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方以晴看著近在眼前的沈恪,突然間雪白的俏臉上泛起了大團的酡紅,瞬間這抹酡紅不僅讓她變得豔若桃李,而且還在朝著她的脖子上,精致的鎖骨上蔓延過去。

“以晴姐,你沒事吧?”沈恪關切的對方以晴問了一句,雖然說方以晴沒有被摔到,不過沈恪還是有些擔心。

她如同觸電一般,慌忙推開沈恪,然後低聲道:“我沒事,你還是快點用羅盤看看公司裏究竟有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吧?”

沈恪納悶的看了眼方以晴,然後輕輕搖頭,將羅盤托在手中,緊接著一縷元氣就飛速沒入到了羅盤之中。

轟!

吸納了元氣之後,這麵羅盤上的指針,開始飛速的顫抖,旋轉,瘋狂轉了十多圈之後,這根指針,最後指向了方立新的辦公室。

“怎麽回事,是不是找到了?”方以晴轉頭朝著方立新辦公室方向看了一眼,忍不住對沈恪低呼起來。

“還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咱們先去看看吧!”沈恪笑著搖頭,然後端著羅盤,帶著方以晴朝方立新辦公室那邊走去。

方以晴小心翼翼的跟在沈恪的身後,然後兩人一起走進了方立新的辦公室裏。

沈恪低頭朝著右手上的羅盤上看去,羅盤上的指針,指向的位置,正是方立新的書桌。

咦!

突然間,沈恪低呼了一聲,臉上浮現出了然的神色。

“是不是又什麽發現?”方以晴也朝著書桌上看去,卻根本什麽都看不出來。

“這個花瓶,是怎麽回事?”沈恪指著書桌上的花瓶,皺眉對方以晴低聲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問題的關鍵,應該就是這個花瓶!”

他們眼前的花瓶隻有三十厘米高,顏色素雅,看起來頗為的精致,花瓶裏還插著好幾朵花,這些花兒正在正向怒放,所以哪怕沈恪已經指出了花瓶有問題,一時間,方以晴都依舊難以相信沈恪的判斷。

不過最後沈恪還是決定相信沈恪,她指著書桌上的花瓶,低聲道:“這應該是公司裏負責雜務的人換上來的,我記得之前這裏的花瓶,是另外一種模樣,不過沈恪,這個花瓶究竟有什麽問題,我怎麽感覺不到呢?”

“你先去將花瓶裏的水倒掉,咱們再來說說它的問題好了!”沈恪笑著伸手指了指花瓶,心裏也不由暗暗的感歎,沒想到那位神秘高人為了對付自己,居然會如此大費周折,設計出這麽陰險的陷阱。

方以晴雖然不知道沈恪讓自己倒掉花瓶裏的人究竟有什麽用意,不過她還是乖乖聽話,捧著花瓶走了出去。

片刻之後,她抱著花瓶從外麵走進來,低聲道:“沈恪,你看,我已經倒掉裏麵的水了,你現在是不是可以給我說說究竟是怎麽回事?”

“以晴姐,你再看看你懷裏的花瓶!”沈恪笑著走過去,然後將花瓶裏這幾枝花拿了出來,放在了書桌上,示意讓方以晴再看看花瓶的變化。

方以晴愣了片刻,又低頭朝花瓶裏看去,皺眉道:“沈恪,好像花瓶並沒有什麽變化啊!你到底想讓我看什麽?”

“花瓶的確是沒什麽變化,不過以晴姐你可以看看我剛才拿出的這幾枝花!”沈恪輕輕點頭,這才將自己真正的用意對方以晴說了出來。

方以晴詫異的轉頭,朝著沈恪放在書桌上的幾枝花看去,剛才這些花剛剛從花瓶裏拿出來的時候,還新鮮得像是剛剛從花田裏采摘下來似的,結果這才過了短短的一瞬間,這些花朵,已經全都幹枯,發黑,就仿佛已經放在陽光下暴曬了許久似的。

第兩百一十四章 血嬰骸骨

“咦!這,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方以晴沒想到這些之前還嬌豔欲滴的鮮花,怎麽會突然間變成這個樣子,忍不住低呼了一聲,俏臉上浮現出難以置信的神色,然後她抬起螓首,朝著沈恪看了過來,心中了解,沈恪必定知道原因。

沈恪從方以晴的懷裏將花瓶拿過來,然後在方以晴詫異的目光注視下,狠狠將花瓶朝著地上摔去。

哐當!

隻聽到一聲脆響,這個精致的花瓶就被沈恪摔成了粉碎。

方以晴用莫名其妙的目光看著沈恪的舉動,然後就發現在花瓶被沈恪摔碎的瞬間,似乎有一道血色的霧氣,悄然從花瓶裏湧出,消失在空氣中。

同時她還驚訝的發現,地麵上花瓶的碎片之中,赫然有幾抹讓人特別詫異的血紅色。

這個花瓶的色調素雅,絕對沒有血紅色的塗料,所以她根本不知道這些血紅色的碎片究竟是怎麽回事,隻能夠轉頭看向沈恪,繼續等著沈恪給自己一個答案。

“這些血紅色的碎片,應該就是伯父的魂魄被拘,而你的魂魄也受損的原因!”沈恪指著地上的血色碎片,低聲道:“這個神秘的高人,不知道用什麽手段控製了你們公司的員工,讓他幫伯父換了這個花瓶,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些血紅色的碎片,應該是嬰兒的骸骨!”

“啊!”

方以晴原本還準備彎腰撿一片血紅色的碎片仔細看看,聽到了沈恪的分析之後,慌忙將差點就要碰觸到這些碎片的小手收回,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呼,臉色也微微泛白,顯然被嚇得不輕。

沈恪眉頭微微皺起,低聲道:“這個花瓶應該是那家夥特製的,所以它的底特別的厚,裏麵就放著這些被他用邪法祭煉過的嬰兒骸骨,這些嬰兒骸骨就是他施法的媒介,讓它能夠隔著這麽遠,拘走伯父的魂魄,這種手段,可比賴忠才要強得多!”

“可是為什麽花瓶裏有嬰兒骸骨,這些花反倒更嬌豔呢?而且一點都不枯萎的樣子!”方以晴指著那些書桌上的幹花,將心中的疑惑對沈恪說了出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花瓶上麵繪製有能夠吸納天地元氣,遮掩這些嬰兒骸骨附帶的陰煞之氣的陣法,所以這些花在花瓶中也受到了天地元氣的滋養,同時也被陰祟之氣侵襲,一旦拿出來,失去了天地元氣滋潤,陰祟之氣爆發,就會變成這種樣子!”沈恪蹲下來,伸手在碎片上翻找,果然如他所猜測的話,好幾塊花瓶的殘片上都能夠看到陣法的痕跡。

方以晴長出了一口氣,低聲道:“難怪會這樣,這段時間我也經常往這間辦公室跑,幫我爸處理一些公司的事情,所以連帶我都中了招!”

沈恪點了點頭:“應該就是這樣沒錯了,賴忠才的這位師兄,看來不好對付啊!”

賴忠才就已經夠陰險狡詐了,但他的這位師兄,似乎隱藏得更深,想要將這家夥找出來,絕對要比鎖定賴忠才困難得多。

“沈恪,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要怎樣才能夠救回我爸的魂魄?”方以晴抬起螓首,看著沈恪,她現在唯一能夠指望的人,也就隻有沈恪了。

“我先看看能不能找到這家夥的蹤跡!”沈恪從地上將一塊血色的嬰兒骸骨拿起,然後凝神感受著其中所蘊藏的陰祟之氣,看看能不能找出屬於這位神秘高人的氣息,如果能夠找出他的氣息,或許可以用紙鶴尋蹤,找到他究竟藏在什麽地方.

隻可惜這塊被人祭煉過的嬰兒骸骨上,氣息十分的純粹,就是強烈的不甘和痛苦,所以才能夠加倍的凝聚著陰祟之氣,可以當作是那家夥施展邪術的橋梁和媒介。

“沈恪,能夠找出那家夥的下落了嗎?”方以晴看著沈恪緩緩睜開雙眼,俏目中滿是期待之色,湊到他的身邊,急切的對他低聲詢問。

“沒有,這家夥隱藏得很深,現在我們隻能夠從別的方麵入手了!”沈恪輕輕搖頭,接著將嬰兒骸骨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書桌上,緊接著有彎腰將所有的骸骨都撿起,平湊在一起,翻出一個布袋,將它們全都裝了進去。

“你這是做什麽?”方以晴好奇的看著沈恪的舉動,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沈恪苦笑道:“那家夥用來祭煉的嬰兒骸骨,絕不是意外死亡之後被他弄去的,而是在剛剛生出來不久,就被他折磨死,然後再來祭煉,所以這些骸骨之中,蘊藏著極為強烈的不甘和痛苦,我現在能做的,就是盡量讓他入土為安,至於想讓他真的得到解脫,恐怕還得找到這家夥才行,我絕不會放過他!”

說到最後,沈恪幾乎是一字一句,賴忠才的這位師兄,相比賴忠才,更為殘忍,這種活生生虐殺嬰兒,煉製骸骨的舉動,簡直讓人出離憤怒,哪怕不是為了方以晴和方立新,哪怕這家夥並沒有來惹他,這樣的事情,隻要被他遇到,那就絕對不會放過。

“該死,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凶殘,這麽沒人性的家夥!”方以晴也是厲聲譴責,然後幫著沈恪將布袋係好,之前她都不敢碰觸這些血色的嬰兒骸骨,但是在聽到了沈恪的話之後,對於這些血色骸骨,已經沒有恐怖,隻有同情。

“以晴姐,負責雜務的人是誰,你有他的聯係方式嗎?那家夥既然通過他換了花瓶,應該與他接觸過,我們或許可以從這裏下手!”沈恪將裝有血色骸骨的布袋放進背包裏,接著轉頭看向方以晴,現在這個負責雜務的人,已經是唯一能夠找出賴忠才師兄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