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章 春蘭死了

憑什麽四大門派就要給他們做擋箭牌,自己在前麵擋住危險,讓他們發展勢力?

而且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四大門派之所以選擇陳飛當棋子,就是因為陳飛的利益和他們之間沒有瓜葛!一旦陳飛有了自己的勢力,那麽必將和四大門派產生利益瓜葛,情況反而會更糟!

老首長搖搖頭,道“小子,現在你明白為什麽當初龍魂是陳飛當這個隊長,而不是你了吧?你和陳飛同樣是候選人,你的頭腦也不亞於陳飛,可有一點,你沒有他成熟,不能像他一樣,掌控全局!”

“還有這事?”陳飛詫異的說道。

他隻知道當初龍魂組建,是老首長挑選的成員,然後把他叫來進行了一係列的考核,最終讓他當的隊長,原來還有別人跟他一起考核啊。

“哼,好好謝謝陳飛吧,他救了你一命!”老首長也不回答,隻冷哼一聲,沒好氣的對十字架說道。

“沒有沒有,十字架也是為了我著想。”陳飛連忙擺擺手,“這事解釋清楚就行了,我說老小子,你從公孫家出來了?”

“嗯。”十字架點點頭,“事情結束之後,公孫家沒撈到什麽好處,加上碧玉化靈珠的事讓公孫容十分惱火,所以開始冷落我,我正好借這個機會,就出來了。”

“假碧玉化靈珠,是你給他們獻的計?當時你不是已經去瑞城了嗎?”陳飛一愣,疑惑的說道。

“假碧玉化靈珠他們倒是不知道跟我有關係,我去瑞城之前,先說動了侯四,然後用計把假碧玉化靈珠給了公孫府一個叫趙公台的門客。”

十字架解釋道。

“我料定趙公台得到假碧玉化靈珠,會向侯四炫耀,侯四知道趙公台手裏有一顆假的碧玉化靈珠,又知道公孫容在為了碧玉化靈珠的事情發愁之後,急於立功,肯定會向公孫容父子獻計。”

“原來是這樣。”陳飛點點頭,“這事我還得好好謝謝你,要不是你,曉曼就死了!怎麽樣?這次來了就不走了吧?在家裏住著,我昨天一回來就讓人去給你收拾好院子了!今天晚上咱好好喝幾杯,叫上貓貓,可惜黑雪跟著他師父走了還沒回來,不然也一塊。”

“不用了。”十字架搖搖頭,“我還得走,有點事情要去辦,這次得跑一趟黑白海。”

陳飛聞言一愣,摸摸下巴,沉吟了一下,說道“你去黑白海的話,我倒是有點事情要你幫忙。”

“你說。”十字架點點頭。

陳飛沉吟半晌,道“到了黑白海之後……”

十字架聽完一愣,手指敲打著椅子扶手,想了會,然後才道“好,我知道了。”

“那行,這事就交給你了。”陳飛嘿嘿一笑道,“不過你也不用急著走吧?在家裏住幾天。”

“不行,我得趕過去,那邊過段時間有個分水會,我打算過去看看,在這等你回來就已經耽擱不少時間了,今天不走的話,可能就趕不上了。”十字架站起來說道,“我回客棧準備準備,馬上就出發。”

黑白海多妖魔鬼怪,還聚集了不少正邪兩道的散修,相比魔靈州的三不管,那裏才是真正的三不管,而分水會則是黑白海上各方人士聚集的一個聚會,性質很複雜,一是分地盤,二是互相交易,三是擴充人脈,各方麵,反正相當於一個大雜燴,什麽人都有。

“那也好。”陳飛點點頭,沒再挽留十字架,“自己一切小心,有什麽事情到慶安城來,不管多遠我都趕過去。”

“有了這次教訓,你以後辦事一定要三思而後行,考慮的全麵一點,以大局為重。”老首長也叮囑了一句。

“知道。”十字架點點頭,“我走了。”

“我送你出去。”陳飛連忙跟上,和老首長一起,將十字架送到門外。

十字架騎了一匹黑色的馬來,這馬不一般,渾身漆黑如墨,唯獨四個蹄子上麵一點有白毛,陳飛認識,這馬叫踏雲駒,林老給的那本書上說過,和烈焰驊一樣,這是以前仙馬跟凡馬的種,能飛能跑,一日千裏不在話下。

在門口,陳飛有簡單叮囑了幾句,然後看著他上馬,目送他遠去。

十字架走後,老首長捋了捋胡子,道“小子,你這步棋,行嗎?”

“大概吧。”陳飛聳聳肩,“我也不知道這能不能成一步棋,看十字架的本事了,他要是辦成了,我手裏就能多一枚棋子,辦不成其實也沒什麽損失,靜觀其變吧,走走走,上你屋裏下棋去,我心裏煩得慌。”

“嘿嘿……小子啊小子,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了吧?活該你煩!”老首長怪笑一聲,幸災樂禍的說道。

“去去去,你個老不死的!想抱孫子慢慢等著吧……”

一老一少兩個人說說笑笑,又回了府中。另一邊,十字架縱馬出城,南城門外,還有一匹踏雲駒等在那裏,那一匹踏雲駒上,坐著個身披黑色鬥篷,背著一把刀的中年男子,正是張五刀。

“走吧。”十字架出了城門,也不勒馬,說一聲走吧,揚起鞭子打在馬屁股上。黑馬一聲嘶鳴,前蹄騰空而起,踩著空氣繼續往前跑,四蹄生煙,托著它飛上了天。

張五刀一言不發,也揚鞭打馬,緊隨其後。二人騰空而起,往前飛了一段路程,張五刀才說話“怎麽樣?”

“成功了。”十字架坐在馬上,微微一笑道,“他們都當我是愣頭青。”

張五刀便不再開腔,坐在馬背上,跟著十字架騰空遠去……

十字架走後,陳飛在老首長的小院裏跟他下了幾盤棋,心裏有事,能下的了什麽棋?幾盤下來,都是陳飛輸,而且還輸的很慘。老首長自己都感覺贏得沒意思,索性就不下了,兩個人喝茶聊天,直至傍晚,又一起吃了晚飯,才回去睡覺。

隨後幾天時間,陳飛都在家閑著,偶爾去見見李父李母二老,關心一下他們在府上住的適應不適應。二老雖然有心想帶李曉曼走,並因此和李曉曼發生了爭執,但對陳飛,仍舊是以禮相待。

他們都是讀書人,有文化,不像一些其他父母一樣蠻不講理。其他父母肯定會因為李曉曼的事情,而厭惡陳飛,甚至覺得陳飛給李曉曼灌了什麽迷魂湯,把李曉曼洗腦了,二老不這樣。

李父李母知道,李曉曼想留下來,全部都是她自己的意思,跟陳飛沒有關係,而且陳飛話裏話外也向二老表過態,說明了自己知道二老的擔心,也對此表示理解,二老有什麽想法他都支持,並且尊重二老和李曉曼商量之後的決定,隻要李曉曼幸福就好。

陳飛也是知道他除此之外,做不了什麽其他的事情了,站李曉曼也好,站李父李母也好,陳飛現在的立場都不太合適,所以隻能如此。

其他方麵,陳飛有時候會帶韓小沫出去轉轉,因為存華仙子說了,韓小沫有一樁機緣要應在他身上,他帶韓小沫出去就是給韓小沫碰機緣的。不過那樁機緣似乎並不在慶安城,他帶韓小沫把整個慶安城都逛了一遍,也沒遇到。

這天傍晚,陳飛帶韓小沫出去瞎逛回來,剛一進府門,曲伯就迎了上來,對陳飛說道“老爺,喬城主來了。”

陳飛聞言一愣,曲伯說的喬城主是慶安城的城主,叫喬元武,昆侖派一個開光後期的長老,陳飛因為和昆侖派走的進,又住在慶安城,在慶安城開了錢莊,和喬元武打過交道,二人認識,算得上半個朋友,但一般互相都無事不登三寶殿。

喬元武今天突然來他家,難道有什麽事?

“在哪?我去見見。”陳飛想了想說道。

“就在正堂,老太爺和李小姐正接待他,才來不久。”曲伯說道。

“好,我這就去。”陳飛點點頭,向正堂走去。

韓小沫也跟了過來,陳飛沒在意,他去見個客人而已,韓小沫跟來就跟來了,也不礙事。

“喬城主,久違久違!不知您今日光臨寒舍,在下有失遠迎,還望喬城主恕罪。”一進門,陳飛便向坐在客位上的喬元武拱手道。

“哪裏哪裏,老夫貿然造訪,還請陳公子不要見怪。”喬元武連忙起身還禮道。

這喬元武是個中年男子模樣,一米七五左右不高不矮的個子,穿著玄黃道袍,頭戴九龍冠,一張臉如刀削斧刻,皮膚黝黑,兩個眼睛炯炯有神,也算相貌威嚴。

“陳飛,出事了。”李曉曼在主座上坐著,看到陳飛進來,連忙起身,對他說道,“喬城主剛才說,我們府上有個下人被發現死在了城外。”

陳飛聞言眉頭一皺,道“有這種事?”

“陳公子息怒,還不一定是貴府的奴婢,因為已經死罷多日了,今天城外有人上山打柴發現的她,身上衣服被剝了個精光,胸前開了一個大洞,臉上已經長了屍斑,隻依稀有人覺得,像是貴府一個奴婢。”喬元武說道,“老夫不敢怠慢,特來通傳貴府。”

“有沒有派人去認?”陳飛點點頭,問道。

“我讓兩個下人去了,應該快回來了。”李曉曼答應道。

“那等家丁回來再說,喬城主,先坐一下。”陳飛點點頭,走到李曉曼剛才坐的位置上坐下。

李曉曼本就是代他招呼客人的,現在陳飛回來了,自然不用再繼續呆著,打了個招呼,就先走了。韓小沫倒是留了下來,坐在旁邊。

“喬城主,若是我府上家丁奴婢為人所殺,此事,我當查個究竟。”李曉曼走後,陳飛簡單跟喬元武寒暄了兩句,然後嚴肅的表明了態度,“在我府上,所有人等皆是性命,無論是誰死了,若是人為,我斷不輕饒!”

“是是是。”喬元武點點頭,賠笑道,“陳公子體恤下人仆役,真仁義也。”

“曲伯剛才去查點過府中的下人,沒有不見的,死者還不一定是我們家的人,等去查看的下人回來再說也不遲。”老首長寬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