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好,我知道了!”沈恪輕輕點頭,掛斷了電話,然後走進了新家麗廣場裏,直接乘坐電梯上樓,到了十四樓之後,他走出電梯,然後發現這一層燈光昏暗,而且顯得很破舊,看起來像是很長時間都沒有在這裏出現過是的,新家麗廣場上麵都是辦公樓,十四層應該也是,但是荒廢一整層樓,還是讓人覺得有些詫異。

沈恪正要繼續往裏麵走的時候,兩個警察攔住了他,沈恪也沒有拿出手機撥打黃主任得電話,直接朝裏麵高聲大喊起來。

片刻之後,沈恪就看見一個穿著風衣的中年男子,從裏麵走出來,然後他看了沈恪一眼,微笑道:“沈同學,沒想到你這麽快就來了,快請進!”

那兩個警察聽到了黃主任的話之後,立刻就讓開了道路,放沈恪進去。

沈恪微笑道:“我正好就在附近,所以才能夠這麽快過來,黃主任,你還是先和我說說,究竟這裏出了什麽事情吧?為什麽你說很嚴重?”

聽到了沈恪的話之後,黃主任的臉上浮現出無奈的苦笑,然後對沈恪低聲道:“沈同學,你過來看看就知道了,這次的事情,真的太邪門了,其實我們都知道新家麗廣場風水不好,犯了路煞,但是前麵裝了九龍壁之後,再加上地下一層改成了美食廣場,其實已經緩解了很多,但是這次的跳樓事件,真的是有人在後麵操縱!”

沈恪聽到了黃主任的話之後,詫異的看了眼黃主任,沒想到黃主任居然對這些事情如此的了解,難道說黃主任也是修士?

黃主任就仿佛是看出了沈恪心中的疑惑是的,對沈恪低聲道:“其實我也是術士,不過可能沒有沈同學你這麽厲害,所以我才會請沈同學你過來,看看有沒有辦法解決這次的事情!”

沈恪跟著黃主任走進一個房間裏,頓時被眼前的一幕給嚇到,這個房間的地麵上赫然是一塵不染,不知道被什麽人打掃的幹幹淨淨,木地板上,用鮮血繪製著一個極為古怪的符篆,哪怕是沈恪,第一眼看上去都分辨不出來,不知道這個符篆究竟是什麽意思。

更讓人覺得詭異的是,這個符篆的中央,擺放著一盞油燈,看起來油燈裏麵好像沒什麽油,但卻偏偏給人一種能夠燃燒很長時間的感覺。

“這是這麽回事?”沈恪看見了地上用鮮血繪製出的符篆之後,忍不住低聲對黃主任問了一句。

還沒等黃主任回答,旁邊就有一個年輕人對沈恪沉聲道:“你是什麽人,怎麽跑到這裏來了,黃主任,這個案子,難道要不想幹的進來嗎?”

黃主任嗬嗬一笑,對這個年輕人說道:“他就是我剛才讓你聯係的沈恪,沈同學可是有大本事的人,咱們解決不了的問題,隻要給沈同學,肯定沒問題!”

“原來你就是沈恪?我還以為有什麽了不起的呢!看起來也就這樣嘛!”那個年輕男子不屑的對沈恪說了一句。

第四百七十七章 人油燈盞

沈恪詫異的看了一眼這個家夥,聽到聲音他就想起來,這就是之前給自己不斷打電話的那個人,他隻是冷冷的看了這家夥一眼,然後對黃主任問道:“這裏究竟是這麽回事?”

“你到底是什麽人,有什麽資格在這裏指手畫腳?”那個年輕男子咄咄逼人的看著沈恪,似乎對沈恪的到來非常的不感冒。

黃主任聽到了這個年輕男子的話之後,頓時臉色微微一變,沉聲道:“小嚴,我是怎麽和你說的,沈同學可是真正的高人,你之前邀請他過來的時候,語氣就已經很不對了,怎麽,現在沈同學不計前嫌的過來,你還這樣對他說話,還不快點給給沈同學道歉?”

“黃主任,憑什麽我要給他道歉,不過是個黃毛小子罷了,有什麽了不起的,我就不相信他真的能夠解決這裏的風水問題,哼!我都想不懂為什麽會讓我們去請個大學生過來幫忙,這也實在看不起我們了吧?”嚴肅看了眼黃主任,發現黃主任不僅沒有讓他閉嘴,反而好像是在鼓勵他繼續往下說的時候,頓時明白了黃主任得用意,然後喋喋不休的說了起來。

沈恪了冷冷的看著嚴肅和黃主任,將他們兩個人的一唱一和都看在眼裏,然後低聲道:“看來黃主任你對我的實力也是很不信任啊!既然如此,為什麽要請我過來呢?我過來這樣被你們氣走的話,好像對你們也沒有任何好處吧?”

“沈同學你這是說的什麽話!我們怎麽可能會不信任你的實力呢?你看我這不是請你過來幫忙了嗎?”黃主任嗬嗬一笑,然後看了眼沈恪,擺出一副我已經請你過來,給足你麵子的架勢。

沈恪輕輕套頭,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個黃主任肯定就不相信他的實力,估計請他過來,也是因為上麵的壓力,所以他才故意做出這副樣子,隻要眼前的難題他應付不了,黃主任自然就有話說,不是我們不請,而是沈恪根本沒什麽真本事,以後都不用理會,說到底,他們就是看沈恪年紀輕輕,所以輕視他。

“黃主任,你還是先說說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吧?你什麽都不說,又怎麽可能知道我不能夠解決呢?”沈恪微微一笑,對黃主任問了一句,他倒並不是要幫黃主任,而是想看看為什麽新家麗廣場的風水為什麽會突然變得這麽惡劣,而且這個房間裏的詭異狀況,更是讓他十分的好奇。

黃主任笑著道:“沈同學,你現在不是已經都看到了嗎?現場就是這樣的了,很明顯新家麗廣場就是因為這裏的布置,所以才會突然間陰煞之氣激化,你如果有什麽別的見解,也可以說出來聽聽,如果有道理的話,我們都會聽取你的建議!”

“黃主任,他能夠給出什麽建議?我看他就是懂點微末之道的小術士而已,根本沒必要聽他說什麽!”嚴肅冷冷的看了沈恪一眼,繼續開口嘲諷。

那邊黃主任則是和嚴肅一唱一和,笑著道:“既然沈同學都過來了,怎麽能夠不讓他說說呢!不管他說得有沒有道理,我們都聽著就行了!”

“讓開!”沈恪冷冷的對他們兩個人說了一句,讓黃主任和嚴肅都愣在那裏,用詫異的目光看著沈恪,原本他們以為這麽說沈恪,沈恪肯定會生氣的轉身離開,但他們沒有想到,沈恪不僅沒有走,反而是要走到房子裏麵來好好看看。

“你說什麽?”嚴肅愣了一下之後,詫異的對沈恪問了一句,他沒想到沈恪的話居然這麽不客氣,直接讓他們兩個人讓開。

黃主任揮了揮手,示意嚴肅讓到一邊,然後微笑道:“沈同學,你盡管看,有什麽不明白的地方,都可以問我們?”

沈恪隻是淡淡的看了眼黃主任,然後就沒有再理會他,隻是走到了房間裏,皺著眉頭看著地板上的那個用鮮血繪製的符篆,還有符篆中央點燃的那盞燈!這些東西都充滿了詭異的氣息,尤其是那盞油燈,燈油雖少,但是看著卻感覺可以燃燒很久,而且燃燒的時候,還帶著一股極淡的讓人聞著就想吐的味道,幸好這味道很淡,否則要是在濃一點的話,這個房間裏的人,根本不可能還站的住。

沈恪看了幾眼之後,就轉身往外走,嚴肅看見沈恪要走,伸手攔住了沈恪的去路,然後對沈恪說道:“你就這樣隨便看了兩眼就走,究竟有沒有看出什麽來啊!我們特事科也不是你裝逼的地方對不對?”

“那你想知道些什麽?我看你們到現在應該也是什麽都沒有看出來吧?”沈恪轉頭看了眼站在旁邊的黃主任,這一切都是黃主任在背後安排,所以他根本就沒有見過嚴肅當一回事,直接麵對這件事的正主。

“沈同學,不如你就說說這個符篆的來曆吧?”黃主任想了想,還是準備用一個最難的問題來為難沈恪,因為就連他也看不出這個符篆,還有那盞燈究竟是這麽回事?

沈恪微微一笑,然後淡淡的道:“既然你誠心誠意的對我請教了,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好了,你給我聽清楚了!”

黃主任聽到沈恪的話之後,臉色頓時微微一變,然後咬著牙看著沈恪,心裏琢磨著如果沈恪不能夠說出個一二三來,他就一定要讓沈恪吃點苦頭,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不要仗著知道一點術法,就以為天下第一。

嚴肅更是沉聲對沈恪嗬斥道:“你是這麽和黃主任說話呢?黃主任還需要請教你?小子,你可別把你自己想得太厲害了!”

“黃主任,你到底還想不想知道這裏究竟是這麽回事,如果你想知道的話,就讓你手下的狗先閉上嘴,否則的話,我可是一個字都不會說出來的!”

“你……嚴肅伸手指著沈恪,然後高聲開口,準備喝罵沈恪。

“嚴肅,你先不要說話,我倒是要聽聽她能夠說出什麽高見?”黃主任揮手,讓嚴肅先不要著急,然後抬頭看著沈恪,淡淡的道:“你現在可以說了吧?究竟看出了一些什麽,你可千萬不要說那些我們全都知道的事情!”

沈恪笑著道:“那盞燈裏麵點的油,是人油,這個你們應該都知道了吧?”

“什麽,那是人油?怎麽可能!”黃主任聽到了沈恪的第一句話之後,立刻就失聲驚呼起來,顯然他沒想到燈盞裏麵居然是人油。

“你居然連這點都看不出來,我實在是高看你了!”沈恪輕輕搖頭,沒想到黃主任居然連這點都看不出來。

黃主任深吸了一口氣,勉強鎮定下來,然後看著沈恪,沉聲道:“你想唬我,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人油根本不經燒,像這個碗裏麵這麽點油,如果真是人油的話,早就已經燒幹了,根本不可能還能夠這麽一直繼續燒下去?”

“你說的那是從死人身上弄下來的,而這裏用的,卻是用活人熬製的,自然經燒,就是這麽一點,點上三天三夜,這盞燈都不會熄滅!”沈恪冷笑一聲,將至盞油燈的秘密說了出來。

古代帝王的墓穴之中,不少就是用這種人油來點燃長明燈,這樣不僅燈火長明,曆時數百年都不會熄滅,而且人油燃燒,本身散發出的味道,堆積在墓穴裏,本身就是極厲害的瘴氣,再與墓穴中的微生物用數百年的時間不斷的融合,哪些盜墓的人,一旦進入墓穴,呼吸到這些瘴氣,立刻就會毒發身亡。

就算有的人準備齊全,但是身上沾染了這些微生物,時間一長也會中毒生物,這就是帝王墓穴詛咒的來曆之一,例如古代埃及帝王的墓穴,凡是闖進墓穴的人,都會暴斃,采用的,就是類似的手段。

黃主任臉色變得鐵青,然後低聲道:“人油燈盞,血字符篆,這,這究竟是要做什麽?”

嚴肅看到黃主任的樣子之後,沉聲對沈恪問道:“你倒是說得頭頭是道,我倒要問問你,既然你什麽都知道,那麽這麽符篆又是做什麽用的?”

“血字畫符,人油陰煞,這個符篆,當然是煉煞用的,新家麗廣場的風水本來就不好,人油燈盞點燃之後,煞氣凝聚過來,隻要哪些心中有自殺傾向的人從這裏路過,都會情不自禁的被吸引上來,然後跳樓自殺,而他們死後的煞氣,則會被血字符篆牽引,煉化,然後被布置這個煉煞陣的人用巧妙的手法奪走精煉之後的煞氣!”沈恪輕輕搖頭,布置這個煉煞陣的人,陰毒狠辣,凶險至極,絕對是一位極為厲害的邪派大術士,而且也不知道他奪取精煉之後的煞氣,究竟想做什麽?

黃主任聽到沈恪的話之後,這才如夢初醒,他滿頭冷汗的看著沈恪,低聲道:“沈,沈同學,那麽現在我,我們應該怎麽辦?是不是應該先摧毀這些東西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