落下飛劍,淩虛真人說道“陳小友不必客氣,我二人貿然造訪,多有打擾了。”

淩虛真人說話時,問仙真君便在一旁上上下下的打量陳飛,不過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不出來他心裏在想什麽。

“哪裏哪裏,二位前輩能夠大駕光臨寒舍,是晚輩的榮幸。”陳飛說道。

“弟子齊玉,拜見掌教大真君。”齊玉也跟出來了,向問仙真君跪下一禮。

“不必多禮。”這時,問仙真君才開口說話,他的聲音很低沉,略微有些沙啞,“久聞飛龍君子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一表人才,不失為年輕俊彥。”

“大真君過獎了,晚輩不過一副粗鄙皮囊,安能入大真君的法眼?”陳飛淡然一笑道,“如蒙不棄,晚輩鬥請二位前輩屈尊降駕,進寒舍喝幾杯粗茶,坐下敘話。”

“自當如此。”淩虛真人微微一笑,“小友,請。”

“二位前輩請。”陳飛躬身一引,前頭帶路進了正堂。

到堂前,三人分賓主坐下,麵對兩個當今修真者中的最強者,陳飛一個後生晚輩,怎麽個坐法可有講究,不能隨便亂坐的。這種古代大院的正堂,是上首兩個位置,下首八個位置。

一般來說,上首的兩個位置是主座,來客人了,陳飛上首左邊那張椅子上坐,把身份和自己相當,或者說身份高於自己的客人讓到右邊那張椅子上去坐,而身份低於陳飛的,就坐在下首的位置上。

這時候來了兩個人,身份都高於陳飛,這種情況下要怎麽個坐法,那可就是學問了,一般有三種選擇,一是把兩個貴客都讓到上座,自己坐下首,這樣可以表達自己的敬意,但未免顯得有些自降身價。

因為這是你家,你的地盤,你把客人讓到主位上,自己坐下首客位,雖說的確是對客人表達了敬意,但卻有點喧賓奪主,把自己地盤讓給人家的意思。

第二種辦法是都坐下首,可這樣未免有些對客人不敬,尤其是像淩虛真人二人這樣的,輩分大,地位高,他們來陳飛家裏做客,算得上是屈尊降價,看得起陳飛,陳飛讓他們坐下首算什麽?

所以陳飛選了第三個辦法,把上首那兩張椅子呈八字擺,然後又在略旁邊一點的位置上,添了一座,這樣既不失尊重,又明確的告訴了他們,不管你們是誰,來我家裏做客,我歡迎,也高興,但這兒,是我陳飛的家,我陳飛的地盤!

問仙大真君和淩虛真人哪個不是人精?一看到這樣擺放的椅子,就馬上明白了陳飛什麽意思,不過隻是微微抬了抬眸,沒做任何表情。

“來人啊,上茶。”陳飛也不動聲色,吩咐一聲上茶,就有下人端了茶上來。

“二位前輩大駕光臨,寒舍真是蓬蓽生輝。來,請用茶。”陳飛抱過柳杏兒,一邊招呼他們。

“嗯。”

二人點點頭,很給麵子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好茶!”喝完,淩虛真人還讚了一聲。

“哪裏哪裏,一杯粗茶,讓前輩見笑了。”陳飛一愣,心裏暗暗詫異。淩虛真人這一句話,可以說是在給陳飛麵子,昆侖仙山什麽樣的靈茶妙水沒有?陳飛家的,隻不過是好一點的普通茶葉罷了,怎能讓淩虛真人讚賞。

看來,淩虛真人來的意思和問仙大真君頗有不同啊……

“敢問飛龍君子是哪裏人士啊?”問仙大真君也放下茶杯,開始說話了。

“江湖字號不敢在前輩麵前妄稱,前輩叫我陳飛便是。晚輩養於長安,自小是個孤兒,不知祖籍。”陳飛說道。

“哦……”問仙大真君捋了捋山羊胡子,“昔日我年少之時,也曾遊過長安,隻覺燈紅酒綠,說不完的繁華景象,離開之後,便沒再去過,如今鬥轉星移,不知長安如今是何模樣?”

陳飛心想,你個老怪物去長安的時候還不知道哪朝哪代呢,現如今幾百年都過去了,你讓我怎麽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