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人皮客棧(1/3)

“吃好了,就上去休息吧。”老板輕道。

“哦,好”茅氐應了一句,正要上樓,忽然轉身道“對了老板,你們叫什麽名字?”

那二人依舊坐在桌子旁未動,隻說了一個字“屠”

茅氐笑了笑,尷尬的回了房。

屠?是叫屠還是姓屠呢?那個女人叫二娘,那名字不就是屠二娘嗎?看她那樣子簡直就是《水滸傳》裏的母夜叉孫二娘啊!

茅氐躺在**胡思亂想了一陣,手無意間摸到了身下的白布:咦?這布什麽材料?怎麽這麽軟,這麽滑,還很有質感,就好像自己摸自己一樣。

茅氐自嘲的想道,忽然想起了隔壁的房間:剛才吃飯怎麽就我一個人下去了?不是說都住滿了嗎?

心想著,茅氐再次起身,朝木牆走了過來。

雙手扶住牆,閉上一隻眼睛,茅氐貼到了木板間的縫隙上,定睛一看,隔壁黑壓壓的,什麽都看不清。

睡了嗎?這麽早。茅氐有些失望的退開,再次坐回竹床,摸著鋪在床板上的白布,茅氐不禁好奇:這布也太柔軟了吧,而且好像還挺有彈性的。

好奇之下,茅氐起身伏在了床邊,撫摸著**的白布,一陣異樣的感覺突然傳來。

“這布……”

越摸越感覺奇怪,茅氐甚至覺得這不是白布,低下頭嗅了嗅,一股怪味傳來,茅氐頓時抬頭。

“這味兒好像哪裏聞過”茅氐起身,盯著**奇異的白布,腦子裏思索在哪裏聞過這個味道。

忽然,茅氐猛的低下頭,盯著自己的腳,心說:腳臭味,可是又比腳臭更重一些,哪裏聞過呢?

盯著自己的雙腳,茅氐的腦海裏頓時浮現出一個人來,青衣長衫,小陰鑼,青麵獠牙……

“是屍氣!”

一聲驚叫,茅氐嚇得直接倒在了木牆上。

屍氣!居然是屍氣!那這白布!茅氐緊盯著床,喃喃自語“這不是白布,屍氣,這是屍氣,這,這是皮,白色的皮,難道是……”

咚咚咚!

就在茅氐被自己的想法嚇倒時

,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誰,誰呀?”

“同誌,還沒睡嗎?”

“沒,沒呢,你有什麽事嗎?”

“沒事,就是告訴你,山裏到了晚上不平靜,睡下就別起夜了,免得碰上了什麽。”

門外的聲音消失,茅氐緊張的盯著房間門心說:剛才是中年男人的聲音,那個老板是什麽意思?

房間恢複寂靜,茅氐將房間的燈吹滅,屋裏頓時一片漆黑,茅氐站在靠門的角落,神經緊繃起來。

外麵,風吹樹擺,夜貓子的鳴叫就好像厲鬼在哭似得,偶爾還能傳來幾聲狼叫,為這驚悚的夜平添了幾分駭然。

屋子裏,風透過木板間的空隙吹來,就好像亡曲一般,聽的茅氐越發覺得悚然。

咯噔噔!

突然,隔壁房裏傳來了一陣怪音,茅氐耳朵一立。

咯噔噔!

咯噔噔!

聲音還在,茅氐有些心煩意亂,這種規律的聲音好像催命符一樣,這種感覺,就好像憋在了一個極小的箱子裏,無論怎麽用力,可手腳就是不能伸開。

茅氐很煩躁,可這種聲音卻是一直不停,雖然那個中年男人警告他別出去,但是茅氐實在受不了這個聲響,便決定去看看這聲音究竟是什麽。

輕輕推開房門,外麵一片漆黑,為了不驚動任何人,茅氐吸了一口氣,躡手躡腳的朝著隔壁房間走了過來。

這個招待所非常的怪異,一入夜好像都死過去了,這裏就會變得跟一座墳地一般。

聲音還在繼續,極有規律性,可正是這種平靜到波瀾不驚的規律,令茅氐無法忍受。

耳朵貼在了隔壁房間的門上,聲音正是這個房間裏傳來的,就像有人在用錘子撬地板,又像是床腿跟地板摩擦發出來的聲音。

總之,這個聲音還在,茅氐不知道這個房間裏有沒有人,剛才的偷窺隻看見一片漆黑,如今,焦躁不安的他已經顧不得有沒有人了,這聲音似乎有魔力,讓茅氐瘋狂,瘋狂的想打開這扇門。

門終於開了,茅氐的心

忽然平靜了下來,房間裏並沒有人,這個房間跟他的房間差不多,關上門,站在房間中央,可總有一股說不上來的異常。

到底是哪裏不對勁呢?茅氐仔細的觀察著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在月光穿過木板間照射到的地方,好像是一片白色。

茅氐摸索著過去,仔細一看之下,差點沒嚇得叫出來,牆壁上居然掛著一張人皮,這張白色的皮確是人皮無疑,因為它,完全就是人的形狀,從人的脖子開刀,劃開胸口,竟然是生生的把一張人皮剝下來的。

看到人皮,茅氐一陣反胃,牆上的人皮不知道是經過了怎樣的處理,煞白沒有一絲血跡,沒有水分卻不枯萎,不刻意防腐卻不會腐爛。

除牆壁上,茅氐還發現了竹**也有一張人皮,不過竹**的人皮似乎有些不同,這張人皮應該是人的背部,僅僅隻有背部。

茅氐的鼻子動了動,腐臭的血腥味撲鼻而來,這比屍氣比烏血蟾蜍比茅氐見過的所有怪物都要臭,這是一種惡臭,是血液沒有完全凝固便發壞變質的味道。

看著這張布滿血跡的人皮,茅氐背後一涼,現在他已經可以確定,這家店確實是一家黑店,而且還害人性命。

想到這,茅氐忽然想起了自己剛才吃的野豬肉,那肉入口即化,輕柔爽口,非常的美味,可要是跟這些人皮聯想在一起,茅氐頓時覺得胃裏一陣火辣,用食指扣了扣嗓子眼,竟真的嘔吐了起來。

這回,他是真吐了,人肉!屠二娘,《水滸》裏的孫二娘也不過是包包子而已,而這家黑店,不但燉人肉,還把人皮剝下來晾幹做床單,這種喪盡天良的事,簡直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

看著兩張白花花的人皮,茅氐隻覺著一股涼氣從脊梁骨竄到了尾巴骨。

這地方太邪門兒,想想那個醜陋的女人,又想到麵容煞白的中年男人,茅氐立刻決定,此地不宜久留,看了一眼牆上的人皮,這極有可能就是某位住店的客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