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徐家(1/3)

夜裏走陰路撞見孤魂野鬼並不稀奇,問題不在鬼上,而是鬼的數量,就茅氐看見的便不下十多隻鬼,而且都是村裏人的模樣,這就不正常了,村裏人死去怎麽都變成孤魂野鬼了呢?

在此之後,茅氐為了不再遇到不必要的麻煩,偷偷的將驅鬼符握在了手中,如此諸鬼皆避。

徐家的農家小院就在上水磨村的進村第二家,土磚牆,木門,門口有一個大槐樹。

“阿氐,到了”

兩個人在門口站立,茅氐大概看了一下,看樣子徐家並不富裕,村裏的房子已有很多都是磚房。

門前一棵青蔥樹,開門見綠進閑財。可徐家門口怎麽種的是槐樹?木下有鬼謂為槐,視為不吉。茅氐心中想道。

徐盈盈上去敲門,徐家也一樣不閉燈,在徐盈盈敲門之後便傳來了房間裏一陣響動。

“看樣子,你爸媽都睡了吧”茅氐道。

徐盈盈接話“嗯,這麽晚了,應該是睡下了”

就在二人等待之際,房間裏終於傳來了一道沙啞的男人的聲音。

“誰呀?這麽晚了,明天再說吧。”

徐盈盈聞言,心裏一陣激動,“爹!是我,我是盈盈,我回來了。”

徐盈盈話畢,隻聞屋裏一陣稀稀落落的聲音,似乎還有什麽東西砸碎的動靜。

茅氐耳朵一動,皺著眉說“盈盈,我怎麽聽見有東西破碎的動靜?”

徐盈盈顯然也聽著了,對著門內喊道“爹,娘,你們沒事吧?”

過了好久,才傳來徐父的聲音,“沒,沒事,爹這就給你開門去。”

又過了一會兒,大門終於打開了,可是才打開一道縫,徐父尖叫了一聲“鬼啊!”

嘭的一聲就把大門給關上了。

徐盈盈被徐父嚇了一跳,茅氐忙站在徐盈盈身後護住她。

“爹,什麽鬼啊,這是茅氐,我跟你信中說過的”徐盈盈猜測徐父是把茅氐當成鬼了。

徐父哆哆嗦嗦的說“不,不是,盈盈,你們,你們背後……”

“背後?”茅氐轉身一看,頓時心中一緊。

不知什麽時候,竟有五

隻鬼跟了過來,因為茅氐手裏有驅鬼符故而才不敢上前來。

“哪裏來的孤魂野鬼?敕!”驅鬼符隨手而出,頓時一道金光閃過,五隻鬼魂直接消失。

徐盈盈雖然看不見,但是見茅氐的動作也能猜出來了。

“爹,我們背後什麽都沒有啊”

大門再次打開,徐父偷偷看了一眼,發現真的沒了,這才打開木門。

“爹,你沒事吧”徐盈盈關心的詢問。

徐父心有餘悸的看了看四周,搖頭歎了口氣說“沒事,回來就好,快回屋吧”

徐家院裏種了不少菜,除北麵的正房以外還有一間西廂房。

土坯房,木格子鏤空的紙糊的窗子,倒是很古樸。

在走進院子的那一刻,茅氐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一股子陰氣撲麵而來,這讓他大感意外,陽宅哪裏來的這麽重陰氣?

茅氐謹慎為之,打開法眼,這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屋裏雖然亮著燈,可那蒙蒙的陰氣卻是凝聚在房間的屋頂上。

徐盈盈見到他爹,心裏很激動,也很感動,拉著他爹便朝房間去了。茅氐緊跟其後。

房間裏的布置非常簡單,一個靠西牆的大炕,窗台這邊是個土灶,靠北牆下麵擺著幾個大木箱,東麵有兩個祖先牌位,下麵供著香燭。地中央有一張八仙桌,四條凳子,桌子上煤油燈發出昏黃的亮光,足以將房間照亮。

此時,徐母和徐盈盈的弟弟徐棟正在桌子旁坐著。

徐盈盈的歸來,一家人自然少不了抱頭痛哭一番,數年不見了,有家不能回,父母不得見,這種痛苦全部化成了母女倆的滿目淚水。

倒是茅氐待徐盈盈一家人哭過之後這才由徐盈盈給介紹了一下,茅氐是第一次叫爹娘,總覺著非常拗口,不過這心理卻是暖烘烘的。他自己算半個孤兒,沒爹沒娘,這下好了,不僅有了妻子,還多了父母雙親和一個弟弟。

“來,小東,過來叫姐夫”徐母拉著徐棟的手教道。

徐棟癡癡的看著茅氐,偶爾還會傻傻的笑一麵。

小東這

孩子也就七八歲的樣子,長得很秀氣,小臉蛋兒上眼睛毛嘟嘟的,一張嘴也是紅嘟嘟的,皮膚也很白長相跟他姐很像,長大以後肯定也是個大帥哥,可就是這狀態,好像有點癡呆一樣,見人以後隻會傻笑。

徐盈盈見狀之後不由一驚,急忙詢問徐母“娘,小東這是怎麽了!”

徐母五十多歲的樣子卻是竟顯老態,看著一旁的小東,神情暗淡了下來。

“唉,小東他……唉!”

徐母連連歎氣,聽上去似乎是有什麽非常不願意談及的事。

茅氐有些好奇,問道“盈盈,小東他以前也是這樣嗎?”

徐盈盈搖頭,看著小東說“小東他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孩子,記得在我離開的時候小東還送我,站村口喊‘姐姐,你早點回來,小東在家等你呢’”

說著,徐盈盈的眼睛裏又閃爍起淚花,茅氐看著小東,其實一進門就看出了小東的異常,天靈蓋上有陰氣遮頂,擋住了他的靈智,若是先天的便不好辦了,可若是後天的倒是可以救治。

茅氐目光一凝,看著小東,將手放在了小東的頭頂,看上去就是輕撫而已,輕聲道“小東乖,我是你姐夫。”

茅氐的動作沒有什麽奇怪的,長輩對待小輩的愛撫而已。

徐母歎了口氣道“唉,阿氐,小東他,他不會說話”

徐母的話音還沒有落下,隻聽見小東非常輕微的說“姐,姐,姐夫……”

眾人一愣,茅氐微微一笑,坐在小東的身邊說“對,小東,叫姐夫”

小東認真的看著茅氐,艱難的說“姐,姐夫……”

徐母徐父皆是大喜,任誰也想不到,小東已經有兩年不說話了,看了不少醫生都說治不了,沒想到這一看見茅氐居然會說話了。

徐母大喜道“小東,你會說話了?”

小東還是看著茅氐,嘴裏一直嘀咕著“姐夫”兩個字。

茅氐眉頭一皺,他剛才手裏拿著一枚銅錢,在小東頭上輕撫時將其頭頂陰氣驅散,按理說應該會好才對,可現在為什麽隻會說他教的兩個字呢?

(本章完)