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六師外道(1/3)

將飛僵移入墓中,茅氐取出攝魂鈴,壓在了飛僵頭頂的鎮屍符上,如此,黃符清音罡位正,邪祟永世難翻身。

這般之後,茅氐將乾坤袋裏所剩不多的冥幣全部燒了,這才讓周廣禹封土,如之前一般,幹土一層,濕土一層,共三層,等土封好之後,茅氐又在墳頭之上,埋下了一麵八卦鏡,如此將月華反射,僵屍吸取不到月華,慢慢的就會腐爛了。

飛僵安身於墓中,全仰仗了癡慈悲,才求得茅氐,隻是這般做後,變數依舊不小,因為那飛僵的身上還有食腐蠱未被徹底清除,食腐蠱屬陰寒至毒之物,附身在飛僵身上,能不能按照茅氐他們所想那般腐爛,還是一個未知數,當然了,這都是後話,至少二十年內茅氐所布置的格局,飛僵還跑不出來,二十年後那就是日新月異,到那個時候,又將如何就不是茅氐能考慮到的了。

“師傅,飛僵這樣真的能腐爛嗎?”

“這樣將屍氣散去,應該無礙了”

了癡合十雙手道“阿彌陀佛,茅道長正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您此舉真是大慈悲”

茅氐笑著搖了搖頭,“現在可以布陣了,九宮八卦挪移大陣!”

了癡微笑點頭,“道長,此陣要如何布置呢,有需要小僧的地方義不容辭”

“布陣倒是不需小師傅幫忙”茅氐轉向周廣禹說“廣禹,你先用羅盤定下八方”

周廣禹應了一聲,便去以羅盤定位,茅氐看向了癡說“趁著這個時間,我來講一下此陣”

“洗耳恭聽”

“九宮八卦挪移大陣,分九宮和八卦兩陣,外置九宮,內下八卦,中央以五行相生之理化除陰氣,小師傅一會兒需要以慧眼寫下九字真言於我的法器之上,然後將九枚法器埋在八方即可”

了癡聽的很認真“九宮八卦小僧不甚理解,但一會兒道長有所需要,定當全力以赴”

茅氐笑了笑,心想:我靠,和著剛才老

子都白說了。表麵上對了癡微微一笑,心裏實則已經給了了癡好幾個白眼,然而茅氐似乎忘了,了癡有慧眼,他的表情了癡看在眼裏,但也沒有說什麽,看透不說透,還是好朋友,這位了癡小師傅對於這一點理解的相當透徹。

不一會兒,在火葬場的後麵,也就是正北方,茅氐鋪了一塊布,上麵擺放著幾樣法器,寶塔,金剛杵,銅鑔,攝魂鈴,銅錢劍,羅盤,還有三把尺許長的木劍。

“師傅,火葬場坐東北朝西南,按九宮布的話會偏離很多”

茅氐看了一眼羅盤,說“外麵布置九宮,按照正位,裏麵的話,它這裏四個死角正對四個正位,這樣的話氣流轉到這裏會被斷絕,所以裏麵需要用五行製化改變房子的五行位置”

“改變五行位置?”周廣禹驚了一聲。

茅氐來到正對北麵的拐角,俯身將牆角下的土拋開,捏了一把土,茅氐凝重道“這裏因該是坎水位,土中應當有水,但是這裏,之前被人動過手腳,廣禹,你用青銅劍繼續往下挖”

周廣禹依言往下挖,沒挖幾下,青銅劍似乎碰到了什麽“師傅,好像有東西”

茅氐連忙用手將土推開,隻見有一個漆黑的木雕漸漸露了出來“這是什麽?”

拿著木雕,茅氐皺眉,木雕渾身漆黑,雕刻的也沒個人形,怒目而視,倒是和寺院裏的怒目金剛有些像。

“了癡小師傅,你見過這個東西嗎?”

了癡雙眸精光閃爍,漸漸的竟然凝重起來“這個很像”

茅氐急忙問“很像什麽?”

了癡猶豫了一下,又認真的想了想,終於說“在印度佛教興起的同時期,曾經還有過六師外道,分別是:阿夷多·翅舍欽婆羅,浮陀·迦旃延,富蘭那·迦葉,末伽黎·拘舍羅,散惹耶·毗羅梨子,尼幹子·若提子。傳說中,富蘭那·迦葉他主張‘無我’,他認為任何東西存在,沒有功德,也沒

有罪惡。無善亦無惡,他的主見與我佛不同,我佛以無善亦無惡是因果輪回,而他所言的是,殺害生命隻是一個行為,在其身上沒有自我主體,有傳言,富蘭那·迦葉與其弟子終生赤形苦行

佛家的理論晦澀難懂,從印度引進中國,途中將梵文翻譯成漢文,更會出現失誤,所以現在所說的佛未必就是真。

了癡的話茅氐半知半解,但是看著雕像,茅氐點頭說“這個雕像確實是赤體,可是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了癡說“不知茅道長還記得櫻花圖案嗎”

茅氐點頭“自然記得,那是長生殿的圖案,難道這裏麵有關聯?”

了癡搖頭說“小僧隻是猜測,櫻花出自日本,而日本人醉心殺戮,以他們那所謂的武士道精神,殘忍屠戮,這裏與迦葉的的主張很像,或許櫻花道便是將富蘭那·迦葉的思想歪曲,然後便是以富蘭那·迦葉為教中的神”

茅氐沉默不言,櫻花道與六師外道之一的富蘭那·迦葉有關,而櫻花道在中國建立的長生殿又以害人為教旨,這裏會不會牽連到另一層更高的隱秘呢,櫻花道是日本的,中國與日本的關係建國以來雖然有所轉好,但是日本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那靖國神社就是最好的例子,如果真的牽扯到國家大事上,那這個長生殿就非除不可了,否則的話這就是一顆埋在自己腳下的一顆炸彈。

茅氐生活在七八十年代,雖然他沒有趕上戰爭,但是愛國之情絲毫不弱,他經曆過文革,知道建國以來中國風風雨雨的艱辛,而且,他經曆過生死關頭,知道活著的重要和安寧的不易,所以,雖然他是道士,但是對於這件事他絕對不會置身事外,他會用自己的方式來守護自己的國家。

見茅氐忽然不說話了,了癡和周廣禹都靜靜的看著他,因為他們能感覺到,茅氐的呼吸很沉重,似乎是胸口壓著一團火無處釋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