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沈恪感覺單憑著自己修煉的內丹法,恐怕很難抵擋住丁玲湧奪命鈴製造出的鈴聲,所以他握緊手裏的短劍,然後在鈴聲襲來的瞬間,突然將驚雷劍從劍鞘之中抽出了幾厘米。

驚雷劍怕尚未恢複,不過這柄短劍蘊藏著雷霆天威,一劍出,雷霆閃耀,然後奪命鈴製造出的攝魂音波,立刻就被這一絲絲雷霆之威不斷的消磨,過來一會,就徹底消散,依舊對沈恪沒又任何的想法。

看見這一幕,丁玲徹底鎮住,忍不住驚呼道:“該死,他手裏的法器究竟是什麽,為什麽那麽強?”

丁玲完全被沈恪手裏的驚雷劍嚇到了,之前她就從同門哪裏聽說過驚雷劍的威力,但卻自以為是這些輸給沈恪的人誇大其詞,故意說沈恪手裏有一件厲害的法器,就能夠掩蓋他們的無能!

所以一直以來,丁玲都覺得在他們所說得關於沈恪的那些事情裏麵,沈恪手裏的短劍有如何厲害這件事情,應該算是其中最不靠譜的一件了。

正因為之前她一直都沒有將沈恪放在眼裏,所以此刻看見沈恪手裏的驚雷劍威力遠遠超出了自己的預料之外,立刻就忍不住驚呼起來。

沈恪詫異的看了眼丁玲,沒想到之前北邙宗都已經有好幾個人和自己打過照麵,甚至交過手了,沒想到北邙宗的人居然還是一點警惕都沒有,甚至連他手裏的驚雷劍威力究竟有多麽強都不知道,然後就派遣一個人過來對付他,這也實在太可笑了一點。

“你們北邙宗還真是夠可以的,什麽都不知道,居然就敢派人來對付我,實在是太可笑了,我倒是很想知道,倒地是誰給了你們北邙宗這樣的勇氣,覺得我好對付?”沈恪輕輕搖頭,看了眼站在自己對麵,臉上還是一副驚駭之色的丁玲。

丁玲猶豫了一下,這才結結巴巴的道:“他們有說過你手裏的短劍法器很厲害,不過我覺得那是他們誇大其詞,沒想到你找見法器,居然還真有名堂,好,很好,我倒是要看看你在我這奪命鈴的鈴聲下能夠支撐多長時間?”

話音未落,丁玲就再度凝聚陰煞之氣,融入到了她手裏的奪命鈴之中,緊接著又輕輕搖晃了一下這枚滿是鏽跡的銅鈴。

沉悶的鈴聲在樹林裏響起,讓沈恪有一種胸口煩悶,隻想將自己心口給劈開的可怕感覺。

不過沈恪馬上就反應過來,著一切都是鈴聲在作祟,所以他立刻就微微閉上眼睛,開始在體內運轉內丹法。

內丹法乃是當時最為正宗,最為中正平和的修煉法門,天然就能夠抵擋類似攝魂,奪命鈴這樣的法器的攻擊,哪怕是十成的攻擊,隻要沈恪修煉內丹法,最後落到他身上的最多也就兩三成威力而已,根本成不來氣候,也根本無法威脅到他。

所以哪怕是丁玲釋放出來奪命鈴的第二聲鈴響,對沈恪也還是沒有任何效果。

丁玲詫異的看了眼沈恪,如果說之前沈恪使用驚雷劍,用這病蘊藏雷法的短劍驅散了她的第一聲鈴響還能夠說得過去,但是這次,沈恪根本什麽事情都沒有做,甚至沒有像之前那樣將驚雷劍拔出一點點來抵擋奪命鈴的衝擊。

“好小子,沒想到這次我居然真的看走了眼!你的實力真的很強,鈴響三聲很可能對付不了你,但是你不要忘記了,我能夠催動這件法器發出五聲鈴響,就算你擋得住前麵的三聲,你有這麽去抵擋後麵的那兩聲鈴響呢?所以我奉勸你不要以為你實力很強,就到處得罪人,今天隻要你賠禮道歉,並且賠償我們北邙宗的損失,這件事情就算過去了!”丁玲想了想,沈恪如此年輕,就擁有這麽強大的施禮,而且之前一直都沒有露過麵,一時之間,大家都在猜測究竟有沒有老師,如果有的話,他的老師究竟是誰,那該是何等驚才絕豔,隨便交出一個徒弟,都能在別的宗門,勢力裏麵成為核心的弟子了。

沈恪搖頭輕笑,沒想到說到這裏,丁玲居然還是想他能夠加入北邙宗,然後再想辦法榨幹沈恪,將沈恪的精氣神,全都化成自己修煉的爐鼎,然後借助沈恪來突破現在的瓶頸,對於丁玲的這種想法,沈恪是在是太心知肚明了。

他看了眼站在對麵,正在凝聚陰煞之氣,準備第三次搖晃奪命鈴的丁玲,然後握緊了驚雷劍,緩緩將這柄短劍從劍鞘裏抽出來,然後又順手將劍鞘塞進了背包裏,揚起短劍,指向丁玲,同時短劍上一道道銀色雷光開始流淌,不斷的閃爍,就好像這片樹林裏有一個正在漏電得輸電站似的。

丁玲看見沈恪將驚雷劍拿出來,頓時臉色微微一變,之前她就知道沈恪的驚雷劍威力極強,此刻短劍出鞘,她這才明白自己先前得判斷完全是錯的,因為這柄短劍的威力,遠遠超出了她的想象,隻看短劍上凝聚的一道道閃電,她就知道自己錯得厲害,接下來沈恪的這一擊,必定是雷霆萬鈞。

就在丁玲第三次搖晃鈴鐺的時候,沈恪手中的驚雷劍也同時虛虛的朝丁玲劈落,隻見短劍上雷霆不斷的湧動,凝聚,最後化成了一條銀色的閃電之龍,筆直撲向了丁玲。

而且這條銀色閃電之龍還將丁玲第三次搖晃鈴鐺時製造出的攝魂音波直接瓦解,甚至尚未落在丁玲的身上,就已經將她凝聚在身邊的那些陰煞之氣全都摧毀,瓦解。

丁玲看著這條銀色閃電之龍朝自己撲來,臉上立刻浮現出震驚之色,以前她知道沈恪很厲害,但是沒想到沈恪的實力也厲害到這個地步,最讓她覺得不可思議的是,沈恪居然已經進階了,如今的修為,和她相當,而且手上還有比她更厲害的法器,這讓她怎麽可能贏得了沈恪,所以她現在根本想都不想什麽要廢去沈恪修為,要搶走沈恪手上法器,要將沈恪當做爐鼎之類的事情,她現在唯一考慮的,就是準備擋住沈恪這雷霆萬鈞得一擊,然後和沈恪握手言和,保持體麵的從江城市離開,否則的話,這次她真有可能在陰溝裏翻船,最後要是真的慘敗給沈恪,再被沈恪收走一件法器的話,那損失可就太大了。

想到這裏,她立刻將手裏的奪命鈴收起來,然後雙手摸進口袋裏,左手捏著一張符篆,右手裏卻是一個木偶,這個木偶看起來十分古怪,上麵畫著眉目,隱隱與丁玲有幾分相似,但卻充滿了一股邪惡的感覺。

眼看著銀色怒龍就要衝到自己的身前,丁玲先是將左後上的符篆拋了出去,這張符篆離開她的手心之後,立刻泛起了一團團的血色浪花,然後如同獻血幻化成的巨浪,朝著銀色閃電之龍拍了過去,似乎要將這道雷霆霹靂拍成粉碎。

轟!

霎那間,銀色閃電幻化的怒龍與鮮血海浪在樹林裏狠狠撞在了一起,緊接著血色的霧氣不斷在樹林裏彌漫,然後消散,片刻之間,血色的浪濤就在銀色閃電之龍的不斷蒸騰下消散,完全沒有留下哪怕一絲的痕跡。

幸好現在大清早的,東湖這邊人少,車也少,否則的話,現在沈恪和丁玲的鬥法肯定會引起關注,到時候還得讓人來掃尾,那樣的話,麻煩就大了。

所以沈恪看了眼四周之後,神色微微一變,馬上樹林旁邊的那條路就要熱鬧起來了,如果不盡快解決丁玲的話,等會的麻煩就大了。

所以想到這裏,沈恪幹脆利落的舉起來左手,然後食指輕輕點出,開始在虛空中畫符,隨著他的食指不斷移動,銀色光芒不斷的凝聚,猶如流水般湧動,最後幻化撐了一枚符篆,在沈恪的身前閃爍。

“這,這是什麽?”丁玲看見了沈恪身前懸浮著的銀色符篆之後,臉上終於浮現出克製不住的驚駭之色,她完全想不出沈恪空手怎麽就能夠在半空中繪製拿出一道符篆來,如此神技,她根本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沈恪微微一笑,淡淡的道:“虛空畫符,你們北邙宗這麽大一個宗門,難道就沒人認識這種手段嗎?還真是讓我有點失望啊!”

“什麽,虛空畫符?”丁玲聽到了沈恪的話之後,徹底愣住,她倒是聽說過虛空畫符這種手段,但是從沒有見識過,所以看見沈恪施展出如此手段之後,才會出現這樣的反應。

不過明白了沈恪施展的是虛空畫符之後,更加堅定了丁玲要抽身而退的決心,她看了眼那條已經將所有血色海浪全都蒸發的銀色閃電之龍,然後將手裏的人偶朝銀色怒龍拋了出去,緊接著轉身就朝樹林外麵走去。

“想走?可沒那麽容易!”沈恪看見丁玲想走,嘴角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然後伸手在身前那枚銀色符篆上輕輕一推,符篆立刻化成漣漪蕩漾出去,將周圍直徑數十米的空間全部都籠罩起來,也讓丁玲一時間根本無法衝出樹林,因為隻要她走到了外麵的大陸上,就能夠得到安全,沈恪再怎麽樣,也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施展術法來殺她。

轟!

銀色閃電之龍撞在了那個人偶上麵,然後人偶瞬間化成粉碎,朝著四周蕩漾出一團團黑色的霧氣。

沈恪詫異的看了眼丁玲,沒想到她手裏居然還有替身人偶這樣的東西,如果不是替身人偶的話,剛才驚雷劍上轟出的霹靂就已經落在了丁玲的身上,這也讓丁玲逃過了一劫,不過她想衝出沈恪畫出的符篆,卻不是段時間就能夠做到的事情了。

第四百三十四章 鎮界符

丁玲一頭撞在了樹林裏這片銀色的屏障上,然後發現自己就好像是撞上樓一堵銅牆鐵壁似的,居然根本無法衝出去,明明樹林外麵已經近在咫尺,但卻無論如何,就是沒辦法跨出這一步,衝出沈恪布置的符篆結界。

“放棄吧!我以虛空畫符的手法繪製出的結界,絕不是你能夠輕鬆闖出去的!”沈恪看了眼徒勞無功,還在想要怎麽充出去的丁玲,淡淡的對她說了一句,讓她不要在繼續做無謂的掙紮了。

他剛剛施展出來的,也是最近才領悟到的鎮界符,顧名思義,就是能夠鎮壓結界的意思,這到符篆施展出來,立刻就將這片森林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結界,尤其他還是用虛空畫符的手段施展出的這種符篆,威力極強,絕不是丁玲一時三刻能夠破開的。

而且這道符篆施展出來,能夠隔絕外界的目光,站在符篆結界外麵的人朝裏麵,根本什麽都看不到,結界裏的戰鬥,也絕對不會波及到外麵的人。

正因為從腦海中的神秘傳承裏又得到了新的符篆,所以沈恪才會這麽自信,當然,如果丁玲的實力比他要強出整整一階的話,他想困住丁玲也絕不可能,隻能給說北邙宗的修士實力都太差了,哪怕是像丁玲這樣的長老,境界也不過隻是沈恪在同一個檔次罷了,而沈恪的修為遠比丁玲精深,更厲害的是,沈恪手裏的法器也比丁玲的要強得多,所以丁玲在麵對沈恪的時候,根本就沒什麽還手之力。

丁玲聽到了沈恪的話之後,回頭看著沈恪,眼中滿是驚駭之色,然後沉聲道:“你,你究竟想做什麽,這,這究竟是什麽符篆,怎麽會這麽厲害?”

“此符,名為鎮界,鎮壓,結界,我想你聽到這個名字,就應該知道這道符的厲害,而且你我修為都在同一個檔次上,你根本不可能衝出我畫出的這個鎮界符,所以我勸你還是放棄你好了,現在認輸,還來得及!”沈恪微微一笑,大方的將鎮界符的名字都說了出來,讓丁玲明白自己手裏的符篆究竟有多強。

“鎮界符?這究竟是什麽符篆,為什麽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不過你這個符篆的威力也實在太強大了一點吧?居然能夠將我困住!”丁玲凝神思索了片刻,還是無法從記憶中找出半點關於鎮界符這種符篆的記載,隻能給無奈的搖頭。

她先是深深的看了沈恪一眼,然後這才低聲道:“這次我的確是來錯了,我就不應該到江城市來,這場比鬥,是我輸了,我身上法器,除了奪命鈴之外,你可以任意挑選一件!”丁玲無奈的看了沈恪一眼,最後對沈恪點頭,終於說出來認輸的話。

沈恪笑著道:“你身上別的那些法器又不值錢,我要著又有什麽用,我就要你剛才使用過得奪命鈴,我覺得這個奪命鈴拿回去做過風鈴一樣的裝飾,倒是一個不錯的想法!”

丁玲聽到了沈恪的這句話之後,頓時臉色微微一變,然後沉聲道:“我們之前可是說好了,輸的人讓對方任意挑選一件法器,但是不包括你的短劍和我的奪命鈴,現在你為何要出爾反爾,強行索要的奪命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