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章 哪抓來一條美人魚

想歸想,表麵上可不能露出來了,陳飛還是鄭重的把酒接了過來,向呼延絕道謝“多謝五哥,這酒小弟收下了,也預祝五哥此去辦事順利,馬到功成!”

“好,好!”呼延絕點點頭,摸著下巴那絡腮胡子直笑。

“天色不早,我們都啟程吧,七弟,三弟,千萬切記,此去萬事小心為上。”齊雲鶴見紅日高升,便說道,“愚兄就此別過,待他日七弟歸來,愚兄等再與二位賢弟舉杯共飲,把手言歡!”

“好,諸位哥哥,告辭!”陳飛一拱手,和張玄封一起向眾人道別。

“告辭!”

“告辭!”

眾人也別過了陳飛,各自分道揚鑣,陳飛駕起金龍,回頭看了眼慶安城,便和張玄封往魔靈州方向飛去。

玄門七君子除了清淩子之外,都各有奇遇,方能年紀輕輕,練就一身神通,所以玄門七君子都有各自能飛行的法寶或坐騎。

比如說齊雲鶴,他那快意舟能飛,再比如說孔天賜,有一匹白雲駒,那可不是凡馬,和烈焰驊一樣,算是仙馬的亞種,不過要比烈焰驊稍微差那麽點,是仙馬和凡馬生出來的,渾身雪白,沒有一絲雜毛,能駕馭白煙飛行。

還有呼延絕,他那隻大老鷹,那是呼延絕在萬妖山收的一個坐騎,一隻修煉有成的鷹妖,實力不凡。

不過這個張玄封他飛行的法寶有點意思,是個葫蘆,增城裏麵那些說書人管這葫蘆叫八寶血葫蘆!什麽是八寶血?這個八寶血啊,名字好聽,可實際上都不是什麽好東西,是髒血!

第一寶,是少女的葵血,什麽叫葵血?就是女孩子生理期的那個血!第二寶,是胎血,這個胎血更不是東西,要找一孕婦,懷胎十月,還沒生的孕婦,剖開孕婦的肚子,肚子裏麵的那個血,這叫胎血。

第三寶,是黑狗血,民間傳說黑狗血辟邪,這是真的。黑狗血髒,又是陰靈之物,鬼都怕!其他那些個,也大抵都是這些玩意,總之這個八寶血葫蘆,可以說是一件魔寶,魔道修士才煉的法寶。

當初張玄封誤入歧途,墮落魔道,練了這麽件寶貝,想用來殺他師父,蜀山派的掌教至尊劍弈秋!

這血葫蘆威力不凡,跟大涼城那頭豹子妖的腥風有異曲同工之妙,能噴腥風,可是比豹子妖那個腥風要厲害,這個腥風不但能惑人心神,還有八道血光,那八道血光一晃,能砍人腦袋!

本來張玄封回歸正途之後,這個血葫蘆是要毀掉的,但是劍弈秋說,這血葫蘆雖然凶煞,但煉製的時候畢竟沒害人,要用的那些個髒血都是張玄封討來的。

比如說少女的葵血,張玄封有主意,那會兒華夏正處於戰亂時期,很多孤兒,張玄封弄來了錢,蓋孤兒院,收養那些個無家可歸的小女孩,小女孩裏麵第一次來生理期的,張玄封讓孤兒院女的工作人員去收集過來,少女葵血這就有了。

像那個胎血,也這樣,那時候就晚一點,戰爭時期已經過了,可人民生活還是不好,壞了孩子生不下來的多了,到醫院裏有剖腹把那個死嬰拿出來的,張玄封去,偷偷收集了點胎血。

畢竟張玄封是個好人,當初墮入魔道,也沒濫殺無辜,雖然說這也有點不太光彩是吧,可起碼沒害人,加上這寶貝的確不錯,很厲害,劍弈秋就讓留了下來,還幫著再煉了一下,那八道血光變成了八道血劍,能成劍陣!

這個法寶施展起來,先出腥風,要是腥風把敵人困住了,一道兩道血光也就給你把腦袋砍了,要是腥風困不住敵人,就出那八道血劍,自成一個劍陣,把敵人團團圍住,一般人輕易逃不出去!

張玄封這麽些年,大鬧萬妖山也好,劍斬撼海蛟啊,都靠這個葫蘆,尤其是劍斬撼海蛟之後,這個葫蘆裏麵拘了撼海蛟的魂魄,威力更大了!張玄封現在這個修為,和齊雲鶴一樣,心動初期,但憑這葫蘆,心動後期的高手來了,也能有一戰之力!

這會兒陳飛騎著叢雲,張玄封裹那葫蘆裏噴出來的腥風,兩個人飛。陳飛看著那腥風都發怵,為什麽?嚇人啊!畢竟是魔寶,腥風裏麵,那個鬼哭狼嚎的,特別恐怖!

飛一天,差不多晚上的時候,就到分界河畔了,他們三人打算從梁平城過,然後途經武平城,從武平城進入茅州的邊緣地界,再進入魔靈州。慶安城到梁平城有兩天半近三天的路程,這一天時間,三人隻趕到分界河邊,要露宿一晚上,明早起來再繼續走。

明天跨過分界河,再走一天,能到百丈原,在百丈原又休息一晚上,次日下午三四點,就能到梁平城。過了梁平城去武平城,還要四五天左右,再從武平城出發,地圖上來看路上就沒城池落腳了,風餐露宿七八天,才能進魔靈州地界。

“三哥,我和叢雲去找幾隻野味,撿點柴火,你和清瑤先休息一下。”找地方落下,陳飛便對張玄封說道。

“賢弟快去快回,荒郊野外,小心妖魔邪祟。”張玄封點點頭,叮囑道。

“小弟知道,清瑤,你想吃什麽野味?”陳飛順便還問了清瑤一句。

“河邊野地還找什麽野味,抓兩條魚就得了唄,你這小子,好不知省事!”清瑤人小鬼大的斥道。

“是是,那就吃魚吧。”陳飛曬笑一聲道,“叢雲,你去抓魚,我去撿幹柴。”

說著,他便和叢雲分頭行動,一個撿柴,一個抓魚。龍嘛,水中之王,抓幾條魚那還不是手到擒來?陳飛撿幹柴回來,叢雲把魚也抓回來了,他過去還沒把柴放下,眼珠子就差點瞪出來!

耶?

這驚訝了一聲,臉色就變了,拉的那個長啊,快趕上驢了!

怎麽呢?叢雲不但抓回來了條魚,還抓回來個“不明生物”!

這“不明生物”穿著一件廣袖長衫,內襯一條青色襦裙,腰帶上有環佩叮當,一頭青絲紮著流蘇髻,金步搖,玉鳳釵,銀簪子,一看就是大家閨秀打扮,不過這個背上還背了一個東西,用布裹著,依稀是把寶劍。

至於這個“不明生物”長什麽模樣,就……就……就“依稀”長的有點像某個姓李叫曉曼的小妞……

“叢雲,你上哪抓了一條美人魚來?給人送回去,快送回去!不然人多著急啊!”陳飛一咬牙,不看那小妞,裝不認識,隻對叢雲說道。

“主公,這個,往,往哪送啊?”叢雲也不知道怎麽辦,一張龍臉眼看都要哭了。

“你哪帶來的往哪送去!反正我不管!啊,你說這玩意,也沒法吃,你抓來幹什麽你!三哥你看看這,哎呀我怎麽那麽倒黴!碰上這麽蠢一條龍!叢雲,你快給我送回去!不送回去我抽你啊我跟你說!”陳飛恨得直嘬牙花子。

哪的事啊這叫!李曉曼怎麽就跟來了!

李曉曼也不搭茬,坐那低著頭,癟著嘴,臉上表情那叫一個死豬不怕開水燙,心說看你能把我怎麽辦。

“小子,我看這條龍好的緊哩,你嫌他蠢,不如送給本小姐當個坐騎!”清瑤笑道。

“清瑤,別胡說。”張玄封攔住清瑤道,“賢弟,叢雲方才去抓魚,在河邊發現的李姑娘,我已經問過了,她昨日半夜便已經啟程,租了一頭纂雕飛到這裏,下午時停下來休息,不料纂雕自己飛了回去。”

“哎!”陳飛一跺腳,氣的把手裏那捧幹柴扔地上,拿手點指李曉曼,“你,你你……你說!你特娘的是不是要氣死老子?啊?氣死老子你特麽有糖吃是吧!昨天那大半夜的,你特麽跑出來幹什麽!”

“我說了,你就算是死,我也要看著你死,總好過在家裏擔驚受怕!”李曉曼這才抬起頭來,看著陳飛,倔強的說道。

原來,這小妞昨天中午吃飯的時候聽了陳飛的話,就知道他不會帶自己去,所以晚上吃完飯,陳飛跟齊雲鶴他們在看歌舞呢,這小妞偷偷溜出去,租了一頭纂雕跑出來,心想著自己上前麵等,上前麵找個地方,找去魔靈州必須經過的地方,就等著陳飛。

誰知道今天飛到這裏,那頭纂雕是黑纂雕,受過專門訓練的,租給別人,飛一天飛遠了,停下來就會自己回去,結果今天下午飛到這裏,李曉曼累了,心說停下來歇歇吧,纂雕自己回去了。

她在河邊正不知道怎麽辦呢,到傍晚肚子餓了,小妞自己去抓魚,碰上叢雲。叢雲認識她,她也認識叢雲,完事叢雲就把她帶回來了。

“你……”陳飛氣的抓耳撓腮,“你說你跟來能幹什麽?啊?就你那三腳貓,都特麽我教的,築基期了你要是不用法術,可能打個流氓還特麽費勁!你跟過來我還要保護你!”

“哦,你現在嫌我礙手礙腳了是吧!嫌我是累贅了是吧!當初帶我來增城的時候你怎麽不嫌我礙手礙腳!”李曉曼火了,站起來對陳飛吼道。

“是我帶你來的嗎?你自己說!是我帶你來的嗎!”陳飛也是在氣頭上,不管那麽多,就跟李曉曼吵了起來。

“是!我自己跟來的!我臭不要臉!我不知廉恥!我跟狗皮膏藥似得黏著你!你不就是想這麽說嗎!”李曉曼氣哭了。

人吶,尤其是女人,不吵架沒事,一吵架,以前壓在心裏的委屈就全部湧上來,李曉曼也這樣。

“我……”李曉曼一哭,陳飛就慌了,抓耳撓腮不知道怎麽辦。

“咳……賢弟,我們回避一下。”張玄封見狀幹咳一聲,抱著清瑤站起來,說完兩個縱落,沒影了。

張玄封一走,李曉曼哭的更厲害了,蹲在地上捂著臉,一邊哭一邊說“我圖什麽了我?從中海跟著你來這個鬼地方,我連個說話的人都找不到!嗚嗚嗚……我不就是喜歡你嗎,喜歡你有什麽罪!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